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箭雙鵰

「姐，最近工作順利嗎？」

「臭小子，都上學兩個禮拜了，才想起給姐打電話。」

苗婕在電話里顯得很生氣。

「姐，你冤枉我了，我到現在都沒回過家呢。給家裡都沒打電話，先給你報平安。」

「算你有良心！在學校沒啥事吧？」

「一切安好。」

「那就好，來市裡提前打電話掛了。」

陳征能夠感覺到苗婕和戚小薇對於自己那份真摯的情感。

「姐，最近書店進展可還順利？」

「哎呀，你個沒良心的，姐天天都念叨你呢。你到現在才打電話。要不然這樣，我給你出錢，你在你那書屋安裝個固定電話，也好聯繫啊。」

戚小薇聽語氣確實是天天念叨呢，要不然也不會想到裝電話。真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

「是啊，姐你說的太對了。我馬上就聯繫人。」

「那你放假了到市裡來一趟，我把錢給你。畢竟裝電話要不少錢呢。書店現在還在整頓階段。不過我找領導申請改裝電梯的事，領導二話沒說就批了，還誇我有魄力，是個踏實肯干敢於擔當的好同志呢……」

聽著戚小薇在電話那邊分享著自己工作上的快樂，陳征也由衷的為這位大姐高興。前段時間她的壓力太大了。

「姐，悠然在那工作還好吧？」

陳征生怕齊悠然在那上班出問題。

「哎呀，你還別說，悠然這娃人不但聰明，而且能吃苦，也很愛動腦子和學習。現在在這裡和員工們打成一片，很不錯！」

「那我就放心了，姐那我先掛了啊。」

「臭小子，急啥呢？我還沒說完呢。你這周放假到姐這裡來一趟，我給你點錢裝電話，有一批你要的書到了。」

「好，你星期天不上班，我如何聯繫你呢？」

「你來早點給苗婕打電話，咱三個好好聚聚。姐真的想你了。要不要和悠然通電話？」

「不用了，我掛了。」

陳征立刻掛掉電話，這二姐也太八卦了。

第二天早上第一節下課，陳征厚著臉皮走到丁珊珊的座位旁邊。

「珊珊，聽說你媽在電信局呢，能不能幫我問一下裝一部電話多少錢。」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自從丁珊珊看完《卡耐基成功之道》以後，整個人變得非常有激情，如同脫胎換骨一樣。性格也穩重多了，不像以前總是毛毛躁躁的，最主要是學習很努力。雖然13班的學生整體上基礎都太差，但是只要努力了，總會有收穫的。

丁珊珊辦事很有效率，當天下午就把問題解決了。由於是掛著學校的名義安裝的固定電話，所以便宜了很多，也花了陳征3000塊大洋。那時候城裡人裝電話的都沒有幾個。

「劉姐，電話可以允許外人撥打，記住按照計價器上顯示的話費收錢。」

陳征專門給門口掛了個牌子–公用電話，下面註明收費標準。同時將電話號碼也寫在上面，以方便有些學生家裡有急事可以留言或者傳話。

劉小慧已經逐漸適應了陳征天馬行空般的節奏。在陳征的不斷灌輸下，劉小慧也逐漸變得堅強有主見起來。不再是以前唯唯諾諾的樣子。

陳征有時候為了增強劉小慧的免疫力，直勾勾的看著劉小慧的襯衣領口。開始她還有些不適應，後來昂首挺胸有時候陳征自己反而不好意思。

電話裝好了，陳征分別給苗婕和戚小薇留下電話號碼。

「劉姐，這個周末學生都放假了，你也辛苦就回家休息兩天。」

「你說得輕巧，裝個破電話花了那麼多錢，都成了擺設了。不行，我得守在這裡，多賺一毛是一毛。」

「我看你現在都成了財迷了。」

陳征開著玩笑，眼睛卻不由自主看向劉小慧的胸口。

迎著陳征的目光，劉小慧傲然的將身體挺直，還用挑釁的目光應了回去。陳徵招架不住，扭頭就跑回學校了。

「小樣，跟我玩。」

陳征跑了，劉小慧自己卻羞紅了臉。

前世的陳征身體比較單薄，所以陳征現在加強了鍛煉。學校每天早上有專門的老師組織上早操。

當然城裡的學生採取自願，因為城裡學生每天都回家，不太方便。但是住校生是必須按時到場參加早操，每個班的班主任負責督促點名。陳征經常是來的最早的，班主任張國強對陳征的表現非常滿意。

