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0劍穿心為哪般
「好，如果能得到你的原諒，那我願意。」風煦堅定不移地說道。
「正合我意，我可是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呢！」小識嘴角咧開，有一絲癲狂，力量在急劇增加，頭髮變成了和符華一樣的灰色。
右邊頭髮帶着金色的頭飾，額頭的位置垂下一枚菱形紅寶石。衣服是一件比之前風格更加前衛的古裝。
香肩半露，?雙頎長?潤勻稱的秀腿也裸露著。身邊飄着一個大匣子。
小識從匣子裏面拿出一柄暗紅色的古劍，在風煦的心口處比劃着。
「橫著刺，還是豎着刺呢，直接萬劍穿心比較好吧。」小識左手托著下巴思考着，手心滲出了汗水。
風煦意識里的符華看着也揪心，長劍刺入心口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更遑論萬劍穿心。
「這傢伙怎麼還沒退縮，他就不怕嗎？萬劍穿心啊，雖然這種傷死不了，但他的精神都會崩潰的。」小識心裏焦急起來。
而風煦不進反推，把自己的身體抵在了劍尖之前，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來吧，不要顧及我。」
「誰顧及你了，我現在恨不得一劍捅死你。」小識裝作一副很兇的樣子，哪還有原先歇斯底里的樣子。
「那就來吧，這是我欠你的。」風煦上前一步，小識反而把劍抽了回去。
小識的內心在掙扎，風煦騙了她不假，可是在幻境裏她過的真的好開心，兩人一起拌嘴，一起舞獅，一起互表心意。
風煦的心裏到底有沒有自己啊，小識的臉色一直在變化，拿不定主意。
「不對，風煦肯定是以進為退，他篤定我還念着他，不敢對他下手，所以剛才都是故意的，一會兒我刺他一劍。
他肯定會以為我會中途變招，但我就不變招，他到時候肯定就會躲開了，沒錯，他肯定會躲的，我和他也就才認識一天而已。
之前的海誓山盟肯定沒有一絲一毫的真話，對，你騙不了我的，我可是識之律者，根本就沒有人能騙得了我。」
小識越來越篤定自己的猜想。
握緊長劍，長劍如毒蛇般迅速，刺向風煦的心口。
而風煦也不閃不避，任由長劍沒入自己的心口。
「不對，一劍肯定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內，他的身體那麼變態，心臟早就不知道被刺入過多少次了。讓我再試一試，我就不信他不會放棄。」小識繼續說服著自己。
繼續一劍又一劍地刺入風煦的心臟。
小識每刺一劍，悶哼聲都會從風煦口中發出，同時小識的腦海里都會回想起剛才幻境裏的美好。
不知過了多久，風煦不知被刺了多少劍，心口處已經血肉模糊隱隱可見森森白骨，上面還有幾道劍痕。
風煦臉色蒼白，冷汗佈滿額頭，一下兩下的他還能無視，但剛才小識起碼捅了一百下，再捅下去他就真的要精神崩潰了。
小識雙目失神，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鮮血沿着長劍「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噹啷！」長劍從小識手中滑落，掉在地面上。
小識也失神地愣在原地，嘴中一直呢喃著「為什麼」。
取而代之地就是情緒上的大爆發，她把風煦撲倒在地，騎在他的身上，一拳又一拳地打在風煦的臉上。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躲啊！你是不是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被你感動，甚至對你產生愧疚？
那我告訴你你這個混蛋，你的目的達到了，
你開心了吧！你真是個不扯不扣的無賴！混蛋！白痴！笨蛋！」
小識抱住風煦放聲大哭，眼淚不停地留下，彷彿壞掉了的水龍頭。
「對不起。」風煦輕柔地抱住小識。
跑到遠處旁觀的奧拉，看着沒事了，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以這種方式來逼迫她，可真是冒險啊，萬一死了可怎麼辦，真是個笨蛋，也是個……無賴。」奧拉的表情略顯無奈。
