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日記

第一百零二章—日記

看着夏雅是如此的沉浸在自己的講故事當中,白汐和煢羽實在是不忍心打斷她。很顯然,她是在幻想着小時候的事情,估計她和范瀚文在童年的時候也分享了許多美好的回憶吧。只不過這一切都變成了一部完結的影視,雖然帶給了觀眾美好的觀看體驗,但是它卻不會再繼續了。

現在的她應該很希望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吧,不希望現實的殘酷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里,哪怕只有一秒鐘。在這短短的幾十分鐘里,她體驗到了身為少女該有的快樂。

沒有任何的煩惱和壓力,只是歡樂於每天的日常。不會因為現實中種種的感情問題而困惑,只是偷偷的暗戀着一個人,有着喜歡的想法,在暗處小心翼翼的摸索著。享受着一生中最美好的年齡,感受這本該有的快樂。

那份笑容,看起來是多麼的真實,裏面有着純真少女都世界抱有的美好幻想,也有後悔於現實的強忍笑容。

「那個…我能看一眼你的日記嘛?」白汐問道。

白汐的這句話無疑打斷了夏雅沉浸在她的幻想中。雖然說這個舉動看起來很無情,但是這也實際上也是在幫助夏雅,要學會接受現實的洗禮,而不是一味的沉浸於過去的美好中。

夏雅將手裏的日記本遞給了白汐。當自己的手接觸到了這個皺皺的書皮的那一刻,她便意識到了這本書里承載了多少的快樂和笑聲,陪伴了多少天的安全感,這些分量似乎都是無窮無盡的。

翻開了書,第一頁便佈滿了笨拙的字體,但隨着頁數一頁一頁的翻了過去,字體逐漸變得工整起來,也同樣變得美觀了起來。

在這密密麻麻的字詞中,白汐所能理解到的便是她和范瀚文在一起的時光。讀著讀著,自己的腦海里出現的不再是一個年幼的女孩的記憶了,而是自己和范瀚文所有的記憶。即使是多麼的短暫,但是卻又是多麼的美好。

好希望將自己的溫柔攢起來,一次性將它釋放出來,送給你。

轉眼間,日記上的時間已經來到了初中了,初一的下學期。上面有說大概在開學后的兩周后,她和范瀚文的關係越來越差,從最開始兩個人每天一起回家,一起聊天,一起做小組作業什麼的,逐漸的兩個人的交流僅限於在放學回家上。然而,路上的他是多麼的冷清,一句話都不說,唯一說的便是在那十字路口處說道一句「再見」而已。到最後他們甚至都不一起回家了。

相反,葉萱萱剛好也來到了城裏,並且上起了和范瀚文一樣的學校。他們兩個人便玩的多了起來,並且不久后也結識了沈文訊。就此註定了三人的關係。

而夏雅,原本明明也是范瀚文的玩伴,明明有個機會可以和他成為青梅竹馬的,但是她的存在感卻在一點點的消失。

白汐讀到了夏雅這裏面所帶有的痛感。雖然說裏面有點過分戲劇化了,但是畢竟是初中生,有着這樣中二誇大的想法還是能夠被理解的。

「話說,你是不是真的喜歡范瀚文啊?」白汐抬起頭看了一眼夏雅問道。

聽到這句話后,她瞬間便臉紅了起來,手頭上的事情也停了下來,根本做不下去。她們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盯着對方,氣氛也變得尷尬了起來。

「才…才沒有!」夏雅很堅定的回答道,即使是在思考了很久后才回答的。

「那你為什麼猶豫了那麼久?」白汐問道。

「不能說現在吧…但是以前還是有的,畢竟以前在一起玩…以前是有那麼一點喜歡的。只是一點!」夏雅回答道。她在反覆強調著『一點』,感覺好像如果不說的話整個人就會特別的羞恥。

