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金戈鐵馬 第八章變態的士大夫們

第五卷 金戈鐵馬 第八章變態的士大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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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生與楚成皇的談話除了他們本人之外,其他人自然是不得而知的。

自那日張生得意洋洋的離開御書房之後,楚成皇一直一個人呆坐在房中,也不說話,只是一個人獃獃的坐著,一直坐到三更十分,才幽幽的嘆了口氣,彷彿下了重大的決定似的。

第二日,依然還是在這個御書房之中,花有福半躬著身子,恭恭敬敬的站在楚成皇的身後。

「傳旨戶部,從左藏撥兩萬石給匈奴。著陳小箭親自押送,送往幽州。」楚成皇面色有些陰沉,卻又有些無可奈何。

花有福聽到楚成皇的旨意,頓時有些難以置信的抬起頭,望著楚成皇,似乎想在楚成皇的身上找到意思答案,但很可惜,除了楚成皇陰沉的臉色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表情了。

左藏是楚國的國家倉庫,每年,從揚州等南方富庶地區都會收繳上來大批的官糧,除去地方必要的應急儲糧外,其他的全都運到了洛陽,運到了左藏之中。

「陛下,請三思啊,這樣做,可能會激起民怨和大臣的不滿,而且這兩年連年戰火風飛,左藏的存量也是不多,萬一洛陽突然糧草不濟,左藏又沒了多少糧草。我們便無法及時穩定糧價,倒是糧價大漲,百姓沒有飯吃,只怕會民怨作亂啊。」

「混帳,朕做事還需要你交嗎?」楚成皇重重一哼,大聲斥責道。

花有福匍匐在地上,全身顫抖,帶著哭腔,:「陛下,老奴跟隨陛下一輩子,不忍心陛下犯下如此禍端啊。」

楚成皇知道花有福是忠於自己的,花有福跟隨自己大半輩子,一直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很多事情,楚成皇無法親自去做,便由花有福帶楚成皇去做。

楚成皇站起了身,轉身望著房中左側牆上掛著的一個「正」字,這個正字正是楚成皇的父親留下的,人正則心不邪,君正則國富強。

「朕也是沒有辦法啊,昨日朕召見了張生。我們做的那些事,都被他捉住了把柄,朕也是不得不委曲求全啊,朕知道他是只喂不保的狼,但如今朕也只能先喂著他,等到來日有機會了,朕在將他碎屍萬段。」

「那些事,我們做的極其隱秘,張生怎麼會抓到把柄?」花有福有些疑惑,因為那些事都是自己親自經的手,實在想不出哪裡會留下把柄。

「千算萬算,我們偏偏算露了暗部啊。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看來暗部已經不再像當初那麼忠誠了,有必要進行一次大換血了,寧可錯殺一百也絕不可以放過一個。」

楚成皇的眼中殺機畢現,彷彿像是一隻看到羔羊的山中猛虎,兇狠異常,老虎雖老,但虎威仍在。

「暗部如今交由秦無晉主事,若要清洗暗部,那秦無晉該如何處置?」

「秦無晉?」一想到秦無晉,楚成皇有些犯難了,秦無晉的能力楚成皇自然是十分欣賞的,而且他又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中,自己隨時可以將他置之死地,十分容易控制,但他如今突然多了張生這麼個逆天的混蛋當師傅,楚成皇也不得不對他要多考慮上三分啊。

畢竟這般混帳的十分,教出來的土地,也定然好不到哪裡去。

沉思良久,楚成皇終於開口說道:「讓他解了暗部主事的位子,由你重新接管,倒是也便讓你清新。秦無晉嘛,就讓他去雍州吧,哪裡來便會哪裡去,雍州這幾年也不是很太平,讓他去安定安定雍州,讓他在雍州練練兵吧,雍州民風彪悍,也正是出精兵旱卒的好地方。」

「陛下,如今秦無晉敵我難測,若讓他去雍州練兵,會不會有些太冒險了?」

「哈哈,朕登基這麼多年,對於人心還是看得很清楚的,秦無晉此人心性沉穩,而且多情多意,當初為了他妹妹他就敢差點殺了裴千貨,所以此人的心性還是極好的,如今他的母親妹妹夫人都在我們的手中,雖然說那個母親和妹妹都是冒牌貨,但相信秦無晉早已經將他們當成了親人,所以你大可放心,只要這些人握在我們的手裡,秦無晉自然不敢有二心。」

「既然陛下這麼說了,老奴便放心了,老奴這便去傳旨。」

花有福雖然嘴上說放心,但心裡依然還是打著鼓,此次無償資助匈奴兩萬石糧食,定然會激起民憤,畢竟如今匈奴人不僅強佔了幽州,奴役幽州百姓,而且一直在不斷的嘗試著南下,其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如今眼看著匈奴人快撐不住了,快要逼不得已退回草原了,但此時朝廷竟然突然無償資助匈奴糧草,這不是腦袋讓驢踢了嗎?