張國強告訴陳征，每天鍛煉完以後，早讀是最佳的記憶時間。陳征牢記這老師的話，每天早操后堅持早讀。

西城中學操場邊有一大片竹林，陳征最愛在竹林邊大聲朗讀。因為這裡安靜，很少人打攪。陳征給自己制定了一個早讀計劃，每天按要求完成任務。

開學第三個星期，陳征已經將語文課本上要求背誦的課文已經背誦的差不多一半了。

「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織素，十四能裁衣……」

這首名為《古詩為焦仲卿妻作》的古詩長達350餘句，1700餘字。陳征背誦不夠熟練，因而早上的任務就是將這首古詩徹底背誦熟練。

「穀雨，不是我說你，陳征對你有情。你看你這兩年多時間，跟男生說過幾句話，難怪大家叫你千年冰山。你不知道有多少女同學想追他。你看大金花，整天在陳征屁股後面踢凳子，雖然你和她都很漂亮，但是你看那妖精身材多好，誰不眼饞。這還是陳征不搭理她，要不是……」

丁珊珊和穀雨今天來得早，心血來潮抱著書到竹林這邊讀書。沒想到嘰嘰喳喳卻成了牽線的紅娘。

穀雨對陳征的感覺很朦朧，她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算什麼。陳征和其她女生說話的時候，她的心裡很不舒服。陳征有事的時候，她心裡同樣擔心害怕。她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不是戀愛。

「咦，說曹操曹操就到。天啊，陳征都在背誦孔雀東南飛呢！這也太快了吧？」

順著丁珊珊的目光，原本低頭思考的穀雨看到了陳征。此時陳征的背影在初升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神秘。

「陳征。」

丁珊珊努力的朝著陳徵招手，然後拉著穀雨走過來。

「我還有點事，我家穀雨就交給你了。」

丁珊珊說完就抱著書跑開了，腦後的辮子左右的擺動著。只是，沒有人注意到丁珊珊的眼圈是紅的。

「穀雨，你也過來早讀啊？」

一向能說會道的陳征覺得自己現在有點黔驢技窮的樣子。

「嗯！下午放學能陪我去書店看看嗎？」

「沒，沒問題。」

穀雨的主動邀請，令陳征已經不能自已。前世的執念和今生的渴望在這一刻似乎完美融合。

「這首詩你都背過了？」

「不太熟練。」

「嗯！」

「你早上吃了沒？」

「嗯！」

陳徵用盡了方法想博得美人一笑，最後都以失敗而告終。

兩個人抱著書在竹林外轉圈圈。

下午放學，陳征推著穀雨的輕便自行車，二人並肩走向書屋。

「陳征，稀飯熬好了，你自己去盛。」

陳征走進書屋，劉小慧在櫃檯提醒陳征去吃飯。沒想到陳征後面還跟著一個特別漂亮的女孩子。劉小慧心裡暗想:壞了！

陳征囑咐過劉小慧，看見他和同學來不要表現出認識。憑著女人的直覺，這個女孩和陳征關係不一般。再說陳征緊張的表情也能說明問題。

「你住這裡，我見過幾回。」

穀雨在後面，一邊翻看著書架上面的書籍，一邊冷冷的說著話。陳征還在思量如何搪塞過去呢，又被穀雨不冷不熱的話語雷倒。

「這是我房東，劉小慧劉姐。劉姐，這是我同桌穀雨，今天來看書的。」

陳征說著話，同時不停的給劉小慧眨著小眼睛。

「哦，你同桌啊，歡迎。陳征經常提起你。」

劉小慧走到穀雨面前，微笑著幫著畫圓。

「我倆今天才第一次說話，他經常提起我嗎？姐姐真漂亮？」

劉小慧尷尬的搓著手，朝陳征吐吐香舌。這女孩子性子太冷了，令人毫無招架之力。

「劉姐，你先忙。」

陳征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怎麼感覺有一股火藥味。書屋裡零零散散的學生們不時的投來異樣的目光

