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奉為老大
顧爺瞬間被譚小月的氣勢給震懾住了，常年的底層遭遇讓他面對富人家的狗都只打顫，更別說如今盛氣凌然一公子哥，唯一在冬瓜和蘿蔔乾面前的做人尊嚴瞬間被粉碎。看着顧爺的慫樣，蘿蔔乾也收起了自己的少年氣。
「他！」「我！」顧爺和蘿蔔乾都同時發聲，但顧爺的手顫顫微微，毫不爭氣的指著蘿蔔乾。蘿蔔乾看着顧爺的表現似乎並不在意，他明白，要不是顧爺救他一命，他早見閻王了，就算顧爺讓他去死他也甘願，在他心裏老叫花子就是他爹一樣的存在，畢竟他從沒見過自己的爹。他知道顧爺也只是想活着，儘管不知道為什麼還要活着。
譚小月拿着棍子很是霸氣的在蘿蔔乾面前又晃了晃，並沒出手，反倒是有幾分欣賞：「倒是挺敢作敢為，過來，蹲下！」。
蘿蔔乾倒是沒有反抗，順從的蹲了下來，雙手緊緊的攏在袖子，等待着懲罰，他明白這人如蟲蟻的世道一切都是天意，就是死也是命中注定，除非顧爺讓他還手。左等右等，等來的確實棍子輕輕地在在自己手背上點了一下，他一臉驚愕的看着譚小月。
「行了，就算對你懲罰過了！不過你嗎？」譚小月收起笑容，面無表情的看向老乞丐，舉起棍子，再次擺弄起來。
蘿蔔乾見狀，趕緊擋在顧爺的前邊，雙目如炬，放出狠話來：「你要是找顧麻煩，那就先砸了我吧！」
譚小月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把手揮了揮，然後端起架子來：「好！那我今天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不過出去后你們可要給我家做工賠我家葯錢」
顧爺一聽還有了活計不禁鼻子一酸，頭如搗蒜，順手一把了下蹲在前面的蘿蔔乾，蘿蔔乾也連忙跪地作揖：「謝謝少爺！謝謝少爺！少爺要是你能救活冬瓜，我倆就是給你當牛做馬都行！蘿蔔乾，愣著幹嘛，趕緊跟少爺磕頭」。
譚小月心裏立刻撥弄起了小算盤，做夥計，那他爹管，好像有點虧，自己救人，總要有好處才行，再看這幾個花子，身無一物，如果收作小弟，遇到麻煩，就算當個擺設，至少可以唬唬人，也不錯啊，而且也不用花錢，給口飯就成，瞬間覺得自己這算盤打的才叫個精明：「行了，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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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磕了，要我救他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顧爺看着譚小月，總覺得眼前的少年會隨時變卦，不禁擔心起來，趕緊問道：「少爺你說，只要少爺吩咐我們招辦！」
譚小月脫口而出：「不要叫我少爺，以後我就是你們老大，往後我讓你們朝東你們就朝東，要你們打人就打人，怎麼樣？這比給我家當長工好吧！」
「行！行！老大！」二人頓時放下心來，不約而同的叫了起來。
譚小月又看向躺在地上，被鋪了厚厚一層草藥的冬瓜，臉色白里透黃，明顯是上火加血暈，心裏已經有了個七八分把握，就吩咐二人：「好了你們趕緊把他扶起來！用拇指掐住他人中，用手輕輕拍他地天靈穴」
顧爺一把摟起地上的冬瓜，一臉迷茫的看看不知所措呆若木雞的蘿蔔乾，又瞧了瞧譚小月的眼神更是迷茫，便果斷的把手呈鉗子伸向了冬瓜的襠部。
「住手！你幹嘛呢？」譚小月簡直無語了，心想如果是他爹在場，必然上去就是一腳。
「老大，人中不是在人的中間嗎？」顧爺一臉無辜。
譚小月本想直接上手救冬瓜，但幾人一身邋遢，讓本愛乾淨的他無從下手：「得得，我看你是人老不中用！蘿蔔乾，你照着我的樣子做！」
蘿蔔乾有樣學樣的一會兒掐冬瓜人中，一會拍天靈，一會壓虎口，好不一陣折騰，冬瓜終於行了過來，鼻血也不再流了，眾人一陣興奮，向譚小月頭來感激的目光。
冬瓜剛一醒來，就一副弔死鬼樣：「顧爺，蘿蔔哥，你們下來陪我了！你們咋死的？」
「呸呸呸！你沒死，咋好事不想着你哥，死了還要拉上我！」蘿蔔乾心裏一陣窩火。
「瓜兒，嚇死爺了，你說想幹嘛，爺今天聽你的！」顧爺眼眶一潤。
冬瓜舔舔乾澀的嘴唇，露出一排小黃牙：「顧爺，我還有點餓！」
「沒事！哥這兒還有饃，都給你！」蘿蔔乾說着就把之前藏在懷裏的兩個大靈芝又拿了出來，往冬瓜嘴邊遞去了過去。
譚小月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幾個二貨怎麼活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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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着幾個傢伙就這麼糟踐家裏的名貴藥材，心裏直滴血：「住手，知道不，這是靈芝，吃多了會內火攻心，氣血逆流！感情你們把我家這百年靈芝當飯，真有你們的，這要是傳出去，誰能相信你們是要飯的，簡直皇親國戚好吧！」
「老大，這是什麼.....什麼只？」顧爺不停地撓著腦袋，感覺譚小月所說的簡直天書一樣，讓他完全雲里霧裏。
「算了，算了，跟你們說了，也不明白！反正你們現在不要隨便吃任何東西！讓冬瓜把這個含在嘴裏！」譚小月說着，拿了一片薄荷葉遞給了顧爺。
就在顧爺剛把葉子塞進冬瓜嘴裏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陣亂鬨哄的腳步聲，接着悶雷聲，還有倒塌聲，密室的頂板時不時的還掉落陣陣灰煙。
「爹.....」就在譚小月正準備發出聲音的時候，顧爺一隻大手堵上了譚小月的嘴，另一隻手慌忙擺動。
一陣刺鼻的味道，再次洞穿小月的鼻腔，嗆的她淚水直流，她也瞬間意識到出事了，胸口瞬間猶如巨石壓頂，一口痰堵在氣門，便又兩眼一黑。
當譚小月再次醒來，發現依舊躺在地上，眼前還有還是那三個乞丐。小月終於明白自己不是在做夢，於是奮力一把推開顧爺，順着貨堆網上爬，顧爺他們這次只是默默的看着，並沒有阻止。
一滴滴紅色的液體順着密室口頂板開始不停地往下落，沾在了小月的額頭，迷糊了她的眼眸，瞬間一切都開始凝固起來。小月又一陣恍惚，兩眼一黑，再一次從貨堆上摔了下來。
「顧爺，你說這個老大是不是栽星下凡，這都一會兒功夫倒了幾次了？」蘿蔔乾尷尬的望着顧爺。
「四次了，」顧爺也是一臉的不置信，感覺這貨說暈就暈，一把推開蘿蔔乾的臉，悠悠的吩咐著：「去弄點水來！」。
「顧爺，誰是老大？」冬瓜很是稀奇的問道。
「就是地上躺着的那個貨！是他救得你，以後我們都要跟着他這個栽地蔥混！」顧爺指了指地上的譚小月
「哦！」冬瓜木訥的應了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