第273章 倒計時（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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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漸漸地變得無比的微弱。

現在的這個樣子，已經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曾經的痕迹了。

清風就像是一個戰勝的將軍，將火焰死死地壓制住了。

按照這個樣子下去，火焰是沒有絲毫的反抗的能力的。

並且，不僅僅只是如此，清風還在以一種無比異常的速度開始對火焰進行同化。

這種同化，並不是將火焰變成清風,而是讓清風包裹著火焰，開始給火焰沾染上自己的屬性。

在這個樣子的情況下，火焰別說是反抗了，就算是自保，都也已經是無法做到地奢望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清風的實力越來越龐大，反觀火焰，則是奄奄一息。

這已經不是戰敗的將軍那種程度的事情了,而是一種無比讓人感到憐憫的悲哀的存在。

就算是厭摩望著，也是不由得為這個沒有生命的物體感到了一絲悲傷。

這個世界上就是如此的，不管是對於元素而言，還是對於人類來說，都是弱肉強食。

厭摩是站在頂端的那個人，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如同厭摩一樣站在頂端。

不如說，大多數的人，都只是那個最為底層的人物罷了。

別說是向上爬了，就算是保持著自己不墜落，都已經是一種十分困難的事情了。

這個世界上，決定一個人的，或者一個元素的生命的，不是簡簡單單的努力兩個字，而是一種人們都不說，但是人們都知道的存在。

——那就是命。

當然，這個時候對著一堆沒有生命的火焰說生命這兩個字，未免也顯得太過於可笑了一點兒。

但是，厭摩就是有著這樣一種感覺。

他是站在頂端的人,看著下方的時間並沒有那麼的充裕。

所以，這個時候看著火焰，

厭摩的心中，難免會有一些唏噓。

不過，一邊的諾瓦因自然是對厭摩的心思全然不知的。

就算是諾瓦因知道厭摩在想一些什麼，他也不會去在意。

當然，也是不會對此感到多少驚訝的。

畢竟，就算是諾瓦因本人也知道，厭摩的想法有時候是多麼的天馬行空。

他的思路經常都是從一個方向，轉移到另外一個方向，並且是毫無預兆的。

這不僅僅只是厭摩本體的問題，就算是諾瓦因本人，也是有著這個毛病的。

這應該算作是一種傳承，不管是對於本體來說，還是對於諾瓦因這個樣子的意識碎片來說，這一點都是無法改變的。

不過，就算是無法改變這一點。

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諾瓦因也是無法將自己的心神轉移到天馬行空之中的。

畢竟，這個時候是如此關鍵的一步,就算這一步失敗的概率幾乎接近於無，但是，也不可以放鬆警惕。

在這一點上，諾瓦因和厭摩倒是有著不同的地方。

厭摩是肯定沒有諾瓦因這麼的警惕的，不僅僅是沒有諾瓦因這麼的警惕，在很多的時候，厭摩甚至可以說是沒有絲毫的警惕的。…

不然的話，厭摩也不會被列蒂西雅引導著走到了列蒂西雅既定的路上。

就是因為厭摩對於列蒂西雅沒有多少的警惕，絲毫的沒有對於列蒂西雅加以防範，所以才會按照著列蒂西雅的劇本一直行動。

這一點，列蒂西雅知道，這個時候的厭摩自然也是知道的，不過，當時的厭摩還對於這一點並不知情。

現在的厭摩，對於自己的情況，倒是十分的了解了一些。

不過，這一切都跟現在的狀況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諾瓦因的創造魔法的流程已經走到了尾聲，這一點才是最為重要的。

——

「……」

諾瓦因默默地看著眼前的火焰。

他的瞳孔之中，已經倒映不出多少火焰的光影了。

剩下的，只有略微暗淡的光芒，以及些許，無法辨認出來的色彩。

厭摩轉頭瞥了一眼諾瓦因的眼睛，他的眼神滿含著很多的含義，但是，卻又是什麼都沒有。

就好像是，諾瓦因這個人具有著一種思想，但是，他卻沒有靈魂。

這也是當然的，畢竟諾瓦因只是一個死人的意識碎片。

他是沒有靈魂的，這一點毫無疑問，就算看上去不管再如何的像人，諾瓦因這個時候都無法被稱之為人了。

「……你想要復活嗎？」

沒有絲毫的預兆，厭摩開口對著諾瓦因說道。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要詢問諾瓦因了，只是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卻是在這個時候順著自己的心情說出了口。

幾乎是在說出口的一瞬間，厭摩就感覺到了一些後悔，這個問題到底還是有一些太過於唐突了。

不亞於在諾瓦因的傷口之上撒，也不亞於在他的心口之上插刀。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諾瓦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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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只是一個意識的碎片，那麼這一點，厭摩遲早是要說的。

「……你覺得呢？」

諾瓦因沒有轉頭看向厭摩，而是淡淡地說道。

這個時候的諾瓦因，就算是面對著厭摩的這個問題，語氣也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一點讓厭摩感到十分的意外。

「你不在意嗎？」

厭摩下意識地對著諾瓦因問道。

「在意什麼？」

諾瓦因反問道。

「就是……你的生命的這個問題。」

厭摩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這麼對著諾瓦因回答道。

既然諾瓦因看上去似乎沒有那麼在意的樣子的話，那麼，厭摩的問題自然也就變得大膽了一些。

「這個問題，要說不在意，那是騙人的。」

「但是，就算是在意，那又有什麼用處呢？現狀不會改變，我的死亡不會逆轉，我的一切都被定格了。」

諾瓦因先是說著讓人感覺到有些悲傷的話語，然後話音一轉，對著厭摩說道。

「不過，要說我有多麼的在意，那也不恰當。」

「不管你覺得我如何的像一個人類，但是本質上，我也只是一個意識的碎片，是本體在臨死之前對於這個世界留下的唯一一個痕迹。」

「我是本體，但也不完全是本體，也許要是本體的話，會對於這個話題再敏感一些吧，不過我不會。」

「不如說，我還有些感激。」

諾瓦因說到這個地方，聲音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

「畢竟，要是本體不死的話，我也不會出現吧，就算他的思維方式和一些東西都和我一樣，但是，到底他還不是我。」

「我現在存在在這個地方，本身就已經是一個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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