在她的印象里風煦一直都很冒險，在新加坡時明知打不過自己，還非要挑釁，齊格飛把天火聖裁交給他后就變本加厲了。
好多次執行任務，不是把自己的手燒焦了，就是燒焦半邊身子，還有實驗第二神之鍵的時候，幽蘭黛爾被拉入不知名世界泡時，他想都沒想就跟了上去，結果去了別的世界泡。
要不是自己用千界一乘找到了他的位置，他都回不來。
「這麼說的話，又要多一個姐妹了，這是第幾個了，他什麼時候能收斂一下啊，為什麼他還喜歡挑律者下手啊，除了風之律者，其他的都遭到風煦的毒手了。」
想到這裏奧拉心中不禁有些吃味，而後拿出設備記錄起來。
「機密記錄G7-56」
「這已經是第六個站在人類這邊的律者了。」
「也許，天命該成立一個專門由律者組成的小隊。」
「讓風煦帶隊是個不錯的選擇，也只有他才能鎮的住她們吧。」
「不不不，風煦肯定不行，真要他當隊長，肯定硬氣不起來。」
「畢竟他也怕晚上回去跪搓衣板，噗～」
「請原諒我不厚道的笑了，風煦。」
「奧拉?阿波卡利斯，2017年3月21日。」
「咳咳，你哭完了嗎？我快要喘不動氣了。」風煦無奈地看向懷裏的小識。
「你……」小識紅着眼眶怒視風煦。
而風煦指了指自己千瘡百孔的心臟。
小識把風煦扶起來，不禁問道：
「你是傻瓜嗎？上百劍啊，你一劍都不躲，為了我，真的值得嗎？我並不是符華。」
「怎麼不值得，對於喜歡的女孩兒，當然要用各種手段去追求，無所不用其極。」
「你真的喜歡我？」小識有些意外。
「不喜歡你，我能挨上百劍嗎？我早就把你打趴下，讓你把身體交出來了。」風煦翻了個白眼。
「說句實話，我下賤，我就是饞你的身子，想把你鎖在我的身邊。」
「根據她的記憶，還真像是你說的話呢，不過我在你身邊又能怎麼樣呢，這具身體又不是我的。」小識看起來有些落寞。
她的權能無意中施展，竟發現了風煦腦海里的那根羽毛，很快眼神又變得精彩起來。
「對了，還有另一種方法，我真是個天才啊，你不是想把我鎖在你身邊嗎，那就如你所願。」
小識伸手從風煦的眉心處抓出一根紅色的羽毛，紅色的羽毛重新回到了符華的身體里。
剎那間符華的服飾又變回了原先捂的嚴嚴實實的那套。
「她這是把身體還給我了？」符華握住雙手，感受着重新掌控身體的感覺。
「老古董，身體我就還給你了，就算我再怎麼證明我也不是符華，我從開始想要證明時，我就已經輸了。」小識的聲音在符華腦海中響起。
「那你怎麼辦？你都沒有身體，對崩壞意志的抵抗會更艱難吧。」符華關心地問道。
符華心裏不知為何，對識之律者抱有很大的好感。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我自有去處，再見了。」小識的聲音就此消失，也代表她真的離開這具身體了。
看着符華恢復原樣，風煦急忙問道：
「識之律者呢？」
「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不過這次你真的太冒險了，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看來對你平時的叮囑是忘了。」符華叉著腰板着臉，看起來非常生氣。
「別生氣嘛，我冒險也是有道理的好不好，最後不是皆大歡喜嗎，笑一笑。」風煦伸出手想要給符華撐起笑臉，但眼前一黑直接失去了意識，往符華懷裏倒去。
「喂，你又再裝是吧，類似的手段你都用過多少次了，你以為我還會上當嗎？快起來，別裝了。」符華不停地搖晃着風煦但風煦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來是真的了，真拿你沒辦法，等你傷好了，再和你算賬。」符華抱起風煦向奧拉招了招手。
奧拉小跑過來，看着符華懷裏的風煦，好奇地問道：
「他這是怎麼了？」
「受傷太重，暈倒了。」
「心臟完全不成樣子了，就算以風煦變態的恢復力，想要重新長好，也要一天的時間，真是個笨蛋。」奧拉的手輕柔地撫摸著風煦的額頭，希望能為他減輕一些痛苦。
沒人注意到的是，一根黑色的羽毛悄無聲息地進入了風煦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