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宴席(上)

一 宴席(上)

CQ市希爾頓大酒店縉樂殿宴會廳,臨近中午,整個宴會廳都被包下來了,數百名衣著光鮮的商界人士在此齊聚一堂,似是要召開一場大型的商界人士的宴請,卻看這些名流們神態嚴肅,謹小慎微,似是今日之宴會極其的重要。

不一會幾個人簇擁著一位青年才俊步入了宴會廳。

身著黑色的名貴西服,身後跟著數位助理,一看到他整個會場剎那間安靜了,這些商界翹楚們都起身迎接,可是這位青年僅僅只是簡單的和現場接待人員說了幾句,似是發覺什麼遺漏,立刻向在場的幾位年長者拱了拱手,轉身又走出了會場,留下一廳疑惑的賓客。

他叫符屏,是今天這場宴會的主辦人,上忙下忙,才發覺今天的重要客人還未到場,所以立刻帶著幾位助理一陣風似的跑到了酒店的正門口,站在熾熱的陽光下。

烈日之下,他看了看自己名貴的伯爵手錶,時間已經十二點半,但是他的眼中沒有焦急,透露著一分冷靜。

不多時一輛黑色越野車在前開路領著一輛白色的房車慢悠悠的停到了希爾頓酒店的大門口,符屏知道是久候的貴賓抵達了,立刻帶著身後的助理們,畢恭畢敬的站在房車之前。

車門打開,隨之跳下來一位絕世的美女,看著這位美女,符屏身後的幾位女性助理竟然浮現出了一絲自卑,其他男助理則目光全部被她吸引走了。

這位美女下車后便回身去迎身後之人,隨之下來的竟然是一位年逾古稀的長者,這位長者身著白色西裝,鬚髮皆白,可是皮膚卻沒有褶皺,可謂鶴髮童顏,當這位老者出現在眾人視野之中,眾人頓時對他心馳神往,都覺得此人處處透露著一派尊者的氣息。

這位老者下車之後,符屏立刻伸手前去迎接,可是未等握手,老人卻又閃開身,原來在他身後還有一位,這一位卻是別有一番景象,樣貌平凡,體態微胖,也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但是卻看著邋邋遢遢,實在有些掉價。

旁觀的眾人心中也不免生了一些好奇,自己的老闆竟然屈尊親自在此等候,可想這幾個人都是不凡,尤其這最後的青年,看著雖不起眼,卻是壓軸出場,可嘆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

符屏見到幾人都下了車,立刻殷勤的前去接待,雙方簡單的互相介紹了一番,便一同走回了酒店的宴會廳。

此時宴會廳眾賓客已然有些著急,互相之間漸漸交頭接耳,可是當這白衣白髮的老者推開大門出現,眾人立刻收起聲音,起身鼓掌,幾位看著身份高貴的貴賓依次走來,由符屏逐一的引薦。

這老者便是邱繁青邱仙師,那位天仙美女自然就是柳芙,最後的那名不起眼的青年就是蘇況。

原來三人一早驅車出發趕往重慶,傍晚就到了,誰知道剛下榻酒店,就有人送來請柬,看到這請柬,邱仙師搖頭苦笑,蘇況沒參與過這等宴請,露出期待的神情。

邱仙師看著蘇況卻說:「這看似是個有趣之事,但是俗話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宴請我們的人便是奇賈前代家主之子符屏,本來我們來重慶就是來找他幫忙,可是我們的忙他還未幫,就要借我們此行佔了我們便宜。」

柳芙和蘇況聽著都是迷糊,二人都是涉世不深,不懂為何這人還沒見到,便宜就被佔到了。

「我們這次前來,是以外道出世對我等都是威脅的名義來的,然後借著奇賈的勢力尋找靈天眾人,再借靈天門人之力救醒方墨羽。

這樣一舉兩得,以外道威脅之名行事,也不至於被動,而奇賈的龐大勢力也是仰賴我真仙之術,所以對於此事他們也是無法推脫。」

「可是這奇賈一門前代門主死了幾年了,而其子符屏並未繼任,原因就是這一門中並不是血緣相傳,也不是修為深淺得之,而是有勢者得之,誰能力最大,整合門內各勢力的水平最高,手段最強誰就得這門主之位,這符屏未得接任就是這個原因,如今社會商業發達,他門中的各方勢力都漸漸做強做大,各方都具有一定競爭的能力,他本人是不具備一人整合眾門徒的能力的。」

聽到這裡柳芙已然有些明白,但是蘇況仍舊糊塗。

邱仙師又說:「他自己沒有能力整合眾門徒,自然要借著你我二人兩名別派門長的能力與威望來鞏固人心,再趁機掀起波瀾,從而穩坐這門主之位,所以這次你我二人來此,他趁機先召集門內眾門徒,來個先斬後奏,這樣我們也不得不去。」

