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曹霑的出生——兼述曹霑的生父（4）

曹霑就是賈寶玉，曹霑是曹珍的遺腹子。但是《紅樓夢》里的賈政的原型並不是曹頫，而是曹霑的二伯父（繼)。那麼為什麼在《紅樓夢》里，曹霑把他自己的化身賈寶玉寫成是曹頫（賈政）的兒子呢？

我們來看作者曹雪芹給曹頫的化身所起的名字——賈政。

曹雪芹給「賈政」所起的這個名字，是極有深意的。

「賈政」這個名字，令我不期然地就想起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賈政」其實就是「不謀其政」，也即「不在其位」之意。

曹寅的二兒子，本來是曹珍。曹頫過繼后，曹頫就成了曹寅的二兒子，曹頫還繼任了他的繼父曹寅、繼兄曹顒的職位，也做了江寧織造。

曹雪芹給曹頫在《紅樓夢》里的人物起名為「賈政」，就是來自於「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取「不在其位」之意，暗指曹頫（賈政）不是他爺爺曹寅的親兒子，暗指曹頫（賈政）本不該在他們家排第二的，暗指曹頫不是他的親生父親。

——因此，「賈政」這個名字，實已表達出他不是賈寶玉（曹霑）的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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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霑是一個遺腹子，他出生時，他的生父曹珍早就死了，因此曹霑在《紅樓夢》里寫「我老子再不為這個捶我的」，而脂硯齋則注曰「此語亦不假」

《紅樓夢》

王夫人道：「扯你娘的臊！又欠你老子捶你了。」寶玉笑道：「我老子再不為這個捶我的。」[甲側]此語亦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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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霑是曹珍的兒子，曹珍是賈珠的原型，曹霑是賈寶玉的原型。但在《紅樓夢》里賈珠和賈寶玉都是王夫人和賈政的兒子，這麼一來，曹霑（賈寶玉）和他父親曹珍（賈珠）豈不就成了平輩了嗎？

這就要說到民間「假叫」的風俗。民間一直有「假叫」的風俗。

我一直在農村當教師，大概2010年以前吧，很多學生都把他們的父母，叫做阿叔阿嬸。據說這樣叫，孩子容易養活。

我的媽媽，就一直叫她的媽媽（我的外婆），做「阿姐」；叫她的爸爸（我的外公），做「阿大」。「阿大」，就是大哥的意思。

按曹霑在《紅樓夢》第一回第一二頁所寫「雖今日之茅椽蓬牖，瓦灶繩床，其風晨月夕，階柳庭花」，曹霑被抄家后，淪落到社會的底層，住的是「茅椽蓬牖」，用的是「瓦灶繩床」。

既然曹霑已經淪落到社會的底層，那麼曹霑對民間的「假叫」這種風俗，是了解的；對民間把父親叫為「阿大」（大哥），也是知道的。

曹霑寫《紅樓夢》就是為了寫出他想寫的真事。但是因為事情涉及到皇宮，曹霑又不得不對他想寫的真事，進行掩飾和隱藏。因此，曹霑就按照民間「假叫」父親為「阿大」（大哥）的風俗，把他的親生父親曹珍，寫成他的「大哥」賈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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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有兩個親生兒子，大兒子曹顒是和他的妻子李氏生的，是嫡子，小兒子曹珍是和妾室生的庶子。因此曹霑是曹寅的庶孫子。也就是說《紅樓夢》的第一作者曹霑和曹寅是親爺孫，但曹霑和曹寅的正室夫人李氏卻沒有一丁點兒的血緣關係。

曹霑和他的嫡祖母李氏沒有血緣關係；而曹霑的嫡祖母李氏（賈母）就是脂硯齋（史湘雲）的姑祖母；所以曹霑（賈寶玉)和脂硯齋（史湘雲)沒有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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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霑的生父是曹珍，曹霑把這點寫進了《紅樓夢》里。

曹霑是曹寅唯一的親孫子，曹霑把這點也寫進了《紅樓夢》里。

李氏（賈母）說，她養的這些兒子孫子，也沒一個像他爺爺的，就只這玉兒像他爺爺。這句其實就是暗示，只有賈寶玉（曹霑）才是她的丈夫賈代善（曹寅）的親孫子，其他的賈赦、賈政、賈璉、賈環、賈蘭都不是賈代善的親子、親孫、親重孫。

