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塵埃落定

第180章 塵埃落定

五條悟沒能成功擊殺羂索,兩人鬥了幾個來回,每次卻都險之又險地差幾分力道。

「好了,該換人了。」迦羽凜拍了拍手掌,示意五條悟退後。

五條悟卻不理會他,他今天就和羂索杠上了,他就不信自己弄不死他!

「楠雄?」迦羽凜看向齊木楠雄。

齊木楠雄點頭,直接過去抓了五條悟便瞬移離開,超能力者的瞬移讓「六眼」半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羂索氣喘吁吁,雖然五條悟離開了,但他卻完全沒有放鬆,甚至精神更加緊繃。

和煦的風吹拂,並不肅殺。

陽光剛好,溫暖卻不炙熱。

迦羽凜與羂索對視,眼神隔了千年的漫漫長河。

那年那日,他們也曾這樣對視過。

羂索操縱五條美奈的身體,容貌逐漸變化,變回了一個清雋的青年。

黑髮,紅眼,兩片薄唇緊緊抿著,眼神忌憚又恐慌。

黑澤陣死死盯著羂索,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羂索的真實樣貌,那是個看起來斯文乖順的青年,任誰都想不到他的心思竟然可以歹毒到挖去摯友的眼睛甚至試圖殺死摯友。

「你是什麼時候醒來的?」羂索惡狠狠地盯著迦羽凜問。

「被世界意識壓制的第二天我就醒過來了。」

羂索渾身一震,難以置信:「那這半年……」

「這半年當然都是做戲給你看。」迦羽凜非常乾脆地說道。

羂索攥緊拳頭,幾乎要被迦羽凜氣吐血。

半年!

這可是半年啊!

這半年來,羂索在暗中窺視了無數次,他整理自己的心情、重振旗鼓,終於確定迦羽凜是真的昏迷,這才敢又出來搞事。

結果現在迦羽凜告訴他,這半年來其實都是在演戲?

他們的哀傷是演戲、痛苦是演戲、因為迦羽凜昏迷團隊中出現的矛盾還是演戲。

迦羽凜什麼時候這麼會演戲了!

迦羽凜不理會他內心中的劇烈波動,只繼續說道:「其實一開始呢,我是打算暴露自己的咒力,然後讓世界意識為了五條悟壓制我,後來想想只是那樣可能還不太夠,就算我的咒力真的被壓制的十不存一,你估計也不敢出來。當時剛好抓了無慘,你又發現無慘受傷我也會受傷,所以我們就順水推舟咯。」

無慘的死雖然是被羂索設計,但這其中也存在迦羽凜的影子,不然的話他們要在黑死牟拖著無慘同歸於盡之前現身阻止還是很容易的。

非但如此,就連當時帶著羂索進入實驗室的空間系異能者……

「事實上,楠雄和死屋之鼠的老大比較有共同語言,兩人算是朋友,所以就找他們借調了果戈里幫忙演戲。」迦羽凜說出無情的事實。

果戈里從一旁的空間中探出半個腦袋,「嘿嘿」笑了一聲又縮了回去。

羂索表情崩裂,表面上大家屬於各自不同的勢力,有著不同的利益糾纏,但實際上……他已經被迦羽凜的人包圍了!

「你算計我!」羂索憤怒地朝迦羽凜嘶吼。

「你當年也算計了我,現在被算計回來不是很正常嗎?」迦羽凜瞬移過去,幾乎和羂索麵貼面。

羂索呼吸一滯,眼睛瞪大,瞳孔收縮。

「羂索,我當年對你不好嗎?」迦羽凜伸出手,輕輕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凜……」

「我自認為對你沒有虧欠的地方,是我哪裡疏忽了你的感受嗎?」迦羽凜的聲音不急不緩,只冷靜等待著羂索的回答。

他不明白。

兩人明明從小玩到大,為什麼羂索非要用那種極端的方式來結束他們之間的友情?

