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曹霑的出生——兼述曹霑的生父(下)

第5節 曹霑的出生——兼述曹霑的生父(下)

曹霑的父親曹珍是曹寅的三兒子,曹珍的生卒年是康熙三十六年(康熙丁丑年,公元1697年)至康熙辛卯年(康熙五十年、公元1711年)三月二十六日,曹珍死時才十四歲。

那為什麼周汝昌先生會考證得,曹珍(珍兒)三歲就死了?

那是因為周汝昌先生按照康熙四十八年曹寅的奏摺「臣有一子」,又根據曹寅所寫的詩「辛卯三月二十六日聞珍兒殤」,得出「珍兒是四十八年以後所得的第二個兒子,五十年三月夭折了」——即曹寅的親生二兒子曹珍(珍兒)三歲就死了。

周汝昌先生《紅樓夢新證(增訂本)》第29頁。

康熙四十八年二月初八日曹寅的摺子里說:「臣有一子,今年即令上京當差,送女同往,則臣男女之事畢矣。」是曹寅在四十八年時只有一子。到五十年,即辛卯,三月時死了珍兒,可見珍兒是四十八年以後所得的第二個兒子,五十年三月夭折了

珍,寅次子。早殤。

《楝亭詩鈔》別集卷四,有一題云:「辛卯三月二十六日聞珍兒殤,書此忍慟,兼示四侄,寄西軒諸友三首」。詩有「零丁摧亞子,孤弱例寒門」語,知為寅之次子,而幼於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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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曹寅在「四十八年以後」才生了曹珍這「第二個兒子」,那麼在「乙酉(康熙四十四年)」,曹寅就只有曹顒這一個親生子,又何來的「織造幼子嬉而過於庭」?

可見,曹珍不是曹寅於「四十八年以後所得的第二個兒子」,曹珍死時也不可能才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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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汝昌先生所考證的「珍兒是四十八年以後所得的第二個兒子」,之所以不對的,問題就出在周汝昌先生依據的「康熙四十八年二月初八日曹寅的摺子里說:『臣有一子,今年即令上京當差,送女同往,則臣男女之事畢矣。』」。

我們都知道,世家大族,對「嫡庶」看得很重。我們從《紅樓夢》里,就可以看出這點。

其實在很多的世家大族裡,庶子是不能上族譜,也不能繼承家業的。只有嫡長子才是繼承人,庶子只能分得小小的家產。庶子必須叫他父親的正室夫人為嫡母。如果庶子考中了進士,做了官,要為母請封誥命,也只能是他的嫡母被封為誥命夫人。因此,我猜測,曹珍是曹寅的庶子,並不是曹寅的正室夫人李氏所生。曹珍是曹寅和小妾所生的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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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猜測,曹珍是曹寅和小妾所生的庶子。那麼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曹珍是曹寅和妾室所生的庶子?

曹寅的親生大兒子名曹顒,單名一個「顒」字,「顒」字是「頁字旁」。曹寅的繼子曹頫,單名一個「頫」字,這個「頫」字也是帶「頁字旁」。而曹寅的親生二兒子卻名曹珍,雖然也是單名,但帶的是「王字旁」,而不是「頁字旁」。

曹顒和曹頫,在血緣上來說,是堂兄弟,他們兩個都是單名,且單名的這個字必須是「頁字旁」的。而曹顒和曹珍是親生兩兄弟,雖然他們兩都是單名,但一個是「頁字旁」,一個是「王字旁」。

因此筆者即知,曹家(包括曹寅、曹宣家)的嫡子在曹顒和曹頫這一代取名的方式就是,單名且帶「頁字旁」。故可證,曹珍是曹寅和妾室所生的庶子。

曹珍是曹寅和妾室所生的庶子。也就是說,曹寅只有曹顒這一個嫡子,所以曹寅才在他的奏摺里寫「臣有一子,今年即令上京當差……」——「臣有一子」,在這裡其實是「臣有一個嫡子」的意思。

曹珍是曹寅和妾室所生的庶子,而曹霑又是賈珍的親生兒子,所以曹霑是曹寅和李氏的庶孫。也就是說,曹霑和曹寅是親生爺孫關係,但曹霑和曹寅的正室夫人李氏卻是沒有血緣關係的。

從宗族禮法上說,曹霑作為庶孫和他庶子出身的親生父親曹珍一樣,都是不能上曹家的族譜。這就是周汝昌先生在《八旗滿洲氏族通譜》找不到「曹霑」的根本原因。

周汝昌先生《紅樓夢新證(增訂本)》。

《八旗滿洲氏族通譜》於元年開始徵集檔案資料時不曾載入「曹霑」一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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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覆紅樓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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