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原先

第一百零一章—原先

終於算是經歷完了這三天三晚的活動了。看似這隻有短短的三天,但是真的架不住在這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造成太多了的誤會和悲傷,但是的確也享受到了這趟旅程該有的快樂。在悲歡交錯之下,學生們回到了那他們最不願意呆下去的校園,回歸到了校園生活。

還剩下最後幾個月,之後便是這個學期結束之日。或許在那個時候,應該會有很多人離開了吧,當然也很有可能,這個學校不再會有未來。

畢竟最後無論如何到了暑假的時候他們都得放學生出來的。那個時候等他們把所經歷過的事情一說,那麼一切都將真相大白。

但是那些都是後面的事情了,現在的話就還是專註於現在吧,無論過去還是未來都是他們所掌控不了的。不過現在所做的每一步在下一秒都會成為過去,並且終將影響到未來。現在既是所有。

回到了學校,白汐按照她之前說過的話去做,在空閑的時間也有去學校的學生檔案里翻翻,看了看夏雅這個人。

要說也很奇怪,畢竟學生檔案這種東西都會公開給學生看,這個真的未免有點涉及到私隱了。雖然說上面只有學生的姓名,班級,出生日期,一個編號和學校所評判的一個學習上進水平,和學習成績似乎沒太多影響;但是這一切都說明了他們的事情就和光着的人一樣,被看的一清二楚。

這些東西太局限了,根本無法獲得任何額外的信息。

「看起來我又得干起老本行了,又得要黑進學校的系統內部了呢。」白汐無奈的說道。

「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以前黑進去的話不會被反入侵系統給追到嘛?」煢羽問道。

「當然會啊,所以說我這不每一次都選的都是圖書館裏面嘛。」白汐指了指四周說道,「多麼好的天然環境,有那麼多人為我打掩護的呢。」

「那你不會被追蹤到嗎?」煢羽再一次的問道。

「應該不至於吧,查地址也沒那麼精準吧,畢竟那麼多人用着校網,且不說那麼多人都在用着自己的電子設備什麼的。」白汐回答道,「加上我所掌握的技術,其實也還好啦。」她在邊說的同時,雙手也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打着,但是她又得時不時的慢下來,畢竟敲太快的話容易發出很大的聲音,那樣子可能會被別人注意到。

她自信滿滿的盯着電腦屏幕,但是在幾秒之後,這份自信逐漸的弱勢了起來。

「怎麼了嘛?遇到麻煩啦?」煢羽笑着問道。不用想,這個笑很明顯就是嘲諷般的笑。

「嗯…好像這個有點超過我的認知了。」白汐尷尬的回答。

「那看起來這一次沒有用啦,被修復了吧。」煢羽說道。

「不應該,要翻過去的話感覺真的特別簡單,甚至都可以直接無視掉這個防禦系統了。但是現在卻感覺像是換了個人換了台機器一樣。」白汐搖了搖頭,「我以前黑進去肯定是被發現了,但是他們沒發現是我,所以打算提升一個檔次把我擋在外面嗎…」

雖然煢羽並不了解計算機相關的知識,所以只能是一本正經的坐在白汐旁邊看着她,無法做出任何的評價。

正當白汐正低着頭沉思的時候,煢羽轉過頭看到大門處來了幾名全身身穿白色制服的人。他們看起來格外的顯眼,畢竟穿成這樣子的人都挺罕見的。他們的那所謂白色的制服完全就是純白,上面沒有其他的東西,拉鏈紐扣什麼的都沒有;如果有一堵白色的牆的話,那麼他們能完全和其融為一體。

「你看,他們是誰呀?」煢羽拍了拍白汐讓她回過神,同時又指著那群人問道。

「不知道,不過一看就是來者不善,我們還是走吧。」白汐回答道。

「怎麼走?」煢羽看了一眼四周,好像整個圖書館里就只有大門那一個出口。

「喏,這裏不就是嘛。」白汐指了指身後的窗戶說道,「趕緊走吧,小心他們就是過來抓我們的。」

於是乎她們兩個人便翻過了窗戶,就這樣離開了圖書館,只不過那台被白汐操控的筆記本電腦依舊被遺留在那張桌子上。然而,當那群身穿白色制服的人手裏拿着某種定位器來到這台筆記本旁邊的時候,他們看到的卻是電腦屏幕上遺留下的幾句嘲笑他們的話。

