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情愛坦白局
風染畫冷哼一聲,嗤道:
「再好看的美人皮子,啊,呸,再好看的大豬蹄子,下鍋燉了也還是大豬蹄子!」
譚若彤猛點頭:「對!我要把蒼志和燉了,熬湯喝!」
有錢有人,何愁沒有男人。天下之大,何愁找不到第二張好看的美人皮子。
老娘來到異世,栽兩次,還以為是兩張美人皮子,卻不想都栽在同一個男人身上。
「等我們有了銀子、有了人手,老娘我要開後宮,集美男,清雅如竹、純欲小兔、高大猛男、睿智俊生……啥色的沒有!
天天逮他們今日作詩,明日舞曲,後日耍劍,接著睡覺。」
風染畫翹起二啷腿,小櫻嘴叭啦叭啦,把她近幾日計劃道來。
譚若彤眼冒小星星,全是崇拜。
屋外,清菱、孔嶺、昭陽郡主等人跟著韓王身後,直冒冷汗。
王妃要給王爺戴綠帽?
昭陽郡主瞪著鳳眼:大嫂太……太彪悍,她怎麼聽著好過癮;不過,旁邊是親哥哥,她用小可憐的眼神看了眼哥哥。
小刀刀刀扎心加以老陳醋灌溉,怎一個酸爽了得。就是此刻,韓謹硯內寫真實寫照。
越聽越荒唐,已經談到了要賣畫冊了。
危脅感十足,畫兒說賣畫冊已經掂念許久,說甚,只穿褲衩子的花美男、金鋼猛男,凹出各種造型,絕對是后宅內院通銷物。
韓謹硯神色莫明,遠眺了雁門山高山巍峨片刻,抬腳進了廳屋,在拐向東屋卧房。
剛剛結盟搞事業的姐妹二人組,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穩重有力,齊齊看向門外。
門帘掀開,修長英姿的韓謹硯走了進來。
譚若彤呼吸一滯,老天爺呢,剛剛她與王妃痛罵他,他聽的一清一楚。
韓謹硯當譚若彤不存在,目光灼灼的望著畫兒。
目光短暫相接,風染畫眸光顫動了一下,急速的撇開頭。
尷尬這事,在她這,不存在。
當著面,她也敢罵,背後咋的。
不這一息,風染畫把玩著剛剛給譚若彤展示的寶刀,玩出刀花兒,囂張道:
「若彤吶。我聽說清風館來了不少美男子,一直聽說有一個極善舞藝的,要不明日去瞧瞧?」
「好!」譚若彤自然而然的大喊一聲。此時,韓謹硯眼神威脅看了一眼譚若彤,譚若彤眼一瞟,氣息弱了下來。
風染畫臉色嘲色濃重,似笑非笑望著窗外。
「怕甚,這是老娘的地盤,那些個不想乾的,哪兒來,滾哪兒去。」
譚若彤往風染畫邊邊靠了靠,點頭。
韓謹硯見譚若彤不識趣,死亡眼神一直注視,終於,譚若彤敗下陣來。
「風姐姐,今日做的是炭烤活魚,我去瞧瞧做好了沒。」
丟下一句,一溜煙的跑了。
韓謹硯跪坐在茶几旁,輕挽袖袍,從茶筒中舀出一勺雀舌三色梅紫砂壺中,接著又從炭爐上提起銅茶壺,往三色梅紫砂壺中沖入熱水。
潺潺細流,輕煙繚繞。
生出了幾分歲月靜好之美態。
韓謹硯三泡后,雙手端茶放置對面。
風染畫也不矯情,拿起兩個抱枕,丟在榻上,倚靠在身後,斜伸了美腿,放蕩不羈如風流才子,拿起茶盞,一口飲。
裝神弄鬼,看他要作何。
「去年八月,我繪了畫像令獵影衛暗下護你,周司重傷一個多月回來了,認出了你。
畫兒,你不知道那一日,我知道是你。我有多欣喜。」
韓謹硯開口了,黑曜石般的雙眸氤氳起淡淡的笑意。
又一個讓她感謝老天爺讓她……被人睡了……還得戴德。
握草!
風染畫側著臉咬著牙,一臉的鬱卒。
「突然,有一日胥輕傳了信回來,說你有了孩兒。對於欺辱你之人,你誓死剿殺。
你性情剛烈,言出必行。
此為死結,我又太想見到你,想陪在你身邊,想看著孩兒在肚中孕育。
那一日,站在邊關的山坡上,一夜未眠,終於想到換個身法,先陪著畫兒。」
韓謹硯目光悠遠,在追憶去歲,也是寒冬臘月。
叛徒!胥輕個小叛徒。風染畫暗搓搓罵道。
「蒼玹這件事,弄巧成拙,實為敗筆,此事我未曾真正憂心過,我在等機會,等一個合適的機會與畫兒坦誠。
可我怕,我最怕畫兒知道,那一日玉泉鎮是我欺了畫兒。怕畫兒你會再也不要我了。
我每每想到這個畫面,夜不能寐,每每夜裡定要來畫兒屋前看著,看著活生生的你還在,我才能入眠。」
韓謹硯心中慌亂又苦悶,將心裡隱藏的隱憂和不自信一股腦兒都衝口而出。
特么的,這個故事,還有點感人!
風染畫不爽了,她不是該生氣,甩他幾個巴掌,喘他幾腳,在痛罵道。
渣男,滾!
別耽誤老娘找男人!
聽說主子來了,周司剛從打鐵房下來,內里是一件背心,外面裹了一件大棉襖。
周司隱息好,輕功好,剛好被昭陽郡主抓壯丁,帶著她趴在樹梢上偷聽。
「好凄美的愛情。」周司飆出了幾滴貓淚。
「放屁,叫何凄美,多圓滿的愛情。」昭陽郡主抹了眼角的小淚珠子,駁道。
周司啞言,王妃的影響力真大,連規矩禮儀俱佳的昭陽郡主,張口粗話就來。
屋內。
「我本意想等畫兒真正把我放在心上,我才敢坦白一二。誤打誤撞,道出此事,也好,天意如此。」
韓謹硯又給畫兒倒了一杯茶,提袍倒茶間,清雅如竹。
風染畫美目一凝,猛的坐起來,正面瞧著這廝,她何曾沒把他真正放入心上。
似乎韓謹硯瞧出了畫兒疑惑,苦笑道:
「烈女怕纏郎,我用的招術,不甚高明。一直糾纏於畫兒身邊,畫兒也未曾看過幾個好男兒。
天下男兒何其多,畫兒若是看到他人,心動如我此時這般,那時,我無一勝算。
縱使欺瞞了你,如今的我,也不敢告之真相。」
「放屁!老娘不喜歡你,還能跟你睡!老娘在末世,啥色的美男沒見過?老娘也守身如玉二十七年!」
風染畫掐著腰,怒罵道。
「呵呵。」
韓謹硯笑了,如初春融雪,萬物生長。
屋外樹上的昭陽郡主咬著小手指,「嫂嫂二十七歲?不是說十八歲么?」
周司這個蠢腦子也想不明白,就知道王妃不是一般人,神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