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第 25 章(二合一)

第 25 章 第 25 章(二合一)

那一聲獸吼,石破天驚!

天際忽然有騰騰烈烈燃燒的火色雲層,席捲而來,雲層之上,有一隻小小的、金色的身影正腳踏烈焰祥雲,俯衝而來。

那隻獸,以那漫天赤紅色的火燒云為奪目的背景,最高處勇敢無比地俯衝向下。

風起雲湧,狂風吹得它渾身金色毛髮盡數往後飄去,視野中只留下它那飄逸的白色鬍鬚,碩大的亮晶晶的金色眼睛……

溫如瑾:!?

怎麼回事,居然,莫名其妙的,燃起來了!

終於,在眾人仰頭看天,保持震驚到張大了嘴巴的傻傻的模樣中,那隻小獸自雲層奔來,而後完美降落在祭壇的最中央,那桿獵獵作響的軍旗之上。

眾人定眼一看,只覺得眼睛被火光灼燒得生疼!

神獸,不可直視。

可是還是有人,眼睛痛到熱淚滾滾,卻依然死死地盯著那隻小獸,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因而,他們也在模糊的視線中,看清楚了它的模樣。m.

它身形四肢,似狼似犬,可頭顱圓滾,卻又似虎似貓。

它通體的毛髮都是金色的,不是黃色,而是像被打磨拋光過的黃金最璀璨的時刻的那種金色,在陽光下燁燁生輝的金色!

何止燁燁生輝,眾人看它穩穩落在旗杆之上,而後動作慵懶地抖了抖自己那蓬鬆的毛髮,剎那之間,金色的花火自高處四濺開去。

這一刻,就連溫如瑾,都傻了——或許,你見過電工焊接金屬的場景嗎?

此刻某隻金毛犼,抖毛毛的時候,就像是電工焊接金屬的一樣,瘋狂地向四周迸濺著金色的稀碎的火花。

「喔——」百萬雄師發出了震驚到下巴掉地上去的傻呼聲。

因為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那自金色小獸抖毛毛而四濺開去的奪目的金色火花,落地后居然凝結成了一粒一粒的金珠!

這圓滾滾的金珠,有些滾著滾著,就轟然蒸發,而有一些,卻被士兵及時撿了起來,落在他們的手中,金珠子沒有蒸發,這可是實打實的金珠!!!

「我——發了!?」人群出現了騷動。

溫如瑾這下也顧不上那隻小崽子了,趕緊和郭星津一同,力壓士兵的喧嘩,並命令千夫長、百夫長約束好自己的下屬,令他們保持鎮定,後退一里。

這時候,偕良駿也反應過來了,他臉上竟然出現了惶然的神色,身體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留著溫如瑾一個人站在祭台上最前方,直面那隻奇怪的小獸。

在足夠的安全距離的保證,以及長官上峰足夠的冷靜操持下,士兵們沒有發生動亂,他們反而進入了另一個玄妙的境界——吃瓜圍觀,看熱鬧。

這時候見那隻天上落下來的小獸也沒有發動攻擊,沒那麼惶恐的眾人終於有閑心去仔細觀察它了。

這這這……這怕不是一隻神獸!?

金光閃閃就算了,它那圓頭圓腦的模樣,真的十分正氣凌然,而且它頭顱周遭的毛髮比身體的毛髮要更加茂密且蓬鬆,像是一圈炸開的鬢毛,威風凜冽!

最最最令人震驚萬分的是,這隻小獸,它的頭頂,居然還頂著一個小小的、小小的、純金打造的十二旒冠冕!

十二旒冠冕,這是什麼概念,這是帝王祭祀天地的時候,才會戴上的最頂級的冠冕!

十二條采旒在小獸的頭頂隨風飄蕩,眼尖的人發現了,上面串著的不是常見的玉石,反而是一粒一粒圓滾滾的金色寶石。

這時候的人們還沒有見過金色的寶石,更何況是純度如此之高的,切割工藝如此完美的!

這恍若神造物一樣的寶石,在陽光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折射著璀璨的光線。

可想而知這給眾人帶來了多麼巨大的震撼,他們的心中,都同時湧起了一個想法,這是天上之物!