「臉那麼紅,明明才隨便說說她居然好像還認真的較勁了起來。」煢羽側着身子對着白汐說道。

「但是無論換作是誰,只要有個玩的很好並且每天都依賴在那個人身上的話,多多少少關係還是會很好的話。即使不喜歡對方的話。」白汐說道。

「不過沒想到她那麼霸道的人居然今天也會臉紅呢,直接從老虎變病貓。」煢羽看了一眼夏雅說道。

實則夏雅現在整個人被說的更加尷尬了,她嘗試想要打斷她們的對話,但是卻又無從下手。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臉好像更紅了,看起來還很不安呢。」白汐打量了一下夏雅說道。兩個人就這樣大聲密謀,夏雅不感覺尷尬才怪。

「我是喜歡他怎麼了,再說了只是在小的時候,現在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夏雅堅定的說道,臉上也表現出了很憤怒的表情,實際上內心裏則是特別的忐忑不安。或許這就是傲嬌的一個特性吧,人前人後完全就是兩個人。

「她說了僅限於小時候誒,聽起來好沒說服力。」白汐對着煢羽的耳邊說道,不過這一次她降低了聲音,像是在說悄悄話一般。

「嗯。」煢羽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喂!你們兩個就一定要當着我的面說這些嘛!」夏雅很不耐煩的說道,但是她現在的舉動就像是一個很無助的人被小偷偷了包,儘管口頭上說着不要但是也架不住對方依舊是要搶劫她。

「你要是真的有這種想法也很正常,再加上你現在的這個心聲也不會再有機會說出來了吧。」白汐無所謂的說道,「要是能夠早一點說出內心裏隱藏的秘密的話,應該不會有現在所感到那無盡的遺憾了吧。」這句話不僅僅是對夏雅說的,當然也是對着自己說的。

「確實呢,還有很多事情都還沒和他做沒和他說呢。」夏雅搖了搖頭,「原本都說好了回來后要一起複習的,最後一個學期的每一天都一起複習高考的呢。」她握緊了雙拳,表達自己後悔於為什麼不能早點完成這些事情。

當初的約定真的就成為了口頭上的一句話了,儘管如此,也依舊會有人將其苦苦的記於心中,最後連帶着人一起灰飛煙滅。

或許這已經不是一句話了,而是一份執念,一份執著。

不知不覺中,白汐和夏雅兩個人站在一邊一起聊了起來,分享並訴說起來了以前的經歷。她們驚訝於發現對方居然是在同一所小學和中學就讀的,說明他們幾個人實際上很早就見過對方了,只是不認識罷了。

就在她們享受於過往記憶里的快樂之時,一旁煢羽則在她右手邊的桌子上看到了一本書。

相較於桌子上其他有着光鮮亮麗外表的書,她所看到的這本書它所有的普通和平凡給予了其很大的魅力。畢竟在所有華麗外表的書里有一本很普通的書,想必對於這些書的主人來說,裏面的東西也有和其他書可以媲美的地方。

或許這又是一本日記,如果真的是的話,那她又可以吃瓜了。

她拿起了這本書,翻開看了看,這居然是一本小說而並非日記,雖然說標題寫着是『一年輪流的日記』想必這可能是某種懸疑的小說吧,作者的名字也挺獨特的,叫冬默。神奇的是,在接下來的一頁寫着一句話:「情節內容均為幻想,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簡單的翻了翻內容,裏面的人物設定和背景幾乎就是我們這所學校,況且名字什麼的甚至都沒有改,直接用了原名。對於這麼一件特別巧合的事情,這無疑讓煢羽感到非常的好奇,不僅僅是因為這本書是以怎麼個方式出版的,還有就是這本書的作者是誰,以及後續會發生什麼事情。

當她想到那最後一點的時候,她整個人瞬間便清醒了起來,不在執著於前面不重要的事情。畢竟既然這本書記錄了他們的事情,並且題目也寫了一年,那麼想必肯定也會講了將來會發生的事情。

