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郭北縣衙，牢獄小吏

天微微亮，陸舟一臉蒼白的打開房門，走出來伸了個懶腰。陸舟臉色雖然蒼白，眼神卻非常精神。一整夜的時間，陸舟一直在采煉玄陰之氣，修鍊法力。整整煉成了十六道法力，識神已逐漸能看出樣貌。只不過陸舟沒有呼吸吐納的基礎，煉就法力的虛氣乃是強行提煉精氣而成，如今身體有點虧空。「看來，白天必須加強鍛煉呼吸吐納的功夫，其次應該尋找一些東西補充精力。」陸舟去后屋取了一些水，洗刷了一下。就看見宋伯背著手走了過來，陸舟就伸手將水瓢遞給宋伯。「宋伯，今兒怎麼起的這麼早！」「舟哥兒，也起這麼早！」宋伯原是父親收留的老人，全名他也不說，因此大家都叫他宋伯。宋伯人老心卻不老，是個老頑童，從小跟陸舟玩到大。從開始跟著陸舟玩的時候，舟哥兒就叫上了。「舟哥兒，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沒事，昨天夜裡晚睡了。」「那就好，今天還要去縣衙尋一份差事呢！」宋伯接過水瓢舀了一瓢水，沖洗了一下臉。然後說道：「等著，我去燒火做飯！」「一起！」陸舟捲起袖子，拾起後院的木柴，走進廚房，準備燒火做飯。「好的，舟哥兒，老丈我給你打下手！」宋伯也捲起袖子，精神振奮的開始幹活。廚房裡，陸舟將柴火塞進灶台，熟練的用火種將柴火點燃。又架上鍋，舀上兩瓢水。宋伯抱著一個米罐小心翼翼的走過來，抓起一把米撒進鍋里。宋伯和陸舟一起蹲下來，照看著柴火，防止火不夠。「舟哥兒，真的不打算繼續考取功名了嗎？」宋伯突然一臉認真的問。陸舟扭過頭看了看認真的宋伯，心裡笑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宋伯，天不怕地不怕，現在也會擔心人了！」不等宋伯說話，陸舟緊接著說道：「宋伯，不用擔心，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是簡簡單單因為我們家的情況而放棄考取功名。」宋伯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陸舟一抬手，示意他先不要說話，聽自己把話說完。「我能夠中得童生，已經是極限了！」「幾年一次縣試，才有多少個童生的名額，這些名額一大部分是給縣裡的家族豪強準備的。自從三年前，父親離奇死亡之後，已經沒有多少人會看我家的面子了。」「若想中得秀才，必須通過府試，經過院試的選拔，佼佼者才能中得秀才！更需要與府里的家族豪強競爭。」「至於我父親是如何中得秀才！」陸舟目光突然閃過一縷狠色，語氣突然加重。「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舟哥兒，千萬別衝動！」宋伯聽到這句話，滿臉急切的說道。「放心，我不會衝動，要衝動早衝動了。」一時無話，不一會，飯就熟了。「宋伯，你去準備吧！記得將菜熱一下。我去叫母親起來。」陸舟整理了下雙手，起身走出廚房，走向母親的卧室。陸母不姓陸，而是姓李，不過陸舟姓陸，被周圍人稱作陸母。丈夫去世之後，身體勞累過度，腰部出了一些毛病。陸舟勸母親每天早上不要起的那麼早，從哪以後每天陸舟都我會去叫母親起來。陸舟走到屋門前，敲了敲門，喊道：「母親，該起來了！」

「是大郎嗎，我已經起來了！」屋中傳來一聲柔和的聲音，緊接著就是開門聲。一位婦人從裡面走了出來，面容和藹。陸舟伸手握著母親的手，扶著母親向廚房走去。走的很慢，陸舟說起自己一會就去縣衙找份差事的事。陸母安靜聽著，直到陸舟說完，才道。「大郎你一切都好就可以了！」「是，我知道該怎麼辦。」聽到大郎這兩個字，陸舟心底一酸，腳步一停，然後繼續向前走去。吃過飯，安置好母親，陸舟便與宋伯一起出門，向縣衙方向而去。此時已經過了早食的時間，逐漸多了起來。縣衙離陸舟住的地方隔了幾條街，陸舟在路上慢慢走著。「舟哥兒，怎麼不快走了！」宋伯跟在旁邊疑問道。「縣太爺還沒吃完早飯呢，不急，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到縣衙招工的地方看看。其次，我們去找份差事，怎能不帶一點禮物。」一路上，陸舟從旁邊商鋪里買了一些點心，破費了一把，又想到一會還必須掏錢賄賂，心裡就有一點肉疼。來到縣衙側門，兩個穿著捕快衣服的人在旁邊守著，牆上貼著一副告示。兩個捕快看見陸舟徑直向這邊走了過來，注意力就集中起來。陸舟走上前去抱拳打了聲招呼：「在下陸舟，見過兩位捕快！」「原來是陸生，來此做什麼？側門左邊捕快，亦抱拳回禮，客氣道。「家境困難，來此尋找一份差事。」陸舟放下手，回道。「你徑去看旁邊的告示，我等有職務在身，不便多聊！」「謝過兩位大哥！」陸舟也不多說，走到一邊，去看告示上寫的什麼。「郭北縣衙缺少捕快三人，文職一人；郭北縣衙獄缺少文職一人。」衙獄缺少文職一人，陸舟低聲念道。宋伯小聲問道：「舟哥兒，準備選擇哪裡？」「衙獄！」陸舟亦小聲回道。「衙獄環境不好，舟哥兒怎麼能選擇哪裡！」宋伯低聲問道。「宋伯，有人眼裡盯著縣衙這個文職的位置呢！」陸舟指了指縣衙，同時說道。「一個朋友告訴我的。」「宋伯，你先去找個地方歇著，不要在縣衙門口等我。一會我就去拜見主簿大人！」陸舟說完，接過宋伯手裡的禮物，就看著宋伯有點擔心的走開。陸舟提著禮物，走進縣衙。裡面走出來一個迎接的人，看見陸舟問道：「拜見何人？」「學生陸舟，拜見主簿大人！」「你等著我進去通報！」說著，迎接的人轉身走向一個屋子。……宋伯站在一棵樹旁，左等右等，在樹旁走來走去，轉的心煩意亂。臨近晌午，陸舟才從裡面出來。看著宋伯站在樹底下等待的身影，陸舟趕緊過去。「宋伯，我已經獲得衙獄文職這個職位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衙獄的書筆吏了！」「舟哥兒真是好樣的！」宋伯臉上也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