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血戰長安

第二百六十九章血戰長安

第二百六十九章血戰長安

得到何顒的謀划,張濟大喜之極,便馬上給李榷、郭汜二人各回了一封信,大意是說願意和李榷(郭汜)將軍一起行事,但是手下兵力有點單薄,待招募一些新兵之後,再兵髮長安,不出三個月必然舉事。信送出之後,張濟便趕緊在宛城城大張旗鼓地招募新兵,加緊訓練。果然,當張濟開始招兵的時候,李郭二人聞之,均未有任何的懷疑,反而認為張濟正是為了幫助自己,心中皆是暗喜。

而李榷和郭汜接到張濟的回信之後,都沒有生疑心,俱是大喜,以為局勢正在掌控之中。這之後,兩人均是各懷鬼胎,表面上兩人表現的依然是親密無間,暗中卻是各使親信調兵遣將,只等張濟的信號。

就在李榷、郭汜二人各自準備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致使二人提前發動了這場霸權爭奪戰。這件事情就是李榷的親信部將楊奉在一次醉酒之時無意中將李榷欲對付郭汜的事情說了出來,正好傳到郭汜的耳中。

郭汜大驚失色,以為是自己聯合張濟對付李榷的事情被李榷得知了。再三考慮之後,郭汜決定先發制人,一面派人快馬通知張濟起事,一面暗中調兵遣將,準備攻擊李榷軍隊駐紮的大營,想攻其不備。

就在郭汜暗中調動本部兵馬,準備三日後偷襲李榷大營的時候。早有人報知李傕知道,這種大規模調兵遣將的動靜是很難到滴水不漏的,也是郭汜此人不懂兵發,既然要偷襲,就要做到快,豈能等到三日後。

果然,李傕聽到消息,勃然大怒道:「吾待郭阿多不薄,沒想到此人竟然敢如此對吾,若不殺此人,難解吾心頭之恨也。」李榷已經忘了自己早已經打算對付郭汜了,於是,李榷也是一面派人快馬通知張濟,一面點齊本部兵馬,來殺郭汜。

兩處合兵十多萬,就在長安城下混戰,乘勢擄掠居民。李榷和郭汜兩人都是以為張濟即將率軍支援自己,便心有所持,只想可能多的將對方的軍隊消耗多一點,只等張濟兵到,即可成就大事。

兩人在長安城下足足廝殺了半個月,卻也只是個勢均力敵之勢,而張濟的援軍並沒有如二人相像中的如約而至,這時候李榷和郭汜都是感到事情有些不對,經過半個月的廝殺,兩人均是損耗了兩萬大軍,感到陷入了張濟的圈套,二人開始慌張起來。

這時候獻帝派侍中、尚書去調解李榷和郭汜的矛盾,但李榷、郭汜都不服從,不肯先行罷兵。

李榷的侄子李暹這時候見到天使到來,靈機一動,對李榷道:「叔父,如今張濟有變,一旦張濟倒向郭汜,形勢將對叔父很是不利。不如明日侄兒將皇上、皇后劫了,作為人質,一旦日後叔父兵敗也好有一個談判的砝碼,不知叔父意下如何?」

李榷一聽,連聲叫好,便讓李暹領兵前去。

李傕的侄子李暹引兵圍住宮院,用車二乘,一乘載了天子,一乘載了皇后,讓左靈監押車駕,其餘的太監侍從,都在後面步行跟着。剛出后宰門,正遇郭汜兵到,亂箭齊發,射死太監侍從不知其數。

對於這一點,賈詡早得劉備相告,卻是沒有對楊彪說到,是以楊彪對李榷此舉十分惱怒,對李暹怒道:「自古以來,帝王從沒有住在臣民家中的,汝等做事,怎麼能如此乎,老夫有話要對車騎將軍說。」

但是,李暹並沒有因為楊彪身居太尉之職而對其表示尊敬,反而是極為傲慢道:「李車騎計劃已定也,汝等不懂兵政,豈敢多言,否則殺無赦。」

無奈之下,群臣只得徒步跟在獻帝的車后出宮,然後李暹便派軍隊進入宮殿,搶掠宮女和御用器物。獻帝到李榷營中后,李榷又將御府所收藏的金帛搬到自己營里,隨即放火將宮殿、官府和百姓的房屋全部燒光。

郭汜乍聽到李榷劫掠了皇上和皇后之後,心中也是恐慌,由於張濟的意想不明,一旦因為李榷劫掠了帝后以及百官而倒向李榷一方,自己將會必敗無疑。

就在郭汜惶惶不安的時候,獻帝的日子也不好過,李榷將其軟禁之後,卻並沒有將其當作皇上看待,而是當作了一般的人質,吃的、喝的、用的與皇宮之時幾乎有天壤之別,獻帝又不敢向李榷要求,每日與皇后只是以淚洗面。

楊彪見到獻帝的慘狀,心下不忍,於是私下對獻帝道:「陛下,如今之形勢,李榷、郭汜實力相當,而宛城張濟意想不明,但是李榷劫脅持陛下,已經佔據此次長安交兵之上風,郭汜必然有所擔心,不如微臣同百官一起到郭汜軍營規勸,勸其先行罷兵,則李榷必然還陛下自由也。」

