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中計

第十章 中計

雲峰這幾天晉陞了武夫境,難得放鬆一天。正閑着無聊,在那溜達呢,就看見李近南鬼鬼祟祟的在議事大堂外張望。

「喂,喂,喂,別跑啊,我看到你了,別跑啊。」

李近南看着雲峰,好像見到了洪水猛獸般避之不及。雲峰如何肯放過他,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褲腰帶。

「你再跑,我可扯了!」

看着雲峰手攥著自己的褲帶,李近南臉色一苦,這小子說到做到,等下要是光個屁股可要丟大人了。

「哎呀,我的孫少爺,你就饒了我吧。」

「少來,我問你,剛才在那偷看什麼?」

「沒。沒什麼。。。」

看着李近南吞吞吐吐,又把手中的一封信藏在了懷中,雲峰就覺得肯定有事。

「拿過來。」

「拿什麼?」

雲峰也不說話,就直直的望着李近南懷中的那封信。

「孫少爺,這可開不得玩笑,事關朝廷機密,閑雜人等不可輕看。」

「一。。。。。」

「二。。。。。」

雲峰不理他,直接開始倒數。看他樣子不像唬人,李近南只好不情不願的把信給了他。

「孫少爺,老朽話說在前頭,這信可事關宮內,要是會主怪罪下來,怕是擔待不起。」

「怕什麼,我保你。」

雲峰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精美的信封,牛皮紙封的左上角還用朱紅的印泥蓋了個『御』字。信封上用端正的楷書寫着『機要文書,雲橫親啟』,就連封口的蠟泥都沒動。

雲峰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吊起來,這應該是皇帝老子寫給雲橫的密信,搞不好又是讓他去哪安插卧底。

拆開信封,抽出裏面的信紙,映入眼帘的是一張上好的宣紙。白凈無暇,也只有官家才用得起這麼好的紙。

只是裏面的繁體字有些認不全,又沒個標點符號,雲峰看了個一知半解。

「總舵主,幫我瞧瞧信里寫些什麼?」

「孫少爺,你別再逼我了。我已經犯了會規,要是再敢偷看信中內容,搞不好要被逐出天地會的。」

「你不看也行,我就說這封信是你私拆的,被我抓着了,到時候讓老頭子治你個偷窺之罪。

像你們這行,最重保守秘密,要是被他知道了,不止是逐你出會這麼簡單咯。」

「孫少爺,冤枉啊,這信明明是你強取過去的,與我何干。」

「我一個小孩,如何能在你手裏強搶,你覺得他是信你還是信我?」

李近南一聽這話,哭笑不得,你還小孩,長得比我都高了。用強又打不過,只好接過信紙,戰戰兢兢讀了起來。

雲峰總算聽明白了,原來是國子監開學的日子到了,皇帝讓老頭子推薦族內適齡子弟進國子監讀書呢。

雲峰聽完失望不已,還以為有什麼內幕。國子監他是知道的,是朝廷辦的最高學府,等於就是宋朝排名第一的大學。

作為一個三本大學的優秀人才,他對國子監是瞧不上的,剛準備轉身離開,突然念頭一轉。

「老李,去國子監讀書有什麼要求沒有啊?」

「能入國子監讀書乃是天大的恩德,當然不是人人都能進去的。朝中七品以上官員的子弟,才有資格入選。會主雖然沒有官職在身,但皇權特許,只要是族內適齡男丁即可。」

那不等於就是保送嗎?有搞頭,自己去讀應該沒問題,到時候成績好,混個一官半職,多娶幾個老婆,比當地主強啊。

「老李啊,族內有幾個適齡子弟?」

「不瞞孫少爺,族內男丁稀少,更別說是子弟了。不過老朽倒有一堂侄,年齡合適,若是有幸得以舉薦,實乃天大的幸事。」

「老李,這我就得說說你了,以權謀私,大大的不該。你作為老頭子的心腹,更該以身作則,要是人人都像你,事事想着自己親戚,天地會不就垮了嗎?」

「孫少爺教訓的極是,老朽著相了,不過這事既然宮內交代了下來,總得想個辦法應付過去才是,否則皇上會認為我們天地會不重皇恩。」

「這事是比較棘手,處理不好真成了藐視皇恩,不過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我想幫也有心無力啊。」

雲峰想着這暗示夠明顯了吧,我想幫你們呢,你趕緊給老頭子打小報告去吧,嘿嘿。

在這山上天天對着一群大老粗,早就看煩了,如果能去國子監里完成偉大的泡妞事業,想想就令人激動。

「孫少爺,茲事體大,老朽先去稟告了。」

「對了,老李,我剛才看你在那磨蹭半天,幹嘛呢?」

「哎,前些日子,會主不是派了人去監視困獸腹地禁錮的情況么。他們不小心遇着了一群峭魁,傷了好幾人。會主正在那發脾氣呢,老朽想着等他氣消才進去稟報。」

雲峰是見識過峭魁的威力的,要是遇着了一群真不好對付。不過現在他可不怕,管你來多少,一拳一個嚶嚶怪。

「你這人縮頭縮尾,怕什麼。你這有正事呢。老頭子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也不會與你為難,快去,快去。」

