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三)煙花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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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鳴樂嘀咕:「趕緊,這時候無論接快歌還是慢歌都最能帶動觀眾情緒了。」

旋律響起,居然是不火不柔的新作《想想》,其他樂手們都懵了,這歌不在今晚的演出曲目單里啊。但弦舞旁若無人的繼續前奏,沒停的意思,大家只好緩緩跟上。

張鳴樂納悶:「不對,沒有這歌啊。」

李欣:「怎麼了?」

張鳴樂:「這歌還不完善,不在今晚的演出單里的。」

李欣:「算了,隨他吧。」

張鳴樂:「這歌比較中性,缺少金屬特色,不太適合用來調節現場氣氛。」

一向對音樂嚴謹認真的弦舞居然也犯錯,他是真的忘記劇本還是有意而為?李欣猜不透。這是弦舞主唱,端木琦和聲的作品。

編曲不成熟的作品,果然讓現場有點尷尬。觀眾們反應莫名,想動無勁,想靜無安。弦舞倒是自我陶醉的很,他更在乎歌詞的表達,而非觀眾的反響。歌至間奏,南軒終於忍不住搶了主旋,並讓其飛奔起來,現場頓時發出陣陣掌聲和歡呼。其他樂手意會,都紛紛把伴奏金屬化。

弦舞意識到什麼,也隨即加入新一輪的狂熱中。台上,四大件樂器開始輪流solo,鍵盤追逐結他,結他挑釁貝斯,貝斯挑戰鼓,鼓逗趣鍵盤……一時間,台上熱鬧不已,端木琦慢轉輕舒吟唱旋律。

弦舞德仔穿梭在南軒一寶之間,互斗又嬉鬧。漸漸,大夥都忘記他們現場演出。觀眾們也被他們感染,紛紛拍着手附和。足足十分多鐘。

李欣:「看來,這樣不溫不火的曲風,也能帶動現場。你說呢?」

張鳴樂看呆了,他無法回答李欣。

結束曲,本是激昂悲壯的作品,可弦舞再次自改自演,換成又一相對溫和的新作。這讓張鳴樂很是不滿,他想不通弦舞為什麼要這樣。

端木琦:「感謝大家的到來,讓我們期待……明天。謝謝你們!」

台上在集體謝幕,現場彩光閃耀,煙火璀璨。李欣看着自己打造的這支鬼域,久久,她欣然一笑。轉身離去,留下一抹璀璨背影。

後台,工作人員,同事朋友們以及少許熱情粉絲歡聚一堂,沸反盈天。鬼域接受着大家的的讚美,弦舞和小小文緊緊擁抱着,兩人啥也沒說,只小小文大塊肌隆起,似乎要把弦舞勒死,還好幽月扳開他倆。林之之一把抱住南軒,糾纏他。傑少拿來幾瓶啤酒,跟大夥走一個。傑少:「你們總算大功告成,走,夜宵,我的。」南軒把幽月拉到一旁,問袁媛呢。幽月悻悻道:「沒接到她電話。」南軒笑道:「許是沒打你電話吧,我剛在現場看到她了,可現在打她電話她又不接。」幽月:「現場這麼吵,她肯定聽不到。」南軒:「恩。晚點再打。」看着南軒樂呵呵的,幽月也替他高興。

端木琦喊陽陽一起去夜宵,陽陽看了看大家,說明天還要去香港一趟,婉拒。南軒微笑着走過來,主動對他伸出了手,道:「你今晚的表現也不錯,雖有些不足,但讓你跟着我們瘋,也太難為你了,謝謝你。」看着南軒如此和善,陽陽有點懵,這個仇人怎會突然變得這麼大方?但他的話里似乎並沒有什麼諷刺之意,許是裝的,那自己也裝一下吧。陽陽接過南軒的手,回到:「客氣,我還要謝謝你們對我演唱的維護。」兩人相視一笑,一旁的端木琦見他倆和好,也很是欣慰。有人問起李欣,南軒才想起她的存在,環顧四周,沒發現她身影。張鳴樂走過來對着南軒一番恭維,南軒沒搭理,只問他李欣在哪?張鳴樂搖頭不知。南軒只好拿起手機撥打她電話。被拒接,南軒發微信問。李欣只復:「開車。」南軒略感失落。大夥去夜宵,南軒讓大家先走,等一會自己過去。

曲終人未散,南軒在後台一直等到現場觀眾走完,始終沒發現袁媛身影。他心急如焚,站在台上大喊:「袁媛!袁媛!」除引來不遠處清潔人員注目,再無任何回應。他再次拿起手機,依然沒任何回復。許是她在回去的路上,人多聽不到手機響吧,南軒想到這,收到一寶發來讓他趕緊過來喝酒的催命微信。他只好悻悻地離開了現場,獨自朝他們夜宵地點而去。

某高檔飯店包房內,席間,弦舞罕見的主動和大夥說笑逗趣,氛圍愉快。

一寶:「這些日子可累死我了,我不管,明天起,我要睡一百年。你們誰都別吵我。」

德仔:「我們不吵你,偶爾去拜拜你。」

幽月:「哈哈,還會給你帶上菊花。」

南軒:「浪費錢,他自己的菊花就燦爛的很。」

小小文:「呵呵,你們又調戲一寶。」

一寶:「我才不跟他們計較,他們這是嫉妒我能睡一百年。」

端木琦:「一寶,到時需要啥,託夢給我,我給你燒去。」

一寶:「嘻嘻~真的嗎,那我需要你。」

端木琦:「那你等著吧,我火化那天,我把自己燒給你。」

弦舞:「那是一堆老太婆渣渣,他才不要。」

一寶:「誰說不要!我要!我要!」

雖是玩笑,但一寶毫不猶豫的堅定,讓端木琦心裏不禁絲絲感動。

張鳴樂看着大家逗趣,心裏嘀咕著怎會這樣?今晚他們的表現有點意外,按理應該是酣暢淋漓的謝幕,再大哭大笑的分享這最後的演出才是,怎會如此輕鬆平常。甚至沒人提起今晚的演出。許是酒沒喝到興處吧。他們不提,自己就先不說。他等著。

可整個夜宵期間,都沒誰提起今晚的演出。儘是些說笑逗樂的互損,和他們往常的夜宵沒啥區別,只是今晚大家都喝的比往常更醉了些。張鳴樂感覺大家似乎有意在迴避什麼。他也只好繼續和他們假裝。

夜深酒濃,人興而倦,好幾個已經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張鳴樂叫來服務生買單,卻被告知單已被傑少買了。傑少叫來兩輛滴滴,和張鳴樂一起分別把他們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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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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