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1章 糾結卻不想改變
戰爭的現實就是殺戮，沒有理智和人性的殺戮！理智告訴我們，他們雖然是敵人，甚至是畜牲都不如的敵人家人，我們卻在準備開槍時猶豫了，猶豫的原因是這些老幼婦孺皆沒有武器，如果開槍我們也就走進了畜牲行列，如果不開槍.....心裡又象是塞入一把豬毛！理智與人性的較量中，沒有誰可以勝利！最後只有讓上蒼定奪吧！有時間真的應了那句古話：善惡之分后總是有報應，因為頭頂的上蒼是有眼睛的........
這時騾馬店裡一陣吵雜，楚晉堂帶著兄弟們把捆綁結實的「武奎元、張艷萍、王麗娟、金成、趙虎、馬添金、劉德文，尤鋼、程國平、陳曉銀、范紅海、尤阿根、陳阿四，孫建立」押出屋子站在院子空地上，武奎元和張艷萍、王麗娟眼睛睜的很大看著我們，這時他們的嘴要不是被破布堵著肯定會喊出聲，因為這時的我們出現，對於武奎元和兄弟們來說就是「絕地重生」.......
因為都知道落入日本特務機關的手裡，後果只有三條路，一投降變節、二受盡人間各種折磨而死在刑訓室、三被亂槍打死「暴屍荒野」.......
一肚子怒火的看著武奎元這個「瘋女人」！然後冷著臉向眯著眼睛向武奎元走去，此時的武奎元眼睛紅了眼淚湧出，猛然看到武奎元的肚子時，心中的怒火瞬間化為烏有！
「自己的女人挺著肚子進入日佔淪陷區，她為了什麼？她是軍人，但是她也是個女人，她就不應該.....但是又有多少人願意為慘死在日本鬼子屠刀下亡魂討個說話和公道呢......只有這些將生與死放下的血性之人」......
這個思緒只是在瞬間閃過，我看著此時一身東北「老娘們」穿著但是沒有「長煙袋」的武奎元笑了笑！
慢慢的轉回頭看著兩個日本特務這才開口用日語說：「おお！失禮します！お二人の名前を聞くのを忘れました！（註：哦！很失禮！忘記問兩位的名字了！」）.......
「大佐閣下！私は朴燦俊、彼は金斗哲、私たちは高麗朝族です！（註：大佐閣下！我叫朴燦俊、他叫金斗哲、我們是高麗朝族人！」）朴燦俊恭敬的在我身邊鞠躬用日語說，語氣中帶著那種自豪感......
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不遠處的楚晉堂和於則良：「武田岡中佐！彼らの武器を彼らに返して、あなたたちはこれらの軍統分子を引き継ぐ！軍統の他の人が到著したら！一度ですべて銃殺！外は待ち伏せしていますか！？（註：武田岡中佐！把他們的武器還給他們，你們接管這些軍統分子！等軍統其他人到了！一會統統槍斃！外面埋伏好了沒有！？」）說話的時候抬起右手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
身後傳來上給步槍刺刀的聲音，我想我手式的意思兄弟們懂了！
「パクチャンジュン！彼ら4人は軍統が変節して投降したのか（註：朴燦俊！他們四個就是軍統變節投誠的嗎」）我看著手裡端著「大眼擼子」的四個中個高個壯實男人問朴燦俊！
「はい！大佐閣下！彼らは王誠文、李浩峰、周玉、聞東昇！元は軍統錦州駅と営口駅だった！私たちに2年前に逮捕されて、彼らはすでに帝國に忠誠しています！（註：是的！大佐閣下！他們是王誠文、李浩峰、周玉、聞東升！原是軍統錦州站和營口站的！被我們二年前抓捕，他們已經效忠帝國了！」）朴燦俊認真的對我說......而這四個叛徒對我諂媚的笑著鞠躬.......
「あなたたちは私たちの下級機関で、あなたたちの元機関長「二肥原」將軍は元私たちの課長です！だから私たちは見知らぬ人ではありません！あなたは知っていますか。パクさん！（註：你們是我們的下級機關，你們原機關長「二肥原」將軍原是我們的科長！所以我們不陌生！你懂嗎？朴桑！」）我微笑的看著朴燦俊和恭敬的金斗哲，但是眼睛的餘光里看到王誠文、李浩峰、周玉、聞東升已經將手中的槍插入腰帶上.....
轉身看著楚晉堂和於則良帶著兄弟已經端著步槍靠近他們了！這才抬起左手.......
刺刀入肉聲和慘叫一半聲響起，看著朴燦俊和金斗哲胸前滴血的刺刀尖微笑著用日語大聲說：「あなたたちはあなたたちの帝國のために玉砕することができます（註：你們可以為你們的帝國玉碎了！」）......