蘇況此刻恍然大悟,原來各門之內法門不同,這傳承的方式也是不同,這次人還未見,話還未說,就已經被人利用上了。

「可見此人算計還是蠻深的,也或許是我在和他商量的時候被其聽出了我似是有求於他,也或許他這類人本就是如此,無論我們是否有求於他,都要借我們這一手,哎,我雖然也閱歷頗深,但也是不如這天天互相算計的人啊。」

邱繁青深知此人能保住今天的地位,絕不是好大喜功之人。所以反覆叮囑蘇況,說話一定要謹慎,切不可被人知道底細,為了第二天的宴會,一整個晚上都在對蘇況進行問答的訓練,深怕蘇況說話不謹慎,又被人拿住了把柄,畢竟他現在也是門主,雖然具體情況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在外人面前一定要保持高度。

一整個晚上和邱繁青的訓練,實是讓蘇況大開眼界,原來說話之間需要注意的事情竟然如此之多,深深感到自己社會經驗不足,閱歷不夠。

符屏請邱繁青和蘇況在宴會廳做了一番講演,邱繁青是侃侃而談,大談了兩門之間的淵源,又大讚了符屏的能力,聽著符屏很是受用,蘇況卻只是簡單說了幾句,所謂言多必失,保持一定的神秘感還是畢竟有效的。

一番講演完畢,符屏便領著三人進入了包廂之中。

此時包房之中已有兩名妙齡女子,一名坐在桌旁,一名立於身後,見到符屏引著眾人進來,坐著的女子立刻起身相迎。

這坐著的女子穿著卻十分素雅,儀態端莊,身姿優雅,音色曼妙,一番介紹方知這女子是符屏的姐姐名叫符霜,而她身後站著的是她保鏢姬神秀。

這姬神秀身材矮小,短髮小臉,面容有些憔悴,沒有任何錶情,像一尊雕像,靜靜的站在符霜的身後。

眾人落座,符屏說道:

「並非小侄不提前告知二位,實在是擔心這等凡間煙火氣,讓二位高人厭倦,但是也請體會小侄的難處,我這一門廣納天下英才,但是自古被各朝各代都受到壓迫,可是時至今日,商業如此發達,門下各閥趁此機會各自壯大,我父親當年都已快無力管束,何況父親已然去世,我又才淺位卑。這番仙長攜修兵門主,兩派尊主同時而來,這正是我在各閥之中出頭露臉的機會,故而設下此宴會,實在是望二位高人為我撐撐場面。」說完他端起酒杯,自罰了三杯。

蘇況聽到此言,頓生好奇,脫口而出:「不知這仙法又和經商有什麼關係?」

邱繁青輕輕瞄了蘇況一眼,蘇況突覺自己說話有點唐突,我自是修兵的門主,怎會不知這奇賈的事情,心中暗暗後悔。

符霜此時搭話道:

「蘇門主祖上都在公門有所不知我小人物的生存之道,我門最初本是那領路的農夫得道后入世回家,卻看到家中後人貧窮不堪,心中愧疚,便將仙法傳於後人,這種田自是要知道氣候的變化,觀氣之法正是適用,慢慢的這一族人久有餘量便作奇了商賈,結果發現這做買賣也是如此,世間的發展變化正應此道,比如看這氣的變化,便可推算出哪裡缺糧,哪裡有災,這樣得到信息比別人更迅速,自然經商起來更加得心應手,但是古代之時,我商行越富這民眾越是濟貧,兼并土地,被人所依附,歷朝歷代都極盡打壓,更遇上改朝換代,更是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抄家滅族,我輩也是無可奈何。如今太平盛世。。。」

正說著符屏接過話來繼續說道:「如今太平盛世,正是我門的發展時機,但是也正是如此,門下眾閥也都崛起,各路閥主雖然修鍊的不多了,但是卻豢養了大量食客,這些食客多有奇能異士,有些也被允許修鍊自家法門,因此形成了多股強大的勢力。」

蘇況覺得有趣,但是不解,既然這門如此精通此道,又害怕古代帝王的屠戮,為何不自己當皇帝,但是他卻不懂,這王朝的氣數哪是這小小一門可以左右的,而且修兵一族就在公門之中,也是在保護皇權壓制商賈。

隨後符屏笑了起來:

「就像我,也基本上少有修鍊,每天極其的繁忙,這次聽邱仙長說起這外道一事,事關重大,如若真是有其殘黨伺機而動,我輩也不可倖免,但是武鬥出力我們是沒辦法的,但是提供資源,也是當仁不讓,藉此機會,我也欲整合門內諸閥,豈不是一舉兩得,還望我們雙方互相幫扶,共度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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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劍仙異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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