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白老師入島

第3章:白老師入島

天海一色,一聲船哨長明,在這無邊無際的黑幕上,只有一個紅斑亮點,那就是來自方壺島的渡輪。

清晨日出東方,朱子錯就幫著船長拉網,今日吃的什麼,就看網中有什麼了。船長看著白明,只覺得這小孩子懂事,心中甚是歡喜。

船長拉網感覺力道不對,心中隱隱有不好的感覺。等到網拉上來,果然除了一堆廢棄垃圾和無用的礁石,再無一蝦半魚。船上人人看著船長,一人說到:老漁夫今日要我們吃石頭嘞。

船長說到:你也不怕噎死你。

一人起鬨:都說你是捕魚神手,我看是撿破爛神手。

船長不再理會,對助手說到:你看著船。

說完這話,船長拿著一把匕首跳入海中,一頭扎進水裡。而渡輪保持勻速行駛,沒有要等候船長的意思。白明心中好奇,父親卻笑到:船長外號海王,厲害著呢。

船長扎進水中十幾分鐘了,還是不見浮上來。這時聽見船頭有人喊叫,白明走過去一看,只見船長騎在一頭長達三米的劍魚身上,匕首插在劍魚後頸。等到渡輪駛到船長身邊,他一手拽住繩子,將劍魚綁住,然後抓住梯子爬上來。

渡輪上人人拍手稱奇,船長甚是得意,大手一揮說到:今天吃全魚宴。

船上人都相互認識,船長本就是村裡的,人人都如朋友一般。抓到魚后,客人們自覺幫忙,有的去廚房操勞,有的幫忙擺盤燒水。只見一漢子打個響指,指尖雷火一閃,點燃了煤氣爐。又一女子手掌為刀,利落的將魚骨砍斷,放鍋里慢火熬湯。

又一男子提上來啤酒,天氣炎熱,啤酒已經不涼了。男子提上來一桶淡水,將啤酒放入其中,用手攪拌,水竟然在男子手臂周圍結冰。

船上無人覺得驚奇,島上生活,誰還沒有一點尋常無奇的本事,都不足為道。最後眾人停下來看著悠閑自得的一個女子,女子抬手一揮,六隻海鳥竟然從空中掉下來,準確的掉進一個盆里。女子說到:海鳥燉大魚,提鮮。

無人看見女子如何出手,心中都是傾佩。另一女婦人撿起來海鳥說到:毛多了點。

女婦人用手一抹,手中出現一團烈火,將海鳥羽毛燒了,化作黑灰散落地上。

朱子錯看得乾瞪眼,自己除了力氣大點,好像就沒有什麼本事了,只好乖乖的打雜幹活。父親能燒一手好菜,中西餐都不在話下,自然就在廚房做主。老船長對外面人說到:今天方壺學校的大廚掌勺,各位有口福了。

朱格憨憨一笑,繼續低頭做菜,朱子錯就在一旁打下手。中午時候,宴席備好,啤酒也冰的正合適。船上人坐在甲班大吃大喝,都是熟人,誰還講吃相,只管痛快豪飲,大口吃肉,好不快活。

一漢子酒醉詩性發,吟道:今宵酒醒無何處,江湖名錄煙波中。

另一女子接到:莫問我劍挑蒼穹,無住無往亦無來。

一漢子道:我與太白游鏡湖,來來,酒滿上,莫裝逼。

這話說完,眾人哈哈大笑,說到:滿上滿上。

眾人快活夠了,全都席地而睡。朱子錯和水手洗刷碗筷,又被船長老海誇獎一番:這娃娃真懂事。

朱子錯害羞的笑著,老海問他:在學校都學什麼,有沒有教你什麼厲害的武功法術。

朱子錯說到:沒有,學校老師們說我不是修行的料子。

老海說到:這個也是,修行這塊真的要天賦。但學點武功還是可以的嘛,

只要你肯下功夫。

朱子錯道:我爸也是這麼說的。

老海走出廚房,來到甲板上看見朱格抱著黑色公文包眺望遠方,滿臉愁容。老海走上去問:留在島上多好,大不了請人把錢帶過去。

朱格嘆息道:該還的總是要換還,如果下次靠岸我還沒有回來,子錯就麻煩你了,不到十八歲不讓他離島。

老海又勸:你可以不去的。

朱格道:人生在世,該還的要還。有些事你不能跑,況且我妻子還在他們手上呢。

老海不再多問,心中對男子佩服不已。他拿來兩個杯子倒上酒,敬面前這個大廚師一杯,豪情又傷感的說到:一路平安。

朱格說到:謝謝。

兩人把酒一飲而盡,便不再多說。老海心情沉重,走進廚房看著朱子錯,神情哀傷。

輪船靠岸后,行人紛紛告別。有慕名上島的幸運遊客,也有探望島上家族老人的後輩。這些人一生之中,可能也就這麼一次機會上島。

朱格帶著朱子錯進城閑逛,給他買了一摞圖書,十幾套衣服,還有一輛山地自行車。又帶他去遊樂園和電影院,黃昏時候才提著一堆東西回來。

把東西帶回床鋪旁邊,朱格蹲下來抱著朱子錯,小聲說到:我有事出去一趟,我告訴你兩句話,這兩句話你一定要記住,但不能告訴任何人。

朱子錯懵懵懂懂,問:爸,什麼話。

朱格說到:強不仁以天下奴,弱可守以天下縱橫。

朱子錯才十二歲,哪裡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朱格也不解釋,鄭重的說到:你一定要記住。

朱子錯點點頭,朱格才起身離開。老海已經等在船頭,水手們正在往船上裝貨物。老海看著朱格,朱格雙手緊緊握著他的手說到:我若是回不來,子錯就麻煩你了,你有空就帶上他出島逛逛,出海打魚也帶著他,讓他給你幫個忙。

老海深感這父愛的力量,那是何其深厚。鄭重的點頭說到:你放心。

朱格提著公文包走入人群,站在遠處遠遠眺望,終於是掉頭離開碼頭。貨物裝運完畢,還要等四個上島的客人。白劍夜提著個大箱子出現在港口,來到老海面前,給他出示一份證書。

老海看了,對白劍夜尊敬幾分,說到:白老師你好,裡面請。

老海又喚來子錯,吩咐他:帶白老師去貴賓室。

白劍夜跟著子錯來到自己卧室,子錯說到:白老師您要是餓了,直接找我就好了,我就在前面。

白劍夜笑著回到:好的好的。

子錯離開后,白劍夜便躺下睡了。從碼頭到島上可要一天一夜的路程,不如先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海釣,弄幾條新鮮海魚解口腹之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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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禺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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