那十二旒冠冕太過駭人了,小雖小,但是那造型,是帝王冠冕的完美比例,一絲一毫的細節都對得上,這一刻,許多人心中,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流傳的一個莫名其妙的謠言——

「神獸現世,代天擇主!」

果然,下面的士兵雖然沒有出現眼中的騷亂,卻越來越多的人,分佈在各個角落裡頭,恍若著迷了一半地,喃喃自語地、出聲:「神獸現世,代天……擇主。」

此刻遠處觀望的齊王反應過來了,他心道不好,偕良駿也面露肅然,然而沒能等他們出手干預,或者呵斥士兵,那隻小獸,就從高高的旗杆上,躍了下來。

它輕輕落地,祭壇卻在它腳下轟然坍塌了。

溫如瑾:「……」夠了啊,你們兩個,到底都商量了一些什麼。

520:「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守靜……啊對了,沒錯,這隻金毛犼名字就叫守靜,關鍵時候它是溫如瑾的小小保鏢,閑暇時候它兼任給溫如瑾當寵物。

由於它作為一隻金毛犼,天生的脾氣十分暴躁,吼叫又是它的必殺技,這方方面面的特性都顯得它整一隻特別的鬧騰,所以溫如瑾「鬧中取靜」,給它取名叫——守靜。

就在此刻,守靜這隻小崽子演得還挺像那麼回事的,它像是真的根本不認識溫如瑾一樣,一雙金燦燦的小眼珠子,轉來轉去,一會兒打量偕良駿,一會兒打量郭星津,小眼神兒甚至還有意無意往齊王的方向瞟了一瞟……

代天擇主?瞧它那小模樣兒,還真像那麼回事。

每一個被它的小眼神滴溜溜過的人,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有一股頭皮發麻的感覺,似乎被什麼兇猛的東西盯上了,又似乎……前方有著輝煌的王座,在等待著他們。

代天擇主的神獸應該驕傲嗎?毫無疑問,這是必然的。

那這隻金毛犼小崽子,它會演戲嗎?它不會,但是它是發自內心的高傲,它看誰的小眼神都是睥睨的,裡頭寫滿了一句話,那就是——

「愚蠢的凡人啊!跪伏在大王我的腳下吧!」

這樣輕蔑的、傲慢的眼神,原本應該引起公憤的,可是它不是人類,它是神獸,它是代天擇主的神獸,它理所應當就是這樣的目下無塵!

這一波啊,金毛犼是本色出演了。

通過那若有若無,似考驗似打量的眼神,把在場這些稱得上是上位者的老傢伙們,有一個算一個的都搞崩他們的心態之後,這隻小崽子滿意了,小鬍鬚動了一動,嘴角往上一翹,露出了一個邪魅的微笑。

然後,它邁著驕傲的小步伐,昂首挺胸,晃著腦殼上的冠冕,在萬眾矚目中,在眾人屏住呼吸快要缺氧的窒息的灼灼目光之下,散落了一地金珠地……徑直走向了溫如瑾。

眾人大腦緊張到現在,早已經一片麻木了,見此,居然有點……果然如此的恍惚感。

是啊,不選他,選誰呢?

這一位,可是仙人弟子啊!

見守靜慢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溫如瑾無奈,只好表現出滿眼茫然,一臉慎重的模樣。

看著它走向了自己,他一臉「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和你們一樣我也很茫然」的樣子。

就算是驕傲的小碎步,那也還在坍塌的祭台上,就那麼一點距離,逼格拉得再高,金毛犼還是走到了溫如瑾的面前。

然後,它站在溫如瑾的面前,傲嬌地,像是施捨什麼東西給沒見過世面的凡人似的,伸出了自己的爪子。

舉止優雅之中帶著一點矜持,矜持中帶著一點邪魅狂狷。

溫如瑾:「……」

他還能怎麼辦?

他只能默默地蹲下,然後接住了它的爪子,捏了捏,眼神問它——你還想幹啥?

至於低頭給個「吻爪禮」什麼的,應該就不用了吧?