獻帝自被李榷劫掠之後,早就失去了主意,如今聽到楊彪之言,自是大喜過望,急忙道:「太尉之言甚合朕意,若能勸說李郭二人罷兵,太尉居功甚偉也。」

於是,奉獻帝聖旨,楊彪與朱儶會合朝廷官僚六十餘人,先到郭汜營中勸和,郭汜就把太尉楊彪大司農朱儶及司空張喜、尚書王隆、光祿勛劉淵、衛尉士孫瑞、太僕韓融、廷尉宣、大鴻臚榮、將作大匠梁邵、屯騎校尉姜宣等都扣留在營中,作為人質。

朱儶道:「我等為汝二人講和而來,為何如此相待?」

郭汜微怒道:「李榷既然能劫持天子皇后,吾為何劫不得公卿也?」

楊彪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大怒道:「汝二人一人劫天子,一人劫公卿,豈非謀反?」郭汜大怒,便拔劍欲殺楊彪、朱儶二人。

幸有中郎將楊密力勸,郭汜才恨恨放了楊彪、朱儶二人,將其餘眾官全部監押在營中。楊彪對朱儶道:「你我二人身為社稷之臣,卻不能匡君救主,實乃無顏立足於這天地之間也。」言訖,二人相抱而哭,昏絕於地。朱儶回到住處之後,不久便生病而死。

雖說郭汜劫了百官,但畢竟皇上和皇后在李榷手中,郭汜仍覺不安,便領軍到李榷營前溺戰,準備將皇上從李榷手中奪回來。李傕如今已經有了退身之路,自然就不再將郭汜放在眼中,又豈能讓郭汜將自己的護身符奪去,於是便出營接戰。此時李榷軍隊的士氣大振,汜軍此戰不利,暫且退去。

李傕為防郭汜再來騷擾,便將帝后的車駕轉移到郿塢,讓侄子李暹派兵看護,郿塢乃昔日董卓所建,城高牆厚,易守難攻,不擔心郭汜派兵來奪。李榷還不讓太監侍從跟隨獻帝和皇后,甚至於連飲食都不能保證,數日之後,侍臣都是面有飢色。獻帝令人向李傕要米五斛,牛骨五具,以賜左右。

李榷因為數月下來沒能擊敗郭汜,加上張濟毫無出兵的動向,心情甚是不好,聽到獻帝遣人來要糧食,不由大怒道:「汝自身能吃飽已是足矣,何必多管其他人哉?」於是只給了些腐肉朽糧,皆是臭不可食。

雖然從登基開始就一直受到擺佈,沒有一絲一毫的全力,但獻帝好歹也是個皇帝,何曾受到這樣的虐待過,不由怒罵道:「逆賊竟敢如此相欺。」

侍中楊琦急奏道:「李傕性情殘暴,不亞於董卓。事勢至此,陛下還是暫且忍耐,不可與他發生衝突。」

獻帝深知此時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但是自從即位以來,那一天不是人在屋檐下呀,不由低頭無語,淚盈袍袖。這時候,忽然左右來報:「有一路軍馬,槍刀映日,金鼓震天,前來救駕。」獻帝忙讓人打聽是誰,卻是郭汜,歡喜頓去,獻帝心下更憂。

只聞塢外喊聲大起,原來李傕引兵出迎郭汜,鞭指郭汜而罵道:「吾待汝不薄,汝為何要謀害吾?」

郭汜罵道:「汝這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吾如何不能殺汝?」

李傕「呸」了一聲道:「吾保駕在此,何為亂臣賊子?」

郭汜哈哈大笑道:「汝此舉乃為劫駕,怎能稱為保駕?」

李傕怒道:「不須多言,你我二人不許動用軍士,只靠自己武藝定輸贏,勝之人只管將皇帝取走便是,如何?」

郭汜不懼李榷,自然答應下來,二人便在陣前廝殺,戰到十合,不分勝負。自此之後,李傕、郭汜每日廝殺,一連五十餘日,死者不知其數。

李榷、郭汜每日廝殺,卻也痛快,然而獻帝卻是每天度日如年。侍中楊琦密奏獻帝道:「臣發現騎都尉楊奉將軍雖然是李傕之心腹,然而卻是心中仍然記掛着陛下,陛下可使人將楊奉招來商議。」兩人正說話的時候,楊奉來到。

獻帝於是屏退左右,向楊奉哭訴道:「卿能可憐我大漢朝而救救朕之性命乎?」

楊奉見到獻帝竟然是如此之光景,心下也是慘然,拜伏於地道:「此乃臣之本份,陛下在李榷跟前不可多言,臣自有辦法救陛下。」獻帝聽了之後方才收淚。少頃,楊奉剛剛退去,李傕來見,帶劍而入,見了獻帝也不叩拜,獻帝嚇得面如土色。

李傕見獻帝害怕模樣,心中得意,對獻帝說道:「郭汜心懷不臣之心,監禁公卿,還想劫持陛下,若非臣救駕及時,陛下早就被郭汜擄去。」獻帝無奈,只得忍辱拱手稱謝,李傕這才滿意而出。

李榷剛走,正好皇甫酈又進來見獻帝。獻帝知道皇甫酈口才極好,又與李傕是同鄉,便讓他去兩邊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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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北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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