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府

賈家，雖然在金陵作為四大家族之一，但是賈清預感它的衰敗不可避免。如今金陵四大家族，尹、董、薛、賈。賈家排在最末。賈家如今全府幾房上下也有千人，朝中居然連個九品小官都不曾有。老一輩人退下來了后，新一輩人卻都在坐吃山空，早晚把祖產敗光的樣子。賈清還隱約聽聞族裡一些紈絝有不法之事，更加讓他堅定了離去之心。甚至未來要和這個賈家做割接...他可不想被豬隊友害死。賈府，忠興堂，居中坐著如今的金陵賈家族長賈代宗，兩邊是其他幾房和一些族老，或坐或站。此時都盯著堂中跪著的賈清。「賈清給太爺爺請安了。」賈清恭敬的跪下道。這個時代孝道大於一切，要是沾上一個不孝的污點，賈清別說考功名了，就是有了也是會隨便扒下來。賈代宗審視著堂下恭恭敬敬的賈清，半天沒吭聲。其他人自然也不好說話，忠興堂里安靜的出奇。賈清還是畢恭畢敬的跪在那兒，賈代宗似乎也從賈清的臉上除了恭敬看不出別的什麼后，總算滿意了，開口道：「清哥兒起來吧，你要出去遊學，這自然是好事，我們本不應該太攔著...只是你終究還是太小了點，要是出事，我等老東西下去后也沒法面對你的父母啊…」賈清聽了也「動容」道：「多謝太爺爺的關心，孫兒知道進學路途艱難，奈何父母希望孫兒金榜題名，不敢違其遺志，有悖孝道啊。」周圍人一聽也大為感動，這孩子還是個純孝之人啊！賈代宗如今年紀大了對賈清這種做派很是享受，不過前兩日其他幾房擱他這兒說的賈清要「分家」的傳言，倒也不能不管。賈代宗呡了口茶，繼續正色道；「難為你有這個孝心了，我這老頭子也不攔著你了，可這路上的盤上盤纏可夠，進學路上花費想必是不少的...聽說這幾日你在變賣，終究是祖上的東西。有困難族裡自然會不管你的...」賈清聽出言外之意，誠懇道；「孫兒平時也承蒙族中長輩的照料，此次出府遊學，也不太麻煩族裡，奈何城南那邊的還有幾個莊子這次出去是沒法照顧到了，只能勞煩族中叔叔叔母們幫忙了。孫兒有麻煩指不定還要在麻煩族裡...」這是賈清一早就想好的，不交點東西來，這些老幫菜估計是不依的。更主要的是，這些不動產，並不是一時能出掉的東西，而且這些農莊產出，也是細水長流的那種，和基金差不多，長遠看倒是個穩定的財源，可如今賈清了離了后本就管理不到了，往後每歲剋扣必定少不了，還不如順手割了也當個人情，賈清還是明白取捨的。賈代宗對賈清這番「誠懇」好感大增，既然家中田地也留著，想必賈清不是要分家出去了。畢竟誰會放這好好地田地不要呢...只是所有人都低估了賈清。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其他幾房族人對於賈清這麼上道也是出乎意料，只當小屁孩之前讀書讀傻了。眼下既然蹭到了好處，下面也沒啥大事了。感慨到賈清年少懂事，談到賈清父母也紛紛落淚，又把墨竹和趙大叫過來，囑託要照顧好賈清等等。總之，實在的幫忙一個沒有，嘴上的倒是都齊了。賈清也是呵呵了。賈代宗看著周圍幾房人的嘴臉，老臉也覺得有點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