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蝴蝶(2~3?)

迷失的蝴蝶(2~3?)

「戲劇結束,演員就該乖乖退場了哦。」

實質化的黑夜籠罩住大樓的屋頂,在一陣讓人不安的咀嚼聲之後如幻覺般消失。

這樣就解決了…茨比亞感到一陣無趣感。

高位的魔術戰爭都是規則的對決,就算過了3年,自己的這位後裔也還是沒有理解這點嗎?

「哼…」

雖然當時是視作同類所以那麼做了,不過現在看所有路線都沒演化出讓人滿意的劇本。

「那麼,幕布即將落下,暫時不用關燈…接下來就該是我的劇目了…嗯?」

原本已經準備說出閉幕詞了,但很快吸血鬼就停下了準備。

「唔…噁心…真是好臭的噩夢。」

「稍微忍一下吧,我也好好的幫你過濾不是嗎?」

「哼…這隻說明你的技術太糟了,簡直是地下作坊等級的技術…」

「嘛…反正也不是餵給什麼公主這樣的角色,就算是發臭的情報你也會好好的消化掉吧。」

「唔!我只是因為那個殺人鬼求我才屈尊降貴的配合你的計劃而已!給你三分顏色就想上大紅了嗎!」

「…」

看著這個場景,就讓人懷疑為什麼原版中能好好的同為路地里聯盟的成員了――是因為沒有直接的衝突點,所以紫苑才能圓滑的用演員的自我修養和貓共處嗎?

應該被吃掉的一人一貓都好好的站在剛才的位置,除了些許地面上因為夢噩發泄力量而產生的霜凍以外,沒有任何的痕迹。

之前的攻擊確實的侵蝕掉了對方,可現在看起來卻安然無恙。

吸血鬼不由得再次露出了微笑,然後抬手…接著就被禁止了動作。

「停下。」

「!」

身體不由得隨著對方的話語停止,應該被自己的攻擊完全扯碎掉的以太線現在反而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空間…原本驅動虛言的術式快速的停轉。

就像是…自己制止了自己一般

大概是注意到了吸血鬼的視線,紫苑將視線移回了吸血鬼身上,兩人對視起來。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哦。」

「嘛…是嗎?」

吸血鬼稍微嘗試了一下探查,但接觸對方的情報都被其毫不客氣的吃下然後給予其身邊的夢噩。

「啊啊…安然無恙的就把我所做的虛言消化掉了嗎?」

「是啊…雖然不是讓人高興的事,但3年前你不就已經讓人類的我『死』掉了嗎?瓦拉契亞…或者是我作為吸血鬼的『父親』?」

語氣是確實的不高興,因為畢竟是否認了3年的事情…就算現在用理智承認也勉強的很。

「因為你再次跑出來任性妄為,所以作為後裔也稍微得到了一些能力的啟示…」

「那麼一開始的計劃是?」

「嗯,和你猜的差不多,在各方面能力都處於劣勢的狀況下,要找出一些勝算可不容易…好好想想的話,也只找到了一條而已…正是你我間的根本差距。」

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鍊金術師用認真的語氣說出答案。

「我是真實的存在,而你不過是偽物。」

「?」

於是吸血鬼第一次的露出了驚奇的表情。

「已經淪為塔塔利這種現象的你,就算看起來不可消滅的存在,但這也就決定了所謂『茨比亞』的人格根本已經沒有作為目標的意義,不過是這個『災害』中浮現在表層的『現象』罷了…『災難』看起來難以對抗,但只要足夠了解,要引導卻也再簡單不過了。」

「呵…聽起來,就像是你準備要繼承「虛言之王」名號的發言一般呢。」

「不…我只會讓這現象永遠結束…」

並不准備廳鍊金術師繼續說下去,吸血鬼就抬手打斷了鍊金術師的回答。

「那麼,在開始的時候放棄使用以太線決勝,也只是想要從我這個『偽物』身上多學習一些虛言的存在機理嗎?」

「嗯…原本預計大概能有2成左右的勝算…如果能詳細的解讀出你的術式的話,大約能擴展到40%,唯一可慮的是保持自己不會變成你這樣的怪物而已。」

「是嗎?原來如此,作為『茨比亞』的存在就算真的看穿這個陷阱,也會一腳踩入,看看誰的『方法』更為正確吧…『天災』是不會為人力所改變的。」

「唔,不過稍微添加了一些意外的因素…所以稍微修正了一下計劃…」

「哼~好好感謝我吧,沒有節操的女人,如果沒有本小姐的話,你現在就該和你那沒品位的衝動作伴了呢。」

「…」

「喂喂!那個『這隻趁人之危的偷腥貓還真能說』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啊,就是在計劃之內的意思。」