被握了握這嫩嫩的肉墊后,守靜滿意了,小眼神斜著瞥了他一下,它鬍鬚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亂晃著,努力忍住想要給溫如瑾一個wink的衝動,守靜做出一臉「我是你老子」的小表情。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它人立而起,慎(艱)重(難)地取下了自己頭頂的冠冕。

扣在了溫如瑾的頭頂。

溫如瑾:「……」就很滑稽你知道嗎?

你知道你頭頂上這個冠冕才多大個嗎!?你知道一個正常人類的大腦袋,頂著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冠冕,這樣的場景有多詭異、有多違和、有多奇葩嗎!?

很顯然,守靜是不知道的,它努力地用兩隻後腿作出人的樣子站立著,然後往左偏了偏腦袋,打量了一下溫如瑾頭頂的冠冕,又往右偏了偏腦袋,反覆觀察之後,它感覺戴得有點歪了,於是又努力地蹦了蹦,伸著毛茸茸的爪子,艱難地把那頂「華麗至極」卻「精緻小巧」的冠冕給撥正。

終於,戴正了。

金毛犼鬆了一口氣,它喉嚨動了動,醞釀了一下,忽然爆發出一聲大吼,分寸把握得極好,力道也恰到好處,把已經陷入了迷茫境界的眾人嚇醒的同時,也沒有傷到人。

見萬眾矚目的光環再一次落到了自己的頭頂上,這隻愛臭美的金毛犼高興了,一臉紆尊降貴地伸出自己的爪子,按在了溫如瑾的眉心,它那粉嫩軟綿的肉墊,剛接觸到溫如瑾眉心的皮膚,忽然平底盪起一陣無聲的颶風。

眾人見狀,只覺得心臟被捏緊了一剎那,明明眼看著,只是一個按下爪子的動作,為什麼卻感覺,像是在這一瞬間,那位公子……

得到了天地的烙印!

******

祭旗當場,光天化日,萬千將士,眾目睽睽……「神獸現世」的消息,終於像是一顆核|彈那般,炸開了。

三人尚能成虎,更何況的千萬雙眼睛的有目共睹!?

「荊州長孫虎是天選之人,命定明主」,這個消息,像是插了翅膀一樣,幾日之內就飛向了九州大陸無數角落。

齊王等人沒想過阻攔嗎?想過,但是他根本攔不住,他當日就覺得大事不好,想要趁著夜色將那隻長相奇怪,還能抖金珠的所謂神獸抓住,結果就是他被這隻看著毛毛茸茸可可愛愛的小獸,一巴掌打飛。

他,八尺大漢,重有一百八十斤,被一隻不到他小腿高的宛如小狗崽子一樣的傢伙,一個大逼兜子,打得直接飛出去足足三丈之遠。

如果不是金毛犼只是要給他一個警告,而不是要他死,它一個耳光,能把他腦漿都打得濺出來!

沒錯,扇耳光,它,專業的!

它專註於磨鍊大耳刮子之道,百年不曾懈怠,要擱在某沒見過世面的海島小國,不得給它封一個「耳光仙人」?

「大逼兜子仙人」也行,只要他們不嫌長。

扇飛了齊王還不算,高傲的神獸還十分人性化地表現出了自己的不爽,當夜就去把齊王好不容易蓋好的那金碧輝煌的小院子給揚了!

灰塵都不給他剩下。

有了齊王的「以身試獸」,其他三三兩兩的蠢蠢欲動之人或勢力,都瞬間安分了。

郭星津是其中最淡定的人,他的任務就是打仗,打勝仗,華夏之長安城,也是他的心病之一了,如今年歲到了這一刻,還能抓到收復長安的機會,他已經十分感恩上天垂憐了。

至於這亂七八糟的什麼天選不天選,什麼明主不明主的,他不在意。

於是這些天里,郭星津還是和溫如瑾商討作戰計劃,敲定物資輸送的各類細節。

由於他們這兩個軍中的頂樑柱表現得十分淡定,彷彿根本沒有把神獸現世的震撼消息放在心上,軍中原本有些浮躁的軍心,也逐漸安定了下來。

管他天選不天選的,先打了這一仗再說吧,長安城,誰不想收回來呢?猶記得那些個聞名天下的詩人,日夜泣血哀嚎長安失陷,夢中總是昔日盛況,臨死還叫兒孫,倘若長安收復,定要在祭祀時要告知。

多少人,日夜夢回曾經的長安城?