而剛剛還是操控這台電腦的人現在早已混入在校園內的人群之中,裝作是一個不知情的普通人了。

「喂我說,你怎麼不把電腦拿走呀?」煢羽問道。

「那台電腦本身就不是我的,他們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白汐無所謂的回答道。

「你這樣好自私啊,肯定是拿了別人的電腦吧。」煢羽說道。

「算是吧,那台電腦是學校的庫存,我只不過是發現了,打開了包裝,拿了一台而已啦。」白汐笑着回答道。

「庫存?所以說學校還有一個倉庫是嗎?」煢羽問道。

「倉庫…啊對,是的。從那大小來看的確像是個倉庫。」白汐點了點頭說道,「看起來我有必要抽個時間再去一趟那裏了。」

「那所以現在要怎麼辦,怕是調查不了那個夏雅了。」煢羽說道,「有什麼辦法嘛?」

「有啊。」白汐回答道,「直接去找她吧。」白汐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那兩個背影,從輪廓看起來應該都是女生,而且隱隱約約也能看到她們頭上扎得馬尾,「夏雅就在那,我們過去吧。」

「誒?要不還是觀望一下什麼的吧。」煢羽說道,「直接過去會不會太尷尬了。」

「不知道。」白汐搖了搖頭,「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等吧。」

說完,白汐和煢羽兩個人便站在遠處看着夏雅和另一個女生,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涵予岑;她們站在太陽下面,一動不動靜靜的站那裏等著看着。雖然說此時此刻是中午,太陽也當空照射,但是太陽所帶來的陽光卻沒有以往那麼的酷熱,而是感覺帶有着一絲溫暖,讓這個冬天沒有那麼的冷。

大概過了幾分鐘之後,在夏雅旁邊的女生走了,她們臨走前打了個招呼,可見她們的關係可能不是很一般。待那個女生完全消失在了白汐的視野中,她這才走上前準備去搭話。

煢羽看着白汐往那邊走去,自己也緊隨其後,雖然不知道要幹什麼,但是跟着她就對了.

「嘿,中午好呀。」白汐拍了拍夏雅的肩膀說道。

夏雅轉過身子,看到了身後的白汐和煢羽。儘管白汐的臉上展現的是友好善良的笑容,但是一旁的煢羽卻是帶着嫉妒的眼神看着自己,有那種仇視的感覺了。

「怎麼了嗎?找我有事?」夏雅問道。

「嗯,是一些比較私密的事情要問你。」白汐說道。

「啊?聽起來好像很重要的樣子,但是我現在沒什麼時間。」夏雅說道。

「學姐你沒時間的話為什麼會閑的沒事站在這裏呢?」白汐好奇的問道,同時帶着冷笑的表情看着她。

「我…我現在在等人,然後晚一點的時候我要被范瀚文輔導學習上的事情了,所以說這一天都挺忙的。」夏雅回答道。

「我要說的事情就是和學長他有關的。」白汐說道,「我先聲明一下,你見不到他了。」

「你在胡說什麼啊?是中暑了嗎?」夏雅說道,同時也將自己的手放在白汐的額頭上對比了自己的溫度。

「沒有,我是認真的。」白汐說道,「這裏不適合聊,我們還是回宿舍里聊吧。」

「那我帶你們去我的房間,走吧。」夏雅說道。她轉過身朝着宿舍樓的方向走去,只不過感覺她行走起來的時候身體像是僵硬了一樣,看起來特別的不自在。

***

她們來到了夏雅的房間里。在白汐和煢羽兩個人進來了之後,夏雅則是走到她們的後面輕輕的關上了門,隨後坐在了自己的床上看着她們兩個。現在這一幕就像是一名老師正在批評著兩名學生一樣,白汐和煢羽兩個人有一種像是在罰站一樣的感覺。