「所以說那是什麼奇怪的計劃啊…」

實在是沒什麼繼續吵下去的動力,剛才趁對方全力一擊已經開始運作的術式將作為「塔塔利」的功能剝離,然後信息的部分傳導給本來就是夢境的使魔…只是這樣身體就感到一陣討厭的空虛感,只能靠這隻夢噩的冰冷來忍下自己的衝動――對方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吧?幼小的身體雖然很逞強,但還是能看到一些顫抖似的,大概對其來說也不是什麼美味的夢…能做到這個地步,是因為那種鏡花水月般的存在和塔塔利的相性比較好嗎?

那麼,在消化掉塔塔利足夠的強度之前,用言語稍微困住一下對方吧。

於是就突然想起了某隻可能還困在結界里的殺人鬼。

「那麼…勝負已分,『茨比亞』…那個…那個笨蛋被困在什麼地方了?」

並沒有從對方的情報中得到想要的信息,雖然可能是還沒有將其完全分解的原因,不過…

「啊,你說那隻看起來像個人,實際上的怪物嗎?」

「哎!?」

「呵~到底是怎麼樣的安排才能讓那種東西到這個世界上呢~真想知道啊…雖然沒見過,但卻像是已經相遇過數次的東西…」

「等,等等!這是什麼意思?」

「啊!那是…岳父見到女婿的感想吧?…呵呵,原來這是魔王後代的女兒帶著從魔王那誘拐來的怪物來搶奪魔王的位置,可惜真boss卻另有其人這樣的劇本嗎?」

「哎!!!為什麼突然就用嶽嶽岳…女女女…這樣的稱呼啊!」

因為突然就說了太過奇怪的評價,就算是一直冷靜的鍊金術師也忽略掉了像是中二台詞般的後半句。

「…呵呵,呵呵呵呵~!太早開始為勝利慶祝了啊,我的後代~幕布還沒落下呢…」

可惜吸血鬼並沒有給其太多的時間,就毫無顧忌的用那副獵奇的表情大笑起來。

「你的理解不錯~所以啊,塔塔利的存在又怎麼會在乎一個『茨比亞』這個為人類結局崩壞的鍊金術師的人格呢~」

吸血鬼的語句立刻讓鍊金術師感到不安起來,然後名為「瓦拉契亞之夜」的死徒之祖,「塔塔利」的現象,就完全分解成了原初的「虛言」「噩夢」「恐懼」。

「是你們吃掉了虛言,還是你們成為虛言呢~自己試試看吧。」

「糟…糟糕!」

「笨,笨蛋!你這個笨蛋為什麼會刺激到那個瘋子玩同歸於盡啊!」

過量的情報立刻淹沒掉鍊金術師的意識,名為紫苑的自我大概很快就會被混沌污染…

「嗯?」

錯覺般的,信息停了下來。

「這…」

就像是一瞬間從海嘯中回到陽光沙灘般,完全讓人措手不及的狀況。

啪!

啪啪啪啪啪啪!

就像是要解答其疑惑一樣,在屋頂的另一邊,一塊虛空毫無預兆的發出碎裂的聲音,然後一個純白的精靈從中出現。

「愛爾…」

在認出了對方的時刻,一把小刀就毫無預兆的穿透虛空命中了那位真祖。

毫無道理的規則直接命中了應該無敵的自然的寵兒,同時將想要守護她的世界碾碎。

明明是剛剛築好的大廈,在這影響之下變成風化了百年的樣子,然後崩塌成沙土,其中存在的事物無一倖免的被殺乾淨。

然後某個人就出現在那片死地,像死神一般帶走了某物的性命。

「哈?」

原本有些吵鬧的夜晚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崩塌的碎塊也因為完全死絕而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不過幸運的是這樣的死亡並沒有蔓延到鍊金術師的腳下。

「…呼…這是什麼狀況?」

從身邊傳來鬆了一口氣的聲音,鍊金術師和貓對視了一下,然後就聽到輕輕的啪的聲音。

――分――

總算在完全脫力前躍到了崩塌的邊緣,抓住了屋頂的邊緣,手臂撞擊在水泥上發出啪的聲音…身體就像是要隨著這聲音碎掉一般發出不妙的信號。

「哈…」

這種程度…那個真祖應該還不會死才對,脫離死區之後還是會好好的復活吧…不然可是會被「自己」給憎恨的。

因為其源是…!

