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知縣來了
葉澤調整好自己的狀態,運起周身的靈力朝著那層障礙衝去。
「咔——」葉澤似乎聽到了一聲極其輕微的破裂聲,而後伴隨著破裂聲一同傳來的,是一陣極其強烈的痛楚。
「嘶!」劇痛令得葉澤倒吸了一口涼氣,此時手臂上的經脈似乎尚未徹底打通,因為靈氣的流動雖然順暢了許多,但還沒有到達葉澤預期的那般暢通無阻。
「再來一次。」葉澤深吸一口氣,再次全力朝著那層障礙衝撞而去。
「嘭!」在這一刻,葉澤體內的靈氣有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入那段已然打通的經脈之中,靈氣融入經脈之中,傳來陣陣清涼之感。
「師傅,我已經打通一處經脈了!」葉澤睜開眼睛,等不及想要與三青分享這個好消息,卻見、發現廟外的天色兀然間暗了下來,天空中也有星辰閃爍。
「今天先休息吧,第一天便能打通一條經脈,已經做得很不錯了。」三青遞給葉澤一顆辟穀丹,接著說道,「打通經脈需要大量的靈氣,還要耗費許多精力,所以你雖然覺得只過了一小會兒,但實際上你已經昏睡了大半天。」
葉澤將辟穀丹吞下之後,便又進入了引氣入體的狀態。
如果能儘快將靈氣恢復,或許今晚便可以將第二條經脈打通。
「等你打通所有經脈,我們便要啟程了。」三青突然說道,「天瀾山的生活或許更適合你。」
葉澤將這些話聽在耳里,卻未曾說話。
葉澤手臂處的經脈已然打通,所以現在他體內的靈氣聚集速度比原先快上不少,只過了三兩個時辰,葉澤體內的靈氣便恢復了八成左右。
「接下來,便是另一處經脈了。」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打通這條經脈,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葉澤稍事修整片刻,便又提起渾身的靈氣將其匯成一股長流,朝著那條經脈處的障壁衝撞而去。
而這一次,那處障壁竟是紋絲不動,而葉澤也沒有聽到任何的響動,想象當中的劇痛之感也沒有從手臂處傳來。
「失敗了。」
葉澤嘆了一口氣,他方才運用了與打通第一條經脈相差無幾的力量,本來只是想著節省些力氣,卻沒想到要想打通這第二處經脈竟是比起之前還要難上許多。
葉澤心有不甘,想要再嘗試一次。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如果失敗太多次,只怕自己的士氣也會有所影響。
所以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葉澤調動起體內所剩不多的靈氣,一鼓作氣朝著那處障壁轟擊而去,靈氣長流狠狠的撞在了那層障壁上。
「咔——」或許是這一次的嘗試起了效果,又或許是第一次的嘗試並非一無所獲,那層障壁隱隱間有了破裂的跡象。
靈氣長流一次次撞擊著那層障壁,終於在經過了不知多少次的衝擊之後,那道障壁終於應聲破裂,而葉澤體內的靈氣也剛好只剩下最後一絲。
也許是打通經脈太過耗費心神,又或是靈氣消耗過度,葉澤只覺得精神恍惚之間,便要栽倒在地上,卻被一隻大手穩穩扶住。
隨後,葉澤便暈厥了過去。
隨後三青便抱起葉澤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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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日清晨,葉澤在自己的房裡醒來。
「下次別再這麼胡來了。」三青一邊喝著茶,開口說道。
「可是我已經打通了第二條經脈了。」葉澤還想要辯解什麼,卻聽見三青懶洋洋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今天放你休息一天,想去見誰,就去見一見吧。」說完三青一如既往的消失了。
葉澤眼睛轉了轉,一下子想了許多好玩的去處,可轉念一想,突然覺著自己是個大人了,以往那些孩提時代常去消遣的地方,現在再去,未免有些不太合適。
可他是打小生長在四方鎮的,這個小小的鎮子,哪裡好玩,哪裡危險,他都瞭若指掌。
葉澤心裡糾結了一番無果之後,索性走到哪是哪。
出了門,葉澤便看見遠遠的一大群人圍堵在一塊,將茶樓圍得水泄不通。
「怎麼回事?」葉澤頗有些好奇,於是便上前了解些情況。
「不是自從上一任知縣告老辭官之後,咱們鎮的知縣位子就一直空著嗎?聽說啊,新任的知縣今天已經來了。」
「聽說才二十多歲,我估計啊,又是來玩一玩體驗體驗生活的。」
「可不是嗎,要我說啊,才二十歲的知縣,恐怕連媳婦都沒取吧,哈哈哈哈哈哈。」
一堆人頓時鬨笑,葉澤往裡頭一瞧,只見茶樓里空空蕩蕩,只有一位二十齣頭,身著官服的年輕男子坐在裡頭安靜的喝茶。