即使這可能是瞎說的,但是都已經這麼巧了,即使是假的,她也依舊抱有着一絲僥倖心理去翻著看了一眼。

讀到接下來的內容,她整個人便感到了不可思議了起來。

***

終於到了最後的時刻了,在這個學校裏面奪走了許多無辜生命的人也終於現身了。臭名昭著的他們在將自己身份公佈的那一刻便是向世人的無盡嘲諷。涵予岑不再披着校服,扮演着一名傻白甜的女高中生了,取而代之的是頭頂上的惡魔之角,而白老師也失去了老師的這麼一個職位,並且透露出了他內在所有的殺人狂氣質。

白老師能夠被理解,但是涵予岑的參與則是大家都沒想到的。萬萬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女孩居然是一名嫻熟的殺手了。

最終的一刻,因為愛情,她剛準備對着已經進入了夢鄉的葉萱萱下手,但是就在即將下手的那一刻,范瀚文卻在葉萱萱的房間恭候多時了。這實際上是一場戲,是在他們識破了涵予岑的身份后決定演的一場戲。

「種種證據都證明了你居然就是我們學校里的那位大名鼎鼎的殺手呢,真的讓人很不可思議,我都為此猶豫了很久。」范瀚文搖了搖頭說道。

「是的呀,這場戲也是專門為你而演的,是不是該感謝我們呢?」葉萱萱起身看着面前的涵予岑說道,「說實話,當你舉著這把刀指向我的時候,我真的很怕。」

他們兩個人此時此刻就像一對搭檔一樣。

涵予岑有點膽怯了,但是自己手上明明還握著小刀,不應該害怕才對。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葉萱萱然後又看了看前方的范瀚文,無奈之下,她將尖頭對準了葉萱萱並且刺了過去。幸運的是她躲了過去,而范瀚文也連忙一步奪過涵予岑的小刀,慌忙之下不小心刺中了涵予岑的腹部。

涵予岑瞬間變得無力了起來,癱倒在了范瀚文的懷了,而他則是冷漠的看着被自己抱着的這個少女。

「我承認,的確是幹了這些殺人的事情,這些是我的秘密,但是我對你的感覺卻不同,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歡着你。」涵予岑用着最後的力氣抬起了頭看着范瀚文說道。

然而他的答覆卻徹底的澆滅了一個少女所有的純真想法。

「對不起,但是自從知道了你是這樣的人,我不喜歡你了,失去了所有的好感了。」范瀚文說道。

儘管涵予岑聽到這個答覆后,整個人內心都是傷心且後悔的,但是臉上卻表現出了滿意的笑容。這是讓人沒想到的。

「嗯我知道。」涵予岑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嘛,自從小時候到現在一直干著這樣的事情,最後能夠因此而死在你的手上,在你的懷裏倒著離開世間,我也滿意了。」

「嗯。」范瀚文很冷漠的回應道。隨後他說出了一句聽起來特別讓人噁心的話,以至於這完美的表現出了魔幻現實主義的寫實手法,讓人嘆為觀止,完全不懂的這份理念,「對不起,但是我現在也有喜歡的人了,至少我知道她是一位純真的少女,沒有那麼多的騙人和秘密,我喜歡夏雅了」

有一說一,這感覺和某種因為喜歡別人而寫下的小戀愛文沒什麼區別,裏面的內容太誇張扭曲了,以至於煢羽看的時候也是一頭霧水。

涵予岑聽到之後則是滿臉寫滿了絕望,猶如在生死光頭的那前一秒人所會有的表情。

自從那一天之後,白老師也被逮捕了,學校終於回歸了他所有的那平靜安穩的生活。不久之後便是暑假,男女主也享受着假期里的輕鬆和快樂,最後共同考上了一所大學,繼續了他們的生活。

這就是整本書最後的結尾了,離譜的是這裏上面還標註了傳作日期,剛好就是今年的九月初。

只能說這個內容是真的離譜至極,太奇葩了。以至於第一眼煢羽看的時候就有點像是夏雅寫的,並且不知道為什麼居然還出了。如果這件事情要是傳開了的話,那她估計會尷尬死的吧。但是這一切都是猜想。並且也得感謝學校不讓學生們上網,不然的話這件事情也會被人發現的。