稍微擔心了一下他人,殺人鬼就發現感官還停留在不妙的狀態,於是立刻強行克制住往死亡的源繼續前進的本能。

如果再演變成「那次」一樣的狀況,可就真的沒救了呢。

稍微努力的抬了抬右手,但爬上自己造成的平台似乎也變成了艱苦的任務…這麼想的時候,右手就被什麼溫度握住了。

「嗯?」

先是某個鍊金術師雖然疲憊卻帶著微笑的面孔,然後某隻白色使魔的面孔也從一旁鑽了出來。

「呵…」

差點因為笑意而失去力氣,不過抓住遠野的手立刻加大了力氣,將其拉了上去。

「唔…明明是個破抹布似的笨蛋殺人鬼,也蠻重的啊…」

雖然勉強的站穩了身體,但一旁嘗試扶住遠野的白len卻立刻發出了抱怨…雖然還只有一晚的情分,但這時候遠野卻有種習慣了的感覺,露出了苦笑的表情。

「沒辦法,因為負擔太多的緣故吧。」

「真是的…都說好好的躺在房間里就可以了…這算是對盟友能力的不信任嗎?」

這種回答立刻得到了鍊金術師的抱怨…不過口氣里卻聽不到什麼不滿的意思。

「呵…不過總算趕上了決戰的樣子…」

「嗯?」

這句話立刻換來了對方的困惑。

「你在說什麼笨蛋話啊…關底boss剛才已經掛掉了哦…稍微客串了方寒呢~唔…雖然味道怪怪的但的確是頓大餐…」

「…」

聽到了白len的回答,遠野一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稍稍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不管怎麼說,自己這幅身體可是塔塔利的產物,沒有理由…

「嗯?我親愛的笨蛋主人~你在想什麼?」

似乎是注意到了遠野的異樣,白len立刻用好奇的目光盯住了殺人鬼的臉。

收下這樣的使魔還不錯什麼的…

「不!完全沒有那種事…」

稍微慌張了一瞬間,剛剛的思路也全部被打亂…同時一旁的紫苑立刻警覺的投來了懷疑的視線。

「額…早安,紫苑。」

「…」

被瞪了。

「哎,算了…雖然某人明明一副踩到崩壞門欄的樣子,卻還能去開**、惹麻煩、招惹莫名其妙的敵人、把盟友扔到一邊什麼的很讓人生氣…」

「唔…」

「不過…既然在最後關頭出現了…就姑且放過某個傢伙好了…」

原本以為是生氣到極限的樣子,不過在看了看遠野基本已經離死不遠的身體之後,鍊金術師也只有先無奈的搖了搖頭。

「…無比感謝您的寬宏大量!」

久違的尊重對待,讓已經準備受到責難的遠野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雖然已經是如此了。

「並不是寬宏大量什麼的…」

並沒有看殺人鬼的表情,鍊金術師稍微低下身體,和白len一起處理起殺人鬼的傷勢。

「只是因為,某人是特別的所以才特別的對待罷了…」

「…」

定格。

白喵和殺人鬼的動作隨著這句話都如塑像般呆在了那裡。

「等…等…」

不過,在鬧劇繼續之前,某個不識趣的聲音就出現打斷了對話。

「痛…笨蛋愛爾奎德!居然做出這種笨蛋事…」

順著聲音看向身側…是正痛苦的揉著額頭的「遠野志貴」――這個世界的主角

「啊!紫苑、我、len!唔…難道我錯過什麼了嗎?」

「錯過所有事了哦。」

「唔!」

那副懊惱的表情真是讓人有點想無力的嘆息,但遠野也不由得想要笑出來…努力的站起身,在「自己」面前保持一些更堅強的樣子。

雖然還是有種不安感。

明明沒有嘗試理解周圍的死亡,但這個世界在感知中還是彷彿到了末日一般脆弱…

問題出在哪裡呢?

在思考的時候,那個「自己」終於走到了身側1米左右的位置,而遠野也終於聞到了對方身上暗示的味道。

毫無徵兆,如同自己般的一刀。

「!」

直覺立刻發出瀕臨死亡的信號,強行讓破爛的身體運動起來…然後被身後的手按住。

紫…苑?

思緒被傳來的惡意魔力干擾的幾乎停轉,但身體還是在無數次的「磨練」中形成了本能,一腳將眼前的志貴踢飛…嗯?

沒有任何踢中實物的感覺,對方的影像在讓人感覺極為不舒服的模糊之後,變成了決意反擊的樣子。

啊,這個是自己的la技能對吧?