穩住了軍心,將大傢伙的注意力再一次拉回到戰事上,聯盟的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雖然私底下里都各懷鬼胎,但大戰當前,不會有不長眼的傢伙鬧事的,畢竟他們可不覺得自己的腦袋瓜子,會比齊王院子的牆壁更抗揍。

溫如瑾要的就是在黎明百姓心中埋下一顆種子,讓他的所有的雄心抱負,都得到「正名」!

他不是所謂的大冀皇室,但是他是神獸所指,他是天道所定,他是萬民期望。

那他,就是絕對的、唯一的正統!

******

這一日,營中兵卒走動依然頻繁。

敲定的物資輸送路線,有一條原定的道路坍塌了,如今眾人正急得頭痛。

溫如瑾卻覺得這一條道路的輸送方向有些熟悉,電光火石之間,他想起來了:「我知道還有一條道路可以通過。」

郭星津以及另一位河南的大將劉博奇都看了過來,不過他們沉得住心,沒有追問。

倒是荊州這邊的十數位將領與溫如瑾已經十分熟稔,其中一個中年將領開口便道:「公子,何不早說,末將急得今早喝粥都灌進了鼻子里。」

這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溫如瑾也跟著笑了一下,但是臉色很快重新冷凝,他的手指劃過的地圖:「我知道這裡有一條古道,可以直接橫跨十方山溝通南陽郡,啟用此道,從南陽郡中運輸物資,路程減少了大半有餘。」

這就是生生翻山,和穿山而過,兩者之間的距離差距。

眾人聞言,各個十分欣喜,南陽郡是大郡,物產還算豐富,不然也養不活那麼多乞丐,偶爾還有人施粥,偶爾連乞丐都能吃個白面饅頭。

所以能溝通南陽郡,讓物資輸送更快捷,確實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

「先別高興得太早,」溫如瑾指了指自己剛剛劃過的位置,「這是一條天險之道,位於懸崖峭壁之上,僅容一人通過……」

有些將領是南陽郡的,他們知道溫如瑾的來歷,見此忽然聯想了起來:「公子,此一道,莫不就是你回鄉之路?」

溫如瑾苦笑了一下:「是。」

大家也沒心情去揭他的傷疤,各自神色沉重了一些,又將注意力拉回來。

郭星津問:「雖是一條天險之道,但是你能過的去,兵卒中當然也有好手能過的去,只是這樣一條僅容許一人通過的小道,如何能運輸糧草?最小的輜重,也有其寬兩倍之多。」

這個不難,因為已經有人解決了這個問題,沒錯,就是大名鼎鼎的「木牛流馬」是也。

「木牛流馬」是諸葛亮發明的運糧工具,其實就是現代很常見的單輪車,只不過它是木製的,而且它上山路特彆強。

於是,溫如瑾簡單地說了一下這項偉大的發明。

聽完,那位劉博奇將軍終於開口了:「木牛流馬?公子的設想倒是不錯,但是依公子的意思,這是傳說中的東西?」

溫如瑾看了他一眼,笑道:「劉大將軍不必擔憂,我稍後就能將圖紙畫出來,只是需要有熟練的木匠……」

「此事就交由末將負責。」南陽郡的那位老將道,「末將從軍之前,便在家鄉跟著師父學木工之術。」

這就是領域專業人才的意思了,讓他去負責,他更有把握製作出公子所說的「木牛流馬」,而且他是南陽郡的老將了,這南陽郡的糧草輸送,當然還得他們荊州自己人來,他自覺自己再合適不過了。

「好!那就將此事交由你,記住了,豫州今夜就要奇襲信都,一旦長安的匈奴兵出現調動,我們便要立刻進攻,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末將領命,必然在十日之內,辦妥此事!」

******

今日之事議畢,眾人也各自領了自己的任務,匆匆離去。

打一場仗,調度極多,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溫如瑾向來是最後一個離開營帳的,他的眼神,落在劉博奇離開的背影上。

劉博奇,大冀發源地培西劉家人,也是大冀開國皇后的母家,是大冀末代皇后的母家……而劉博奇,就是三皇子的親舅舅!