「說吧,發生什麼事了?」夏雅問道。

「學長他…在那次活動的時候出事了。」白汐回答道,說話的時候甚至還感到有點忐忑不安,深怕面前的夏雅會突然發怒干出些什麼。

「這樣啊…為什麼?誰幹的?」夏雅很平靜的問道。這樣的回答完全顛覆了白汐的認知。

「這個我不清楚了。」白汐搖了搖頭。

「太可笑了,為什麼會出事啊。」夏雅說道,「是被人殺害的還是出了意外?」

「人為的。」白汐回答道。

「我不理解了,真的不理解了。」夏雅說道,「為什麼他會被殺害掉,他難道和這個殺人犯牽上了什麼關係嗎?」

「你為什麼表現得那麼平靜啊?你和他的關係看起來不是還不錯的嘛?」煢羽問道。

「我…我也不想表現的那麼平淡,我也很驚訝,但是我好像是…就,我也解釋不出來。」夏雅看着煢羽說道,隨後便起身來到了她們旁邊的書桌前。夏雅打開了抽屜像是在找什麼。

「難道說你這是在強忍着嗎?」煢羽問道。

「嗯…你可以這麼理解吧。」夏雅回答道。

「那你既然是強忍着,說明你對這件事情還是有很大的感覺的。」煢羽分析道,「你是不是也喜歡他啊?」

「什…什麼啊!」夏雅轉過頭看向她說道,臉也漸漸的紅了起來。

「好啦,你不要開玩笑了,那麼嚴肅的氣氛就不要把它給打破了吧。」白汐拍了拍煢羽說道。

「哦哦,好吧。」煢羽點了點頭,隨後她便看向了夏雅,「學姐對不起。」

「不過有一說一,雖然說喜歡這件事…不不,我和他的關係就只能說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吧。」夏雅說道,同時她似乎找到了她要找的東西,是一本書,她將其抱在手裏。

「但是伴侶也大多數都是從朋友開始做起的。」煢羽說道。

「你還是先閉嘴吧。」白汐對着煢羽說道。

「嗯,不說話了。」煢羽點了點頭。

「反正嘛…我和他也認識了很久啦,所以說對他的感情肯定是比別人深的。」夏雅解釋道,臉上也不知不覺的露出了一種驕傲的笑容。

「很久?你們也是從小認識嗎?」白汐好奇的問道。

「你可以這麼說啦,的確是這麼一回事呢。」夏雅說道。

她抱着的這本書,從外表上來看似乎是一本很久的書了,畢竟那書皮都舊到開始脫皮了。這應該是一本日記本,通過這外表和她剛剛所說的話來判斷,裏面的內容多半是關於小時候的夏雅和范瀚文的事情的。

只能說這所學校里的人際關係可真亂,沒想到看似是誰也沒見過誰的新同學,實際上背地裏可能早已見過面了。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和他上了同一所高中嘛?」

「也不是啦。怎麼說也是大概一周前吧。」

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好像有一張夾在書里的照片要溜出來了,但是因為不是很大,所以說不仔細看的話其實也看不到的。漸漸的,這張照片不再是一個邊角露出來,而是滿滿的全部都露了出來。

飄蕩著飄蕩著,它最後還是落在了地上,掉在了夏雅的腳邊,照片里的人也像是仰望着她一般。而那張照片上有着兩個人,一名小男孩和一名小女孩的合照,很有可能這是小時候的夏雅和范瀚文的合照吧。

原先的他們居然早就認識了,真的是太巧了。

***

在范瀚文離開了那座小縣城來到了南方的大城市之後的幾個月。

他得知自己的爸爸在這裏找到了一個新工作,這是自從他們來到這裏后他爸爸找到的第三個工作了。雖然說他完全沒注意之前他爸爸都是幹什麼的,不過都乾的是一些邊邊角的活,好像那些高薪職業和自己的父親根本沾不上邊。

雖說如此,但是自己每天也都還是能夠吃到三餐。有的時候他不會回來陪范瀚文一起吃飯,所以他便會早早的把錢留在范瀚文的枕頭邊,讓他自己解決一天的伙食。

范瀚文也算是意識到了,自己的父親似乎是一名起早貪黑的人。但是畢竟自己也都不怎麼和他見面,基本上都是周末在下午的空餘時間會看到他,其餘時間根本見不到,這也導致他對於自己父親的影響比較淺。

有一次,他和父親來到了一個酒席上。這是他在這個城市裏除了家和學校以外去過的第三個地方。這是一個很大很大的房間,裏面有着光鮮亮麗的燈,儘管外面是黑夜,這些燈卻照着像是大白天一樣,甚至耀眼到讓人有點睜不開眼睛。地面上鋪着紅色的地毯,走在上面感覺有一點的柔軟。四周都被餐桌所覆蓋,上面也都是滿滿的大魚大肉,他這輩子可能都沒見過那麼多吃的。

