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王成微笑不語。

於旦知道他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笑着道:「王總開玩笑了,做生意磕磕碰碰難免的,哪來的既往不咎一說,至於職位,我只是一個手底下只有幾十人的副總,給不了你什麼承諾。」

王成盯着於旦,笑着道:「這個消息只要是於總最先知道,我能坐什麼職位,也就是你一句話的事。」

於旦似笑非笑,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慢吞吞道:「為什麼找我,不找別人?」

王成實話實說說道:「張震陽那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我沒那渠道聯繫上,其他人我不熟,再說,於總你是實誠人,肯定不會虧待我。」

於旦一口煙嗆在喉嚨里,不住的咳嗽,半天才停下來,看着他眼神古怪道:「怪不得外面傳言你是靠拍喬東升馬屁爬上去的,看來傳言不假。」

接着說道:「先看什麼樣的消息,你這藏着掖着的,不說出來我也不好判斷真假啊,可能對你來說是天大的事情,對我嘛,就如同雞肋了。」

說完,身體微微前傾,盯着王成。

王成見他說完就不在開口,心裏天人交戰。

最終,牙一咬,開口道:「揚善堂今晚會找英皇的麻煩。」

於旦聽完,稍微的鬆了口氣,身體向後倒去,笑着道:「就這?」

王成點點頭。

於旦果真如聽到了雞肋一般的消息,嗤笑道:「你們那天過來鬧事,後面就有人盯着你了,當真以為我們沒防備?當門口的那些保安是擺設?」

王成看着於旦的嘲諷表情,也笑着道:「於總做事有大將之風,佩服。」

不過瞬間陰沉道:「我手下的那點人只是開胃小菜,真正主力是朱河那幫人,我想於總對朱河不陌生吧,沒猜錯的話,他的那班人已經到了英皇的各個樓層,就等他一聲令下,英皇瞬間就能熱鬧起來。」

看着滿臉震驚的於旦,王成接着說道:「這會你們五樓有一條外地來的過江龍已經早到了等看戲,喬東升應該也快到了,你真以為要是沒有人撐腰揚善堂敢對英皇下手?」

於旦急着問道:「朱河那幫人有多少?」

王成回答道:「差不多一百人。」

於旦震驚道:「這次喬東升還真是下了大本錢啊。」

王成沒說話,不過臉上的表情在直白不過,這個消息夠不夠分量。

於旦壓下心頭的震驚,緩緩開口道:「王總稍安勿躁,我打個電話。」

王成也光棍,立馬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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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孫東吳住的小院周圍,如一張潑了墨的圖畫,伸手不見五指。

他和陸錢寶兩人睡得比較遲,快要開學了,填的志願應該已經有通知了,兩人打算後天回學校看看情況。

陸錢寶忐忑於報考的學校能不能順利通過,最近幾天一直患得患失。

兩人熄了燈,屋外的夜色便慢慢的爬進房間,徹底將房間融為一體。

黑暗中,孫東吳沒有睡意,靜靜的想着心事。

兩個月的時間掙了五千塊錢,加上偶爾老員工分的一點灰色收入,除去日常開銷,工資基本都沒花。

孫東吳想着這次回去給母親和弟弟買點什麼。

房間里安靜的很,只有風扇的輕微的聲響。

「嘭」

一聲大鐵門的撞擊聲,急促又短暫,一聲過後便再無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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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吳以為是貓狗不識路,撞到的鐵門。

不過緊接着,小院中間的路上,略顯凌亂的腳步聲,雖然很輕,不過在靜謐的夜晚卻格外的響亮。

孫東吳翻身下床,抄起門邊的鐵鍬,出了房門,屏氣凝神的走到院門邊,聽着外面的動靜。

腳步聲出了巷口,越來越遠。

孫東吳打開大門,走到沐晴小院的門口,意外的發現大門上的小門是開着的,院子裏也沒有燈光。

孫東吳心裏浮起不祥的預感。

他快速的走進院子,直奔房間,根本不考慮沐晴在家是否會尷尬的問題。

孫東吳走到房間門口,喊道:「晴姐,晴姐......」

腳步未停,直接進了房間,伸手打開門邊的開關。

屋裏空無一人,也沒有任何混亂的痕迹。

孫東吳瞬間身體繃緊,眼神銳厲,這個一直給人感覺如沐春風,臉上永遠掛着和煦笑容的男孩子,爆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凌厲氣勢。

他快速轉身,出了院子,直奔這片民居邊上的路口而去。

剛到路口,一輛有點年代的麵包車,已經在他出巷口的時候發動,咆哮而去。

年代久遠的發動機,在深夜中格外的轟鳴和刺耳。

看着麵包車的昏黃尾燈,孫東吳來不及多想,跟了上去。

萬幸麵包車沿着河邊的路一直開,沒有亂七八糟的繞來繞去,速度也不是很快。

孫東吳如一頭憤怒的豹子,遠遠的跟在後面。

麵包車走了有兩三里路后,在他們玩過的小公園不遠處的地方,轉彎拐進一條小路。

麵包車沿着河堆,直奔揚善堂的小樓而去。

孫東吳到達小樓附近,如在水裏面剛撈出來一樣,渾身被汗水浸透,不過五六里的路程,對於這個常年跑山的年輕人來說,就像是每天清晨運動之前的熱身,剛剛好。

院子裏的燈已經熄了,只有房間的燈光亮着。

孫東吳翻過院牆,如貓一般,無聲無息,一頭扎進黑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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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皇國際五樓的一個包廂,房間極大,房間中有一面巨大的酒櫃,擺滿了各種世界各地收集來的名貴酒水。

