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

第99章 第 99 章

當六月一日幾人趕到帝丹小學時,便見到了正忙碌著的警官們以及被控制住但一臉乖巧的「六月君」。

「松田!」

松田陣平的出現讓許多同事都精神一振、又驚又喜。

「是六月顧問救了我。」松田陣平簡單地解釋了一句。

面對同事們「不愧是六月顧問」的眼神,六月一日則是淡定地轉移話題:「現在是什麼情況?」

開玩笑!要是被目暮警官知道他抱著松田陣平來了個高空蹦極那還得了。

他可不想耳朵起繭。

「現在我們發現了一個偽裝成顧問你潛入學校的可疑分子!」旁邊負責控制住「六月君」的警員答道,「炸彈的排除正在進行中。」

六月一日和「六月君」默默對視了一眼。

雖然「六月君」看過來的眼神很平靜,但不知為什麼,六月一日就是從中看出了一絲控訴的意味。

顧問先生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咳……那個,這是我朋友。」

「因為我推測帝丹小學很有可能是炸彈犯的目標之一。為了以防萬一,就讓他幫忙扮成我的樣子,當我有事不在時,替我守在這裡。」

「剛剛確定了消息后,我就打電話給他,讓先和學校各方面溝通好,方便你們開展工作。」

以為逮住了大魚的警官們:……

這時「六月君」也開口了。

可能是因為解開了誤會,再加上正主本人也出現了,所以「六月君」也沒有再繼續維持六月一日的人設。

他語氣溫和地進一步解釋道:「前不久六月他拜託我幫忙,說是關係到孩子和老師們的生命安全,讓我替他守在帝丹小學里。這樣萬一有什麼突發事態,也可以及時通知他。」

「因為我不是小學的教職工,樣子比較陌生,說話自然就沒有說服力。」

「六月他就讓我變裝成他的樣子,說是可以省下解釋的時間。」

接到電話之後,他便代替六月一日率先去找了校長,進行溝通。

……隨之便是警官們破門而入,把他當作可疑人士給控制起來了。

「我沒有想到,六月他事先沒有和你們說。」

雖然「六月君」的語氣依舊淡然,甚至臉上還帶著笑容,但總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當然,這份「危險」是特定針對六月一日的。

六月一日理不直氣也壯,就是眼神有點飄忽:「情況緊急,我這不是一時忘記了嗎……」

而站在一旁的松田陣平,總覺得這位「六月君」的語氣莫名耳熟。

199號卻已經露出了激動的表情,因為他看見「六月君」的頭頂上正閃耀著無比亮眼的星星,還有旁邊的介紹面板:

[諸伏景光/綠川景(前)/蘇格蘭(前)/細川朝平]

這不是前段時間他們玩家論壇里的風雲人物,也是謎題的中心之一——蘇格蘭嗎!

沒想到他居然出現在了這裡!還和顧問是朋友!

果然npc之間都是有聯繫的嗎?

不愧是他,隱藏彩蛋npc六月顧問!

「……總之,我叫細川朝平,給各位警官們添麻煩了。」

「六月君」十分有禮貌地說道。

雖然嘴裡說著「添麻煩」的話,但細川朝平卻完全沒有取下易/容/面/具,露出自己真面目的意思。

既然不是什麼可疑人士,又有六月顧問作保,警官們也不好追根究底。

而另一邊,佐藤等人分別在一年c班和音樂教室里發現了炸彈。

其實學校教職工和孩子們的撤退工作早在警方剛到時就已經同步開始進行了。

在警方發現炸彈的那一刻,炸彈犯像是早有預料一般,撥通了學校門外的公共電話。

「第一輪的遊戲結束了,按照約定,我已為勇氣可嘉的警官先生獻上盛大的禮花,並衷心感謝他的付出。」

「來吧……讓我們的遊戲進入到下一輪。」

「所有參加遊戲的人,都不可以提前退場。」

「是否所有人都能具備如警官先生那般的勇氣呢?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隨著對方的話音落下,音樂教室中響起了爆炸聲。

雖然炸彈威力不算大,但周邊的警員們還是受到了大小不一的傷害。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孩子們沒有受到直接的波及。

