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將宋臨巒除名宋家族譜?
那宋清宋員外的夫人見宋鏖開口問來,輕撣了撣袖子上若有若無的塵灰。
方慢慢悠悠的站起身來請了一禮:
「刺史大人,妾雖是不該問刺史府的私事,可眼下畢竟不是只與刺史府的干係......臨巒那孩子的事,可憑白叫我家幾個兒郎抬不起頭來。」
宋清宋員外,正是那宋老太公從旁系收來名下的兒子。
其夫人余氏言罷那話,又假意掩了面嗚咽起來。
一旁那宋家族親旁支的舅公似是見不得余氏那副委屈模樣,亦抱拳站了起來。
「不是在下說話刻薄,宋臨巒這般行事,已是得罪了衙門,眼下又吃了殺害朝廷命官的官司,即便是刺史大人不顧咱宋也小郎與立世小郎的前程,這放穠小子的前程,可不得不顧上一二罷。」
語氣雖是這般宛轉,那臉上的神色可不見得多善。
宋鏖心底難免嗤聲。
他又看向了坐在堂下尾端的那倆無甚親緣的侄子。
宋也二郎一副暮氣沉沉,眼底烏青的模樣,想必平日裏定是那喜食情色的紈絝貨色,那宋立世瞧著亦是副瘦弱模樣,神色混沌頗呆,雖有書儒氣,那佝背駝倚的畏縮窩囊樣,卻也不像個能擔事的。
「瞧你們的意思,是要將宋臨巒逐出宋家,除名族譜?」
眼下那些個族親倒是噤聲了,欲語不敢造次的遲疑。
一稍年長的族公倒是沒甚懼怕的氣勢,端著一旁的茗茶滿滿灌了一口才言:
「鏖弟,雖說這也是無奈之舉,可還是得為了咱宋氏一族的功名榮耀多多慎重才是,他們也是擔心我宋氏的未來,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宋鏖差點便氣笑了去。
咄咄逼人?真當我宋鏖不知你這等腌臢貨打的什麼歪算盤!
不過是希望自家那些個不成器的兒孫,來頂了本是將來宋家留給小巒的世襲刺史之位罷了。
現如今宋臨巒二哥三哥又均有軍中要職在身,萬不可能來繼任這刺史之位。
可是上面那位,如今姑且讓定南將軍府與州府衙門分走了刺史府手裏的軍政重權,擺明了是要逐漸架空刺史,以免宋氏一門獨大。
宋鏖難免嘆氣。
且不等那些個族親倚老賣老多嘴,宋鏖便都拂了袖,打發他們出了刺史府的大門。
......
州府衙門。
打那日將宋臨巒押入了暗室,日日嚴刑,那三十下剔骨鞭,幾近是卸去了她半條命。
胸口的傷口似乎更加潰爛流膿,隱隱約約的腐肉氣順着血腥的熱氣滾沸到宋臨巒肺腔里。
還能撐多久,宋臨巒也不知道。
除了偶爾逼問二橋潯陳氏之夫跌下涕盪崖那日她的行蹤之外,便是無休止的拷打鞭撻。
真是連流程都懶得走了。
三日已過。若是再逼問不出個結果來,宋臨巒便將被推至裘州城央道上斬首示眾。
那嚴參軍顯然也並不想讓此事有什麼翻盤之機。
可今夜。
暗室里藉著銅鏡,審堂一如既往亮堂晃眼。
「今晚嚴參軍大人......倒是好興緻......這回準備......怎麼折磨在下......」
宋臨巒有氣無力,嘴角尚掛着血涎,髮絲散亂浸透了汗血。
那嚴涉函笑色陰瘮。隨地拖過一把椅子,癱坐其上。
「我只問你一句。」
......
「葬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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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