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夜訪吸血鬼（2）

大廳里的音樂聲太大，冷廣湊到武凡的耳邊說：「看樣子不光是外星人，吸血鬼也是真的，還好我帶了大蒜，待會分你點。」

「如果真的是吸血鬼，這些人全完了。」武凡四處張望，他看到吧台上幾個穿著白襯衫黑馬甲的服務員正在為人們調酒：「我們去吧台坐坐。」

穿過人群，他們在吧台找了兩個位置坐下，一個年齡看上去不大，長相帥氣，留著一頭飄逸的長發男孩來到他們對面：「你們第一次來嗎？以前沒見過啊？」

「是的，這裡什麼酒最好喝？」武凡問道。

「血腥瑪麗。」

「那就來兩杯吧！」

「好的。」

「這酒一聽就好恐怖的樣子，你確定要喝？」冷廣問道。

「入鄉隨俗，來看吸血鬼就得喝點血腥的東西。」

沒一會男孩便端著兩杯鮮紅的酒走了過來，他把酒遞到他們面前：「請慢用。」

「謝謝！我問個事，那舞台中央棺材里是什麼？」武凡問道。冷廣喝了口杯中的酒，「嘔」他表情痛苦，差點吐了出來：「這不是酒，是血啊！」

男孩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血腥瑪麗就是血的味道，來這的都是來嘗這個味道。」

武凡用手肘碰了碰冷廣，瞪了他一眼，笑著對男孩說：「不好意思，他就是那德性。」

「沒事，有些人剛喝是會有點受不了，喝多了就習慣了。」男孩說道。此時大廳里的人發出陣陣狂歡聲，武凡二人朝舞台望去，男孩接著說：「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

「什麼表演？」武凡問道。

「吸血表演啊！待會德古拉伯爵會從棺材里爬出來吸舞台上那個女人的血。」

「那女人怎麼會讓他吸血？」冷廣驚訝地問。

「能被德古拉伯爵選中的人是他們的榮幸，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期待著被他選中呢。」男孩笑著解釋道。

大廳的歡呼聲越來越大了，人們齊聲高呼：「德古拉！德古拉！...」突然音樂聲嘎然而止，人們也驟然安靜下來了，只見棺材蓋緩緩打開，有一個人慢慢地從裡面爬出來，他身穿燕尾服，裡面一件白色的襯衫，襯衫的領口豎起，頭帶黑色的毛氈冒，梳著大背頭，臉上像血一樣白，眼睛像血一樣紅。隨著他從棺材里爬起，大廳里的人們又重新沸騰起來，他們搖晃雙手高聲喊道：「德古拉，德古拉...」

「吸血鬼！」冷廣驚叫到。

吸血鬼來到舞台上女人的身旁，摸了摸女人的脖子，露出了恐怖的笑容，張開血盆大嘴露出兩顆尖尖的獠牙，猛地他朝女人的脖子咬去，只見女人全身抽動，發出痛苦地慘叫聲，鮮血四濺。台下的人們情緒高漲到達高潮，他們紛紛舉起手中鮮紅的液體，一臉享受地喝下。

武凡內心大為震驚，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場景，他在努力分辨台上的是人還是吸血鬼？如果是吸血鬼為什麼這些人不但不害怕還這麼興奮？

冷廣看得心驚膽顫，腿腳發軟，他用顫抖的雙手摸著胸前的大蒜，沖著眼睛都看直了的武凡說：「我們現在要趕緊救下那個女人。」

還沒等武凡回應他，大廳突然亮起了刺眼的強光，正處癲狂狀態的人們瞬間安靜下來。

「警察，全都在原地不許動。」門口傳來了聲音，一名警察拿著一個喇叭叫喊著。隨即一陣腳步聲，進來了十多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他們成一字型排開，手中拿著搶對著下面的驚愕的人們。

舞台上的吸血鬼站了起來，他嘴巴兩邊流著兩行鮮紅的血，地上的女人也坐了起來。

「舞台上的兩個人到吧台這邊來，其他的人排好隊，我們要一個個檢查。」拿著喇叭的警察繼續說道。

舞台中發出了躁動的聲音，辱罵的聲音，摔杯子的聲音...「砰」拿著喇叭的警察朝上面開了一槍，「全都乖乖地安靜地去排隊。」全場又瞬間安靜了下來。吸血鬼和舞台上的女人也不敢怠慢，趕緊跳下舞台朝吧台走來。

歐陽傑和樂正平帶著十幾名警察朝人群中走組織他們排隊檢查，文洋和趙加凱走向吧台和舞台上二人碰頭。

「喲！你們還真在這呢？」看到武凡二人的趙加凱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

「警官，你這話什麼意思？」武凡問道。

「我看到你們的狗在外面，我就估計你們在裡面，你們那隻狗的眼神太特殊了，我一眼就看到了它。」跟在趙加凱的文洋回答道。

正在他們說話之際，吸血鬼和女人已經來到了吧台，冷廣眼睛像一把鉤子一樣釘在女人身上。「快找件衣服穿上，有些人的眼珠子都要掉了。」文洋嫌棄地看了一眼冷廣。

「大塊頭，收收你的眼睛。」武凡大聲叫了一下，沖著文洋他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是，我剛剛以為她死了，我是看看她身上有沒有傷。」冷廣委屈地回答道。

女人走進吧台尋找衣服，吸血鬼滿臉的不痛快，他吸了吸鼻子說：「警官，我們犯了什麼罪？要出動這麼多人？我們都是良好市民。」

「良好市民？你骨瘦如柴，眼神獃滯，無神，眼帘深陷，臉上擦了這麼厚的粉都掩飾不住你的黑眼圈。剛剛你說話，我看到你牙齦萎縮，牙齒快全黑了，你吸毒史不短啊！我看看待會能查出你這裡藏了多少毒品？」文洋冷冷地說道。

「哎呀！現在警察團隊的顏值可真高啊！我只在電視上見過這麼漂亮的女警。」吸血鬼一臉諂媚地說道，說完他拿下了兩顆獠牙：「這有點礙事。」

「原來是假的！」冷廣輕聲地和武凡說道。

「別說這些，說你叫什麼？剛剛在幹嘛呢？」趙加凱嚴厲地問道。

「我叫何信友，剛剛在表演吸血鬼吸人血。」

「你變態啊！表演這個。」趙加凱說道。

「他們喜歡看，我就表演給他們看，我這不都是為了賺錢嘛！」說完何信友拉了拉襯衫上的領口，扭了扭脖子，解開了一顆扣子。

從武凡的角度，他看見何信友的脖子上有個什麼印記，他指著對方的脖子問：「你脖子上的印記是什麼？」

何信友充滿疑惑地看向武凡：「你也是警察？」

趙加凱正欲開口說話，文洋制止了他，她看了看武凡，武凡對著她朝何信友的脖子使了個眼神，文洋點了點頭對何信友說：「他也是警察，你給我們看看你脖子上有什麼？」

何信友又再解開了一個扣子，把右邊的脖子整個露出來，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那是一個牙齒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