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矢量控制?幻想殺手?

「好了，下一個直接小胡你來吧，小常就不用了，我估摸著對小許也沒效果。」

常嘯照常憨厚的笑了笑，沒有任何意見。

「教授您認真的？」胡權則表達了適度的驚詫，「我可不跟他們一樣玩虛的，要實打實的！」

「按你的來就行，相信你在關鍵時刻能控制好！」

吳教授微笑著說了句，賀虹狐疑的看了眼老教授，其中包含諸多疑問，比如近身攻擊不比精神對抗，比如許鱗好像沒有相關身體被強化的跡象……

許鱗最是吃驚，畢竟他是接下來的當事人，剛才喝毒藥還能說事先不知情，無知者無畏，那要對抗胡權可就很好理解了，「擅長近身格鬥」，並且還能把喝到肚子里的毒藥給逼出來，可想而知這位看起來嬉皮笑臉的傢伙是個內功深厚的武林高手啊。

跟他過招，老教授您沒開玩笑？

胡權聳聳肩，無所謂的攤了攤手，然後……猛地一拳向許鱗的臉頰砸來。

「啊……」

又是符千千，小姑娘還沒適應安保委的日常。

許鱗壓根沒反應來胡權居然話都不說就來真的，眼看拳頭就要砸臉了，可大腦根本發不出精確的指令是抬手格擋，還是偏一偏腦袋先躲開，或者抬腳踹胡權，來個一拳換一腳。

「嗯？」

眨眼之後，沒有拳頭打到臉上的脆響，也沒有某人挨揍后的忍不住的慘叫，倒是另一人發出了輕輕地驚疑聲。

拳頭沒有砸中許鱗，幾乎是貼著麵皮擦了過去，看去好像胡權有意偏開了拳頭。

胡權收回拳頭，退開一步，臉上不見了頑劣嬉笑，蒙圈道：「那不是我自己控制的……再來！」

說罷，他又後退半步，反身轉了一圈，右腿呼呼掛風，掃向許鱗的腦袋。

他下手也挺狠，就盯著許鱗的腦袋招呼。

後者還是獃獃站在那裡，因為他壓根沒搞明白先前看著挺狠的一拳為啥沒打中，而胡權的動作又太快，還沒說話又來一個鞭腿。

「嘿？我還就不信了……」

高位鞭腿再度落空，緊貼著許鱗的皮膚幾毫米處強行改變了軌跡。

胡權跳在一邊，心中發狠，話不多說，照著許鱗開始了速度快到出現殘影的拳打腳踢。

圍觀的人們神色再度變得古怪，胡權的近身纏鬥水平毋庸置疑，現場的所有異能者沒人願意被他纏上，因為那個時候他們根本沒時間依靠自身能力抵擋胡權無處不在的拳風腿影。

賀虹或許可以，她能釋放一個範圍小，強度高的催眠場域，精神波動指數較低的胡權會受到一定的限制，從而影響到他的出手速度，接下來賀虹才能進一步用其他手段制服胡權。

但是現在，許鱗完全不會格鬥，所以他只能很無助的站在胡權營造出的殘影包圍圈中，可胡權那速度快到即將超越肉眼觀察極限的招式統統失准，半招都沒挨著許鱗的身體。

就像是胡權給許鱗表演了一通超近距離的格鬥術。

「好了，小胡可以了！」

吳教授叫停了胡權徒勞但很精彩的格鬥表演，走到他倆身邊，拍了拍微微喘息的胡權，問道：「你剛才有沒有放水？」

「沒有！絕對沒有！我能在拳頭貼到他皮膚的瞬間撤回力氣，或者偏離方向，但是剛才所有攻擊都不到該放水的尺度。」

胡權說的很認真，這在他身上極其少見。

許鱗則聽的滿頭冷汗，貼上皮膚才撤力，你怎麼就有那麼大的把握？

吳教授點點頭，轉過頭對許鱗道：「怎麼樣？沒受傷吧？」

許鱗下意識的搖搖頭，但心頭的疑惑忍不住問道：「教授，這，我這究竟怎麼回事？」

事實上所有人都在等著吳教授給出一個可被接受的答案。

「好了，不用再測試了，我們都回去坐下來慢慢的說……」

眾人又回到了那個小休息室，一張小桌上放滿了打包的整整齊齊的外賣餐盒，吳教授見狀愣了愣，不過最終也沒多問。

大家也沒心思吃飯，許鱗帶給他們的意外太多了，這足夠當做他們另一種意義上的「午餐」。

見大家都坐好，吳教授才開口道：「小許能讓異能力無效化，這種能力我們以前從沒見過，據我已知的國外機構也沒類似的傳聞，那暫且做為我們自己的一個秘密，以後慢慢研究，希望能夠搞清楚其中的原理……」

「另外，剛才你們都看見了吧，」眾人點頭，吳教授繼續道，「小許還能讓有形的攻擊軌跡發生偏轉……」

「矢量控制！」

胡權一拍大腿，「剛才我就覺的很像可一直沒想起來，還有無效化那個叫，叫『幻想殺手』，嗯嗯，應該是這樣，基本大致一樣！」

「……」

「……難道你們都不知道？都沒看過？很經典的……」

胡權對大家的反應很不滿意，繼續道：「有一部動畫片，主角就能讓其他的超能力無效化，具體是他的右手有那個能力；另外還有個傢伙，可以控制矢量，據說核彈都對他無可奈何……」

