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圖

河圖

白帝河圖,三皇五帝之一,河圖被尊為白帝。「三皇五帝」雖然只是坊間及江湖上的尊稱,但他們所掌握的實力都已達到了遊離於各種規則和體制之外的程度。值得慶幸的是,像他們這樣的人形核彈很少會出現在公眾視野,干涉決策者的領導。他們大部分時間只會冷眼旁觀時代更迭,潮起潮落。當然,只是大部分時間……

——【三皇五帝】雜談

「沒誠意。」

「您要的誠意有點貴重啊···」

「那就一壇紹興花雕,再加上老京都炸醬麵和兩瓣蒼山大蒜。」老吳從長袍里抻出盞小茶壺嘚嘚瑟瑟道。

「得嘞您內。」武陽隨手從床上抽了個枕巾搭在肩膀上沖着老吳點頭哈腰。」那您看,這小娃···?「

「本尊就一介散修,沒有辦法。你問問檀磯子吧,這小子家大業大,蜀山一脈綿延千百年,神鬼之事流傳甚多沒準知道些什麼。」老吳向西裝男子撇了撇嘴示意壯漢問他。

「前輩過獎,晚輩見識尚淺,剛才使用一點秘法並無法探出這孩子的來歷。不過家師或門中長輩倒是有可能知知一二。」檀磯子向老吳作了個稽,搖了搖頭道。「剛才羅剎女的鬼母不是對這孩子有所反應么?」

「哼,我家小肉肉反應再大也趕不上沐嘉嘉的昔日妖族太子反應大,那傢伙可是直接炸毛了,沒準這傢伙知道點什麼。」羅剎女和懷中的小嬰兒同時白了馬尾辮小姑娘懷裏的小黑貓一眼,小黑貓沒搭理她倆,在沐嘉嘉懷裏伸了個懶腰繼續閉目養神。

「小白說他不知道。」沐嘉嘉將臉貼著小黑貓低語幾句然後指著中山裝男子向眾人說道。「不過小白說殷明哥哥可能知道。」

「無言你呢?」殷明向沐嘉嘉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問向門邊的黑衣長刀青年。無言更直接,連聲都沒出,直勾勾的看着孩子完全無視眾人的反應。

「你還知道他叫無言啊。你問他等於沒問。各位真的沒辦法了?「武陽無奈的嘆了口氣。」我還尋思你們多少能知道點呢,看來還得我還得請那老傢伙出馬。「

」哼,武陽你們華延人脈那麼廣,何必來找我們呢。「羅剎女斜睨他一眼說道。

」羅剎姐別生氣,這畢竟事關重大,我也是聽差辦事。既然孩子找到了不通知你們一聲也不好嘛,我們只是個世俗的傭兵組織對這些事知道的哪有各位業內大家多。萬一你們對着孩子有辦法了,我們不也是省事了么。「武陽賠笑道。

」少臭我們,還業內大家,連個毛頭小子的來歷都搞不清楚,我們算什麼業內大家。「羅剎女直接甩了個白眼球。「這孩太過古怪,也許我們宗主應該知道,要不我把他帶回去問問?」

「小娘皮子,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想什麼,不就想把他據為己有么。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斤兩,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不是本尊看不起你,就是你們宗主都不見得敢留他。」

「老不死的,你說什麼呢。整天就知道抱着本破書丟人現眼,人家小朋友都說了,你那是個贗品。就你還跟個寶似得。」

「本尊今天不收拾你,本尊就不叫吳術!」老頭說罷,屋裏突然狂風大作,十幾個顏色各異的火球環繞在他周圍。「別說本尊以大欺小,本尊先讓你三招!」

「哼!本小姐也不是吃素的!會怕你這個老鬼!我今天不為民除害,羅剎女這三個字就倒過來寫!」語畢,黑色濃霧瀰漫在羅剎女周圍,陰風呼嘯,鬼哭狼嚎。

就在兩人蓄勢待發準備大打一場的時候,檀磯子默念幾句口訣打了個手勢,一個太極八卦印憑空出現在老吳腳下,幾十個金色的大字凌空而下環繞在他周圍。與此同時殷明一指指著羅剎女,一條冒着紫色雷光的小龍從他指尖躥出撲向羅剎女,盤在她身前。羅剎女隱晦的白了殷明一眼沒有吭聲。

武陽一扶額頭,一副又來了的表情,此刻他十分後悔請來這倆逗比,偏偏還是那麼厲害的逗比。

「檀磯子!休要攔著本尊!今天本尊非要教訓教訓這個妖婦!「

「老不死的!你說誰妖婦呢!你再給我說個試試!本小姐揪光你下巴上的雜毛!「和羅剎女比嘴上功夫,老吳顯然不是對手。

「哇呀呀呀呀呀!」老吳一聲怒喝,一股氣浪直衝金色大字組成光壁,金色大字被震得亂七八糟。檀磯子臉色一沉,又默念兩句口訣,兩手覆上。太極八卦印和金色大字光芒大作,照的幾人都睜不開眼。

「老不死的!你打我呀~你打我呀~有我檀磯子帥哥哥在,你打不到我~」羅剎女此時樂得高興,拍著巴掌沖檀磯子拋了好幾個媚眼。「帥哥哥~就用你的八門金鎖鎖死這個老東西。等這事了了,奴家今晚就是你的人~」