《紅樓夢》第二十九回，第395頁、第396頁。

賈珍知道，這張道士雖然是當日榮國府國公的替身

張道士道：「前日我在好幾處看見哥兒寫的字，作的詩，都好的了不得，怎麼老爺還抱怨說哥兒不大喜歡念書呢？依小道看來，也就罷了。」又嘆道：「我看見哥兒的這個形容身段，言談舉動，怎麼就同當日國公爺一個稿子！」說著兩眼流下淚來。賈母聽說，也由不得滿臉淚痕，說道：「正是呢，我養這些兒子孫子，也沒一個像他爺爺的，就只這玉兒像他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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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子嗣艱難。他生了曹顒和曹珍兩個兒子。他的大兒子曹顒直到死去，都沒給他留下孫子。曹顒死後，曹顒的妻子馬氏才給曹顒生下了一個遺腹女，此即賈探春的原型。而曹寅的二兒子曹珍雖然才十四歲就夭折了，但曹珍卻為曹寅遺留下了唯一的一個親孫子，這就是曹霑。正因為如此，曹寅（即賈代善）和李氏（賈母）害怕曹霑（賈寶玉）難養活，巴巴的寫了他的小名兒，各處貼著叫萬人叫去，「為的是好養活」。

曹寅（賈代善）和李氏（賈母）的這種行為雖說是一種迷信，卻也是人之常情。所以，曹霑寫的是真事，只不過因為曹霑的親爺爺曹寅早就死了，只有他的嫡祖母李氏（賈母）還在世，因此曹霑直接就用「老太太」代替。

《紅樓夢》第五十二回，第712、713頁。

麝月忙道：「嫂子，你只管帶了人出去，有話再說。這個地方豈有你叫喊講禮的？你見誰和我們講過禮？別說嫂子你，就是賴奶奶林大娘，也得擔待我們三分。便是叫名字，從小兒直到如今，都是老太太吩咐過的，你們也知道的，恐怕難養活，巴巴的寫了他的小名兒，各處貼著叫萬人叫去，為的是好養活。連挑水挑糞花子都叫得，何況我們！連昨兒林大娘叫了一聲『爺』，老太太還說他呢，此是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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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霑（賈寶玉）是曹寅的庶孫，他的父親曹珍是曹寅和侍妾所生的庶子，因此曹霑（賈寶玉）和曹寅的妻子李氏（賈母）並沒有血緣關係，那麼為什麼李氏（賈母）會對曹霑（賈寶玉）愛如珍寶？——「因而乃祖母便先愛如珍寶。」

與其說是李氏（賈母）對曹霑（賈寶玉）愛如珍寶，不如說是他的爺爺曹寅（賈代善)對曹霑（賈寶玉）愛如珍寶。

曹霑的爺爺曹寅因曹珍才十四歲就夭折了而悲痛不已——「辛卯三月二十六日聞珍兒殤，書此忍慟」；而曹霑是曹珍的遺腹子，因此曹霑的爺爺在曹霑沒出生前就對曹霑愛如珍寶。「因而乃祖母便先愛如珍寶」的「便先愛如珍寶」就是「沒出生前就愛如珍寶」之意。因而曹寅在去BJ述職后，就把曹霑從BJ帶回南京的他的官衙兼住宅的江寧織造署，並一直養在他的身邊，直到一年後（康熙五十一年）曹寅去世。

養在曹寅身邊，就是養在他的妻子李氏的身邊。

後來，曹寅去世了，而李氏的唯一的親生兒子曹顒雖然還在世，但曹顒這時還沒有生下兒子，曹顒甚至連女兒都沒有生下。

到了李氏的唯一的親兒子曹顒死後，李氏的兒媳馬氏給李氏生了一個親孫女，曹霑作為曹寅的唯一的親孫子，曹霑的地位反倒比之前更重要了，李氏也更看重和疼愛曹霑這個和她沒有血緣關係的庶孫了。這體現在《紅樓夢》里，就是賈母（李氏）對賈寶玉（曹霑）愛如珍寶。

