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年少誰無輕狂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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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耀楠眼神中閃爍的莫名的光芒，看著陳墨的黑白分明、炯炯有神的眼睛，她紅著臉，眼神有些閃躲的問道：「陳……陳墨，我……我，我能看看你的那些軍事雜誌嗎？咱們這邊買不到。」
陳墨燦爛一笑道：「當然可以，放完這三天假，我就給你帶來。還有半個月放暑假，足夠你看了。」
小胖妞孫耀楠被陽光照射下陳墨潔白的牙齒給閃了下，心頭有如鹿撞，忙不迭的轉過身去。看著孫耀楠可愛的樣子，陳墨有些好笑，不過也有對「女大十八變」的這具諺語的肯定。
此時的孫耀楠看上去是個醜醜的小胖妞，可誰又能想到，三年後的孫耀楠體重下降，出落的如同亭亭青蓮，加上為人謹小慎微，極是惹人愛憐，徐志摩的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極為相合的襯托出孫耀楠的顏色。
陳墨正若有所思，就感到得背後有微小到幾乎不能擦覺的風聲傳來，卻是自己的五識更加敏銳了，感覺到了為甚微弱的空氣波動。「啪」的一聲輕響傳來，一隻手輕輕拍在了陳墨的肩膀上，陳墨回頭，不由笑了。
這是一個鬼鬼祟祟的叫張越的同村兒時玩伴，原本一米六多的各子此時縮得不到一米五。他原本猥瑣的樣子此時更上層樓，讓人一看就有掉頭想走的衝動，這傢伙現在太像小偷了。
張越左右瞅了瞅，見沒人注視他，這才悄聲說道：「四哥，我今天出去打聽了，校外那幫混混要在下午堵咱們的路，你說咋辦？」
陳墨想起一件事，自己最大的一場架正是在九七回歸的那一天打了。當時他領著村裡三個兄弟跟外邊四五十號混混們打架。雖然當時的陳墨正處在是熱血奔放的年紀，可一直保持著「打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陳家莊的傳統信念，所以下手一直很有分寸，一推人扎堆狠打了半天，可混混依舊活蹦亂跳，不依不饒。
就在混混依舊死纏爛打，陳墨他們五個兄弟個個帶傷了，尤其是陳墨，混混們基本全往他身上招呼，如不是動作敏銳，閃躲及時，早被砍到在地了，有沒有命還是兩說呢，即便如此依舊被捅了一刀。而且一身衣服早被拉扯成布條了，陳墨當時一氣之下，便下了重手，當場放到五七八個個，在鮮血飛濺的震懾下下，混混們這才罷休。
陳墨回憶著自己原來的性子，不屑的翻了翻眼皮跟張越說道：「咋辦？涼拌！讓大傢伙一起走，別被落單給收拾了。嗎比的，我今兒若不能打疼那群犢子，老子還能有安靜日子過嗎？」
張越聞言「嘿嘿」一笑，用手比劃了一下「刀」的樣子道：「四哥，要傢伙不？我去給你弄。我可聽說了，那群犢……呃，犢子可是準備了砍刀來著。」
陳墨雖然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可很多年不幹架了，雖然意識超強，卻怕手腳跟不上思維，便點頭道：「既然要讓他們疼，那就讓他們疼個夠，刀就算了，給我準備一條彈性十足的棍子，看我不抽的他們連他媽也認不出來！」
張越和陳重都高興的「嘿嘿」一笑連連拍胸保證，他們可是知道這位四哥、四叔的本事，平時不顯山不露水，雖然總是跟混混們干仗，狠手卻從來不下，最多讓人躺了三兩天便又能活蹦亂跳了。
這讓張越很不滿，對於那些王八蛋，要是不能真打疼他們了，才不會記住你的可怕。可拳頭才是硬道理，而且陳墨講義氣，論忠義，對同學朋友向來是好的沒話說，張越也不能反應太過。如今看來，四哥陳墨還真有些惱了，竟然開始使用傢伙了。
要知道老陳家有祖傳秘術，具體多少雖然不清楚，可威力確實極大，陳家人的拳頭即便是一個村子里拳腳厲害的人也不想感受的，不過據說有一路武當山的秘傳，叫做《玄武飛仙十三式》，威力極為不凡。
傳說當年民國時期號稱「劍仙」的李景林才學了七式，至於最後的六式卻未得真傳。而陳墨同樣學了七式，雖然沒在外人前露過一招半式，可威懾力十足，對付一些混混簡單的很。
陳家莊本是幾百年前明末的一員陳姓大將見日月沉淪，無力反抗辮子們的統御，心灰意冷下帶著戰場廝殺后不多的部下和家眷避禍進山，開出的一個小村子隱居起來，幾百年不出世了，如果不是當年紅軍被日軍追趕的無路可逃，巧遇的話，說不準陳家莊到現在也不知道世上已換新顏。
陳家莊所在山嶺中，幾百里內不光地勢險要，村風更是彪悍，家傳的武藝讓陳家莊的人個個身強體壯，要不當年紅衛小將們鬧騰的最歡的時候，卻連陳家莊的村口都進不去，那可都是被打出去的。
張越見陳墨沒了吩咐，便一窩身子幾個出溜失去了蹤影，卻是將張家傳下《猴拳》的身法練得頗為精深了。
陳墨沒打算往外邊跑，這裡雖然吵鬧，可不招人注意，於是回頭要安靜坐著、站著，隨著大夥學生隨波逐流，卻沒想到程若曦小姑娘睜著大大的眼睛，微微皺著眉頭瞪著他：「又打架？！」雖然語氣嚴肅，可不免有一分擔心。
邊上肉呼呼的孫耀楠也在悄悄打量著他，白嫩粉潤的臉蛋上掛著一絲憂愁，也掛著九分的擔心。陳墨心中一暖，雖然他在初中的時候和同班的女同學沒來往過幾回，可現在看來還是有不少關心他的，倒是讓陳墨有些紛亂而冰冷的心頭暖上不少。
陳墨還沒說話，邊上的陳重有些陰陽怪氣的道：「你們女娃懂個啥？難道那些混混搶我們錢的時候不僅把錢給他們，還要伸出臉讓打去？我們都是窮人家的孩子，要錢沒有，要命倒有，可他們拿不走！哪像你們有錢人的孩子，上學有車送，放學有人接，混混們不僅不敢搶，即便想搶卻連機會都沒有！哼，站著說話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