大人們聊天的聲音,餐具碰撞的聲音,這些聲音充斥了他整個人的腦袋裏,他感覺這裏特別的吵,有點不太適應。范瀚文嘗試閉上雙眼讓自己安靜起來,但是根本沒有用。

直到那一下,被一個人從身後拍了一下。

「喂,你是誰?」

一個身着裙子的女孩看着他問道,手裏還抱着一個玩偶。光是從這個穿着來看,加上他本來見識的少,范瀚文第一眼便以為這是葉萱萱。當他抬起頭看一眼的時候才發現這張臉是多麼的陌生。

此時的他差點都要抱住她了。

「你幹嘛啊!」女孩說道,同時將范瀚文推開了,「我都不認識你,為什麼你還要抱我?」

「我認錯人了,我以為你是萱。」范瀚文笨拙的說道,他有點怕生。

「萱?什麼名字啊,聽起來好土。」女孩嫌棄般的說道。

「這個名字不土!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范瀚文說道。

「咦,和女生一起玩的男生,怕不是個娘炮。」女孩搖了搖頭。

「你是誰啊。」范瀚文問道。

「你先說你是誰。」女孩說道。

「我叫范瀚文,幾個月前剛搬過來的。」范瀚文介紹道。

「不認識,從來都沒見過你。」女孩搖了搖頭。

「那我畢竟是剛搬過來的,你肯定不認識我的啊!」范瀚文說道,「而且我都說了我是誰了,你也得說你是誰了吧。」

「我叫夏雅,爸爸可是個老闆呢。」夏雅得意的說道,「話說你既然是新搬過來的人,那就說說你以前的生活吧。反正我現在也很無聊,就當你給我講故事啦。」

「我以前住在一個小縣城裏,房子也特別的大,有兩層。但是後面出了一點事,我們就搬過來了。」范瀚文說道。

「就沒了?真無聊。」夏雅說道,「那你講講你的那個什麼萱萱吧。」

「萱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們兩個是鄰居,從小就在一起玩,上的同一所小學呢。我們兩個甚至都做了一個約定,要以後的學校都在一起上,但是好像沒有實現呢。」范瀚文說道。

「她對你很重要嗎?看起來你好像很失望誒。」夏雅打量了范瀚文一下說道。

「當然很重要了,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每一天我都和她玩到很晚的。」范瀚文解釋道。

「哎,怕不是你喜歡她吧。」夏雅壞笑了一下。

「喜歡?的確。」范瀚文果斷地回答道。

「啊?但是你還是個學生呢,爸爸說學生是不可以談戀愛的啦!」夏雅很抗拒的說道。

「什麼啊?談戀愛?」范瀚文很疑惑地說道。

「就是把你說的那個萱當成你未來的老婆啦,不然還能是什麼。」夏雅解釋道。

「那我可能沒什麼意見吧。」范瀚文無所謂的說道。

雖然但是,童言無忌。不過小孩的聊天真的就完全不在乎任何的冒犯感,和在社會中面對別人需要鞠躬哈腰什麼的真的是好了不知道多少。

正當他們兩個人聊得正起勁的時候,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他站在了夏雅的旁邊,輕鬆的便將她抱了起來。這個人正是夏雅的父親,夏文高。帶着眼鏡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個文質彬彬,很有學問,很博學的人。

「喲,這是老范你的兒子吧。」夏文高指著范瀚文對着旁邊的男人說道。

「是啊是啊,我兒子沒想到居然和夏雅聊的那麼好呢。」范浦濤點了點頭說道。

趁著這兩個大人不注意,被抱着的夏雅對着范瀚文做了一個鬼臉。

夏雅還能記得的是,范瀚文當時看着自己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眼神,那樣的傻傻天真的樣子。

儘管當時的裝飾很絢麗,當時說話的雜聲是多麼的吵鬧,但是都這些全部都沒被她記住。相反,當時眼前的這個男孩,卻是自己印象最深的了。還記得自己的爸爸當時和他的爸爸說的一句話,以至於她那一整天都在深思著這句話。即使外表並沒有展現太多的表情,但是打心底的還是感覺有那麼一點點的小開心。

「他們兩個人感覺還蠻般配的呢。」

「希望吧,不過他們這兩個人看起來在之後終究得要發生點什麼呢。」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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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想天開的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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