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0章 嗑出個臭蟲
戰爭的殺戮沒有錯與對，發動戰爭的人讓很多很多素未蒙面的去廝殺，然後從廝殺中獲去和掠奪，得到他們想要的，而讓很多人滿足不真實的佔有慾，然後讓雙方在廝殺中成為「世代的血仇」！想明白也要這樣去做，殘酷的現實就是這樣，身在淪陷區就是這樣子，不停的去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停的逃不停的走，那裡可以踏踏實實睡一覺吃頓安心的飯，自己也不知道；沒有什麼後悔，因為這是自己選擇的路，帶著和自己有相同誓言和承諾的兄弟姐妹去完成.......
時間在黎明之前的寒冷中過去，火堆里的火苗在寒冷的風中嘩嘩做響偶爾會噼啪作響兩聲.......
手緊握著駁殼槍，耳朵靜靜的聽著，此刻的我雖然十分疲憊不堪但是卻不敢合眼；
猛然林子深處傳來沉悶的連續槍響！
在第二聲中我快速站起躲在一顆大樹后，而身邊兩側的兄弟們沒有大叫而是快速的散開各自躲在樹后或馬車邊側舉槍靜靜等待著......
眯著眼睛看著前面黑漆漆的樹林深處心裡判斷著：「槍聲能聽出是駁殼槍聲、不密集、應該是兄弟們發現了情況直接動手清理了，對方應該是什麼人？日本鬼子？土匪綹子？還是抗聯游擊隊？.....」.......
握著駁殼槍的手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已經凍的僵硬，不由的不停活動手指......
沒多長時間忽然黑暗的樹林里傳來野猴娃的幾聲「嘰嘰嘰嘰」如同猴子一樣的叫聲！
我放下心的同時閃身從大樹站了出來：「不要開槍！是猴娃回來了！你們注意身後和而側！發現不對勁直接開槍」我大聲對身邊的兄弟們說眼睛看著從前面黑暗樹林里走過來提著駁殼槍的野猴娃和丫頭金枝.......
「阿爸！剛剛是我們開槍打死了兩個日本鬼子和兩個鬼子的暗哨，前面二里多轉過彎有幾個地窩房，裡面有二十多個日本鬼子在睡覺，還有兩個地窩子里關著馬，鄧山虎和牛二」丫頭金枝的話剛講到這裡，側面的馬三寶和巴圖勒已經舉起步槍同時對我喊：「長官側面有動靜！」.......
在淪陷區里活著的第一要素就是反應，拔槍躲起來的反應！
野猴娃和丫頭金枝從聽到「長官」的那一刻已經何我側面跨出一步同時舉起手中的槍擋在我面前........
「咕咕咕咕」錢林虎發出的聲音緊接著林子里傳來路東灃的聲音：「長官！是我們！」......
隨著聲音過來，黑暗的樹林里走過來提著槍的路東灃和錢林虎.......
火堆旁看著臉凍的通紅的兄弟們我笑著對不遠處的劉三寶說：「把你們火堆上燒的熱水壺提過來」......「.....
「長官！我們一直在東林營屯對面的林子里等你們，要不是剛才聽到槍聲，我們還在那林子等呢！」路東灃喝著熱水對我說！
看著路東灃想了想還是問：「你們來到這裡難道沒有發現這面林子有日本鬼子？」？
我的話讓喝水的路東灃和錢林虎相互看了看一臉茫然的樣子然後路東灃對我說：「沒有發現這面林子里有什麼不對勁的！」.......
聽到路東灃的這話我的疲憊一下子沒有了，看著火堆里烤黑的地瓜，伸手拿起木棍播了出來：「你們倆吃了吧！兄弟們應該也是又冷又餓！一會讓李晨波做飯！三寶讓其他兄弟喝點酒！」.........
因為黎明之前是最冷的......