「聽說他連喝茶都不喜歡有人在邊上,真是孤僻古怪的性子。」
「公子哥不都這樣嗎?見怪不怪吧。」
……
葉澤聽著周圍人的談話,倒也沒將其放在心上,不論有沒有知縣對他們來說都不重要,畢竟這麼些年,就算沒有知縣他們過得也算不錯。
葉澤覺得看著別人喝茶實在無趣,便轉身離開了。
而在此時,葉澤眼睛隨意的一瞥,卻看到不遠處的巷子角落裡縮著一道人影,定睛一瞧,卻發現是那不見了一個月之久的賈先生,於是便追了上去。
等到葉澤來到賈先生面前時,他發現此時的賈先生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賈先生依舊穿著他那中規中矩的衣服,但是他的衣服上卻沾染了不少灰塵,而賈先生平日素來潔癖,見不得一點兒的灰,而賈先生此時蜷縮在角落裡,神情恍惚,眼神迷離,頗像得了失心瘋。
「賈先生?」
葉澤輕輕呼喚了一聲,卻見賈先生只是將身體往後縮了縮,並不理會葉澤。
自從歲家兄妹那次之後,葉澤便再沒見到過賈先生,原先也四處打聽過,旁人只道曾見他慌慌忙忙的回家背了包袱便離開了四方鎮,卻不想最近竟又回來了。
賈先生這時像是認出了葉澤,張著嘴咿咿呀呀的想說些什麼,葉澤卻駭然的發現,賈先生的舌頭竟然不見了,雙手上也包紮著的布條上也浸滿了血跡。
而瞧見賈先生衣袍上的點點血跡之後,葉澤心中便有了幾分猜測。
「這就是歲家的處理方法嗎?」葉澤不禁覺得背後一陣惡寒。
或許賈先生會變成如今這番模樣,也是拜他們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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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賈先生為何去而復返,葉澤卻不得而知。
葉澤將賈先生攙扶起來送回到他原先的住所之後,他看著賈先生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葉澤的心底不禁有些五味雜陳,畢竟是曾經教自己識文斷字的先生,如今卻因他落得如此下場。
葉澤將身上不多的碎銀放在了賈先生身旁后便離開了。
一路上,葉澤都眉頭深鎖,正低頭沉思著,卻被人迎面結結實實撞了一下。
葉澤抬頭一看,赫然是先前在茶樓獨自喝茶的青年。
「對不起。」葉澤道了聲歉便欲離去,那人卻不放過葉澤,伸出手攔了一下。
只見那人眉眼皆是笑意,聲音出奇的溫柔。
「你是葉家的少爺?」
就在葉澤不知如何作答之時,那人又開口了。「我姓范,單名一個禹字,是大禹的禹。」
「原來是范公子。」葉澤拱了拱手,又見范禹身後跟著一位眉目清冷的少年,少年懷中抱著一柄長劍。
范禹微微一笑,說道:「這位是我的手下,名叫落雨。范某此次奉命就任四方鎮的知縣一職,還望日後葉公子可以幫扶一番。」
「一定。」
兩人接著一番寒暄之後,便各自分開了。
而後葉澤才終於知道,范禹的父親是當朝的國子監學正,正八品文官,所以范禹才能自小耳濡目染各種經史百家,沾染得一身書香之氣。
而據范禹說他的父親十分敬佩葉景行的剛正不阿,而范禹也是一直如此,所以才特地請調到四方鎮做知縣。
若是讓他的老爹竟然知道有人因為崇拜他而做到這種地步,也不知道究竟他會作何感想。
心念及此,葉澤不禁捂嘴偷笑。
而後葉澤又無聊至極的繞著四方鎮轉了幾圈之後,遠遠的瞧見城門處圍著兩團人群,正是街頭的李屠戶與樵夫。他們二人的臉上皆是帶著怒意,彷彿下一刻便要拳腳相向一般。
「這袋銀錢分明就是俺的,你這人怎麼這般不講道理?」李屠戶臉上帶著慍怒的說道。
「誰說這錢是你的了?你喊它試試看它會不會搭理你。」樵夫手中拿著一隻錢袋子,表情不屑的看著李屠戶。
「李叔,發生什麼事情了?」葉澤與兩人都認識,但是相較之下,與李屠戶要更熟悉一些。
「葉公子,是這樣的,俺今早上出城賣豬肉,本來賣完了便有三貫錢,可回家以後俺卻發現這三貫錢莫名其妙的遺失了,當我回頭來找的時候,就發現這廝拿著我的錢袋子。」
「哎,葉公子,你可別聽他胡扯,這錢是我每天辛辛苦苦上山砍柴積攢下來的,今日本來是想要去集市上買把好斧頭的,可沒想打剛出鎮子,就被這粗人不由分說的纏住,非說這錢是他掉在這兒的,葉公子你說他要臉不要?」
葉澤聽著兩人的說辭,又來回的掃視觀察著兩人的神情,一時間也分辨不出究竟孰真孰假。
「哼,既然如此,我們只有告到知縣大人那兒,請他定奪了!」樵夫見葉澤遲遲不說話,便開口說道。
葉澤心想這也不失為一種辦法,三人便一同去了縣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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