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恐怖的實力
就如同第八十九層的瘋牛一樣，虛擬事物的形成離不開對現實事物的參照，屏幕中這個不知性別的西方人也在現實中擁有著參照物，作為已經通關且身為ahcg意識領域組的組長，他有權查閱自己所通關后的關卡設置，牧瑜當然知曉他在現世的參照物是誰。
「系統模擬的是1888年出沒在倫敦東區白教堂一帶的連環殺人犯。」
湯凡聞言，略加思索之後，表情怪異地問道，「開膛手傑克？」
牧瑜點了點頭，就算是在現世，開膛手雖然已經消泯在歷史中，但他當初的手段就算是現在提起，也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湯凡看著屏幕上那臉龐雪白且透著猙獰笑容的西方人，一想到他是由現世的殺人犯開膛手傑克模擬而成，他就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開膛手傑克並未急著對南宮槿動手，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對方，或者說是對方的腹部，那在先前由他所造成的腰間傷口處，鮮血不斷從中湧出，而這落在他的眼中，卻是忍不住地吞了口唾沫，甚至還舔了舔嘴唇，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
「變態啊。」
湯凡忍不住嘀咕道。
就在湯凡犯嘀咕的時候，屏幕中，開膛手傑克再度動了，他整個人騰身而起，對著南宮槿飛撲而去，背後的猩紅色披風獵獵作響，宛如一隻巨型的蝙蝠捕獵獵物一般。
視頻到此戛然而止，熟悉的無法識別窗口出現在屏幕上，視頻自動退出播放，重新回到了播放列表。
「媽的，太坑了。」
儘管兩人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總共五十多分鐘的視頻，實際觀看時間不過就只有十三分鐘，甚至這段視頻還掐頭去尾，並未從最開始時播放。
「放第三條吧，應該能放完吧？」
牧瑜擺了擺手，現在抱怨這些毫無用處，而且他內心的疑惑更大了，從這兩段視頻中，牧瑜並沒有看到想象之中南宮槿以摧枯拉朽之勢通關，甚至連勢均力敵都談不上，或者說與對方周旋都較為勉強，而就是這樣，她居然能一穿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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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逼第九十七層。
雖說視頻掐頭去尾，省略的部分很多，但前後的差別總不至於差的太大了吧？
「鬼知道，六分鐘的視頻都還要閹割的話，我們最多就看看身……風景。」
湯凡急忙改口，掩蓋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而後拿起遙控器點開了第三條視頻。
轟隆！
剛打開視頻，湯凡還什麼都沒看真切，一道沉悶的雷聲率先響起，接著是密集而磅礴的雨水從高空直墜地面，暴雨傾盆而下。
鏡頭一轉，南宮槿出現在了屏幕之中，湯凡有些訝異地和牧瑜對視一眼。與先前那兩條視頻不同，屏幕中的南宮槿已不再穿著緊身作戰服，而是穿著類似於古代常見的玄服，原本系著的馬尾辮現在解了開來，髮絲迎風飄蕩。
她就這麼站在樹林之中，左手提著一把刀鞘上刻繪著黑金龍紋的長刀。
透過重重雨幕，依稀可以看見南宮槿微閉著雙眸，神情平淡，任憑雨水打濕全身，她都彷彿渾然不覺。
「cosplay？」
雖然不合時宜，但湯凡還是忍不住口嗨，對牧瑜說道。
牧瑜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不理解後者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
「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淋六分鐘雨就算通過吧？」
牧瑜揉了揉眉心，雖然聽出湯凡語氣揶揄，他還是忍不住氣笑道，「你還真敢說啊？」
如果疊加級意識領域試煉關卡第九十七關是淋雨的話，那他們這一屆通關九十層以上的也不至於就只有牧瑜和南宮槿兩人而已。
總共六分鐘的視頻，此時已經過去了三分零五秒，而屏幕上的南宮槿宛如老僧入定一般，連動都沒有動，她始終保持著閉眸靜立的樣子，要不是偶爾間能看到豆大的雨滴砸在她的眼眶上令她的睫毛微顫，湯凡都以為南宮槿已經睡著了。
「別賣關子了，你可別說真讓我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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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凡表情極為怪異地看向牧瑜，後者翻了個白眼，說道，「當然不是，你看著吧，就算她不動，也會有人來找她的。」
湯凡撇了撇嘴，牧瑜這腹黑的心機男就是這樣，明明知道的事情他就是不肯告訴你，非把人的胃口吊著他才覺得舒服。
轟隆！
又是一道粗如樹桿的閃電劃過長空，雨下得更大了，攝像頭近在南宮槿右側距離不過三米，但屏幕中他們已經看不清南宮槿的身形了，雨水宛如幕布一般，將她的身形模糊不清。
來了。
又是一道悶雷聲響過後，牧瑜在心中說道。
那是一道輕微的破空聲響，這一道聲響藉助著暴雨與打雷聲的掩護幾乎讓人察覺不到動靜，就像是在熱鬧雲集的街道上突然掉在地上的一顆石子一般。
幾乎是在這道悶雷聲響的同時，一直閉眸靜立的南宮槿終於動了。
她左手舉起長刀橫立於胸口處，拇指徑直推開刀鞘，刀身如潛龍出淵般露出清冷的刀光，與此同時，一聲響亮的金屬碰撞聲猛然乍起，她握著刀鞘的手用力橫向甩出，右手握住刀柄的同時，左手擰轉間，她手中彷彿不是拿著刀鞘，而是一把無刃的匕首，直接用刀鞘撥開了對方的劍身。
劍身被刀鞘撥開，那人順勢收劍，手腕擰動間挽了個劍花，長劍再次遞出，由先前的豎劈變成了直刺，再度向南宮槿襲來。
直到此時，南宮槿方才睜開了眼睛，她表情淡然，左手拿著刀鞘，右手長刀直接對著那直刺而來的劍身劈下，那人也不傻，俗話說得好，劍走輕靈，刀行厚重，拋開兩人的刀劍之術不談，沒有任何一個劍客會選擇與一名刀客進行毫無意義地揮砍，畢竟這樣做的結果只可能被長刀砍斷劍身。
他在直刺的途中收回了劍招，手腕擰動，不以劍身，而是以劍刃攻伐而去。
與之對立的南宮槿仿若心有靈犀，同樣以刀鋒招架，於是在這片交織著黑灰色的空間之中，除了密集如雨的刀劍相碰聲，就只剩幾點零星的火花點綴出幾許顏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