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第 26 章(二合一)

第 26 章 第 26 章(二合一)

三月,草與水同色。

豫州的捷報連連傳來,匈奴漢國那邊坐不住了,已經在商議從何處調兵,也早已沒了心情專心在梁州之上。

寧州兵肥馬壯,趁著成漢國騷擾荊州不放,一舉衝垮成漢國邊境,一度顯現出了勢如破竹的氣勢,似乎要連夜殺到了成都城。

此時,近九十高齡的寧州牧仍親自挂帥,與成漢國兩軍對峙於瀝水,成漢國也無心荊州與梁州之事了,生怕寧州當真狼子野心要謀取它的成都城。

薛青掣壓力驟減,拿下樑州已是鐵板釘釘。

只是無論是匈奴漢國,還是成漢國,他們兩個也不傻,生怕這是幾個大冀的州牧聯合起來的,也一直在防備著荊州。

因為他們的警惕,連日以來暗探與斥候都多了不少,己方輸送糧草只得更加謹慎,由此速度就變緩了一些。

但一切,還在計劃之中。

******

今日一大早,豫州軍報再次傳來,豫州之女領兵發起了幾次攻城之役,均未成功,但信都人心惶惶。

郭星津等人看著豫州拿下了那麼大塊的土地,各個都十分眼饞。

「這軍師叫什麼風和頌的,竟然是你的人!」郭星津十分扼腕,「他有如此謀略,你怎不叫他來我等軍中?偏叫那女娃子撿了便宜。」

溫如瑾但笑不語。

風和頌不留在豫州,給豫州牧之女出謀劃策,她憑什麼要抗住先進攻的壓力給荊州與河南郡吸引火力?

便宜是撿到了,但大便宜還沒撿到手,倒是火力全吸住了。

說不好聽一點,沒點肥肉吊在眼前,狗肯動彈嗎?

所以,風和頌留下,讓他幫助豫州出謀劃策,既是那位豫州牧女公子的要求,也是溫如瑾給豫州的誠意。

其實己方人馬已經很不錯了,荊州的謀士團大半都在,張懷奇先生也在,河南郡裡頭的謀士,也不乏是有名之輩。

三個臭皮匠還能頂個諸葛亮呢,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更何況計劃都已經謀定得差不多了,因而聽了郭星津的話,在場有些謀士的臉都黑了。

溫如瑾作為三軍統帥,便站出來打了圓場。

今日會議結束后,溫如瑾出了營帳,便看見了萬里落日:「就在這幾日了。」

前幾天斥候已經來報,長安城內匈奴兵有特殊調動,估計是信都那邊扛不住了,信都周邊的小城小郡根本擋不住那豫州牧之女,只好從長安城調動匈奴的精銳部隊。

而只要匈奴兵離開長安的距離足夠溫如瑾的計劃實施,那這場大戰,便徹底拉響!

「我好緊張。」520不知道是不是金珠回收率不到一半,導致它哭慘了,現在說話都有點哽咽。

溫如瑾聽著好無奈:「好了,你又不上戰場,你緊張什麼?守靜得上,它還不是天天睡大覺。」

「它皮厚,怕什麼,我血脆,現在都沒回血。」

說到這個,溫如瑾覺得520真的絕了,據說放金毛犼出來之前,這貨還花了大價錢,給金毛犼做了毛髮全套spa,洗剪吹那是全給用上了,還特意做了一個仿獅子頭的造型,據說用的吹風機都是來自什麼什麼高等位面,吹一次可貴可貴了,最後還給裝備各種裝逼效果拉滿的特效,還給撒金珠……

「老實說吧你,」溫如瑾緩緩地走向自己所住的那個營帳,「你是不是覬覦它的金毛,才那麼積極地給它的毛做了全套的保養。」

估計剪的時候520就沒少收集,守靜整整一隻崽崽,也就那麼一點表面積罷了,那天瞅著的,它基本全身給剃了個寸頭,只留下了繞頭一圈的漂亮鬢毛,確實挺像威風凜冽的小獅子的。

「打人不打臉,你到底懂不懂!」

「它毛髮長得賊快了,到時候你記得繼續給它剃毛哦,就說要散熱,要保持這個漂亮的造型!」

「哼,你想得美。」

夕陽下,少年高瘦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他的心情,並不像他和系統打趣的那班輕鬆,反而是如同這道黑色的,悠長的影子一般……

又要死很多人了啊,到時候,這黃土大地,將會浸滿了鮮血。

******

季春,旬八日,夜雨。

時機到了!