「礦諾川、頓珠郎吉你們把這四個多扎幾刀！尤其是爪子、敢摸王麗娟的臉！把他們的手剁下來！氣死我了！你這死鬼再不來，你就見不到你兒子和我了！你還不快點解開繩子呀！凍死我了！......」楚晉堂剛拿下武奎元堵嘴的破布武奎元的嘴巴就和機關槍一樣開始了！
走到武奎元身邊一把抱起這個女人笑了笑向屋裡走去.....
其實我忽然明白了，明白了很多！武奎元這樣咋咋呼呼的是為了掩飾她這個軍統第一女殺手、軍統女教官行動失敗的尷尬！同時也是向我訴說委屈和無奈.......
懷裡的武奎元在進到屋裡的那一刻哭了……
快速劃開繩子，伸手輕輕搓揉著武奎元的光腳：「行了！還哭個屁呀！你們到了關東洲發現不對頭，還要縱深錦州，營口、盤錦這不是找死嗎？在關東洲日本特務已經發現了你們，你怎麼不仔細想想呢？好？沒時間，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也不去想，你們燒了什麼高香保佑你們？日本鬼子是傻子嗎？傻子能佔領東北四省和華北嗎這麼長時間嗎？我看還是你傻的成俊狍子了！肚子里的孩子幾月生！找到你和兄弟們了！我們明天向關內返，回上海！嘿嘿！腳熱了吧！」我看著這個把臉都凍傷的女人，我的女人！路上想過要罵的話看到她和兄弟們平安的那一刻全部都忘了.......
武奎元眼淚汪汪的看著我，破天荒的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
「哎！你傻了？也不知道冷」我一面說一面將熱抗的被子給她蓋上，屋裡這時走進來張艷萍、王麗娟，和抱著劈柴端著火盆的劉三寶、周杠......
「你們倆還不上熱炕，不冷呀！關外這旮達那個大姑娘小媳婦腰帶上冬天不插個煙袋？日本鬼子都知道，你們三的呢？你們連關外話都不學就敢來！真的是黑熊瞎子瞎折騰！.....」我看著三個熱炕上蓋上被子的女人一口東北腔的說......
給炕洞火膛里加上劈柴的周杠和劉三寶笑呵呵的聽著......
「大媽！艷萍姐、麗娟姐真的找到你們了」丫頭金枝一陣風的跑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王小微、劉詩、包文莉、馬小妹、申蓮、安萌.......
「是武奎元！真的是你呀！」隨著這一聲包文莉的驚喜聲！我知道包文莉文個女人認識武奎元！
擺了擺手看了一下這個屋子裡的兩排大通鋪熱炕：「三寶，把那邊的熱炕也多放點劈柴！」我對劉三寶說；「是！長官」......
三個女人一台戲這話一點都不假，看著丫頭金枝脫了棉鞋坐在武奎元身邊........
心終於放了下來，武奎元領的兄弟們終於找到了！看著院子里站著的金成、趙虎、馬添金、劉德文，尤鋼、程國平、陳曉銀、范紅海、尤阿根、陳阿四，孫建立我笑了，有什麼說的兄弟們都平安就是這個龍潭虎穴里最幸福的事情！
「楚晉堂，讓他們換上鬼子的軍裝！金成、趙虎你們倆為小隊隊長！快點去換！於則良兄弟們控制住了東林營屯沒有？這裡有多少人？是什麼人？」雙手交叉搓著，此時手已經凍的僵硬....
站在騾馬店院子里聽完楚晉堂對我的話，越聽心越沉：「......東林營屯、現有六十九個人，基本全部是中年和壯年人，是日本開拓團「准」字小隊！日本「准」字小隊為深入潛伏，混入中國人中的「准」字情報機關.......也是日本大本營所制定的百年「伊藤計劃」和「山竹計劃」等計劃之一，是徹底改變華夏歷史和文化蠶食……」........
看著劉駱駝忙活著給馬棚里的騾馬拌草料我皺了皺眉頭對楚晉堂說：「我們到屋裡說！」.......
「長官！我們已經把這些人集中在屯子后的一個破廟裡了！借口是清除甄別他們內部「紅色熊」安插的特工！要不然就」楚晉堂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看著楚晉堂的這個動做我皺了皺眉頭：「他們要是拿著武器，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殺！但是這些日子人以百姓的樣子出現，而且沒有武器，怎麼動手？動手了和日本鬼子有什麼區別？就是殺也要找個理由吧……」我心裡想著......
棉門帘挑開走進一臉笑容的李晨波：「長官！兄弟們已經餓了，今天中午我們做關外的大鍋亂燉和玉米餅！不有不少俄國紅腸和大列巴呢？那些有毒的是不是扔了？可惜呀！」李晨波笑著站在我面前說；
「有毒的還沒扔呢？」我看著李晨波說；
「不敢亂扔呀！現在餓得人多去了！拾到吃了就麻煩了！」李晨波看著我認真的說！
「行！你看著埋了吧！快點去做飯！兄弟們都餓了」我對李晨波說完繼續對楚晉堂說：「這屯子都是日本開拓團潛伏特務，但是又不能完全肯定，要是他們有武器，兄弟們就直接殺光！可是他們現在都是以百姓樣子出現，殺還是不殺？殺了倒是沒有後患，萬一是我們判斷有錯.....」我的話不知怎麼向下說了......
