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柳逢露

詩人柳逢露

「你們是誰?能告訴我嗎?」柳逢露問。

這一刻,李元芳從柳逢露的身上看到了故事,或者說覺得他是個神經病,這一刻的柳逢露也確實沒了詩人的傲骨,沒了第一天與元芳見面時獨有的氣質。

「我…我是李元芳,他是徐知顧。」

元芳心中又覺得奇怪又想要回答,回答他是誰?回答他是造夢師?短暫的一想,還是回答自己的名字吧,也許他真是神經病,而且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那沒別的了嗎?柳逢露有必要這麼問嗎?他自己心裡反覆的想,元芳心裡也想:他好像知道我是造夢師。

「你們走吧。」柳逢露打開門,落寞生長到了臉上,元芳看他似乎很絕望,「我…」卻又欲言而止。

徐知顧拉著李元芳就走,詩人柳逢露輕輕的說出了兩個字「懸崖」。元芳好像聽到了,他看了眼知顧,兩人對視一眼,「他說懸崖?」

兩人回頭看時,詩人柳逢露家緩緩閉上了大門,知顧想想兩個字「懸崖」,他會不會也是造夢師?

2016年6月10日

夜幕降臨,倆人決定去查一下編號1的資料。

造夢系統信息查詢-(點擊)

輸入:1

造夢師李元芳、造夢師徐知顧任務編號1,客戶資料查詢

01號客戶

姓名:陸了

1980年出生

1990年被綁架

1995年2月30日隻身逃離買父母家庭到當地警局

1996年2月14日再次逃離買父母家庭

1996年2月20日終於徒步回到原家庭

1996年2月21日離開原家庭到沿海城市打工

2000年1月1日離開沿海城市到落後地區支教

2016年4月7日結束了自己長達十六年的支教生活

2016年5月1日搬家至光湖區並改用筆名柳逢露

「柳逢露」李元芳一整個震驚住了,就是那個詩人,他,我們的第一次造夢,就是他。

徐知顧看著資料,「1992年被綁架,」把他帶到懸崖邊的人原來是我們,「元芳,這份錢建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兩人都獃獃的站在那裡,都若有所思且愁緒萬千,讓別人受到傷害的錢該不該掙?這個問題兩人思考良久,沒有一個定論。

腦子裡衝出來的系統,帶給他們一個貌似電車問題。

一個暴徒將一個無辜的人綁在同一軌道上,電車即將行駛而來,車上有司機和準備停車后搶劫司機的強盜(只謀財),而你手邊有一個拉杆,這個拉杆可以使電車偏離原先軌道,可是電車上的兩人司機與強盜將會因此喪命,假設無論你會怎麼選擇都沒有法律責任,你會怎麼辦呢。

「拉動拉杆!」徐知顧這麼說。

無辜的司機和無辜的強盜將會因此喪命,這麼做行嗎?系統回復。

「強盜怎麼會無辜?可是…」

可是強盜就謀財就該死嗎?

「軌道上的人絕對不該死。」

暴徒為何要把他綁上軌道?考慮過嗎?

「你這是受害者有罪論!這是是違人倫的!」

司機是更無辜的。

知顧啞口無言,只覺得此題不可解,無解!初中數學課求解題最喜歡做的就是無解題,當時覺得因為這種題方便,兩個短短的字就能解決一個事情,可現在解決了嗎?換種說法,做對了嗎?

為什麼會有無解的題?元芳問。

魯迅說,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遍成了路。世上沒有無解的題,只是有解的路還沒有人嘗試,或者不被允許嘗試。

舉個例子,在數學上100+X=101+X是無解的嗎?不一定是,簡單化解一下X=X+1,不存在嗎?存在。但為什麼之前是無解的,因為被題目束縛住了,這就是有解的路不被允許嘗試。

編號2,需要將指定人物帶到懸崖邊。

入夢。

兩人看眼前的這個人,看了一眼后不是第一次那個人,把他帶到懸崖邊上,他沒有喊著什麼,只是跟著李元芳和徐知顧走到了懸崖邊上,沒有說什麼。

柳逢露驚醒,這兩人都是他,一個十歲、一個十六歲,他又夢到以前了,有人把他帶到懸崖邊上,兩次。

沒錯,把他帶到懸崖邊的兩人一次比一次清晰了,就是李元芳和徐知顧。

之前從未見過兩人,見第一面的時候只是覺得熟悉,可今天他們的臉、身子、和那個叫徐知顧的孩子脖子上的胎記和夢中那兩人完全一模一樣,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可能覺得是他把今天的兩人帶入到了自己的夢中,也可能是自己又想起以前被拐賣的那些日子了。

柳逢露拿出鐵皮盒子,那裡面好多東西,拿出來三張身份證,第一張寫著陸了,第二張寫著錢樊,第三張寫著柳逢露。

此刻的柳逢露內心複雜萬千,他找到了那個他找了很多年的人,以前的他認為那兩個人就在山區里,支教多年在多個山區里卻沒有見到那兩個人,等到他放下的時候來到新的住處準備重新開始的時候他卻即將找到答案了。

涓涓細流在柳逢露的兒時就開始擴張,直到兩次重大的變故他也不得不停下腳步,可他停不下的是孤身隻影,不知從何方、不知向何方。

柳逢露第二天終於還是鼓起了多年的勇氣敲了李元芳家的門。

不過他敲的這個門卻不是李元芳居住的地方,李元芳不在,自然也沒有開門。

元芳家門前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第一棵已經活了很多年,第二棵確是元芳看著長大的,那一年小樹苗長起,元芳護住了他沒有讓除草的時候把他割去,就保留了下來。

這才過去多少天,元芳家草莓地的地方封好水泥沒多長時間就出現了裂縫,裂縫似乎在昭告天下,「它」的秘密藏不住了。

柳逢露敲了很長時間,沒有人開門。有人路過,告訴他元芳名下有三套房產,可能今天沒有在這個住著,「誒,對了,找他有什麼事情嗎?」

哦沒事沒事,新鄰居打個招呼。柳逢露也恐怕只能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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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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