在阿旗和阿貞的幫助下,溫如瑾穿上了自己的鎧甲。

這幅鎧甲是溫如瑾根據長孫元正原先給他準備的那一幅銀色鎧甲又重新修改過的烏錘甲,僅僅是這甲胄,重近八十斤,溫如瑾自己一個人是根本穿不上去的,光是甲胄讓他自己穿就夠嗆了,更何況還有外置的披膊等物。

沒辦法,都是時代的限制,想要防禦高,就得厚,厚就重,又輕又薄防禦拉滿的材料,這個時代還沒有。

「公子,請!」阿旗滿面肅然地呈上了溫如瑾的頭盔。

那是一頂鳳翅兜鍪,兩側翹起如鳳凰展翅,頭頂還有一戳瀟洒的紅纓。

溫如瑾雙手接過,從上往下,戴在了頭上。

走動之間的阻力,一下子拉滿了,但是溫如瑾面色如常,和屋內的心腹頷首,吩咐他們各自下去做最後的準備。

而他自己,則疾步進入了帳篷深處,從一團新造的棉花墊子上,將一隻睡得天昏地暗的金色小獸抓了起來,搖晃搖晃搖晃~

「靜靜,起床了,準備打架了!」

金毛犼被人吵醒,原本張口就要噴火罵人,結果「打架」兩個字一出,它瞬間清醒,伸了個懶腰,精神抖擻地跳上了溫如瑾的肩膀。

「嗷嗷嗷~」沖沖沖!小爺閑得螞蟻都不好玩了!

溫如瑾握著自己的方天畫戟,肩抗神獸,冒著陰涼的細雨,出了營帳。

「眾將聽令,三更造飯,五更拔營!」

夜色正濃,陰雨綿綿,生火造飯並不容易,可他必須得讓士兵吃飽了才能開戰。

按照計劃,溫如瑾將率領一千騎兵,自襄陽口出發,越十方山,渡茗滌河,討伐長安右側的匈奴各部,以斷其右臂。

匈奴漢國本便防備荊州,派兵支援信都,都是寧可派長安左側的各部而不是右側,此舉對於溫如瑾而言,只可為是正中下懷。

要的就是他出左側的兵,待他斷其右臂,這長安城基本是左右臂膀皆斷,屆時大軍從中路高歌猛進,而溫如瑾再從右側包抄回去,薛青掣攻克梁州后從左側圍繞長安……

長安將被包圍在內,腹背受敵,屆時只要挺住,不讓援軍進入,拿下長安,便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計劃不錯,但是作為僅率領一千人的前鋒去開闢道路的人,溫如瑾會很危險。

他們都勸他:「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他卻道:「捨我其誰?」

是的,沒有人能像他這樣在一開始便身先士卒能夠將士氣拉到極點,如此孤軍深入敵腹,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溫如瑾為先鋒,率先深入,斷其各地聯繫,荊州李峰隆大將軍將率領著一部分大軍緊隨其後,趁著溫如瑾打通道路,斷其聯繫,他要摧枯拉朽一般地席捲匈奴各部。

