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四)曲終人散

(九四)曲終人散

一寶堅持要送端木琦上宿舍,儘管他自己已經醉的昏昏沉沉。無奈,張鳴樂只好讓車停在路邊等他。端木琦一邊扶着他,一邊罵咧道:「你個死胖墩,醉成這樣也要送我,這是要累死我啊。」一寶:「嘻嘻~我……我終於……終於讓你主動抱着我了。」

「啪~」端木琦狠狠給了他一腳,卻不料把他踹倒在地。於心不忍,她又罵咧著上去扶他。

「醉成這樣還想着占我便宜。」

兩人拉扯著好不容易來到端木琦宿舍門口。

端木琦:「好了,我到了,你回去吧。要不要我叫張總監上來扶你下去?」

一寶:「不用,我能走,就是慢點而已。我才不要讓他占我便宜。」

端木琦:「呵呵,你倒醉有三分醒,我看人家更不願意扶你。」

一寶:「嘻嘻~琦琦,再見了。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太想我。」

端木琦:「我才不會想你。」說完,她又抬腳一申,把一寶踹退幾步。隨手把門一關。

一寶樂呵呵的哼著歌謠:「~我的個妞啊~你的美就像我的醉~朦朦朧朧隨我飛~飛去世界另一端~那裏的豬不會流淚~」

靠在門后,端木琦細細聽着,隨着歌聲漸遠,她不禁一笑:「什麼鬼歌,難聽死了。」說完,她狂笑不已,笑到兩行淚緩緩而落。

德仔和小小文兩人沿着深南大道散步回家,他倆是喝的最少的。兩人話不多,東一句西一語,都是些日常瑣碎。馬上就到分道揚鑣的路口,小小文問:「今後你們公司下一步準備怎麼打造你們?」

德仔:「不知道,聽說李欣要走,他爸李宏接手。」

小小文:「樂隊走到今天,你有沒怨過誰?」

德仔:「沒有。你呢?」

小小文:「哈,關我什麼事,我更沒有了。」

德仔:「其實我們並不是自身的失敗,只能說是公司的決策和計劃冒進了,但這也不能怪誰,說到底,他們也想我們好。」

小小文:「也是。那你恨南軒嗎?如果不是他老惹事,讓樂隊捲入是非,或許你們能走的更遠一點。」

德仔:「不恨。他是性格所致。這次演唱會,他一些出彩的地方也給樂隊帶來很好的效果。」

行至路口,小小文停下步伐,拍著德仔肩,說:「就這樣吧,我走那邊了。再見。」

德仔:「再見。」

兩人背道而馳。

沒多會,德仔回頭喊道:「啥時候再見?」

小小文轉過身來,想了一會,笑回道:「啥時候都行。」

傑少把南軒送回家,南軒倒頭就昏睡過去,傑少也不管他,任他在沙發上趴着。他正要離去,聽見南軒手機響起,傑少翻出來一看,只見上面顯示『魔天使』三字,會是誰呢?猶豫一下,他接通了。

「喂~」

「你在哪?」

「我是他朋友,他醉倒了,在他家裏。你是?」

「哦,我……是李欣,沒事,就是隨便問問他。」

「哦,李總啊,南軒他們夜宵散了,我剛送他回來。」

「恩,大家都挺好的吧?」

「挺好,今晚都喝得高興。需要我喊他聽電話嗎?」

「不用了,我就知道他們肯定會去夜宵,叫他們別喝太多,注意休息而已,沒事。」

「恩,南軒時不常都提起你,說你是個很好的上司,果然,很關心自己下屬嘛。」

「哦……」

「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說實話,我挺佩服你的。」

「呵呵~客氣了,我沒這麼好,不然今晚就不會是他們的最後一次演出了。」

「這怎能怪你,短短几個月就把一支地下樂隊打造出這樣的成績,很不錯了。」

「謝謝。」

「那……要是沒事的話,我就掛了,你明天再找他吧。」

「好的,謝謝你,再見。」

掛上電話,傑少感覺李欣和南軒之間應該有些事情,深夜來電,卻只是隨便問問?想到這,他看了看睡死的南軒,搖頭一笑。

幽月攙扶著弦舞,把弦舞送上宿舍。進了屋,弦舞便一頭倒在沙發上,幽月為他洗臉倒茶。弦舞一概揮開,嘴裏嘟嘟著:「結束了,結束了……」幽月無奈,心疼的看着他。

弦舞雖醉,卻並沒睡去,他醉眼惺忪,看着幽月,說:「你怎麼在這,夜深了,你該回去了,我送你。」

說完,他便起身要送幽月回家,不料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幽月趕緊上去扶他。弦舞掙扎著要自己站起來,說:「沒事,我沒事,不痛,一點都不痛。」但試過幾次都力不從心,無法立起。幽月:「你先歇會,別着急。」弦舞:「月兒,我沒醉,就是有點頭暈,我不痛,一點都不痛。」說完,他嚎啕大哭。看着纏綿悱惻的弦舞,幽月一把將他摟進懷裏。

李欣開着車,飛馳在高速上,車內反覆播放着鬼域的《旋》。一路金屬飛沙走石,閃閃回憶電光雷鳴;端木琦魅力妖嬈,弦舞炫速英發,一寶敲山震天,德仔酷氣凌人,南軒……錯落痴狂。伴着如些音容笑貌,迎來前方浮光掠影,車子旋入隧道。李欣淚笑,鬼域再見。

這次演唱會之後,鬼域全體放假半個月。大夥各有各休閑,甚少見面。為了這次演唱會,各種磨難和變遷,彼此間都早身心疲憊,難得結束,誰不想呼吸一些別樣的空氣。

弦舞經常和幽月約會,雖多是平淡簡單的相處,但也使得雙方愛意漸濃,只差表白。一寶幾乎每天都和端木琦在一起吃喝玩。德仔回了老家探親。南軒和袁媛關係依然淡漠,儘管他嘗試找她複合,但說好的分開一年,袁媛婉拒。他又轉向李欣,希望她能留下來。李欣出了遠門,有人說她去了國外,有人說她在上海接管分公司。而李欣給南軒的答案則是在某地旅遊。

恰遇光風霽月的周末,繁華大街上人如波涌。幽月站在路邊,回顧著與弦舞的再次相遇后的日子,情到濃楚,你懂我懂,但為何他就是不表白呢?她幻想着:稍後弦舞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出現,身後藏着鮮花羞澀靦腆?悠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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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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