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教你上青樓！

……

「小七，這樣真的行嘛？」大師兄已經和我在家中換好了衣服。又照著鏡子不太確定的問著我。

我搖搖手裡的摺扇，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安啦。到時你不用說話，站在我後面就行了。一切由小弟安排。」

「哈哈哈，行～那大哥就給你做一回小廝。公子爺，您先請！」說完還誇張的做個揖。

「哈哈哈哈，好～今晚你就跟著本公子混吧！目標枕夢苑！出發！」

……

「喲～～～這是哪家的公子啊！真真兒面生的緊，若是早前能得一見，奴家如何能忘卻如公子這般的俊雅人物？要不要姐姐給您介紹幾個可人兒的姑娘。保證讓公子滿意……」

由於我一身貴公子的打扮，又配合著俊俏的面孔和優雅的氣度。那枕夢苑的老鴇一見，便立刻熱情的向我招呼起來。

很顯然，她已經把我划入了最有消費能力的群體當中，完全不以我年幼而看輕。而大師兄……已經被當成打醬油的，被華麗麗的無視掉了……

事實上，加上前任總共三年半的練武時間。我現在的身體比之同齡人要長得更高大一點。尤其30歲的心理年齡擺在那裡，即便相貌再年輕，也自有一股讓人不敢輕視的從容與鎮定。

我壓抑著心裡的好奇，淡淡的觀察著這明朝版的夜總會。在前世，因為業務的需要。夜總會、酒吧這種地方，我去的也真不算少了。

不得不說，比起天上人間、帝豪、金色羅馬等等頂級場所。這裡雖然沒有她們的豪華與時尚，卻也別有一番古典與雅緻。而這股韻味，正是再大的影視城也模仿不出，唯古代所獨有的氣息。

這讓初來此地的我，不由有些興味盎然起來。

枕夢苑的裝潢，應該是經過名家之手。不但佔地極廣，而且布局合理。才入夜時分，這裡就已經賓朋滿座，顯然是生意極好。

而種種或喝酒、或划拳、或**、或嬌笑的聲音；配合著四周管弦的吹拉彈唱，不但沒有嘈雜突兀的感覺，反而有種相映成趣的「和諧」。

回過神來，我有趣的觀察著眼前的「媽媽桑」。

她也不像電視劇、電影、小說里常出現的那種：滿臉白粉、腰粗腿短、銅臭勢利的模樣；反而頗有幾分徐娘半老、騷媚入骨、風韻猶存的意味，是非常標準的御姐類型。

她的年齡應該不大，可能三十四五之間。而且淡抹清宜，未語先笑，讓我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當然，這是以我現代人的眼光來看。在明朝，超過三十歲的女人開始做外婆的也不是沒有）

看著她的打扮，我都要感嘆一句：真是術業有專攻啊！

也難怪，以色相侍人的職業，如果不在包裝上下功夫，還怎麼鼓動廣大狼友的消費**呢？

而事實上，這些青樓女子也都基本擁有著比較超前的時尚意識，甚至於青樓已經成為了當代時尚的風向標。有些養在深閨的小姐，還會特意派人打探青樓里當紅姑娘的打扮，作為自己的參考標準和模仿對象。

當然，這些時尚的意識不止包括了服飾、化妝，甚至包括房中術等等其他方面。所以才能吸引古往今來的狼友們樂此不疲、前赴後繼、繼往開來的朝著這些，或騷媚、或清雅、或可愛、或成熟的女人們，消耗著自己過剩的「精」力。

而我看著眼前正在「口吐蓮花」的女子，忍不住對她進行著猜測。

從她的談吐我不難判斷，她應該是曾經的頭牌。很可能是賺足了本錢后，又將這裡盤下。也算是完成了從「雞」到「雞頭」的華麗變身。算是這些苦命女子里，混得比較好的幸運兒了。

「公子？公子？」

「嗯？呵呵，抱歉，我剛才有些走神了。」我微笑著向她說道，手裡不忘塞去一塊打賞。

她臉上一喜，可能是我的打賞讓她頗為滿意，忙嬌笑的說道：「公子雖然年輕，卻氣度過人。不知公子對姑娘們有哪些特殊的喜好，待叫奴家知曉，也好儘力為公子挑選。」

「呵呵呵。」我笑得有些矜持，卻沒有和她謙虛。保持一些適當的高傲在這裡是極為必要的，太過客氣反會讓她以為我是待宰的肥羊。

「在下久聞秦卿小姐艷名，今日乃慕名而來。不知可否引薦？」這句話說得自然而誠懇，讓人絲毫不以為我「明知故問」。

觀察著她的表情，果然在聽到「秦卿」時，臉色有點僵硬。但還是說道：「好叫公子失望，秦卿姑娘……秦卿姑娘在數月前剛遭不測……已然不在了。」隨即又笑道：「好在，我枕夢苑又新來了一位聲色俱佳的絕美女子。此女品貌才情更勝秦卿數籌！今晚她就會在這台中獻曲，想以公子如此人才，必定能夠一舉贏得她的芳心，奴家先向公子道賀了。」

這女人不愧是久經風月，幾句話就將剛才的話題輕輕摘過。弄得我好像是為了爭風吃醋而來一樣。

不過我剛才的問話，也只是想探探口風，並非是從她身上挖出什麼線索。如果自老鴇以下全都諱莫如深，那暗訪的難度無疑會比較大。而現在看來，她對秦卿的死並不忌諱，想來等下再從其他人嘴裡套話也不會很難。

心裡已有盤算，臉上的表情便愈發放鬆起來。不過我沒有忘記用遺憾的語氣說：「秦卿姑娘竟遭不測？在下竟如此福薄，無緣一見。哀哉，惜哉……」

適當的表示了一番唏噓，就在老鴇的引路下來到了二樓的一間雅室。

這裡的裝潢與大堂的奢華不同，顯得素雅而簡潔。最關鍵是位置極好，從窗戶望去，能夠飽覽正堂的全景。

老鴇見我滿意，便嬌笑著邀功道：「好叫公子知曉，這間雅室因為能夠俯瞰正台，平素極難預訂。不想今日公子不用準備，就能占此好位，定是福星高照。稍後清姑娘便會在此台獻藝，公子也可一飽耳福。」

我微笑著接受她的奉承，不去理她自賣自誇的言論。又再打賞一塊碎銀后，便讓她上些酒菜，找幾個姿色上乘的女子前來陪酒。

「小七？你真的是第一次來青樓？」等到外人全部退出，忍了一肚子話的大師兄，終於迫不及待的發問了。

「呵呵呵，大哥，我9歲上山，直到現在。你說我是不是第一次來？」

「可是……」看他一臉便秘的表情，肯定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一個12歲的孩子，怎麼好像風月老手一樣；全無初哥的羞澀和茫然，一舉一動，點酒、上菜、叫女人，樣樣駕輕就熟。

「呵呵呵，誰讓你不好好讀書。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大師兄聽我這麼一說，不由滿臉古怪的問：「小七？你不會是背著我們偷看**吧？而且什麼書里會教逛青樓這種事？」

暈……這個問題問的好！看來真沒有這種書。要不？我以後落魄了，去寫上一本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