「長官！我來想辦法解決這問題吧！晨波中午給兄弟們做什麼好吃的？」楚晉堂笑著站起來和李晨波走出屋子.......
在熱炕上展開地圖仔細看著，礦諾川和劉三寶提這熱鐵壺走了進來：「長官！喝熱茶，我們在屯子里那個大戶家找到的，這鐵壺看著很結實！」劉三寶邊說邊給我倒熱茶，看了一下這個鐵壺聞了一下茶香：
「村裡大戶？這壺和茶應該是日本人用的喝的茶？走！你們帶我去看看這個大戶家，鄧山虎和牛二丑他們到了沒有？」我一邊端起茶一面問？
「他們就住在大戶家裡呢？長官！怎麼咱們還給這些日本人管飯呢？我看楚晉堂和李晨波領著兄弟們給關的那些人做了一大鍋燴菜，還給他們每人分一個俄國鬼子吃的大列巴麵包！對他們日本人還要這麼好嗎？」劉三寶看著我說；
手中的粗茶碗一抖后，我看著劉三寶和礦諾川慢慢放下粗茶碗，然後重新坐在熱炕沿邊........
短暫的無奈后我心中明白楚晉堂和李晨波不讓我「優柔寡斷」！這是戰爭！如果不殺、不斬草鋤根，後果可能就是我們兄弟的滅頂之災……
「是這吧！你們去叫路東灃、鄧山虎、牛二丑、於則良、曹忠漢、楚晉堂、錢林虎過來」我看著兩個兄弟說......
腳步聲陸續走進屋子裡，看著坐在熱炕邊的路東灃、鄧山虎、牛二丑、於則良、曹忠漢、楚晉堂、錢林虎他們我還是笑了.......
「我們終於找到了武奎元他們這一隊，還算老天爺保佑兄弟們都平安，現在我們的人又多了，現在必須重新開始編隊，這樣我們才能在和鬼子遭遇的時候打的不亂，對嗎？現在路東灃、錢林虎你們繼續帶齊虎、丁鎮、馬虎、周豹、王熊、齊隱、周銳在前面偵察路線！第二隊也就是走在我們的後面由鄧山虎和牛二丑、武海、古成幫、努基沙、阿廖沙、馬傲、馬估、扎努、扎倮、陳國威、野猴娃、崖虎、豎岩、攀嶺、高九成、高七斤、陳小熊、陳子善，你們的槍打的准，一定要和武海學騎馬拼殺和騎馬射擊！第三隊楚晉堂和於則良、張銘玉、周登富、李項村、羅榮佑、孫雪、吳忠、劉劍應付盤查；第四隊曹忠漢和陳國民分別帶上胡建民、王鑫、鞏平利、唐山貓、李二唯、潘石松、龍運崗、毛武碩、陳曉安、陳希端、陳俊、項順武、陳豪、洪城、李小石、王子漢、陳冰樹、王忠民、王有財、李金金、楊海、楊宗候、朱二貴、金成、趙虎、馬添金、劉德文，尤鋼、程國平、陳曉銀、范紅海、尤阿根、陳阿四，孫建立、陳占奎分為兩隊走在我們車隊的兩側，其他兄弟也由武奎元、李項村帶杜佳平、張波、張艷萍、王麗娟、鼠金枝、王小微、劉詩、包文莉、馬小妹、申蓮、安萌、牛民道、馬三寶、楊鎮東、吳三娃、丁強、齊忠學！由劉駱駝、關五常、陳俊峰帶朱亞盤、李忠林、沈崗辰、申江、陳斌、金山、周昌平、李鎮承、二呆、仝山林、胡立鐵、周銳、劉順利、高小平、王建剛、田勇、劉三寶、王玉虎、程金民、趙起本、劉崗娃、陳陸、王林、鞏漢武、朱廣文、朱廣富、朱廣進、朱廣林、朱廣山、朱廣民、朱廣棣記住一定教會朱廣文這些兄弟便槍！由羅寶錢、楊伯恩、毛雲山、陳冰樹、王忠民、王有財、李金金、楊海、楊宗候、朱二貴、陳占奎為應急隊！由李晨波帶吳漢雄、周三娃、劉寶財、車鎮西、李峰、陳麻子、郭二旦、張平、馬九娃、王思凡、王東儀、王國維、王林、王小衛、王伍嘉、王源易、王得民這一隊做飯！我領周杠、巴圖勒、阿木善、礦諾川、頓珠郎吉、龍山娃、岩倉、滕古、岳崗、吳生山、右賀走後面應對所面的偷襲……路東灃把明暗哨在屯子里按排好！兩小時一換！其他兄弟睡覺休息！現在吃飯」......
我沒有提給這裡日本開拓團「准」字隊人吃東西的事！因為我知道現在已經改變不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