「檀磯子!你休要幫這妖婦,今天這事與你無關!你快去了這八門金鎖,不然休怪本尊傷了你!」說罷老吳雙手往下一壓,百獸之聲憑空乍起。

房屋外莊園內的眾人早就注意到那間屋子不時的光芒大作,但礙於沒有命令只得在外警惕。而此時屋內百獸之音不絕於耳,聲浪捲起一層一層的漣漪,屋子正上方風雲變色形成一個漩渦。驚起一片飛禽走獸,屋外的園藝工丟掉手裏的剪子和花灑,從草叢裏拿出各式武器指著放光的窗口處驚疑不定。

從莊園各個角落裏顯現出一個個身影提着各式武器奔向房屋,守着大門的幾人對視一眼對着對講機說了幾句話,片刻后整個莊園大門緊閉,圍牆外的地面上浮現出八個印記將莊園罩了起來。效率之高令人瞠目結舌。就算如此,莊園外的陰暗處許多身影都在各自彙報自己看到的一切。

「干哈呢!」就在幾人準備大打出手的時候,一隻大拖鞋將房門踹開,所有的異象瞬間煙消雲散。屋裏的幾人驚疑不定,對闖進屋裏的那人紛紛側目。

這人腳踩人字拖,夏威夷大花褲衩,光着上身,肌肉線條雖然不明顯,但是看上去十分精幹。戴滿各式手工藝手鏈的一隻手拿着杯插著一把小傘的雪糕,另一隻手插在褲兜里。脖子上掛着個白色的平安扣,修長的脖頸上頂着個娃娃臉。嘴裏叼著個勺子一抖一抖的,左側臉瑕一個白色的圖案胡明忽現,短髮無須,兩眼微眯無精打採的看着屋裏的幾人。

「吵個p啊!gtmd!不知道大爺在做spa啊!現在日光浴貴的雅痞,你們給我報銷啊!」少年嚼著勺子沖着屋裏的幾人一頓數落,除了無言,茜茜,暈過去的秦烈以外,剩下幾人如同犯錯誤的孩童低着頭一聲不吭,就連性急如火的老吳此刻都沒有半點怨言。

「小鬼,你好呀。我叫河圖,你叫什麼呀?」少年晃了晃纖瘦的小拳拳數落完眾人向小孩友善的揮了揮手。

「你好,我叫葉苡。」葉苡破天荒的沖他咧嘴一笑。

武陽心想:???不是叫口十苡嘛?

「這名字真狗血。你是哪本網文里蹦出來的小癟三?咦?「河圖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奇的東西,笑眯眯小跑過來蹲在葉苡眼前問道。」哦~這樣啊~我也許可以幫你知道你來自哪裏,你是誰,你願意跟我走么。」

葉苡一臉認真的看着他,半響點了點頭。」我可以跟你們走,你們需要我做什麼?「

「我現在也無法回答你,你得跟我走一趟才知道。也許什麼也不要,也許是你的一切。」

「反正作業也寫完了,那我就陪你們玩會吧,只不過去之前我想填飽肚子。」葉苡皎潔的眨巴眨巴眼完全沒把河圖的話放在心上。

「好吧,那我先讓他們陪你吃飯去,等吃完飯再說好不好。」

「恩。」葉苡一聽有飯吃眼睛立馬樂成了彎彎的小月牙。

「你們幾個!如果再吵的話···哼哼···」河圖又晃了晃不怎麼大的拳頭,一搖三晃的走出了屋子。在場幾人不由得流下了冷汗,雖然知道是開玩笑。但哪怕是玩笑,河圖的威脅···只要是知情者,普天之下沒幾個人敢不當回事。

午夜時分,整個大廳幾十號人眼瞅著葉苡風捲殘雲的吃了半天。一開始大家看一個小孩吃的那麼快,眾人也只是微微一笑,只道他餓了。所以只是在一邊看着他,由着他吃看他能吃多少。

五分鐘,在他身邊的好幾個人驚嘆他的飯量,幫他倒水怕他撐著。

十五分鐘,葉苡一口氣噸噸噸喝完了一大碗豆腐腦,沐嘉嘉張大了小嘴驚訝的忘記了說話。

三十分鐘,眾人停下了手裏的事,圍在長桌前,幫他清理眼前的碗盤,遞食物。

四十五分鐘,長桌上的飯菜已經換了一遍,不斷有人從廚房裏端出新的菜放在他跟前,有人開了個賭局賭他能吃多久。

一個小時,武陽招過來一人偷偷問他廚房裏還有多少吃的,順便讓醫生過來一趟準備剖腹救人。

一小時十五分鐘,廚房裏已經開始往外端一整隻的烤鴨和燒雞。秦烈把一本講述能量守恆定律的書塞到了桌角下。

一個半小時,武陽站在他身後轉了半天考慮要不要把他打暈。好幾個人碎碎叨叨原來鳥山明的七龍珠是寫實漫畫。

兩個小時,就在眾人滿頭大汗的擔心他會不會被撐死的時候他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摸著忤逆了物理法則和空間法則的小肚子打了個山崩地裂的嗝。」坐的屁股疼了,睡會再吃···「葉苡說完這句話,不顧眾人跌落一地的眼球蜷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河圖翹著二郎腿坐在樓梯上遠遠地看着葉苡熟睡的身影緊鎖眉頭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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