而河南郡的郭星津劉博奇等其他人,則與其他荊州大將一同負責中路進攻,他們暫定的謀略是中規中矩地穩步推進,至於各處進攻細節則由各位將軍依照情況定奪。

篝火旁,已經壯大有一千人的威虎營兵卒們正狼吞虎咽地吃著並不那麼好吃的糧食,戰場血雨腥風,沒有人知道自己還有沒有下一頓,能吃,那就盡量多吃一點。

溫如瑾一直到他們最後一個人都放下了陶碗,才出聲:「威虎營的兒郎們!吃飽了就上馬,隨我夜襲匈奴右支十三部。」

「不要畏懼死亡,我必身先士卒,與爾等同在!」溫如瑾胯|下的那匹駿馬載著他,繞著威虎營不緊不慢地走動。

在這雨夜朦朧中,溫如瑾的眼神,一一掃過兜鍪之下的面容,他看得那麼認真,那麼仔細,彷彿要將所有人的臉都記住一般,怎能叫底層的兵士不激動?他們從未被這樣珍之重之的注視過!

他們懷著極為澎湃的心情,仰望著馬上的銀甲少年,公子說與他們同在,身先於他們,那……作為前鋒也不必畏懼了吧?

先前還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了溫如瑾肩膀上那隻在黑夜的雨中依然有著金色磷光凌凌的小獸身上,好奇,敬畏,惶恐……而現在,他們的目光,都緊緊落在了溫如瑾的臉上。

溫如瑾肅穆的表情沒有絲毫的猶疑,他的眼睛,看到了一張張或是稚嫩,或是老成的臉,他高聲道:「戰場上不死人是不可能的,人都會死,死又有何可懼?然死有輕重之分,只懼吾身之死,輕如鴻毛。」

「所以,你們要記住,你們今日不是為了某個大人物而死,你們是為了奪回我們祖先的土地而死,你們是為了拯救活在匈奴人的欺壓之下的血肉同胞而死,你們是為了千千萬萬死於異族踐踏的兄弟姐妹復仇而死!你們的死,將重於泰山!你們的犧牲,我會記得,百姓會記得,天下會記得!兒郎們,男子漢大丈夫,猶畏死乎!?」

威虎營里有不少稚嫩的面容上,原本還有些隱隱的恐懼和畏怯,可是在這一番慷慨激昂鼓勵之下,那些面對廝殺與死亡而誕生的惶恐,似乎逐漸退卻了不少,死又有何懼?只懼吾身之死,輕若鴻毛。

那些逐漸堅定的臉龐上,抱著視死如歸的決心,他們決然的目光,都在說著同一句話:我等願死,我等——願死之重於泰山!

「威虎營眾將士聽著,不要有後顧之憂,倘若你們死在今夜,你的父母,便是我的父母,你的妻兒,便是我的妻兒!我在一日,必護佑他們一日!我有一口吃的,必不叫他們挨餓!誰人無父母,誰人無妻兒?但倘若我們不打這一仗,日後蠻夷南下,誰的父母妻兒又能得以保全呢?」

「所以,我們今日,是為了不叫我們的父母妻兒活在異族入侵的陰影之下而戰!我們今日,是為了叫我們的子孫後代能在我們先祖的土地上自由耕種而戰!」

「為了父母妻兒而戰!」

「為了子孫後代而戰!」

「為了父母妻兒而戰!」

「為了子孫後代而戰!」

他們終於忍不住,吶喊了起來,一聲又一聲,恍若海嘯。

「兒郎們啊,倘若你的同袍就在你面前倒下,不要哭泣,不要恐懼,不要退縮,帶著他的份兒,繼續衝鋒!為同袍復仇,為千千萬萬的同族復仇,要讓匈奴人,還我長安!」

「還我長安!」

「還我長安!」

「還我長安!」

士氣像是被點燃的熊熊烈火,黑暗無法掩蓋其火光,冷雨無法撲滅其火種。

「眾將聽令,整軍,隨我出擊!」溫如瑾語畢,打馬轉身,朝營門衝出。

臨到了門口,遇上了前來相送的李峰隆,李峰隆的臉色複雜,眼神激動,公子這一番話,何止是在鼓勵那區區一千人的威虎營?他彷彿,是在鼓勵這天下萬千失去了銳氣的同胞同族,拿起武器,反抗那些該死的蠻夷異族!奪回祖先的土地!保護父母妻兒!