總感覺一切都像是在冥冥之中準備好的,和劇本一樣。

當夏雅回過頭的時候,她看到煢羽疑惑的拿着那本書。看到這一幕,她立馬跑上前將煢羽手中的書給奪走。本來就疑惑的煢羽現在被夏雅的舉動弄得更加的疑惑了。

「怎麼了嗎?」白汐看着她們兩個問道。

「沒有沒有,只是這本書有那麼一點點的奇怪罷了。」夏雅尷尬的解釋道。

「好的?」白汐說道,「不過感覺也沒什麼事情了呢,要不我們還是先走了吧。」

「啊好的好的,我也有事現在,反正無論如何接下來的時間我都是要準備複習的,那所以說我也就不打擾你們了吧。」夏雅說道,並且在不經意間已經把她們兩個送到了門口。

簡單的告別後,夏雅關上了門,她們也離開了,回到了白汐的房間。

***

「說吧,那本書怎麼了?」白汐對着躺在床上的白汐問道。

「這本書很奇怪,你可以把它理解為一個日記。」煢羽回答道。

「難怪她會那樣抗拒。」白汐說道。

「不是的哦,我還沒說完呢。」煢羽坐了起來對着白汐笑着說道,這種笑容就像是一位父親對着自己天真的孩子回答問題時會帶有的那份笑容,「這本書啊,雖然說是個日記,但是卻是以小說出版的,並且裏面的情節內容是關於我們的哦。」

「一個關於我們的小說?」白汐疑惑的重複道。

「嗯嗯,你沒有聽錯。」煢羽回答道。

「等等,那既然是關於我們的事情,那這本書肯定也講到了後續的吧!」白汐猶如驚醒了一般說道。

「答對啦。」煢羽點了點頭,「只不過這個結局我覺得有一點的奇怪,反正講的就是在最後的一刻我們的殺手顯身了,是涵予岑學姐還有白老師,然後我隨便翻了翻,好像范瀚文他發現了涵予岑的身份最後把他們給拿下了。」

「的確,要是按照現實的角度來想的話,那的確這個結局是不對的。」白汐說道。

她坐了下來,開始結合了之前的線索開始回憶起來,這樣當然也就讓氣氛變得安靜了起來。白汐坐在了煢羽的旁邊,看着白汐這樣努力思考的樣子,煢羽欣慰的笑了笑,並且不經意中將她抱住了。

「幹嘛?」白汐問道。

「讓你好好思考,給你共享我的信息。」煢羽小聲的回答道。

「你以為你是機械人嘛?」白汐笑着問道,她知道這個是個玩笑。

「嗯,你的機械人。」煢羽也一樣伴隨着笑容回答道。

白汐沒有抗拒也沒有拒絕,不過這樣被抱住的確讓她感受到了一絲的安全感,以至於她也有了些許的靈感。

「對了,這本書是什麼時候出版的?作者是誰?」白汐問道。

「出版的時間是今年的九月份左右,作者的話是個叫冬默的人。」煢羽想了想后回答道,「難道說這個作者是一名預言家並且能夠精準的預言到我們所發生的事情嗎?」

「當然不是啦。」白汐搖了搖頭回答道,「你給我詳細的講一講最後那一部分的內容,從頭到尾所有的細節。」

煢羽向白汐講述了她從那本書上所看到的一切內容。白汐聽進去這些內容后仔細的思考了一下,大概花了四五分鐘左右的時間。隨後給出了一個推算。

「且不說涵予岑她真的是不是兇手,不過如果是的話,那就說明這個作者和涵予岑私底下是有接觸的。不過如果不是的話,感覺也說不太清楚,畢竟作案手法這些也都描寫的特別細緻,不太像是一名沒有接觸過的人寫的。」白汐回答道。

「那你有個嫌疑人嘛?」煢羽問道。

「嗯,而且我相信我們想的都是一個人。」白汐看着煢羽回答道。

「夏雅!」她們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所以我們現在要回去找她問個明白嘛?」煢羽問道。

「哼哼,當然不是。」白汐自信的笑了笑,「我們得要去找另外一個人,不出意外的話,這個人的關係立場和我們的夏雅女士是對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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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想天開的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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