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李衛華截胡許大茂

傍晚時分，棒梗揣著積攢的壓歲錢零票，悄悄地溜出四合院。半小時后，來到附近一條背街的小巷。這地方叫做『鬼市』，又稱『鴿子市』，傍晚開業，凌晨收業。鬼市相當於後世的地下交易市場，一些明面上不便交易的東西，都在鬼市交易。比如計劃經濟年代的糧票，肉票，油票，自行車票，在這裡都能買到。還有一些被禁止的文化產品，也能買到，比如各種禁書。棒梗來到一個地攤前，瞅著地上花花綠綠的書刊，最終把目光放在一本封面十分『奔放』的書上。「這書咋賣？」棒梗一本正經地問道。老闆是個中年漢子，瞅了棒梗一眼，眼神有些怪異。「這書不是小孩子看的。」「你管我是不是小孩子，給錢就行。」棒梗軟磨硬泡，最終花了一塊二毛錢，買了這本書。花掉攢了幾年的壓歲錢，棒梗有些肉疼，不過一想到神秘的系統獎勵，又覺得值得。《古今XX秘術大全》。棒梗瞅了一眼封面，隨後將書揣進懷中，沒有半點不適。反倒旁邊的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臉紅心跳。「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想那種事，長大了肯定是流氓！」聽到這樣的議論聲，棒梗心中不屑地笑了笑。對於一個老司機來說，這連『開胃小菜』都算不上。時間很快到了初六。上午，陽光明媚，家家戶戶趁著好天氣，洗洗晒晒。許大茂端來一個瓷盆，擱在門口的凳子上洗頭髮。張喜婆馬上就要帶婁曉娥來相親，他得將形象整得乾淨利索一些。洗完頭，許大茂換上一套新買的西裝，整個人顯得容光煥發。不過他一向拉胯，這西裝套在身上，讓人看著很彆扭，感覺像撿來的。「大茂，今日個整這麼利索幹嘛？」出來曬被子的一大媽向他瞅了瞅，開口問道。「今天我相親。」許大茂臉上洋溢著自豪。「誰家姑娘啊?」「我不告訴你們。」許大茂臉上的自豪之色更甚。.「嘿，不說拉倒，等會我們自個來瞅。」一大媽回家后，將這消息告訴丈夫易中海，來串門的傻柱也知道了。傻柱回家告訴了妹妹何雨水，何雨水扯著喉嚨一喊，搞得整個四合院的人都知道了。大家閑著沒事，紛紛湊到許大茂家附近看熱鬧。大部分人，都只是看個熱鬧而已，但李衛華卻顯得心事重重。他早就知道，婁曉娥要來和許大茂相親，心裡盤算著怎麼給婁曉娥留下一個好印象，從而截胡許大茂。炫富？肯定不行，人婁曉娥是大戶人家，不會為錢財動心。炫職業技術，不具備條件。炫才華？似乎可行。李衛華腦海中醞釀一番，有了主意。上午十點左右，兩個女人一前一後邁進四合院，直奔許大茂家。走在前面的是張喜婆，後面跟著一名二十齣頭的姑娘。這女人剪著短髮，面容姣好，身形玲瓏嬌小，穿著雖樸素，身上卻散發出一股大家閨秀的氣息。這女人，便是婁曉娥。

一大爺易中海是見過世面的人，一眼就看出這女人出身不簡單。「這姑娘，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二大爺劉海中點點頭，表示贊同：「大茂這小子，福氣可真不淺！」三大爺閻埠貴則一臉羨慕：「要是我家解成，能相到這麼好的姑娘就好了。」許大茂遠遠瞥了婁曉娥一眼，對她的相貌十分滿意。又見街坊鄰居對婁曉娥誇讚連連，心裡更是得意。許大茂瞅婁曉娥，越看越順眼，一時間愣了神，對方都走到他家門口，還無動於衷。「還愣著幹嘛，快請人進去啊！」張喜婆一提醒，許大茂趕緊將二人迎進去。就在這時，許大茂家附近響起了一道唱腔，是個男人的聲音，婉轉悠揚，情意綿綿。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唱歌的人，正是李衛華。而這一幕，是他精心策劃的劇情。李衛華站在一棵樹下，故意背對著眾人，手裡還捧著一本樂譜，裝作練歌的樣子，全然不理會許大茂的相親。此時的京城老百姓，已基本解決了溫飽問題，家庭條件好一點的，開始追尋精神層面的需求。對歌舞，喜劇等藝術十分渴求。不過，當前的重心任務是解決全國人民的溫飽問題，對文藝這一塊並不重視。導致藝術領域這一塊，落後發達國家和港台地區一大截。婁曉娥出身富貴，對文藝頗為敏感。李衛華唱的這首《月亮代表我的心》，旋律悠揚婉轉，歌詞熱情直白，是這個年代不曾有的。這一下就吸引了婁曉娥。「這歌聽好聽的，唱歌的人是誰啊？」婁曉娥情不自禁地轉過頭，瞅了一眼。剛巧不巧，李衛華也轉頭身來，兩人的目光對視。畢竟是來相親的，婁曉娥很快意識到自己失態，趕緊轉過頭，隨張喜婆一道進了屋。「大茂這小子，有福氣！」「這麼好的姑娘，可惜沒人給我家那小子說媒。」…………圍觀者漸漸退去。「棒梗，我們回家！」秦淮茹抱著小槐花，和棒梗，小當一起湊完熱鬧，往中院走去。「婁曉娥相中李衛華了，我得將他們的攪黃了。」棒梗一邊走，一邊這樣想著。許大茂家。三人坐在屋裡聊了一會。其實婁曉娥對許大茂的印象並不差，否則原劇情中，她也不會嫁給對方。只是剛才和李衛華對視一眼后，心中竟有了一見鍾情的感覺。在她看來，無論是才華和長相，李衛華都比許大茂更勝一籌。有了這樣的想法，婁曉娥對許大茂就沒什麼感覺，客套的應付了幾句，午飯也沒吃，就拉著張喜婆匆匆離開。「你這是咋回事？沒相中？」出了四合院，張喜婆問道。「回去了，我讓我媽跟你講。」婁曉娥不好意思當面說，心裡已打定主意，先打聽李衛華的情況，再讓母親托張喜婆，給自己和李衛華牽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