胡適《胡適紅樓夢研究論述全編》，

敦誠「寄懷曹雪芹」的詩注說「雪芹曾隨其先祖寅織造之任」

《紅樓夢》第二回

子興嘆道：「……再說榮府你聽……不想後來又生一位公子，說來更奇，一落胎胞，嘴裡便銜下一塊五彩晶瑩的玉來，上面還有許多字跡，就取名叫作寶玉。你道是新奇異事不是？」

雨村笑道：「果然奇異。只怕這人來歷不小。」

子興冷笑道：「萬人皆如此說，因而乃祖母便先愛如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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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霑（賈寶玉）把他自小就是養在他的嫡祖母李氏（賈母、史老太君）的身邊這件事，寫進了《紅樓夢》里。

從「他與別人不同，自幼因老太太疼愛，原系同姊妹們一處嬌養慣了的」來看，似乎曹霑（賈寶玉）和「賈迎春」、「賈探春」、「賈惜春」都是從小就養在李氏（賈母、史老太君）身邊的。

但是請大家注意「因史老夫人極愛孫女，都跟在祖母這邊一處讀書」里的「讀書」兩個字。這「都跟在祖母這邊一處讀書」說明賈迎春、賈探春、「賈惜春」只是跟在李氏（賈母）身邊讀書，並不和李氏（賈母）一起住。

再說，賈政只是賈母的繼子，賈赦連兒子都不是，賈赦只是賈母的夫家侄兒。因此賈赦和賈政的兒女根本就不可能養在賈母身邊。

曹霑（賈寶玉）出生於康熙五十年（1711年）的冬天。而他的堂妹——即曹顒和馬氏所生的女兒（即賈母的親孫女)，按曹頫給康熙的奏摺來看，她到康熙五十四年（1715年）才出生，因此曹霑（賈寶玉）比他的堂妹「曹顒女」大四歲。

因而曹霑（賈寶玉）兩三歲時和他的嫡祖母李氏（賈母）、李雪琳（史湘雲）在同一間卧室睡覺時，他的堂妹「曹顒女」（賈探春）根本就沒有出生。就算「曹顒女」（賈探春）出生了，馬氏就一個孩子，也不可能會養在李氏（賈母）的身邊。

所以《紅樓夢》里所謂的賈寶玉「最喜在內幃廝混，外祖母又極溺愛」，這其實就是曹霑（賈寶玉）幼年時和他的嫡祖母李氏（賈母），還有李雪琳（史湘雲）在同一間卧室睡覺的另一種說法罷了——這是作者曹雪芹為了達到「隱藏」真事的目的，把真事進行過「修飾」的欺瞞讀者的「隱瞞」之語。

《紅樓夢》第三回

黛玉亦常聽得母親說過，二舅母生的有個表兄，乃銜玉而誕，頑劣異常，極惡讀書，最喜在內幃廝混，外祖母又極溺愛，無人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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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霑（賈寶玉）是曹珍的遺腹子，是曹寅唯一的親孫子。曹霑（賈寶玉）的父親曹珍在他出生前就死了。曹霑出生一年後，他的親爺爺曹寅又死了。曹霑出生三年後，他的親伯父也死了。和曹霑（賈寶玉）最親的三個人曹珍、曹寅、曹顒都先後去世了。曹霑（賈寶玉)就成了他們家唯一的男丁，那還有誰來管曹霑（賈寶玉）？

另一方面，李氏唯一的親生子曹顒死了，而曹顒就只給李氏留下了唯一一個親孫女。曹霑就成了他們曹家唯一留著曹寅的血統的男丁了，而曹霑（賈寶玉）又是從一歲多、一到南京，就跟著李氏（賈母)一起住的，試問李氏（賈母）怎麼可能會不疼愛曹霑（賈寶玉）呢？

因此《紅樓夢》里所寫的「外祖母又極溺愛，無人敢管」，只是實情而已。

《紅樓夢》第三回。

黛玉亦常聽得母親說過，二舅母生的有個表兄，乃銜玉而誕，頑劣異常，極惡讀書，最喜在內幃廝混，外祖母又極溺愛，無人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