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王時代

烏爾第的二弟繼承了王位，自稱烏爾第二世，但他這個王位坐的並不安生。烏爾第一世憑藉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天下，可一個人的威望只在他生前有用。他留給自己弟弟的王國並不像看上去那麼輝煌璀璨，若不是那一次創世神山之旅再次展現了烏爾第中央王朝的強大，烏爾第二世能否順利繼位還是兩說。烏爾第二世繼位後面臨的處境簡直可以用內憂外患來形容。外部，烏爾第王朝的邊界已經抵達東海。來自海岸線周邊族群時不時的上岸襲擾，讓烏爾第王朝苦不堪言。內部，隨著烏爾第一世的逝去，遠離中央王朝的部落蠢蠢欲動，他們本就是順勢而為加入烏爾第王朝，而今大勢借完，現在該獨立了。可能烏爾第一世也明白王國的處境，所以在臨死之前打著上創世神山祭奠神明的名義，向各部落和種族秀肌肉。可惜沒有人在那個時候叛亂，給烏爾第一世一個殺雞儆猴的機會。現在儘管有大量部落實質上脫離烏爾第王朝，甚至公然違抗王令。但是在名義上誰也不敢做第一個出頭鳥，宣布獨立，挑戰那個龐然大物的底線。王城之中也是暗流涌動，圍繞權力的重新分配，各路大臣斗得不可開交。就在這種敏感時期，烏爾第二世幹了一件幾乎影響王國命運的大事。裂土封侯。面對內憂外患的境地，他決定採用分封制。將只是名義上屬於王國的土地和人口分封給各大種族和王城內某些已經影響到王權的大族以及部分有功之臣。雖然丟失了大片名義上的土地，但那些分封出去的諸侯名義上還是要聽他的，至少他們沒有立穩腳跟之前肯定無比恭順。而那些土地大多存在各種或天然或人為的問題，比如食肉種族的領土被分在食草類智慧生物聚居的地方；矮人族的領地周邊是一座火山口。這些族群的高層明知這是國王下的圈套也必須往前沖。為自己裂土封王，為家族謀一塊法理上的永久佔領地，這些理由值得他們放下一切奔赴而去。也有一些情況還不錯但是實在太遠難以掌控的土地，被分給了狼族有功之臣和野草的幾個兒子。野草在嘗到聯姻這件事情的甜頭后，通過聯姻將自己的兩個孫女分別送去了烏爾第二世的王庭之中，又讓族內不少人族女性嫁入了一些大臣家中。這件事辦得很不光彩，可野草明白光憑王的許諾和獻火之功不能保證人族的安全發展，他們必須團結更多的盟友。人族憑藉聯姻很快就站穩了腳跟，成為王城大族之一，深受君王信任，並在分封一事中攫取到了巨大利益。分封制讓烏爾第二世瞬間擺脫了許多累贅，領主與不臣者，領主與領主之間的戰爭讓烏爾第王朝可以重新穩固自己中央王朝的地位，成為了那個裁判官。他不用分心去管那些王權無法觸及之地，還可以送走國內的一批不安分力量。烏爾第二世可以集中精力對王國管理體系進行改革。他要創建正式的自上而下式官僚體系，不必再依靠地方部落和種族勢力，這將進一步加強中央集權。打天下易，守天下難；烏爾第二世所做的是打造烏爾第王朝的萬世基業。他不能真的讓自己哥哥所說的「烏爾第王朝可二世而亡」成為現實。文化方面，烏爾第二世認為史書非常重要，他決定組織官員根據大哥從創世神山帶回來的建木石板和部落圖畫編寫一部史書。為此，烏爾第二世在王城張榜，招募能夠想方設法編寫史書之人。很快，便有人揭榜。是一名自稱倉頡，一直遠遊在外的人族青年男子，那正是蘇明。烏爾第二世：「你覺得這史書該如何編寫？我們沒有建木那般可以將意識刻錄在石板圖畫中的能力，完全畫的話，工程量過於浩瀚。」蘇明：「文字！」烏爾第二世皺眉：「文字？那是什麼」蘇明：「以符號代替各種象形圖案……」烏爾第二世五年，倉頡被任民為王朝大史官。倉頡到任之初，第一時間幹得不是史書的編寫工作。他花了一年的時間，發明了造紙術、印刷術，編寫文字，出版了王朝第一部詞典。烏爾第二世觀后，大受震撼，下令將文字和造紙術推行全國。史書編寫工作開始了，蘇明招募了一批來自各族掌握簡體字最好的人作為自己的助手。一年後，蘇明已經將建木覺醒意識到眾神時代落幕的大小事宜，均記錄下來，擬定為第一卷《眾神時代》。烏爾第二世閱覽后非常滿意，賜倉頡公爵之爵位以示嘉獎。一時之間，王朝上下都知道有個叫倉頡的人成了陛下跟前的紅人。史館門庭若市，從矮人到象族各族大人物全部登門拜訪，給蘇明……推銷自己的女兒。說實話，比體格蘇明覺得自己真身降臨是不慫任何人的。但是，打架他在行，相親乃至更進一步的事情還是算了吧。史館自此開始掛牌，稱為了趕進度，閉門謝客。緊接著，烏爾第二世的嘉獎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