「從始至終,你都沒有將我當做朋友是嗎?」

「不,凜……」羂索回過神來連忙解釋:「我是有將你當朋友的,凜,你相信我,我一直都將你當做是朋友的!」

「他在做什麼?」齊木空助看不下去了,迦羽凜和羂索廢什麼話呢?事到如今,難不成對方說幾句好話就要放過他了嗎?

齊木空助想上前,卻被黑澤陣伸出手臂攔住。

黑澤陣面色冷峻,他全心全意信任著迦羽凜,對方一定不會被羂索迷惑。

羂索,這個人和凜有著千年的宿怨,這場恩怨也只能由迦羽凜親自來解決。

「你相信我好不好?凜。」羂索卑微懇求:「我真的一直都將你當做是朋友,當年的事情只是一場誤會。」

「當年我誤會你了嗎?」

「對,我當年只是……」

「羂索,我沒有誤會你,你是想要我的『六眼』,你想成為咒術師中的最強,想擁有『六眼』的力量,但是你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你不是五條家的人,永遠都無法覺醒五條家的術式。」迦羽凜抓住羂索肩膀的手逐漸用力,五條家的術式才是與「六眼」最匹配的,其他的術式不行。

「六眼」誕生的時候,「神子」的體質也跟隨其發生了改變,普通人根本無法承受「六眼」的力量,所以羂索拿到也沒用。

他成不了「神子」,永遠都成不了。

他所想象的高高在上,所想要成為的人上人,一切不過是妄想罷了。

「你知道嗎?羂索,我真的挺恨你的。」迦羽凜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帶著淡淡的哀傷:「因為我曾經是真的將你當做一生的摯友,所以你到底為什麼一定要那樣對我?」

羂索的聲音帶著幾分哀求:「我錯了。凜,你原諒我好不好?」

「好,當年的事情我不怪你了。」

羂索的眼睛一亮。

「咔嚓」,迦羽凜捏碎了羂索的肩膀。

羂索麵露痛色,驚恐地看著迦羽凜。

「當年的事情我的確原諒你了,但是這麼多年,你又搞出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們總該好好請算一下。」迦羽凜將羂索摁在了地上,眼神哀傷手上的動作卻不慢,三兩下便將羂索的四肢全卸了下來。

鮮血流淌成小河,羂索的喉嚨發出痛苦的哀鳴。

如同那日,如同當時。

過去的夢魘再一次浮現,羂索的眼底閃過癲狂與驚懼,惡狠狠的眼神在對上迦羽凜那雙平靜的蒼空之瞳時黯淡下來。

沒有人知道迦羽凜是否真的原諒了羂索,也沒有人明白在殺死羂索的時候,迦羽凜是否曾有那麼一絲絲不舍。

羂索的心臟被挖了出來。

很難想象,如此心黑手毒的一個人,心臟竟然仍舊是赤紅的。

迦羽凜扭斷了他的脖子,將羂索的腦袋徹底擰了下來。

很難想象,一向殺人乾脆利落的他此刻的手段竟如此殘忍。

羂索於迦羽凜來說意義是不同的,此時此刻,黑澤陣完全理解了這句話。

因為是羂索,所以迦羽凜才會憤怒。

因為是羂索,所以迦羽凜才如此殘忍。

這並非因為羂索有多麼十惡不赦,而是因為……

跨越千年的長河,在屬於他們的少年時代,兩人曾有一對青澀美好又不可替代的回憶。

俞是親近,就俞是悲傷。

越是感情深厚,在對方背叛的時候就越是令人難以忍受。

看著遍地的屍/塊,黑澤陣突然明白了羂索的恐懼,當年的迦羽凜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如今,他再一次被拆解成了碎快,大概再也拼湊不起來了。