房間內分兩個區域,一個茶道,一個議事區。

林正誠對於喝茶這種附庸風雅的事情一向不感冒,此時在議事區的沙發上坐着,端了杯酒,慢慢的喝着。

婦人坐在他的旁邊,用叉子叉了一塊水果,送往他的嘴裏。

喬東升看着兩人的親昵姿態,眼神玩味,他已經過了一味的把目光放在女人身上的年紀,不過眼前的女人,讓他還是時不時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

女人放下手中的叉子,喬東升的目光從女人渾圓的臀部轉到她的臉上。

為了掩飾尷尬,喬東升咳嗽一聲,笑着道:「正誠,英皇拿下來以後,揚善堂能不能出幾個人,跟着你們學學管理這一類的......」

坐在林正誠身邊的女人一臉的溫順笑容,聽聞喬東升說話以後,一張臉瞬間寒霜密佈,道:「喬總,與人合作,最起碼的尊重是要有的吧,你這對林少直呼其名,是不是少了點教養?」

喬東升瞬間尷尬無比,看着剛才還欣賞的女人,眼中凶光大勝。

女人像是沒看到喬東升的滿臉陰狠,接着又笑着道:「喬總,我這人心直口快,你別往心裏去。至於英皇拿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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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揚善堂有兩個名額進高層,大家都是一鍋里吃飯,沒必要防著誰,你說是吧?」

女人像是說了一個不太成熟的建議,笑着徵求喬東升的同意。

「哈哈哈,英皇你們還沒拿過去,就分贓了?」

一道極為豪爽的聲音在房間想起。

來人身量極高,虎背熊腰,走起路來帶風,從門口幾步就到議事區。

一張平常的國字臉,不過一雙眼睛卻大而有神,他看了一眼場中,看到婦人眼睛一亮,上下掃了一番,直接過濾掉坐在她身邊的林正誠,看着喬東升玩味道:「老喬,被個小娘們打一巴掌給一甜棗,你這是越活越回去了啊,以前這種小娘們不都是在大床上對你跪地求饒的嘛?」

女人見他下流言語直指自己,氣的渾身發抖,猛的從沙發上站起,對着門口喊道:「保鏢。」

來人笑眯眯道:「美女,不用喊了,門外的四個兄弟已經下去休息了。」

林正誠收起弔兒郎當的姿態,一張臉變得鐵青,如毒蛇般的看了一眼喬東升,又對着來人道:「張震陽,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和喬東升就是等張震陽不在陽縣對英皇發動突然襲擊,打個措手不及,就算英皇背後的人想下場,他們也已經安排和對方同等分量的人打擂台,不過張震陽這突然一出現,是徹底打亂他們的佈局。

張震陽笑道:「林大少這是講笑話的嘛,英皇是我張震陽的私產,你問我怎麼在這邊?」

林正誠忽然笑了一下,一張讓女人都嫉妒的臉格外的妖艷,道:「那正好,請張總免費看一出大戲,為了這齣戲,我跟老喬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張正陽斂去臉上的笑容,嚴肅道:「林大少,真打算不死不休?」

林正誠笑着道:「我這人最喜歡和氣生財,可要是對方給臉不要臉,那就來個不破不立,徹底把英皇打爛,我在重新花點錢在捏一個出來。」

然後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嘴唇越發妖艷,接着道:「你張震陽還有後面的人要是不服,儘管找我就是,我這人最喜歡這些雞毛蒜皮的破事,閑不住。」

張震陽陰沉道:「就不怕我來個魚死網破?」

林正誠像是認真考慮這個問題一般,緊鎖著眉頭,緩緩道:「你張震陽有這個實力,要不是這次突然襲擊,估計你也沒這麼被動,一個揚善堂還撼動不了你張震陽的地位,不過我倒是真希望你來個魚死網破,連你一起收拾了,省的以後你還惦記這點東西。」

張震陽陰著臉不說話,有意無意的上前一步。

一直沒說話的喬東升,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他們中間,對着張震陽笑着道:「震陽,英皇沒了就沒了。」

「再做其他傻事,命就沒了。」說到最後,語氣格外的森然。

張震陽陰沉咬牙道:「弄兩個墊背的,划算。」

喬東升搖了搖頭,像是在說虧本買賣,不值。

然後擺了個古樸的拳架,一夫當關。

房間內氣氛陡然升溫,一點星火就能徹底燃爆。

一人匆匆進了房間,在張震陽耳邊悄悄的耳語。

張震陽的臉色瞬間就變成震驚,然後接着就是狂喜。

因為下面人給他帶來絕對爆炸性的消息。

最近十年,陽縣地下世界最能打的朱河,被人打碎兩個膝蓋,被他連洗澡都不離身的短刀『溪河』,釘在牆上,生死未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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