「穀雨，要不先吃點東西，再看書。」

陳征知道以穀雨那性子根本不會同意的，只不過想找個話題而已。

「好啊，我想喝點稀飯。」

陳征蒙了，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不願意？」

穀雨仍然在若無其事的翻著書。其實早上丁珊珊的話對穀雨的觸動還是蠻大的。班上好幾個女同學對陳征都有意思，她能感覺到。

陳征過了個暑假變化很大。似乎這學期的陳征很注重外表，穿著打扮無可挑剔，加上身上那種朦朧的氣質變得更加帥氣了。就連班主任趙國強老師在語文課上都誇獎陳征是氣宇軒昂.翩翩年少。

穀雨還知道陳征的歌聲很感人，唱的很動聽。在高二的時候陳征以為周圍沒人放聲高歌了一曲。

以前愛和陳征聊天的同學比較少，如今陳征成了班上最受歡迎的人。這一點從好朋友丁珊珊那兒就能體會到，因為丁珊珊討論的話題幾乎都與陳征有關。

那天陳征給這個漂亮的女人買衣服，她就非常想知道兩人是什麼關係。所以她要求來書屋一方面是看書，一方面是探究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又看到陳征和如此美麗的女人朝夕相處，穀雨心裡很不舒服。就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拿走一樣的感覺。

所以，陳徵詢問她吃飯，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口的。而且自己是冒著極大的風險的。她不知道下午她不回家吃飯，又沒有事先通知，晚上回去爸爸會怎樣對待自己。

穀雨真的留下來吃飯了，而且吃得非常滿足。期間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吃頓飯。

狹小的廚房裡，筷子碰觸磁碟碟子和咀嚼食物的聲音都能聽到。

吃完飯，穀雨默默的幫助陳征清洗了碗筷。又靜靜的選了一本老舊的《讀者》。

直到晚自習結束，兩人都沒有交流過。隔著教室的玻璃，陳征悄悄的看著丁珊珊和穀雨推著自行車離開。仍然是丁珊珊在嘰嘰喳喳，穀雨靜靜的聽著。

整個晚上陳征都有些心神不寧眼皮跳的厲害，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第二天早上不到五點，陳征臉都沒洗就跑到了學校。

天色很黑，門口的燈光也很暗。烏黑的大鐵門還上著鎖。只有偏門虛掩著，鐵欄杆觸手冰冷。陳征躡手躡腳的輕輕推門而入，生怕打擾了門房先生的清夢。

教室外邊十幾米處的路燈散發著微弱的亮光。

推開教室的前門，發現教室後面拐角處好像有一個人趴在桌子上。

「誰呀？」

陳征站在門口，一邊輕聲的詢問著。

「我。」

「穀雨？」

陳征快步跑過去站在穀雨面前。沒想到穀雨忽然撲在陳征身上。嘴唇瘋狂而笨拙的親吻著陳征。

陳征的感情瞬間猶如洪水決堤一樣抱著穀雨。陳征的手本能的從伸進了穀雨的敏感處。受到刺激的穀雨反而更加的猛烈。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穀雨雖然青澀，可是陳征很熟練……

二十多分鐘左右，陳征愧疚的幫著穀雨整理好衣服。

肖茹雲今天拉肚子，上完趟廁所也不敢再睡了。便來到學校，聽到教室後面有響聲，所以她鬼鬼祟祟的悄悄溜進門，躲在第二排偷看。沒想到看見了兩個人在那個。

令她萬分沒想到的竟然是穀雨和陳征。

「誰？」

陳征就像野馬一樣，幾步就跑到了肖茹雲藏身的地方。

「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證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抖抖索索的肖茹雲，就像受傷的小鳥一樣，高挑而曼妙的身材蜷縮在一起。陳征也不知道怎麼辦。

自己無所謂，關鍵是穀雨家裡知道就麻煩了。再說學校的制度很嚴格的。肖茹雲如果走漏了消息，穀雨就完了。

肖茹雲趁陳征愣神的功夫，起身想跑。沒想到穀雨不知不覺的擋在了前方。

「陳征，只有一個辦法，把她也那個了。」

「啊？」

「快點，一會就沒時間了，咱倆都沒救了。要完蛋三個人一塊完蛋」

穀雨徹底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