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九章,生意經

第兩百九十九章,生意經

拓拔可汗翻的很快,他們的行程更快。

只是天微微亮,拓拔可汗便收到了斥候的傳信。

果不其然,是一口暗紅雕花樣式的棺材,棺材一側刻有彼岸花,而且還有一種獨特的香氣,吸多了還會讓吸食者奇經八脈堵塞,靈氣運轉如泥石入洞一樣艱難。

拓拔可汗下了馬車,他看了一眼那官道上的棺材,問向一旁的侍衛。

「什麼品級的?」

那侍衛微微頷首:「啟稟將軍,是一口三色彼岸棺,擁有者大概在明台左右修為,因為這口棺木的品級正在上下浮動,說明其擁有者正在突破。」

他頓了頓,繼續說出橫棺谷的內幕。

「一般而言,橫棺谷的修士只有到了百分之百的把握才會閉關突破,並且時間只需要短短的四五個時辰。」

拓拔可汗笑了笑,他想要去撫摸那棺材,可那侍衛已經提前上前一步攔住了將軍的手。

「將軍不可,若是觸及棺木,棺木上特殊的香氣便會如跗骨一般消之不盡,我知將軍不在乎,但將軍是要干大事的人,肯定不想被一些地老鼠一直追着吧。」

拓拔可汗想了想,點了點頭又拍了拍那侍衛的肩膀:「當初把你從蘇成成那邊要過來,是一個明智之舉!」

那侍衛笑了笑,沒多說一個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心裏面跟明鏡一樣。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遠處山嶺間傳來,侍衛立馬抽刀來到了拓拔可汗身前,他橫刀而握沉聲道!

「起陣!」

——

挺著個大肚子的朱管事進了酒樓,他先看了一眼那酒樓的招牌酒水,嗤笑一聲。

他那胖乎乎的身體,壓的樓梯發出沉悶的響聲,讓坐在包房裏面的懸長汀眉頭輕輕跳動。

吱呀一聲,朱管事毫不顧忌的就推開了包房,他一眼就看見了那個陌生的年輕人,他皺起眉頭問到:「黎蛻呢,那小子人哪去了?」

懸長汀輕輕敲了敲桌子:「黎蛻如今不管東國的生意了,如今管東國生意的,是我,我叫懸長汀!」

朱管事冷笑道:「呦呵,架子擺挺大啊,黎蛻這小子高升了就不管這裏的事情了?現在派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後生來和我談生意,你架得住嗎!」

說完,他就要轉身離開,顯然是不想在這個地方浪費口水的。

臉色極差的懸長汀恨不得一拳把那個死胖子的頭打進他的肚子裏面去,這樣他就可以自己看清楚自己有多令人厭惡!

「朱管事,我手裏面有一份記錄本,我相信你很感興趣!」

懸長汀強顏歡笑的從桌下下面拿起來了一本冊子將他放在桌子上。

是一本封面為黑白相間,字體以紅墨撰寫的記錄冊。

朱管事等了等,等到了樓下有個老傢伙慢吞吞的上了樓,他這才轉身,進了屋子不打招呼就拿起來看。

越看,朱管事的眉頭就皺的越深。

反觀懸長汀,他越看那死肥豬的臉色,越是心情好轉,到了最後兩人的表情在悄無聲息間,便轉換了。

笑容滿面的懸長汀看着那個陰沉的都可以滴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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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朱管事。

冊子上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無非就是每年進貨的數額與金額有不小的出入,每年大大小小的對賬有些許不對也就算了,畢竟都算是無據可查,因為每年大將軍羽騁都會下令集中焚燒那些賬本,而拓本嘖進了朝廷的秘案坊中。

這些一條一條單獨拎出來的賬目並不出奇,可一旦有人居心叵測的將條條溪水匯聚成大江大河的時候,那便會平地起驚雷的!

「如何,朱管事有沒有興趣聊聊?」

懸長汀如同重新掌握住了主動權,信心滿滿的他正想着朱管事該以何種姿態搖尾乞憐的時候,有一個人輕輕敲了敲門側。

「有人嗎?」

懸長汀看了那人一眼:「你瞎了?」

那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

是一個禿頂的老人。

懸長汀問到:「你誰啊?」

那老人和善的笑了笑:「我是西菜區的吳艷。」

「吳艷,吳艷,怎麼聽起來像是個女人的名字?」

懸長汀仔仔細細的看着那老頭:「你不會是女的吧?」

吳艷搖了搖頭:「家中長輩賜的名字。」

懸長汀心裏面念叨了一句:「賜的……」

「坐吧,我們談談?」

吳艷笑着點了點頭,坐到了朱管事身邊。

「我想要重新訂製條約,並且這一次我要求由我來分配利益分成。」

懸長汀直入主題,不想浪費口水了。

朱管事臉色難看,礙於手中冊子一言不發。

吳艷點了點頭,好像很認可懸長汀的話。

見到這一幕,懸長汀心中冷笑。

一個軟柿子隨便捏,一個老傢伙看樣子就是一個不中用混吃等死的廢物,這一次會中長老給我的任務真簡單!

