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入江湖（五）
十年來，他不停的回想著，若自己沒有任性，沒有堅持跑到後山…
過去的，終究還是過去了。世事無常，造化弄人而已。
二人在葉墨寒的屍首前，跪了一夜。最後還是風司羽先有所動作。
「師兄，我們將師父的屍體，掩埋了吧！師父的仇！我們一定要報！這個人，無論他是誰，無論他在何處，我一定會找到他！」
「司羽，你這樣說，是有什麼線索嗎？」
「沒有！不過日後，若是被我碰到這人，只要交了手，我就一定能夠認出他來！他殺人的手法…太過簡單直接了！」
風司羽沒有說出來的另一半話卻是，那殺人的手法，自己太過熟悉了！因為那手法，竟與自己有幾分相似。
若不是自己這些年從未下山，乍一看到，還真的會以為是自己的傑作。
同樣的一擊致命，同樣的不給敵人任何反擊的機會。只是，風司羽並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人，會有與他相同的際遇。
「對了！大師兄！大師兄兩個月前回了家！他應該還不知道這裡的事！」
「已經知道了！」
二人身後，一個冷峻的聲音遙遙傳來，二人齊齊轉頭。
來人一身紫色長衫，長發束起，表情嚴肅。正是賀步瑜！他竟與當年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只是更加成熟了。
賀步瑜大步來到二人面前，剛想詢問究竟怎麼回事，卻一眼見到和葉風澈站在一起的風司羽。
「你是！司羽！你沒有死！」聽到和葉風澈同樣的話，風司羽竟有些哭笑不得。
「是啊！我還活著！大師兄！我活著回來了！」
「回來就好！」賀步瑜此時雖然因為見到了他很高興，卻是更加關注師門的情況。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二人又將各自所見，與賀步瑜講了一遍。
賀步瑜本就比葉風澈大了兩歲，而且向來遇事沉穩。見了面也是先挑重要的事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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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步瑜本是赫赫有名的長安賀家，也就是當代武林盟主，賀振霆的第二子，而他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名喚賀步宸。
原本，賀步瑜出身世家，本該留在家中，出於各種緣由，賀步瑜選擇了拜墨芸山莊的葉墨寒為師。葉墨寒也是對賀步瑜寄予厚望。
賀步瑜處理好了家中之事後，就趕回了門派，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這番景象。
賀步瑜的說法與葉風澈大致相同，他們都不認為，以師父的為人，會得罪什麼人，能引來什麼人以如此殘忍的手段報復。
風司羽將二人在師父屍首處撿到的東西，交給賀步瑜。賀步瑜查看了半天，也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三人合力將葉墨寒的屍首下葬。並且在他的墳前跪了三日。
賀步瑜心性堅毅，心中雖是悲痛萬分，卻也知道人死不能復生，更何況還有兩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師弟在等著他。
而葉風澈，雖是年長風司羽幾歲，卻是三人中與葉墨寒感情最好的，與師兄弟們相處不差。此時的他，思緒混亂，卻是最沒有主見的。
風司羽雖也感懷師父的教導之恩，畢竟十年未見，再加上他這些年的際遇，對葉墨寒的懷念不比二人多，想要找到兇手報仇的心思卻是更重。
「兩位師兄，我們要不要在山莊再查看一番，看看還有沒有人給我們留下更多的線索。」
賀步瑜一聽，覺得有理，又見葉風澈的模樣，便道：「讓你師兄在這裡多陪陪師父吧，我們二人過去。」
葉風澈聽罷，也並沒有反對。
二人重新又走回了山莊之內，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一路上，賀步瑜不出所料的問到了風司羽這些年都去了哪裡，風司羽也是巧妙的找了個借口不再提及。
賀步瑜見他並不想多言，也便再沒有多問。
風司羽一步一步緩慢的走在路上，生怕自己會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可他每走一步，就會覺得心中一陣刺痛。
這個地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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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停留的時間並不長，可是這裡，卻是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地方。有疼愛自己的師父，處處關愛自己的師兄。
在這裡的一年多時間，可以說是風司羽這一輩最快樂的時光了！
可如今，物是人非。
勉強收斂心神，不讓自己太過傷心，免得一會葉風澈看到，又會忍不住落淚。
賀步瑜和風司羽二人幾乎將整個山莊翻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二人最後，腳步齊齊停在了師父的書房門口。這裡是最後發現葉墨寒屍體的地方，應該也是最有可能有線索的地方。
二人在屋內仔細尋找著，賀步禹以前經常來到葉墨寒的書房。他知道這裡，其實還應該有一處機關的，只是自己出於尊敬，從未進入過。
「或許，機關內部會有什麼有用的線索。」風司羽得知后，提議二人尋找機關。
不多時，那機關便被二人輕鬆尋到。風司羽暗道，如果那兇手是沖著機關里的東西來的，這機關未免也太過顯眼了吧。
果然，二人進去之後，發現只是一間普通的密室。裡面確實有一些需要珍藏的武器和書籍，可是卻並沒有達到不可為他人所知的程度。
而且，這裡面，並沒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迹，顯然，兇手不是沖著此處來的。
正當他們二人準備退出去的時候，風司羽卻一眼看到，在這密室的最深處，一處高台之上，放著一本書。
這本書的位置並不十分顯眼，但卻算是比較隱蔽的了。而且，師父並沒有將它與其他書籍放在一起，顯然是別有用意。
風司羽走到近前，才發現那並不是什麼書籍，而是一本武功秘籍。
本門的武功最高心法。上面寫著：華芸集。
墨芸山莊的武功，以飄逸靈動為主，並不像其他門派那般注重實戰。
可這本秘籍看來，是在外功已有根基的輔助下，著重內功的心法。而這心法，搭配靈動的外功，二者合一，便完全彌補了實戰中動作飄逸花哨的不足，從而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