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狐狸,怎麼會說話?

一隻狐狸,怎麼會說話?

風淮微微一頓,只好抿唇側過了身子,給帝王讓路。

段鄞寒走到白傾灼面前,長身而立,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眼底一片冰冷。

靜默了一瞬,年輕的帝王彎下了身子,將倒在雪地里的小狐狸拎了起來,動作毫不溫柔,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粗暴。

手上狠狠地揪着她的後頸,身上的傷口再度溢出的鮮血,染紅了帝王的手。

白傾灼疼的暗自咬牙,心裏已經計算了一萬個拋棄帝王的方法。

「給我放手!」白傾灼在神識里喊了一聲。

段鄞寒輕蹙眉梢,腦子裏一直在回蕩著那陣女聲,似是幻聽一樣。

正當白傾灼暗自咬牙之時,只見風淮眉心也微微一蹙,快步上了前,「陛下,您這樣……」

帝王拎着手裏的白傾灼,隨意的晃了晃,手上再次加大了力度,隨後徑直打斷了風淮的話。

「朕瞧著這小狐狸,沒那麼柔弱,國師是太過緊張這隻小畜生了吧。」

風淮瞧了帝王懷中的狐狸一眼,暗自嘆氣,不知道帝王是什麼心思。

「臣只是憐惜於她,更何況,她只是一個可憐的……」

段鄞寒抬手將手裏拎着的小狐狸往對面男人懷裏一丟,再度打斷了風淮的話。

「廢話真多。這畜生,朕就賞你了,但若是這畜生化作狐狸精吸幹了國師的精氣,可莫要怪朕將她屠殺。」

「畢竟,朕向來不信天命。」

段鄞寒轉身之際,卻忽然頓住在了原地,冷着眼回眸看去。

只見一隻小紅爪子正抓着他的衣服不放。

段鄞寒順着爪子看向了那主人,對方正砸吧著嘴不知在做什麼。

段鄞寒眉頭微蹙,正要呵斥,耳邊卻忽然響起了一道清脆微弱的聲音,和剛剛腦中的一模一樣。

「你怎麼走的這麼快?都不帶我走嗎?還將我丟給了別人。

誰?!是誰在說話?!

段鄞寒眉間一凝,頓時警覺起來,沉着眸環顧了四周。

卻只見眾人都在原處佇立,沒有一人開口,帝王的視線緩緩地落在了那牽着他衣袖的小狐狸身上。

難道是她?

這念頭一出,很快便被段鄞寒自我否定了。

段鄞寒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一隻畜生,怎麼會說話?

他果然是被國師的話,擾亂了心緒。

段鄞寒手上微微使勁,抽回了自己的衣袖,收回目光的那一瞬,卻又瞥見了小狐狸帶了點水光的雙眸,彷彿可憐兮兮的。

但……

帝王的心卻沒有分毫地動搖,隨後面無波瀾的收回了目光,轉身上了馬。

「今日冬獵到此為止,駕——」

段鄞寒牽着韁繩將馬轉了一圈,隨即縱馬離開。

帝王一聲令下,其餘人馬一同跟隨着帝王的身後離開了。

而段鄞寒腦中,卻依然停留着少女的最後一句話。

「你真的走了嗎……是很嫌棄我嗎?」

……

直到林中一片寂靜,閉着眼的小狐狸才動了動眼皮子。

白傾灼紅唇微勾,嘖了一聲,「白白,瞧我演技如何?」

白白嚇的小命都要沒了:【您開心就好……】

白傾灼的眸色卻淡然極了,瞧不出半點開心。

果然是多心多疑的帝王,看來攻略之路漫漫。

白傾灼忍不住舔了下紅唇,眸光玩味興奮。

但……無論多麼艱難漫長,沒有她青丘小帝姬做不到的事情。

風淮抬手落在了白傾灼的毛髮上,彷彿在為她舒緩疼痛一般的一下又一下,輕輕地撫順着,被風吹散的話語溫柔無比。

「小東西,我帶你回家吧。」

白傾灼眸光輕瞥男人,觸及到了風淮溫潤的眉眼,臉上的笑意溫文爾雅,雖說眼底繚繞着些許清冷,卻遠不及帝王那般的涼薄。

白傾灼不知為何,只覺得眼前的這位謫顏玉骨的美人國師,遠比剛剛那位帝王更像是清心寡欲的謫仙。

……

風淮一路將白傾灼帶回了國師府,安置在了自己的房間里,從上至下萬分精細的派人照料著,甚至替白傾灼請了上好的大夫前來治傷。

風淮的安排,好到讓白傾灼覺得有些奇怪。

怎麼會有人對一隻素未謀面的小狐狸這麼好呢?

·

是夜。

風淮將給小狐狸準備好的食盒帶進了屋子,卻發現屋內空無一狐,眉心微微蹙起,喊來了府中的侍衛。

「屋裏的小狐狸呢?」風淮語氣還是那般的溫潤,眼底卻微寒了幾分。

「回國師大人……未曾看到那隻狐狸出來……」那侍衛也納悶着,他一直守在門外,並未看到有狐狸跑出來啊。

風淮抬手捏了捏眉心,吩咐道。

「去找,在府中仔仔細細的找一遍,將她找出來,若是府中沒有,便派人出去尋找,動作輕點。」

「是!」那侍衛得了令,立馬疾步跑了出去,召集了府中的人馬尋找了起來。

風淮站在門外,一襲白衣被風吹起,抬眸望向了今日掛在天空上,出奇亮眼的月亮,輕聲嘆氣。

而被他惦記尋找著的小狐狸,早已在大夫走了以後就身姿輕盈,身手敏捷的翻窗跑了出去。

白傾灼一路在白白的提醒下,爬上了宮外的牆頭。

「帝王現在在哪裏?」白傾灼隱匿於宮道里,在白白的幫助下躲過了在宮中巡邏的士兵。

白白探測了一下,給出了一個方位。

【小帝姬,帝王在御花園。】

白傾灼斂眸,惡劣的勾唇一笑,「收到~」

說罷,快步順着白白給的方向位置竄了出去。

一路飛奔來到了御花園的草叢裏,隱匿在了黑暗中,等待着獵物,伺機而動。

半晌過後,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

段鄞寒一人乘着夜色而來,慢步在月光下,彷彿愜意極了。

但若細看,便能看到帝王眉眼間的燥意和不耐。

段鄞寒沉着眼眸,在心中想着今天一天的怪事。

先是腦子裏總有着一道女聲在說話,再是走在平路上也打着滑。

並且……腦中總是不由得浮現出了臨走時,那小狐狸可憐巴巴的眼神。

段鄞寒驚覺,這一切的事情好像都是從見到那隻小狐狸才開始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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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黑月光后她尾巴被rua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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