溫如瑾沒有勒馬,只是經過的時候,沖李峰隆頷首示意。

先前讓長孫姐妹覺得頗為棘手的,那個家族中有子弟仗著父輩的戰功,在縣城造孽霍霍了不少小老百姓的家族的領頭人,就是李峰隆。

李峰隆是李家的頂梁支柱,是長孫元正的左膀右臂。

溫如瑾和他唯一的交集,就是上門叫他清理門戶,他當機立斷大義滅親,他們之間說不上有多麼親切,但是此刻,溫如瑾信任他,所以前鋒之後的大將。

******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溫如瑾趁著夜色,帶領威虎營自襄陽口出發,越過了十方山,渡茗滌河后,秘密潛過了丹水,進入了匈奴漢國的邊境。

而後他率領威虎營連夜奔襲百餘里,趕到了定武關,決定趁定武關無防備之際,發起猛烈進攻,最好在正午之前攻下定武關。

定武關並不是什麼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天下名關,守城的也不是什麼名將,它的地理位置十分一般,它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報信。沒錯,就是擋住華夏族人北上匈奴漢國,略微阻擋一陣,及時向大後方發出敵襲的信號。

而溫如瑾當然不能叫定武關成功發出信號,他點了二十夜視能力極好,且十分了得的弓箭手,交由他們的任務就是將渡過丹水所裝好的在特殊囊袋裡的水,在關鍵時刻射中烽火台,亦或者擊落他們送信的猛禽。

原本烽火台的信號一般都是濃濃的煙霧,但是520秘密觀察了好久,發現他們居然還有一種特殊礦物質,燃燒時能發出十分耀眼的白光,不過好在這個礦物質沒有特殊到燃燒的時候無法用水去撲滅。

他們一千人隱匿在暗處,觀察著定武關的換防情況。

溫如瑾悄悄地問已經軟綿綿趴在了他肩膀上的金毛犼:「待會打起來,能判斷出己方和敵方嗎?」

金毛犼抖了抖鬍子,挪著小屁股更靠近他,扭頭把嘴湊到溫如瑾的耳邊「嗷嗷~」了一陣,大體意思是:能認出來,但是打架還要注意不要傷到這些小脆皮,小爺我放不開手腳覺得不開心,所以小爺決定一旦開打,就直接跳上定武關,深入敵群,就可以無所顧忌地瘋狂無差別攻擊。

「你開心就好。」溫如瑾嚴肅地點頭,「別只顧著打人,如果能打開大門,就打開大門。」

守靜:「……吼!」小爺能行!

它不自在地在溫如瑾的肩膀上磨了磨自己的小爪子,它剛剛為啥要猶豫,主要是……它忽然想起來了那天它給溫如瑾戴冠冕那個艱難的場景,它有點不太確定自己的爪子是否具備開門的能力,但它能說自己辦不到嗎?

不行!它是金毛犼,它的祖先傳承的記憶里就沒有「辦不到」這三個字!

溫如瑾觀察到了他們換防的情況,大約是一個時辰一換防,不確定是不是這段時間由於左側空虛匈奴上位者過於警惕而讓換防更加勤快了。

但是換防勤快,士兵連翻當值又下值就會很辛苦,所以每次只是臨近換防,卻還沒有到換防的時刻,那些等待下值的士兵就早已經開始顯得十分疲憊和不走心了。

溫如瑾冷笑了一下,不趁著這個機會,還等什麼!?

如今東方未明,輪班的人還沒到,值班的人已經在打起瞌睡來了,溫如瑾御馬跳出叢林,一揮方天畫戟,大聲命令:「將士們,隨我出擊!!!」

一場廝殺就這樣在對方猝不及防的時刻開始了。

那些勞累的匈奴人還沒反應過來呢,雲梯就已經排排架好,甚至還有的士兵已經爬上去一半了!