他會投靠齊王,完全是因為他並不知道三皇子萬玉書死亡的真相,他還一直以為齊王如同其世子萬英豪一般,是萬玉書的忠實追隨者。

主公已死,劉博奇無可奈何地退而求其次,歸入了齊王的陣營,畢竟……齊王至少也是大冀皇室的後代呢。

就是不知道劉博奇一旦知曉真相,齊王有沒有能力去壓制這把刀反噬其主的凶煞了。

「你小子看那劉老頭子做什麼?」郭星津如雷一般的聲音在溫如瑾的耳邊響起。

溫如瑾無奈地看過去:「郭大將軍,您還沒走呢?」

「急什麼,豫州今夜才奇襲,等到匈奴漢國反應過來,等到他們從長安調兵,這時間跨線,說長得一兩月,說短也得大半個月。」

郭星津不愧是百戰的老將,時間捏得很准,和520所估計得相差無幾。

「小子,依你看,我們拿下長安,需多久?」

「倘若無其他意外的驚喜,最快是兩年。」溫如瑾的預估,與風和頌的樂觀估計是一樣的。

「唉,也挺好的了,就是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不能多熬兩年。」

其實郭星津這段時日並不怎麼開心,劉博奇沒有投靠齊王的時候,他是河南郡唯一的大將軍,河南兵都在他手底下,如今劉博奇是河南郡的當紅人物,齊王十分看重對方、更看重對方背後的劉家,這導致平民起家的郭星津有些被邊緣化了。

「郭將軍寶刀未老,何必這般埋汰自己?我還等著你我同看山河無恙之盛景呢。」

郭星津只是有些複雜地笑了笑,他知道齊王的野心,眼前這位,都有了「天選明主」的名頭了,此一役過後,必然是己方人馬各自為政開始你死我活。

上一秒你我是共同進退的友軍,下一秒你我就成了你死我活的敵人,政治……就是如此殘酷。

郭星津其實也不願意看到這一切,他還挺樂意和溫如瑾一塊兒打仗的,他就喜歡這樣猛的小子,但是他效忠河南郡幾十年了……

此時的郭星津並不知道溫如瑾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把他拽過來,效忠多少年算得了什麼?

齊王一脈謀殺嫡皇子的真相,就足以叫他們永世不得翻身,到時候,郭星津投靠溫如瑾,那不叫背棄其主,那叫棄暗投明!

兩人不再談正事,一塊兒走出了帳篷。

郭星津沒話找話:「說起來,那隻神獸呢,怎麼幾日沒見它?」

上次它鬧出動靜還是因為給了齊王一個大耳刮子,連夜去揚了齊王的窩。

「它還在睡大覺。」

「嗐,要我說,那其實真的就是一隻神獸吧?」

說著,郭星津悄咪咪地湊近了溫如瑾,小心翼翼地握著拳頭叫他看。

溫如瑾配合著停下腳步,擋住了別人的目光,眼神示意郭星津。

郭星津於是張開了拳頭,只見這蒲葵大的粗糙又有力的大巴掌上,赫然躺著一顆小小的、圓滾滾的金珠子。

「我當日也撿到了一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後來我同你一塊兒制止士兵,不許他們彎腰去撿,我又偷偷自己撿了好幾顆!」

「居然是真的金珠,」郭星津感慨非常,「抖個毛都能下金珠,這哪是什麼神獸,這是黃金成精啊!」

溫如瑾:謝謝,這當然是金珠,這是520咬牙下血本為了給他造勢在系統空間兌換的。

它起初只是想要給你們那什麼紗布擦屁股,露一手,然後迅速回收金珠。

怎料到你們之中有那麼幾個眼疾手快的,搶走了金珠。

它已經為自己的損失慘重,哭了三天三夜了。

所以你不要告訴它,你撿了好多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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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禁忌[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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