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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臉紅了，叉起腰瞪着她表姐。

「好啦，」後者笑了笑，目光掃過整個房間：「呃……應該請你們喝點什麼的。」她走到牆角黑色的小冰箱那，拿出兩罐可樂塞到我和小楚手裏，自己也拿了一罐，「沒什麼好的，別嫌棄啊。」

「謝謝。」我用禮貌的口吻說道。

「嗯……」她打量着我，轉頭又看了看小楚，「看上去不錯。」

我正習慣性地拿過小楚的可樂拉開拉環再還給她，聽了這話不禁一愣，抬頭看她時發現她正笑眯着眼睛看我。

「呃……對不起，你說什麼？」我問道。

「沒什麼。」她笑眯眯地回答。

「真意外，她似乎對你印象很好呢，要知道她因為討厭已經嚇跑了我的兩個好友了。」

我們從小店裏出來的時候，小楚這麼說道，「我超喜歡這位表姐的，但我媽媽討厭她。」

「所以帶我來是做什麼呢？」

「你不是也了解這些人偶娃娃嗎，」她雙手相扣，愜意地放在腦後，「所以就想帶你來看看，可能不是那麼大眾，但是店超級棒吧？」

「嗯……那些作品很有創意。」我回答，「不過……你母親為什麼討厭她，我覺得她人還不錯啊。」

「這個嘛，她們家的人只當她瘋了，我們家的人也一樣。」她嘆息，「明明那麼有天賦。」

「她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還拿了獎學金，保了研，」小楚頓了頓，「家人想讓她找個好工作什麼的，在大城市發展，嫁個有錢人，可她只想和人偶共處，和她家人大吵了一架，所以她家人權當她瘋了。」

「有自己的愛好不是蠻好的嗎，而且還這麼出類拔萃。」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她笑了，「我還資助了些啟動資金呢，一開始她只是接接妝，定製衣服什麼的，然後生意興隆，逐漸有了這家店。不過……要是她媽媽知道我資助這件事，八成會宰了我。」

我不禁回頭看了一眼詭譎的店面：「可能不那麼大眾吧，但是我還很喜歡。」

她笑得很燦爛：「哈哈，我就知道！你知道嗎，之前她為了氣她家裏人，在小工作室的牆上還貼了很多啤酒肚大叔戴假髮穿lo裙的照片，還有一些小圈——咳咳咳，總之她家人來看過一次，之後再也沒來了。」

我聽了這話不禁想起了宗明浩，又按了按自己的小腹，想像著若我年紀大了，會不會變成她口中的啤酒肚大叔。

「肚子疼？」她問我。

「沒有，在想我會不會變成大叔。」我笑了一下回答她，「那樣的吧。」

我們正路過一家燒烤攤，幾個赤著上身的中年人腆著肚子翹著腿坐在小桌旁，大聲笑着談天論地，將啤酒瓶碰得叮噹作響，煙霧繚繞，烤肉的味道順風飄出很遠。

倒也快活。

「我想你不太可能從社恐變社牛。」她思量著回答，「不過他們看上去好開心呀，你要是能這麼開心也好。」

我們路過時，其中一個正在扯開嗓子道：「那我以前……」

我輕聲笑了：「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