他單刀直入:「等一,東酒區的海酒我們要九成九點利益,你們把該收的人工費收了就行了,要不然我們連本錢都收不回來,你是不知道,去年,去年的去年,我們海酒的賬目上居然是虧空狀態,三年時間光賠本賺吆喝了,所以這些年,我希望我們袁澄洋商會可以賺點辛苦本錢!」

吳艷點了點頭,好像懸長汀說的很有道理。

可吳艷點頭也就是湊個熱鬧,他一個西菜區的管事,與東酒區的管事八竿子打不著。

朱管事直接拍岸而起,他怒斥:「懸長汀,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知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什麼叫九九分一?你知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讓人心寒!」

懸長汀悠哉悠哉的看着這個死胖子噴的到處都是吐沫,等他氣喘完了,他這才緩緩開口說道:「朱管事,有些時候你要清楚在其中的利潤究竟有多大,不是說你們只拿到零點一成利潤就是什麼壞事,要知道在北國,那些傢伙寧願白給我們上貨,我們都不一定要答應的,畢竟我們就是行走的活的招牌,走到哪裏,哪裏就可以紅紅火火!」

朱管事皮笑肉不笑:「那我謝謝你,那不如你就給他們做生意算了,與我這種大老粗做什麼生意,既然如此,懸公子也不送,老子先走一步!」

懸長汀的眉毛一跳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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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壓住心中的怒火,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朱——管——事,我希望你慎重——!」

朱管事沒起身,他將手中冊子放在桌子上:「我只給你兩次機會,如果都不能說服我的話,那我只能說一句,大不了我們兩敗俱傷就是了,反正這裏是東國!」

懸長汀忍不住揉了揉眉心,頭疼。

他看向吳艷:「吳管事怎麼說,我剛剛說的條件不僅僅適用於東酒區,西菜區依然適用。」

吳艷就像是一個只知道說好好好的老好人,他笑着說很好啊,這種條件很好的。

聽見這一句話,懸長汀那一顆憤怒的心這才平息了不少。

還好,兩個蠢貨中已經有一個上餌了,至於另外一個,他不相信有人願意放棄如今的榮華富貴去鄉下種田插秧,甚至還有可能流放邊疆當苦力!

——

薛戈吩咐人把事情都處理好,這算是他們的第一個任務。

有人出謀劃策就有人去實施,有人實施就要有人去收拾爛攤子。

分工明確,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薛戈出了酒樓就看見有一伙人正在買馬,而買的馬也很眼熟,就只看了一眼薛戈就看明白了。

看着那一伙人正在商量著價錢,薛戈摸著下巴沉思。

如果單論賺錢,只這一次可不行,要知道除了他直接,還有十五個傢伙要在一路上吃吃喝喝都靠他。

想到這裏,他又重新返回酒樓,然後把自封的狗頭軍師李算李運兩兄弟叫了出來。

將這兩個興緻勃勃東看看西看看的兄弟叫出來之後說明白了如今想要讓他們了解的情況,然後告訴他們,自己想要搞點錢,但又不想觸犯東國的國律,也不搞殺人放火什麼的。

然後他這個時候就順理成章的指了指馬棚。

兩兄弟相視一眼,然後都嘿嘿直笑。

百客關的馬舍賣馬有個特殊的規矩,並不是交了錢之後就可以立即取馬,而是要等一段時間,等過一天或者半天之內的時間好讓他們的養馬人與馬兒做一做深入的感情交流,按他們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就算是一條豬養了兩三年那也會有感情的。

但誰不知道,這些馬的來歷,只不過不好意思揭穿罷了。

當然,如果有錢,再添一筆錢的話,那你就可以立馬交錢領馬了。

於是,薛戈,李算李運三人便從這個地方開始入手!

其實馬行賣馬的夥計一般沒生意的時候都會去往馬棚後面的小房子裏面休息,裏面雖然不大但內有乾坤,小小的屋子裏面不僅僅有一處空地庭閣,還有一口小小的水井!

對付對付日常生活什麼的,肯定都是沒啥問題的

坐在街邊一個小吃攤子前,觀望了有一會,薛戈三人算是看出一些門道了。

這家聲名遠播的馬行幾乎只做一次性買賣。

也就是所謂的宰豬,他們只宰一次,根本不在乎回頭客,而最離譜的就是,整個百客關,好像就一家姓「馬」的馬行在做生意!

所以翻來過去,不管在百客關什麼地方安置馬匹,都是要進這個圈套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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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刀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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