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 煩惱的女僕長和憂鬱的門衛

[[[cp|bxwx.org;?夜服侍蕾米莉亞睡下時，已經是早晨八點了。

她打算忙裡偷閒，泡個澡，解解乏。

紅魔館的浴室大到不像話，僅一個熱水池就有泳池大小。池中央是個黑色蝙蝠標誌，可蕾米莉亞卻一次也沒有來過。吸血鬼不僅不需要洗澡，就算碰到純凈的水都會出問題。

?夜一個人俯在池邊，有點鬱悶。

最近越來越覺得時間不夠用，即使能操縱時間。

大小姐那裡一刻也離不開；帕秋麗大人不添亂就好；小妖精也都是不頂用的；美鈴，她只要能看好大門就謝天謝地了。

本以為有了新成員，自己能輕鬆些。可那個傢伙只有惹麻煩的本事最高。不，討好大小姐，蠱惑帕秋麗大人和吃別人豆腐的技能也非同一般。那次，還有那次……

不對，那都是意外，而且他在跟美鈴交往。

她使勁甩了甩頭，把那個傢伙趕出了腦海。

這時，她才注意到水霧中多了個人影。

「美鈴？」

「嗯……」

?夜有點意外，因為紅美鈴和王耀都習慣晚上洗。

她好奇的問，「今天怎麼這麼早？」

紅美鈴完全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她扶著額頭，說，「嗯……早……」

其實，她整夜沒睡。

一想到王耀可能睡在博麗神社，她就睡不著。

靈夢那麼可愛，一點兒也不比自己差，打架還要更厲害些。不過比胸部，絕對是自己勝出……可她是人類，萬一有了寶寶，那自己的地位就危險了。

「昨天晚上，你真是的……」?夜抱怨道，「大小姐都等急了。」

前一天晚上，紅美鈴問?夜討要『仙香玉兔』，?夜不肯。兩人不小心弄灑了香水，便坦誠相見了一番，還耽誤了伺候蕾米莉亞起床的時間。

「嗯……」

紅美鈴滿心都想著王耀的事，完全沒在聽?夜講話。

他到底住在博麗神社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跟靈夢一起睡，總之，差不多該醒了。起床時，會不會這樣那樣的……她臉頰一紅，不敢再往下想了。