「第二次了,羂索。」迦羽凜席地而坐,血水浸透了他的衣服。

這是他第二次殺死羂索了。

他沒有開啟無下限,與自己曾經的摯友親密接觸著。

黑澤陣上前,蹲下身子輕輕摟住了自己的男友。

「都過去了,凜。」

「我沒有那麼脆弱,也沒有想不開。」迦羽凜沉聲說道。

「那你……」

「我只是覺得羂索死的太輕鬆了,在想該如何讓他更死不瞑目一些。」突然,迦羽凜笑了,摟住黑澤陣與他熱吻了起來。

旁邊是「摯友」的屍體碎快,兩人就在屍/塊與血水中縱/情宣洩自己的情緒,對一切視若無物。

當五條悟趕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齊木楠雄直接沒回來,遠遠地看了一眼便沒眼看了。

這樣一來,羂索的確是會死不瞑目了。

半個月後,米花町廚藝特訓班。

「嘿!」

「嚯——」

「哈!」

伴隨著肌肉壯男的大力顛勺,火焰與青菜一起被拋向天空又被完美接住,穿著黑衣服戴著可愛小貓圍裙的不好惹極/道男歪著頭,一下又一下惹人驚嘆。

「哇,好厲害!」

「……就是……有點奇怪。」

「好可怕!」

旁邊學習做菜的主婦們評價不一,多是因為對方特殊的氣質與造型瑟瑟發抖。

「素炒青菜,裝盤!」阿龍將青菜裝盤,握緊拳頭彷彿要朝旁砸去,卻在快要砸到教學廚師時猛然停住,手指下探,抓起一朵用來裝飾的小花仔仔細細擺在了盤子里。

教學廚師的額上冷汗直冒,僵硬地站在原地幾乎要被嚇傻了。

「請品嘗!」阿龍雙手端著盤子懟到了對方面前。

「啊……這……」

「嘗嘗看我的手藝。」阿龍抬起頭,說出的話很客氣,但語氣和表情猙獰的彷彿要殺人一樣。

教學廚師顫抖著用筷子夾了一口放進嘴裡,阿龍立刻朝前與他來了一個貼面禮。

「味道怎麼樣?這可是用上等的貨製作的,新鮮,純度高。」阿龍在教學廚師的眼前慢慢攥緊了拳頭,嘴裡說出的彷彿是某些犯罪分子發言。

教學廚師:……

「對不起!」教學廚師深鞠躬,轉身逃了。

「啊?」阿龍一愣,怎麼這就走了?還沒有評價他做的菜如何呢。

一旁,黑澤陣深深看了氣質危險的阿龍一眼,默默解掉圍裙退出了廚藝班。

他果然還是不適合做菜!

為了不讓諸伏景光用廚藝將凜勾走,無事可做的黑澤陣索性報了個廚藝班,結果……

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嗎?黑澤陣有些懷疑自己的認知,他是不是在組織里待得太久了,以至於都忘記普通人該如何生活了?

總感覺……普通人或許不是這樣生活的?

不,普通人一定不是這樣生活的吧!

哪個普通人拿起菜刀的時候會冷笑著說:「這是一把上好的菜刀,不但可以切菜,處理屍體也是一把好手。」

哪個普通人挑選青菜的時候會獰笑著說:「這麼新的貨,一定會被很多人看中,沒辦法,只能將他們統統都幹掉了!」

看吧,普通人絕對不是這樣生活的吧!

從諸伏景光推薦他來這裡就有問題!

黑澤陣眼神確認,還說是什麼好朋友開的廚藝培訓班,果然老鼠永遠不懷好意,諸伏景光一定是故意的!

黑澤陣臭著一張臉回家,憋著一口氣什麼都沒和迦羽凜說。

吃飯的時候,倒是迦羽凜開口了:「陣醬,在外面不要欺負人呦。」

「欺負人?」黑澤陣茫然。

迦羽凜點頭,隨口說道:「hiro給我打電話,說他好朋友被□□嚇得進了醫院,你怎麼他了?」

黑澤陣陰沉著臉抬頭,對上迦羽凜一雙好奇的大眼睛。

諸伏景光!

黑澤陣捏緊拳頭,那個混蛋,竟然還敢誣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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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Gin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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