皺著眉頭想著：「難道我們這一行兄弟暴漏了，那日本鬼子為什麼不打死我們？為什麼要監視我們？難道前面有更大的陷阱？......」.....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林子里傳來轉頭去看，鄧山虎領著幾個兄弟從林子里走了出來……
「長官！我們順著林子向前摸了二里多地，發現有兩個白影子在一個轉彎處，開始嚇兄弟們一跳以為碰到鬼了，可是仔細看時有一個白影在抽煙，扎努和扎倮摸了過去摸了他們的脖子......這才發現白斗蓬里是日本鬼子......三個地窩子里睡著不到二十個鬼子，兄弟們動手時外面有另外兩個暗哨被銘玉開槍打死了，衣服已經扒了，朱亞盤他們把屍體扒光扔到後面林子里了，扎努說這裡應該有野獸.....長官！有一個問題很奇怪，這個地窩子距離東林營屯不到百米！而且有個地洞，還挺寬的！我們開槍后，東林營屯子里沒有一點動靜？這不應該呀！.....現在牛二丑領著兄弟們看著東林營屯的反應，看看有沒有日本鬼子」鄧山虎看著我說！
聽完鄧山虎的話心裡猛的一震：「難道問題出在東林營屯裡！」閉上眼睛心裡快速盤算和回憶著......
「豁出去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硬闖一闖這個東林營屯！」想到這裡睜開眼睛看著火堆旁的路東灃、錢林虎、鄧山虎：「路東灃、錢林虎去告訴於則良、曹忠漢、李晨波帶兄弟們套車然後你們帶兄弟們從前面進東林營屯！鄧山虎、野猴娃你們帶你們的兄弟回那地窩子，讓張銘玉和劉駱駝回來！告訴兄弟們隨時準備策應我們進去后的應變！其他兄弟滅了這裡火堆處理好痕迹！動了」........
這一刻我也真的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只有選擇硬著頭皮上了，可能也是眼前唯一活下去的辦法，這裡是日本鬼子的佔領區，日本鬼子經營了不短的時間，而且日本僑民的「開拓團」可以說無處不在，所以一切突發事情皆有可能......
「長官！我們回來了！」張銘玉和劉駱駝氣喘吁吁的鼻孔出著白氣站在我面前說；
「嗯！劉駱駝你帶兄弟們套車，我們進東林營屯！銘玉你帶周登富他們幾個開車跟在我們馬車後面，進了屯子后你帶二呆、劉崗娃、陳陸、王林、朱廣文、朱廣富、朱廣進、朱廣林、朱廣山、朱廣民、朱廣棣守住屯子進口，只要有向外跑的直接開槍射殺！去吧」.......
東林營屯是馬邊的一個村子，村子里竟然沒有地窩子，基本全是土坯砌成的房子，更為奇怪的是這裡的房屋前面都有一人來高的土坯院牆，在我的眼中這些牆有如攻勢！
土路能容下兩輛馬車，巧的是屯子入口就是騾馬店，著著木門緊關的騾馬店，看了看屯子裡面轉身對騎在馬上的路東灃說：「你和晉堂帶人立即控制村子里的所有人！要讓兄弟們學鬼子那樣，我們現在穿著鬼子的軍服！盡量少說話！」.........
「明白了！長官」路東灃笑著對我說......
「於則良去砸騾馬店大門！注意裡面的人！」我看著於則良說......
沒有雞飛狗叫只有砸門蹬門聲在東林營屯響起.......
騾馬店的木門開了，看著開門的兩個中年男人，他們也看著我，身後的礦諾川和頓珠郎吉已經舉起步槍對著兩個穿著黑色棉襖，腰上插著駁殼槍和南部十四的兩個男人.......
短暫的對峙和打量后，兩個男人舉起雙手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用日語說：「私たちは関東軍情報機関特務課です！あなたたちはネットを受け取ったのですか。（註：我們是關東軍情報機關特務科的！你們是收網的嗎？」）？
突如其來的這句話讓我心裡一驚的同時心裡也是發毛，但是臉上依然冷漠的看著兩個中年男人同時向身後擺擺手，崖虎、豎岩上去繳了兩個人的手槍，我眯著眼睛這才掏出證件傲慢的扔給其中一個中年人然後用日語說：「私たちは「山」機関行動隊で、満州に紛れ込んだ軍統帥権者を捕まえることを目指しています！彼らは今…（註：我們是「山」機關行動隊的，目標抓捕混入滿洲的軍統分子！他們現在.....」）在我停頓不知怎麼說的這一刻，那個看完證件鞠躬雙手遞還給我的同時開口說：「大佐閣下！私たちは重慶の軍統の行動隊を捕まえた！昨夜彼ら全員を魅了して武器を押収した！その中には女が3人います！その中の一つは軍統女で有名な武奎元！今日は新京に戻るために特別派遣隊が來た！（註：大佐閣下！我們已經將重慶的軍統的行動隊抓住了！昨晚已經將他們所有人迷倒繳了武器捆了起來！其中有三個女人！其中一個是軍統女大名鼎鼎的武奎元！今天就有特遣隊來押他們回新京！」）.......