「美鈴？」

「嗯……」

「美鈴，你有聽我說話嗎？」

「嗯……」

站著睡覺這種事，對紅美鈴來說是小菜一碟，她正修鍊邊睡覺邊說話的絕技。但?夜不打算讓她如願，「我把昨晚的事告訴那傢伙，你猜會怎樣？」

「啊，那個不行！」紅美鈴一下子醒了過來，「那是事故，意外。」

「哼~」

?夜得意的笑了。

自從紅美鈴找到了飯票，扣她工資，停她伙食的招術就不太好用了。這次終於抓到了新的把柄。「這個禮拜，不許你吃早飯了。」

「啊，怎麼能這樣……」紅美鈴邁進浴池，蹲在?夜身後，替她揉起肩膀來，「只有這個不行，會餓死的……」

「太晚了，昨天叫你停手，怎麼不停。」

「你不也……」紅美鈴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那，那我就吃阿耀的剩下的吧……」

王耀的伙食跟蕾米莉亞的食物質量掛鉤，以女僕長的權利也不能干涉。

「你吃好了。」?夜淡淡的說，「那我就把昨晚的事完完全全告訴他。色女。」

「你，你……要是告訴他。」紅美鈴被逼入了絕境，「我就，我就再也不跟你做那樣的事了……」

「哈啊？」

?夜一愣，被脅迫的人變成了自己。

她下意識的摸了下臉頰，竟有些發燒。等等，難道這威脅有效……

紅美鈴趁機從背後抱住了?夜，右手按著她左胸，輕輕的揉著，左手食指則圍著她的肚臍，滴溜溜的打轉。

紅美鈴貼在她耳邊，輕輕了吹了口氣，「?夜~要是替我保密……」

「你怎麼敢……」

?夜想搬開美鈴的胳膊，卻發現混身都軟了下來，怎麼也使不出力氣。

是泡太久了么。

她眼前一黑，死死併攏雙腿，說，「美鈴，饒，饒不了你……」

「揉一揉，就會變大喲~」

?夜急中生智，呻吟著說，「哦~他，他昨晚沒回來，啊~也不會回來吃早餐吧……」

紅美鈴一下子僵住了。

?夜大口喘著氣，問道，「他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

總不能說，做任務做到博麗神社去了。紅美鈴猶豫了一會兒，說，「很努力的做了，吧……」

「嗯？你怎麼了？」

「沒什麼」紅美鈴鼻子一酸，眼眶也濕了，「在我老家，有的人娶十七，八個妻子。其實，也不算什麼……」

?夜回頭望去，紅美鈴卻避開了她的視線，「怎麼了，美鈴？」

「沒，沒事兒~」說著話，紅美鈴的左手向下探去。

?夜連忙抓住她的手腕，「這裡，不行，萬一有人來……」

「沒事，不會有人來的。你不想胸部更大些了？」

「呃……」

?夜正猶豫不決，外面突然傳來了王耀的聲音。

「美鈴，我回來啦~」

紅美鈴連忙鬆開?夜，抹了把臉，大聲應道，「歡迎回來~」

?夜只覺得心裡空蕩蕩的，竟鬼使神差的躲到了紅美鈴身後。

「我進來嘍~」

王耀大聲嚷著。

他和萃香醉的一塌糊塗。

天剛亮，不知怎麼的，靈夢發了好大的火，把他們扔了出去，連口水都沒給。回到紅魔館，他打算去去酒氣，在浴室門口，只看見紅美鈴的衣物，便徑直接進來了。

「抱歉，美鈴。昨天又遇到那個萃香，喝多了……」

「啊，遇到那傢伙了也沒辦……」紅美鈴突然意識到?夜還在她身後，「等等，我在洗澡。」

「一起洗嘛~」

「不行，別過來。」

王耀心中一凜。

生氣了。

果然，生氣了。

嘴上再怎麼說沒關係，還是會生氣吧。

喝得太多，他也不確定對靈夢做了什麼，但三心二意是事實，美鈴怎麼想也不算冤枉。他嘆了口氣，說，「對不起，是我不好……」

說罷，準備轉身離開。

「誒~別走。」

紅美鈴連浴巾也來不及圍便站了起來，探出手臂，揚起一片水花，「我，我沒有怪你。」

「美鈴……」

紅美鈴慌裡慌張的遮住胸脯，扭過頭，斷斷續續的說，「一起洗……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現在有點……有點不太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王耀大步走向浴池，笑著說，「就是想幫你擦背，不會使壞的~」

「真的？」

聽了這番話，紅美鈴忽然有點期待，完全將?夜忘在了一邊。

「真的，最多……」

王耀剛走到浴池邊，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因為紅美鈴身後不遠處，有一片銀色的海葵，還吐著泡泡。

那不可能是?夜，是她的話，隨時可以離開，怎麼會在這裡，不，在那之前出聲制止就好，那絕不可能是?夜……

王耀還在自我催眠，浴池裡的海葵升了起來。

?夜抱著肩膀，甩了甩銀色的頭髮，水珠甚至濺到了王耀臉上。

「?，?夜。這完全是意外，我什麼都沒看見……」

?夜不知道是不是憋氣太久，腦子還不太清楚，抑或沒聽清，「什麼！你說我胸部小到什麼都看不見！」

「不是……」

下一瞬間，?夜已經圍好浴巾，出現在王耀上方，瀟洒的一揮手，無數銀質小刀如雨點般落下。

王耀的氣勁本能的爆發，吹飛了襲來刀陣，又覺得頸后一陣涼風，他心底一片冰涼，這一刀，完全是要人命的架勢。他顧不得形象，向前打了滾兒，躲開了?夜的橫掃。

「聽我解釋……」

「不聽。」

?夜手中小刀遙指王耀，冷冷的說，「你們聯手陷害我……」

王耀還想辯解，可沒等開口，只覺得周圍空間一窒，隨後，飛刀從四面八方襲來。他猛地提氣，放出了大量氣勁，形成一個罩子，彈開了小刀。可是?夜突然出現在他背後，他連忙轉身，但是來不及了……

?夜馬上就要刺中王耀，可只覺得眼前一晃，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原來王耀放出氣勁時，腰間的浴巾被撕了個粉碎，側身時，什麼都走了光。?夜第一次見到，毫無心理準備，給嚇了一大跳。