刀刃輕鬆的刺穿殺人鬼的胸口,僅僅來得及抓住對方的手腕,但已經沒有了繼續運作下去的力氣。

身體的動作已經隨著死亡的到來而逐漸停止,然後一隻爪牙輕易的將殺人鬼甩到一邊。

磅!

餘光看到鍊金術師臉上一瞬間的錯愕與痛苦,然後整個視線就立刻變成了完全的赤紅,再快速的演化成黑暗。

――分――

「結束。」

所有虛言的殘骸在瞬間聚攏形成人形,併發出嘆息似的聲音。

「你…」

發出聲音的是在場唯一還有行動能力的白蓮,不過人形卻沒有什麼理會對方的想法。

強行的想要消化「瓦拉契亞之夜」的諮詢,在剛才被自己突然抽走大部分力量之後根本沒有翻盤的能力…只用了一眼就將對方重新送進夢境里去了。

「再演算…」

聲音帶著冷漠,由噩夢構成的人形逐漸形成形體,和鍊金術師別無二致的面孔,以像是古埃及神明般的外觀第一次出現在這個世界。

「…停止」

「吾為冥界鳥,歐西里斯之沙。」

說出確認自我的話語,然後「紫苑」將視線簡單的掃過周圍自己形成的結果。

遠野志貴,本篇的主角啊,現在還停在一擊將瓦拉契亞之夜ko的夢境里吧,最後還是用到了他的眼睛…不過現在已經沒有用了。

鍊金術師…應該已死的自己的殘渣,作為自己出現的誘因已經完全耗盡了價值,選擇和演算錯誤的對方,之後就變作賢者之石的材料吧…演算遲滯了一下,對方的倖存也只是因為茨比亞突然的脫離固有的程序做了多餘的事,雖然不過是瘋子的掙扎而沒有任何威脅。

轉開視線。

白色的真祖…

很可惜,雖然靈魂故障了,但從性能上講是很好用的材料…不過現在也被那個「死神」擊潰,如果脫離出那片被已經被殺死的世界的話,大概很快就會活蹦亂跳的吧…只是要再次利用起來的幾率只有2%以下。

刺痛,雖然沒有物理上的痛覺存在,但多看幾眼那遍那由規則外的死形成的世界,還是會讓自身有不妙的感覺。

遠野…志貴

終於看到了這個應該已經沒有威脅的死神。

作為自己誕生的誘因,也是自己使命最大的阻礙,不得不從自己在現實存在前就開始計算解決的問題。

那對可怕的眼睛已經被挖去,保持著捂住胸口的姿態強撐的靠在牆壁上…他正在快速的失去生機,變成死物…因為是死神嗎?所以殘留的生命會表現的特別長一些。

不過呼吸已經停下,身體機能沒有任何在運作起來的可能性,現在就算是蟲子大概也比他的威脅更大一些。

「結束了。」

沒有再看對方一眼,歐西里斯之沙冷漠的說出判斷的詞,然後…自己將會為了靈長類的結局而…

「是嗎,原來是這麼糟糕的理由嗎?我的後繼。」

「…!」

正要處理掉的,名為紫苑的形體,卻突然說出了這樣一段話,因為在演算中應該沒有任何可能性而讓歐西里斯之沙驚訝了一下。

「再演算…停止,你是…茨比亞。」

不過僅僅一瞬間就確認了下來,看來是不肯安靜消亡的前代寄生到了「自己」的軀體上…看著眼前露出討厭笑容的少女,就連應該已經沒有的表情都難看了起來。

「啊,在語氣上還是有疏漏,難道居然替代了我的你還有個人的意識嗎?」

注意到這點的對方立刻出言譏諷,不過還遠沒有到能動搖自己概念的地步。

「那就像是見到了最討厭的自己一樣呢…之前突然出手送死的原因就是為了這個嗎。」

「啊啊,可以這麼說,畢竟你的結論讓人完全認同,你還是沒有明白啊紫苑,你那不過是只不過是不想帷幕落下的孩童的苦惱!終幕是應該去寫的,不論是悲劇還是戲劇,終焉都應該是華麗的才對。」

