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牢獄任職，陰煞之地

郭北縣的衙獄處於縣城的西邊，是一處偏僻之地，少有人來。衙獄四面緊閉，只是內部修建了許多房屋，門窗稀少，只有微微的光芒可以照進屋內。衙獄只有兩扇門，一扇大門與一扇小門。平時緊閉，大門只有正事到來時打開，小門則由衙役進出。衙獄的文職乾的工作就是管理犯人的名單，記錄進出人員的名字，必要時也需要直接管理犯人，同時需要向縣令彙報工作。一般衙獄會有兩位書筆吏，每天晚上輪流看班。陸舟這一天大清早就起來了，因為這一天正是去衙獄任職的日子。穿上書筆吏的制服，一身灰衣，雖然不太好看，但配上陸舟眉清目秀的面容，也讓人眼前一新。告別宋伯和老娘，陸舟就踏上去衙獄任職的路途。路上行人不多，過路的人看著陸舟的樣子，只是好奇，卻並沒有多說什麼。「白天練習呼吸吐納，晚上采煉玄陰之氣，煉就法力。過了一天，我體內的法力又增長了一些。」陸舟腦中思索道：「經過一天的吐納呼吸，體內已經有些許真氣，使我身體輕便了起來。」「不過，也有一些壞處，呼吸吐納，煉精化氣，導致我食量大增！今天早食根本填飽不了肚子，持續下去，我的身體早晚會虧空。」「如今，必須添加肉食，才能持續不斷的煉精化氣，煉化法力。」陸舟家裡處在縣城中間的外圍，離衙獄的地方距離不遠。抬頭看了看時間，陸舟腳步加快，一路上草木飛快向後退去。路上看見幾隻野狗，到處遊盪。從這裡開始，就逐漸人煙稀少了起來，沒有多少人在這裡居住。只有孤零零幾個房屋，路上也看不見行人。很快，陸舟就看見衙獄的大門，大門牌匾上寫著大大的兩個字，衙獄。前面是一片空地，陸舟繞過大門，走到圍牆的另一邊，哪裡有一個小門。此時小門正關緊，門旁邊露著一個小口。陸舟走上前去，搖了搖鈴鐺，靜等著人來。不一會，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人從小口望向外邊。他看到陸舟所穿衣服，表情放鬆的說道。「可是前來任職的書筆吏！」「見過這位大哥，小生陸舟，乃是新任的書筆吏！這是我的令牌，請大哥檢驗！」陸舟回道，同時從衣帶中取出自己的令牌，正面刻著郭北縣衙獄幾個大字，反面刻著書筆吏陸舟幾個小字，從小口遞給這位衙役。那漢子接過令牌，仔細查看了一下。確認之後，就打開了側門，同時說道。「原來是陸生，本人趙懷，乃是衙獄的衙役，我這就領你進去！」陸舟只見一個穿著灰色衙役服裝，身材高大的漢子走了出來。「趙哥！直呼我的名字，叫我陸舟就行了！以後同在衙獄幹事，不用那麼生疏！」陸舟隨著趙懷走進衙獄，隨後關緊了側門。趙懷明顯也是個豪爽的人，沒有什麼心機。看著陸舟面善，就不再堅持稱呼陸舟為陸生。

「陸舟陸兄弟，你這名字念起來一點也不爽利，我就叫你陸兄弟了！」「趙哥說的不錯，我在家也被稱作陸大郎，周圍的人也不叫我的名字。」陸舟笑著回應，進入衙獄，便看到內部的情況，牢獄與厚厚的圍牆連在一起，全部封閉，院內有一個伙房建在門口靠後的位置，一個大房間與伙房連在一起，是住宿的地方，還有一個緊閉的房間。「邱老夫子正在那個房間，陸兄弟你過去，邱老夫子會交代給你書筆吏的工作！」趙懷指了指那個緊閉的房間。「今晚眾兄弟給你接禮！」「多謝趙哥指點，我這就過去！」陸舟揮了揮手，告了一聲退，就走向緊閉的屋子。來到門前，陸舟小聲喊了一聲。「邱夫子，陸舟前來拜見你了！」「好小子，你可算來了！」屋內傳出一個喜悅之聲，緊接著一個頭髮簡單扎著，滿臉高興，身著書筆吏制服的老頭開門出來，一把拉著陸舟的手。「跟我進屋，慢慢談話！」陸舟邁進屋，就作禮道：「幸虧有夫子你的指點，我才能獲得這個職位！」「還跟我客氣，你小子可是我看著長大的！」邱夫子吹起鬍鬚，瞪著雙眼看著陸舟，好氣道。「怎麼能不多謝謝你，我家境不好，如果不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怎會輕易獲得這個職位！」陸舟又雙手抱拳，再拜了一下。「你這孩子，先就不說這些了。」邱老夫子擺了擺手，轉身在房內走來走去。「如今你獲得這個職位，一家子也算是有著落了，不用那麼困苦了！你父親也可以放心了。」邱夫子背對著陸舟，一聲長嘆。陸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邱夫子的身影，房間中，青磚鋪地，一位老者望著無窮遠處發出一聲長嘆。邱夫子與父親交好，兩人的感情不是陸舟可以多說的。「我又這樣了，人老了，就容易懷舊。」邱夫子失笑一聲，轉過身來。「書筆吏的工作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其中需要注意的地方也告訴你了。你小子多有主意，如今有什麼打算！」陸舟聽罷，正色道：「干好這件差事，同時跟夫子學習一下儒學。」「你小子肯定還有其他主意，說的這麼光明正大，私下裡肯定有東西瞞著我！」邱夫子一聽陸舟的回答，又開始吹鬍子瞪眼了，看來被陸舟騙了很多次了。「胥吏不能科舉，你不是不知道，但是你竟然願意放棄科舉，來當一個下九流的胥吏，必有原因！」「算了我也不多說了，不過學習是一件好事。胥吏雖不能科舉，但是多學習也是有好處的！」陸舟聽完便感謝老夫子道：「謝謝老夫子了！」按照以前的計劃，雖然科舉艱難，但是總要嘗試，科舉是唯一一條能夠查出父親離奇死亡真相的出路。如今，南宋這條大船可能就要漏底，自然不能繼續走科舉這條道路了。況且，憑藉天罡三十六神通，能夠更快的查出真相。陸舟心裡想到這些，只是繼續跟邱夫子討論學習的事情。「不過，這釘頭七箭的築基之法，為什麼會需要陰煞之地！」陸舟側頭看了看籠罩在灰黑色煞氣之中牢獄。「怎麼了？」「沒事，老夫子以後就由我替你值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