聽完這些話，我邊向騾馬店裡走邊注意這個騾馬店的四周，心裡卻是一陣高興，這真是「嗑瓜子、嗑出個臭蟲！巧了！拚命費盡心思的尋找，追趕，在這裡找到了追上了！」.......
轉身看著於則良和礦諾川然後用日語大聲說：「この村にすべての警戒を命じて、それからあなたたちは私たちが追跡している軍統行動隊を引き継ぐ！審訓を開始する（註：命令這個屯子全部警戒，然後你們去接管我們追捕的軍統行動隊分子、開始審訓」）......
說話的同時抬手解開大衣的領扣，然後向礦諾川眨眼......
「是！」礦諾川收起步槍低頭回答.......
「大佐閣下！審訓は必要ありません。彼らを案內してくれたのは、彼らのすべての行動目標を私たちに教えてくれました。私たち中島課長は私たちに彼らを捕まえさせてくれればいい、そして中島課長は彼らを謀反して、成功しないものはすべて銃殺します！だから私たちは迷薬で彼らを魅了し、縛って、そして彼らを部屋に閉じ込めました！彼らを動かしても手段がない！（註：大佐閣下！不用審訓，給他們帶路的已經把他們所有的行動目標告訴了我們，我們中島科長讓我們抓住他們就可以了，然後中島科長要策反他們，策反不成功的一律槍斃！所以我們用迷藥迷倒了他們，捆綁了、然後把他們關在屋子裡！沒有動他們也沒有上手段！」）中年男人對我討好的說.......
看了他一眼走進一間大屋子，然後走到椅子邊座下冷冷的看著這兩個中年日本特務；「大佑閣下、私たちの人々は彼らから関東洲に入ってすぐそばにいます！彼らは彼らの人が私たちに謀反されたことを知らない！だから逮捕は順調だった（註：大佑閣下，我們的人從他們進入關東洲就在他們身邊！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的人被我們策反了！所以抓捕很順利」）另一個日本特務向我鞠躬討好的說.......
我只是皺著眉頭冷冷的看著兩個日本特務，也是這一刻我明白了什麼是眼神可以掩蓋一切......
為了掩蓋我是一個「小白」什麼都不知道的事實隨口說：「なぜ東林営屯で逮捕するのか、東林営屯の支那人がゲリラや抗聯の人に言うのを恐れないのか。（註：為什麼要在東林營屯抓捕，難道你們就不怕東林營屯的支那人向游擊隊或抗聯的人說嗎？」）！
但是我得到的回答更是讓我吃驚，一個特務站在我面前笑著說：「大佐閣下！この東林営屯の人々はすべて私たち日本僑民で、ここの元支那人はすべてチチチハルに送られました！今は灰になるはずだ！（註：大佐閣下！這東林營屯的人全部是我們日本僑民，這裡原支那人全部被送到齊齊哈爾了！現在應該成灰了！」.......）......
臉上保持這冷默對兩個特務點點頭：「いいですね。私はあなた方の中島課長にあなた方が優秀だと言って、それからあなた方を私たちの「山竹」機関に派遣します！変節したシナ工作員を見てみろ（註：很好！我會向你們中島科長說你們很優秀，然後調你們來我們「山竹」機關來！領我看看那些變節的支那特工」）......
走出屋門看了一眼門口的礦於則良、諾川和頓珠郞吉，崖虎、豎岩、攀嶺、龍山娃、周杠抬起右手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