「再演算,停止…錯誤的結論…如果是為了這樣的原因而強撐著出現太差勁了,不過不論如何,你的成功的概率也是0%,茨比亞…既然是錯誤的想法還是就此消失掉吧。」

為這種論調進行演算似乎浪費了,一瞬間冥界的鳥就下了不需要再聽對方話語的結論。

抬手,訊息的差距未免過於巨大了,對方的存在一瞬間就被擊潰…不過卻沒有看到什麼想要反擊的意圖,那個「少女」只是保持著嘲弄的表情,繼續說了下去。

「啊啊,談不攏就準備暴力解決嗎,好辦法…不過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紫苑…因為你的論調太無聊太無稽太不值一提了,所以我出現的目的可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哦…」

「!」

「嘛,只是幫迷路的小貓找一下主人罷了。」

隨著對方意識和聲音的消失,一絲不諧感立刻出現在噩夢的術式之中。

瓦拉契亞之夜的構成在對方消亡的瞬間被打開了一個小孔,然後某個夢被強行的扯入。

――分――

剛剛才說過不想再看這個走廊了,結果這麼快就又回來了。

「…」

殺人鬼無奈中…不過這也只是快就會結束的事吧,畢竟被「自己」捅了一刀,身體可是乾脆利落的死了…思維也隨之變得空洞,自己該做些什麼呢?

而紫苑正坐在不遠處的靠椅上,似乎是在做著噩夢的樣子吧,不過完全叫不醒呢。

試著開了一下原本作為出口的門,不過現在完全打不開了。

「真是的…那不就沒辦法了嗎?」

的確如此,既然是這樣的話,就沒有一定要做什麼的意義了…身體和意識是並存的,現在的狀況實在找不出掙扎的意義。

於是殺人鬼能做的大概也有正大光明的觀看少女的睡臉罷了。

「…這種時候你就只有想這種事嗎?遠野。」

「嗚啊!」

被來自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然後殺人鬼才看清聲音的主人。

白色的…女孩。

「啊…是白蓮啊。」

「為什麼要用這麼失望一樣的語氣啊!」

「唔…是嗎?居然表現出來了嗎?」

「…」

看著一副快惱羞成怒樣子的白喵,殺人鬼終於笑了起來。

「遠野…我開始後悔這麼辛苦的冒險跑回來找主人了。」

「辜負希望真是抱歉了…不過,大小姐…我可是,死了呢…死人是什麼都做不到的。」

「…」

大概意識到了什麼,白蓮的聲音也停下了。

「我的身體,可是確實的死了…能在『這裡』和你說話大概也只是作為穿越者所以無法被那個『我』的眼睛看穿的緣故吧…嘛,或許這樣就會回去了也說…不定。」

「…什麼啊…那麼…之前說到的東西…全部要違約了嗎?」

看著一副快哭出來樣子白喵,玩笑也說不出來了。

對了,自己的確還有不得不做的事呢…

「好吧好吧…大小姐,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稍微任性一下吧…」

找回了故事結束時的感想…作為「人」的心,簡單的沉進了最後的結局裡去。

憑空出現的小刀,扎進了走廊。

――分――

「哈…」

勉強驅動還未僵化的喉嚨,發出嘆息般的聲音,面前是錯愕的人形…

很可惜,眼球已經被破壞而無法看到,畢竟是差一點就變成學姐那樣的狀況…

想要運作自己的身體,不過已經被死填滿而無法控制…

【麻煩…】

這麼想著,然後僅憑意識劃過身體。

死,被殺死了。

「再演算…不可能…?」

聲音有些耳熟。

「啊…是紫苑啊,糟糕,一直在擔心會有什麼幕後黑手,結果是你嗎。」

很快就分辨出了對方,而一切的因果通過終焉之書就能看透…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呵…」

大概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作為自我的意識居然沒有直接自滅…「遠野志貴」立刻發出了自嘲般的聲音。

「就算掙扎著起來也沒有用…死神,你無法看到我的死的…」

勉強站起身體,就聽到了對方的話,不過卻一點意義都沒有…會想要動搖自己,就是對方在恐懼的例證吧?

讓人感覺對方是個人一樣…

「…看不到嗎?」

反問。

視線是純黑,無法看清外物,但僅憑感覺就能清楚的知曉周圍這死所構成的世界。

所謂盡頭的無隨時可以觸摸的距離,那是和常理的死相異的存在…遠野志貴突然很好奇,在還有視線的狀況下,會看到怎麼樣扭曲的風景。

啊,分神了…將準備靠近自己的意念抹殺掉,然後鎖定住對方。

「看不到又怎樣…反正你的死就在那裡了吧?紫苑…」

唯一的問題是,自己是否想要奪取那生命,終結對方的故事。

「我要來收走了哦…」

【啊啊,對了,我的貓和僱主還沒放出來呢…】

「無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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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的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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