許鱗看過那部動畫片，對其中主要角色的超能力也有一定了解，但他覺得現在還是聽現實中研究專家們的比較好。

其他沒看過的人就當胡權例行耍寶，紛紛看向吳教授，等候首席研究員的科學解釋。

「誒，你們……」

吳教授擺擺手，繼續自己的話題：「我這次和幾個老朋友聊過，隨著幾年來對異能力，尤其是精神波動研究的深入，推測精神力波動強大到一定程度，有可能產生一種無形的精神力場，這種力場可以偏轉所有有形和無形的攻擊或者說是有危害性的接近……」

「小許你試著回想一下，從你十歲以後是不是再沒受過比較嚴重的傷？」

許鱗一怔，認真回憶，還真是如此，別說嚴重的外傷了，連破皮都很少，包括……

他想到另一件事情，不由得面露遲疑，現場最善於察言觀色的心理學家蘇芸立馬點出：「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哦，我確實沒怎麼受傷……而且想到了另一個困擾了我很多年的事……」

所有人都適時地露出感興趣的模樣。

「我小時候很喜歡踢足球，踢前鋒，可是十歲以後我就不踢了……因為我頭槌不行，就好像皮球故意躲著我似的……」

小男孩的足球興趣被無形的精神偏轉力場破滅了，也許國家隊就此損失了一個超級前鋒，也許國家隊就要繼續推遲在世界盃上取得更大的突破。

噢，老天，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大家無語。

「咳咳，應該就是這個原因……而這恰在一定程度上證實了我那些老朋友的推論，今後還需要繼續研究觀察以取得更多的數據。」

「綜上所述，小許擁有的異能力可以概括為三種，『破妄之眼』，異能力無效化和偏轉力場，至於還不知上限的精神力波動指數也許會跟能力等級的提升有關，只是我們目前還無法給出確定的答案……」

「t-15事件中小許可以溝通靈體，我的判斷是與強大的精神波動有關，可能在無意中與失控靈體的波動頻率產生了共振，最終表現就是可以和其對話，這也是我們這幾年的一種猜想。」

「那麼，」吳教授突然變得鄭重，直盯著許鱗，「小許，你願意加入我們安保委嗎？」

其他人也都目光灼灼盯的許鱗，顯然他們事先都通過氣。

「……」

許鱗不是沒想過加入安保委，守護如今的這安靜生活的決心都下了兩遍，只是沒想到前一刻還認真專註，科學嚴謹的討論他的異能力，后一刻立馬就提出是否願意和他們一起干，還是在詢問，似乎自己不願意的話也可以拒絕。

賀虹皺了皺好看的眉毛，問道：「你還有什麼不懂得嗎？」

「沒沒沒！」許鱗立馬體悟到賀虹的不滿，趕緊否認，他只是和美女交流的不多，不是說他真的不懂人家的意思。

「我只是沒想到這麼簡單就可以加入……我願意加入安保委！」

「呵呵，確實不那麼簡單……」吳教授笑眯眯的說道，「好了，今天就這樣吧，完整的檢測報告很快就會給你一份，那麼現在……先吃飯吧，小李弄的吧？」

老教授自己已經隨手拿起了一份盒飯，同時抬頭看了眼李凡。

後者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起身給大家分發午餐，兩點多，還算午餐。

輪到短髮姑娘這裡，他先給了一份，後來看清了對象，又給了一份。

圓臉妹子瞬間臉紅如熟透的蘋果，但還是默默的把兩份都拿了過去。

許鱗見狀，皺眉沉思了三秒，然後開始午餐……

……

「我們的工作內容之前已經給你介紹過，現在就不再重複，這是工作條例和守則，你抽時間看一看，不要犯了上面嚴令禁止的！」

賀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對新員工許鱗說著，同時扔給他一本小冊子。

「異能者都屬我直接管轄，你有任何與工作相關的狀況都可以直接聯繫我，其他必要的例行研究和檢測，沒有任務的情況下全力配合吳教授帶領的研究團隊。」

許鱗坐得筆直，力求給領導留下好印象，同時將領導說的牢牢記在心裡。

「你現在還有工作，我們之前商量過，你繼續在原單位上班，這邊的身份暫時算是秘密，等以後公開了再說，那邊上半天就可以了，下午來這邊，一邊學習，一邊參加相應的訓練……」

「那，那我怎麼和那邊的領導說？」

許鱗沒想到還可以這樣操作，但如何跟原領導提出只上半天班且要長期如此，想了幾秒鐘也沒有對策，乾脆問新領導。

「這我們來處理，周一你就開始按新的來。」

「領導已經想到了啊……」許鱗暗自感嘆。

「咚咚」

「進來！」

「領導，做好了！」

是符千千，走進辦公室遞給許鱗一張帶金屬夾的塑封卡片。

「社會安全和保障委員會，調查員，許鱗」，還有他的半身照。

許鱗轉瞬明白，這是工作牌，胸卡，新單位效率真高！

「緊急情況下可以憑此卡溝通公安消防等部門，調動一定程度的資源……」賀虹淡淡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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