「孫少爺說的極是,老朽這就去。」

雲峰感覺一下子豁然明朗,總算找著出路了。李近南天天在耳邊絮叨,想讓自己接老頭子的班,耳朵都快聽出繭了。

要是能躲得遠遠的,又能泡妞,兩全其美啊。想到這,他心情大好又去飯堂纏着廚娘加餐了。「那小子上鈎了?」

「呵呵,會主,現在你就是不讓他去,他都不答應了。」

「這事真得好生謝謝你。他去國子監,一來可以探聽消息,再者多結識儒士子弟,有了人脈,將來他做了官。到那時他在明,天地會在暗也可以相互照應。」

「是啊,我們許多事都不方便露面,有孫少爺在台上,就好辦了。」

「只怕他知道了我們的謀划,撂挑子啊。」

「會主,不必擔心,那些清修學士最會教人涵養性子。去了國子監,學了那禮數,自然會懂事了。到時候孫少爺知曉了會主的一番苦心,自會接下會主之位。」

「真能如此最好,也不枉我一把年紀了,還得哄著這臭小子。」

「會主,做戲得做足,等下不必留情,趕緊把事情做實才行。」

「那你可得吃一番苦了。」

「無妨,能為會主解憂,就是要了老朽這條命又如何。」

雲峰正啃著剛煮好的雞腿,外面警鑼就響了起來。看着大夥都往大堂內聚集,他也跟着跑了過去,有好戲看可不能錯過。

遠遠的就聽見有人在呻吟,走進堂內一看,卻是李近南被綁在了長凳上受鞭刑呢。雲峰最看不得污辱人權,啥年代了,還用刑,一上前就拉住了用刑的漢子。

「你們再打,小心我報官啊,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孫少爺,國有國法,會有會規,老朽罔顧會規私看密信,理當受罰。」

雲峰這才明白,原來是老頭子打擊報復呢,一人做事一人當,沒理由讓他人代自己受過。不過他可不想受鞭刑,這一鞭子下去可得嚶嚶好久。

「老頭子,我告訴你,信是我逼着他拆的,有什麼事你沖我來。」

背身而立的雲橫,聽了他的橫話,差點忍耐不住。想着還要哄騙這小子,硬生生忍了下來,只是額頭的青筋爆上來不少。

「既然如此,你倆就一起受罰吧。」

看着上前準備用刑的會眾,雲峰怒目圓瞪,環顧四周。

「慢著,我看誰敢動?老頭子你要罰我,恃強凌弱,太不公平。」

「哦?你倒說說看,怎麼個不公平法。免得你不心服,日後又來編排我。」

「我又不是你天地會的人,憑什麼看不得那信,你那會規只能管自己人,對我這外人無效。」

雲峰這話初聽着有些道理,慢慢品味又有些強詞奪理。只是看他義正言辭的模樣,要是不認同他的理由,好像就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一樣,能把歪理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也是少見。

「好,就算你有幾分歪理,我處置一個門人,關你一個外人何事?」

「路見不平一聲吼,我就看不得你們欺負一個老實人。」

雲峰做足了聲勢,那樣子就像一個拔刀相助的義士。

「小子,別想用幾句俏皮話就把此事揭過。信你也看過了,難處你也知曉了。若是有什麼解決之法,快快說來,要是能圓滿解決此事,我就破例饒了他這次。」

這李近南是真靠不住,那麼明顯的暗示都沒聽懂,你這人也是活該挨打。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全說了,如今只有自己親自上場了。

「這有何難?不就一個小小的國子監嗎?我去就是。」

「你?不是我小瞧於你,那國子監可不是人人能去的,就算有我舉薦,你也得過了入學試才行。」

原來不是保送啊,怪不得他們為難呢,叫這群大老粗去做學問,可真是難為他們。自己好歹本科生,高考除了英語數學沒及格,文綜可考了208分,應該勉強也許能過關吧。

現在大話都說出去了,也收不回來。而且看現在的情形,要是不答應,李近南怕是有一頓好打。

「不就是個入學是么,我還不放在眼裏。」

「小子,空口無憑,你可敢立下軍令狀?」

「立就立,我還怕你不成。」

看着早已備好的軍令狀,雲峰感覺有點不對勁。顧不了那麼多了,反正自己的目的不正是去國子監嗎。

就著李近南背上的血,雲峰用大拇指在軍令狀上按下了手印。

「李近南,雖然有這小子為你求情,但也不能這麼輕易饒了你。我命你送他去京城,明日就出發,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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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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