王耀看見?夜摔在地，他正想扶她起來，只聽美鈴咳嗽了一聲，他才發現下身有點涼，連忙背過身子。「?夜，沒事吧……」

「你，你們……」

?夜回復了冷靜，後悔不迭。

她不明白為什麼不制止王耀進來，為什麼要躲在美鈴身後。總之，這次完美形象泡了湯。她暗自嘆了口氣，算了，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態……

王耀扭過頭，說，「美鈴，?夜這裡……幫她看一下吧。」

「用不著。」

?夜勉強坐了起來，腳踝明顯腫了一塊。她腦中又回蕩起之前衝擊性的畫面，有點不知道是該捂臉，還是按住有走光危險的浴巾。

紅美鈴正琢磨聯手的事，如果跟?夜聯手，不只能勝過靈夢，誰來了也搶不走。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會變傻，不過為了留住愛人，有時候也會變得無比聰明。

「我還沒泡好。」她將自己的浴巾拋向王耀，縮回水中，只留個頭在外面，補充道，「這樣的傷，越早處理越好。」

「美鈴~」

王耀還想再說，紅美鈴已經像美人魚般潛到水底，不理他了。

「?夜。」他只好慢慢走向?夜，「你也聽美鈴說了，越早處理越好……」

「用不著。你以為我是誰？」?夜使勁兒挺著身體，想要維護自己的形象。「這麼點小事，怎麼難得住紅魔館的女僕長。」

「是，是，女僕長大人。」王耀連連點頭，「可是大小姐知道怎麼辦啊……」

「這種小傷，塗上跌打葯，幾天就好。」

「是嘛，幾天就好。」王耀說，「那麼這幾天，大小姐就得自己照顧自己嘍~」

「呃……」

?夜咬著嘴唇，任憑王耀托起了她的腳丫。

暖洋洋的氣，聚在紅腫處，輕而易舉的中和了疼痛感，接著沿小腿一路向上，直達心口，散遍全身，整夜的操勞也不翼而飛。

因為實在太舒服，她都沒意識到自己發出了呻吟。

「喏~好了。」

「好了？」

「唔……」王耀以為?夜是擔心傷勢，保守的估計了一下，「那就養上一天吧，不要走動。」他招呼美鈴，「送?夜回房間吧。」

「你去嘛~我還沒泡好。」

紅美鈴在浴池的遠端探出了頭，看來是打定了旁觀的主意。

「美鈴……」

「你去嘛~」

王耀有點心虛，不敢與紅美鈴爭執，只好商量道，「我背你吧，?夜。」

「不用，我自己來。」

?夜勉強站了起來，又一晃，險些跌倒。

「現在我是醫生，你是病人。」王耀正色說，「你得聽話。」

?夜剜了他一眼說，「我可是女僕長，你最多算個弄臣……」

王耀嘆了口氣。他跨步向前，右手伸入?夜腋窩，左臂攏起她的腿彎，將她抱了起來，完全無視了架在脖子上的小刀。

「你，你……」?夜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可明明受到了偷襲，小刀卻怎麼也割不下去，「你不要命了么……」

「好了，今天給你放假。好好休息一天。」

「不要命令我！」

王耀自顧自的說，「安心啦，館里的事交給我。」

「這次就勉強同意你抱了。」?夜閉上了眼睛，說，「要是敢毛手毛腳的，我可不饒你……」她又連忙補充道，「不對，不對。我說抱，可沒有別的意思……」

「哈？別的意思是什麼？」

迷途之家。

八雲紫也難得的早早起了床，因為八雲藍有重要消息要報告。

「紫大人，妖怪中起了不妙的謠言……」

「嗯……」

「有傳言，博麗巫女留了男人過夜，已經失去了巫女的力量。有人要糾集人手，找第十三代報仇。」八雲藍分析道，「雖然有人稱這消息來源絕對可靠，但是找失去力量的巫女復仇，隨便的妖怪都能做到。很可能是有人打算藉此機會生事。」

「嗯……」

「還有，第十四屆巫女選舉也不太順利。並沒有幾個人類應招，這樣下去的話，會由守矢的巫女勝出。」

「嗯……」

「紫大人，我偶然在隙間里撿到個人類……」八雲藍從尾巴中拽了一個野人一樣的傢伙出來，「怎麼處理？可以給橙吃掉么？」

「呼呼……」

「紫大人……」八雲藍有些無語了，「你睡著了么？不，你有醒來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