驚醒的匈奴人開始大聲呼喊,自左右兩側小門出騎兵企圖衝散敵人。

溫如瑾是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他揮舞著方天畫戟,一掃便是一大片,深刻說明了冷兵器一寸長一寸強的硬道理。

這時候,肩膀一輕,原來是那隻金毛犼跳了出去。

只見黑夜中它的身影快得像是一道光的殘影,溫如瑾大聲地指揮弓箭手為攀城牆的士兵作掩護,這時候沒有火力壓制這一詞,但是溫如瑾他們隨身攜帶了新制的連發弓|弩,數量不多,但至少比弓箭手一直不歇息地放箭要輕鬆。

就在溫如瑾在城下指揮大局的時候,金毛犼小腿一蹬,跳上了一個己方兵卒的頭頂,那人一手攀著雲梯,一手還頂著盾牌,他只覺得頭似乎被小力地敲打了一下,忍不住抬頭一看,依稀中只看到了那隻金色的毛茸茸的大尾巴。

「神、神獸!」

「是神獸!!!」

「神獸已經上去了!!!」

此舉令士氣大振,士兵們攀爬得更快了,前赴後繼,幾乎是和金毛犼前後腳翻上了城牆。

原本上城牆也是一場惡戰,但是金毛犼剛一上去,就把上邊的敵軍統統踢下了另一側城牆,故而己方攻城的士兵壓力驟減,幾乎可以說是很輕鬆地、沒有嚴重傷亡地佔據了城牆。

此時溫如瑾的聲音也在黑夜中傳來:「將士們,都堅持住,上撞木!同袍已經上去了,神獸很快就會給我們開門!勝利就在眼前!」

撞木,既是攻城之時用來衝撞城門的人抱巨木,先進一些的用車裝載,叫撞車衝車,後世將此類武器一概統稱為攻城槌。

「砰砰砰——」一次又一次反覆地撞擊,城門搖搖晃晃。

最初就反應不及的匈奴士兵被打得七零八落,而指揮失當更使得他們手忙腳亂,根本無從還手,就在這時,定武關的守將居然打算在另一側城樓夜墜而逃,只可惜沒等他開始跑路,就有另一個滿面鬍鬚,頭戴虎皮帽的匈奴壯漢一刀砍下了他的人頭。

兵士嘩然,他卻一甩刀上的熱血,大聲地呵斥什麼,迅速地穩定了軍心。

亂戰之中,溫如瑾也沒有錯過這一幕,他眯了眯眼,一下子就穩住了,真是遺憾啊。

他當然也聽懂了那個匈奴人在說什麼,故而立即下令:「弓箭手,水囊準備!」

果然,那邊白色篝火剛亮,這邊的多箭攜帶水囊齊發,精準撲滅。

正點著篝火的匈奴男人也發現了這一切,他倏地衝到了城牆邊緣,俯視著馬背上的銀甲少年,他的眼神像是黑夜裡的狼,閃爍著異樣的凶光。

就在這時,敵群之中煩不勝煩的金毛犼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吼叫,逼退了圍攻它的匈奴士兵后,它直奔那人聲鼎沸的城門。

它是不會開門了,而且橫七豎八地頂住那麼多巨木,就算拆下了門栓也開不了這個大門。

但是,它會徒爪撕門!

「轟隆」一聲,原本就因為瘋狂的撞擊而千瘡百孔的城門,被生生以交叉的形式撕裂成了四瓣……大軍頃刻攻入城內。

溫如瑾畫戟一轉,直直地指向城牆上那個穩住了定武關的匈奴人:「將士們,誅殺頭戴虎皮帽者,賞三十銀子,擢一級!」

那人原本還恨恨地打算要下去會一會溫如瑾的,結果城門大破,只能陰冷地掃了溫如瑾一眼,轉身就跑。

溫如瑾:「追!」

最快定準了目標追上去的,是阿旗,阿貞則依然留在了溫如瑾的左右。

此一役攻其不備,敵方連連潰退,己方傷亡不大,原本可以修整一下的,但阿旗回來了,卻只是自己回來了,沒有領著溫如瑾期待的那顆人頭。

溫如瑾目光一凝:「必須即刻出發,趕在他的前面,攻下商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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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禁忌[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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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第 26 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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