把人家餵飽了,然後再過來打你?

那當年幽州的將士豈不是白死了?回馬城的將士白死了?將士們浴血奮戰不就是為了不讓匈奴人南下保護自己的家園和親人嗎?

果然,楚成皇無償捐助匈奴人兩萬石糧食的旨意一出,頓時引起了渲染大波。此次不單單是民間百姓群起激昂,就連朝堂上的那些士大夫們也各個都臉紅脖子粗,定要楚成皇給個說法,我大楚雖然敗了,但還沒有敗到這種搖尾乞憐的地步吧。

我大楚丟不起這個人,大楚的列祖列宗丟不起這個人,大楚千千萬萬的百姓也丟不起這個人。

面對天下百姓與文武百官的質問,楚成皇沒有說話,但卻很直接的將那些個帶頭的士大夫們全都拉到了宮門之外施以廷杖執行,丈許長的廷杖一直是大楚皇宮除去斬首之外最嚴厲的處罰,傳聞廷杖之刑,十下便能將讓屁股血肉模糊,二十下便能讓盆骨開裂,四十下下肢便廢了,一般五六十下這個人也就廢了,事實人很少人能撐到五十下,基本三四十下便在痛苦中死去了。

聖旨頒布的當日,楚國洛陽皇宮的宮門之外,跪了整整一排四五十人的士大夫,其中以言官居多,他們全都是在這裡等著受刑的,雖然他們要被打的屁股開花,但他們的心中卻依然自豪,因為他們為國為百姓仗義執言了,他們的心中依然還在盤算著等過些日子屁股好了再如何上書慷慨陳詞。

皇宮宮門之外的廷杖之行一直從早上打到了晚上,依然還有源源不斷的官員過來受刑,行刑的侍衛都已經換了好幾撥,但依然還有不怕死的士大夫貴族們排著隊過來受刑。

「呦,張大人,您也來啦?」

「呦王大人,你這也是來受廷杖之刑了?」

「為國為民仗義執言,小小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麼?」

「正是,正是,王大人,一起吧,待會兒受刑之時也好有個伴,大家相互鼓勵鼓勵,以免到時候撐不下去了。」

「有理,有理。張大人請。」

「王大人請。」

不得不說,楚國的士大夫是最變態的一個階級,這些人平時沒有多少建樹,大多都是等吃燈喝等死的主,但一旦出現了危及國家,禍害百姓的重大事情,他們定然會悍不畏死的為此前仆後繼。

這便是楚國的士大夫主義。

廷杖執行雖然狠厲,但執行廷杖的侍衛們也都是有眼力的人,他們知道今日這些受刑的士大夫都是為國為民而受刑的,所以各個都不敢下重手,而是極有技巧性的來了個鞭打棉花,聲大力小。

因此受了刑的士大夫們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只要修養幾日便可痊癒,但從宮門口受完刑的士大夫們走出宮門之時,必定受到百姓的夾道歡迎,像個英雄般被百姓簇擁著送回了家,這正是屁股雖開了花,但心中也是樂開了花啊。

廷杖之役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的朝會。

這日朝會,四皇子熊治文突然出現在了朝堂之上,而且許多許久不露面的老侯爺老大臣們突然出現在朝堂之上。

這些人反覆事先商量好了似的,在無償資助匈奴的事情上力挺楚成皇,這些人在朝中門生故吏甚多,所以就算許多大臣雖然不支持他們的說法,但也不會站出來反對他們,似乎今日的朝會顯得異常的簡單,這些老侯爺和老大臣的出現,讓情形出現了意想不到的逆轉,情形機會是向著楚成皇這邊一邊倒,昨日還在瘋狂叫囂著的士大夫們大多都安靜了下來畢竟天地君親師,上面壓了一個已經有些吃力了,更何況如今又多了意哥師呢。

朝堂之上不得不說意外出現的四皇子熊治文,他的一句我皇仁慈,引經據典將楚成皇比作上古賢君堯舜,舌辯群雄,將那些言官和士大夫辯的啞口無言,這讓楚成皇大感老懷安慰,生子如此,夫婦何求啊?

朝堂之上沒有爭議之後,陳小箭便奉命率領三千大內禁衛親自押送兩萬石的糧草,與匈奴的使團一同離開洛陽,朝著幽州而去。

在陳小箭押送糧草出洛陽的當天,洛陽全城的百姓全都集中到了洛陽的大街之上,所有人都默默的看著,看著,沒有什麼多餘的話,有的只有怨恨的眼神,有的只有無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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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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