頂多是因為巨響和震動而受到了些許驚嚇。

緊接著,對方便宣布了新一輪的規則。

在這一輪中,一年c班內被安裝的炸彈是關鍵。

這些炸彈分散著放在孩子們的課桌里,而剛剛音樂教室里爆炸所引發的震動已經讓炸彈里的水銀汞柱啟動了。

也就是說,只要再有一點震動,就極有可能造成連鎖反應,導致一年c班中的所有炸彈接連爆炸。

正如先前話中所說的——「所有人都不可以提前退場」,炸彈犯將一年c班的師生當作了人質,不允許班級內的任何一人離開。

若是被他發現異動,他便會立刻引爆藏於附近的另一枚炸彈,通過震動來讓水銀汞柱兩端的液體混合,引發更大的爆炸。

至於放置於一年c班內部的這批炸彈則是屬於電話遙控引爆的類型,一旦有人撥號,接通的電流便會引爆充當引信的□□。

「生與死的開關全都交給你們了,我將它們放在了米花中央醫院。」

公共電話聽筒另一頭的人以這句話作為結束語,掛斷了通話。

「為什麼又是米花中央醫院?!惡作劇的鮮花假炸彈事件之後,明明有叮囑他們不要再收可疑物品的!」

松田陣平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

「「生與死的開關」?難道是指電話遙控引爆炸彈中撥號的這一步?」

「總之,我們現在兵分兩路。」目暮警官面色嚴肅地安排了眾人的工作,「白鳥,你和松田還有志園他們去一趟米花中央醫院,我和佐藤留在這邊。」

「至於……六月顧問你?」

目暮警官抬起頭,似是在徵詢六月一日的意見。

「我當然是留在這裡了。」六月一日沒有過多思考,理所當然地答道,「我也是帝丹小學的職工之一。」

「啊,對了。」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推了推自己身邊的「六月君」,「我這個朋友很機靈,說不定可以幫上你們的忙。」

「這回就先借給你們那邊了,松田。」

「不是,讓一般民眾參與進來這不太合規……」

白鳥剛要開口出言婉拒,卻聽見自己的捲毛同事一口應承了下來。

「行啊,那真是幫了大忙了。」

「這不對吧,松田……」白鳥警官二度試圖阻止。

「啊!細川君,你好你好!之後還要請你多多指教了!」

另一邊熱情洋溢的199號已經和「一般民眾細川君」完成了握手寒暄等一系列流程,他甚至還直接攬著對方往警車的方向走,一副不把對方當外人的樣子。

白鳥警官:……

「注意安全。」

而這邊的六月顧問已經在滿臉淡然地和他們告別了。

「沒問題,今天晚上就請你去吃雙層芝士夾心牛肉堡。」

松田陣平極其敷衍地沖後方的人揮了揮手。

「待會兒見。」

「待會兒見。」

眼見著自己的同事們已經自顧自地把事情定了下來,白鳥警官欲言又止,最後放棄般地跟了上去。

算了,到時候如果情況確實危急的話,就先把顧問的那位朋友細川先生給勸走吧。

目送著幾人遠去的六月一日,正準備轉身趕上前方目暮警官他們的步伐,卻突然聽見不遠處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六月一日。」

語氣平淡卻又篤定。

在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六月一日幾乎是瞬間就被拉回到了那個短暫的冬天。

本以為太過遙遠而記不清楚的一周目種種,此刻卻一齊從記憶的深處翻湧了上來。

時間流逝,他應該是忘記了許多東西,但又好像什麼都沒忘。

六月一日定住了自己的腳步。

其實他在剛到帝丹小學時就已經注意到了——校門外不遠處有一顆亮眼白色的星星,但他一直在強迫自己當作沒看見,眼神也特地沒往那個方向瞟。

可現在卻容不得他裝聾作啞、自欺欺人了。

該來的總會來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望向站在不遠處樹蔭之下的人。

「好久不見,承太郎。」

「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穿著白色風衣、戴著白色帽子的高大男人邁步走向了他,「你居然這麼爽快就承認了。」

「難道在你的眼裡,我是那種支支吾吾的人嗎?」

六月一日攤了攤手,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再說了,空條承太郎向來是個不拖泥帶水、很相信自己判斷的人。如果不是確定了什麼,他也不會直接找到跟前來。

那麼遮遮掩掩的也就沒有意義。

此刻站在面前笑著的人其實和空條承太郎印象中的「六月一日」差別很大。

在他的印象中,多年前的六月一日要更加活潑鬧騰,總是有源源不斷的搞怪小心思。還蔫壞蔫壞的,以一己之力帶歪所有人,時常讓阿布德爾頭疼。

可剛剛站在警方當中的六月一日,雖然還是有些惡趣味,但毫無疑問,成熟了許多。

甚至能從對方身上隱約看出一份曾經從未存在過的責任感。

看得出來,周邊的那些小警員都很信任、也很尊敬他們的顧問。即便那些人不曾說出口,將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插科打諢之中。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

人會有所改變、成長也很正常,就連他自己也變了許多。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這一切都是六月一日的偽裝也說不定。

當年對方便是用這樣歡快又沒心沒肺的偽裝騙過了他們,混入他們當中,贏得了他們的信任,又在最後給了他們一記狠狠的背刺。

到現在,空條承太郎也不敢保證說,他了解六月一日真正的性格與想法。

他不能確認對方哪一面是真、哪一面是偽。

但他希望六月一日現在表現出來的一面是真的。

「你當初是怎麼活下來的,我就不多問了。」空條承太郎拉了拉自己帽檐,「我過來只是為了確認一件事。」

「你已經不再是吸血鬼了,對吧?」

聽到這個問題的六月一日不自覺地拉了拉纏繞在自己身上用於遮擋的繃帶。

「我都已經站在陽光下了,這足夠說明答案了吧。」

回答之後,他又覺得好笑,轉而問道:「如果我告訴你「是」的話,你又準備做什麼呢?」

「不必作沒有意義的假設。」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從必然的死亡中逃脫的……」空條承太郎認真看向眼前的青年,「但你現在已經重新成為一個「個體」意義上的人了。」

「這就是再好不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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