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對決
白羽的出手令所有人都為之一驚，不敢相信的，難以置信，擊敗四個護師，白羽終於和練凝裳對決了。
這女人的確有些本事，白羽不敢怠慢，翻身向後一翻，刀鋒劃過，清晰的感受到那種好冷的殺氣，心中暗道：「這個女人真是夠毒辣的，長得漂亮，手段陰狠。看來我要多加小心。練凝裳絕不是那四個怪胎之流。我要認真對待不然定會吃虧。」
躲過了練凝裳的刀鋒，練凝裳沒有步步緊逼，而是似贊非贊的說道：「呵呵……你的功夫果然高明，能躲過我的刀，佩服，佩服！」
然而尚未等白羽回話，練凝裳第二個「佩服」兩字后，突然手腕一翻，刀刃上的銀光，電射而出，耀人雙眼。
驟然之間，練凝裳迅即身形一晃，快似流星閃電，一連照着白羽周身上下便是七刀，每一刀都是慎人心魄，白羽也是堪堪躲過，其中兩刀險些傷到身體。
此時二人一南一北，相對而立，西北天際的暴風漸漸逼近，陣陣狂風捲起千堆黃沙。
白羽卻真心佩服的說道:「好快的刀差一點就把我給傷了。佩服，佩服！」
練凝裳冷笑說道：「小子知道老娘的厲害了吧？給你個機會丟掉手裏的破匕首，快跪地求饒。老娘會給你個全屍。」
白羽眉頭一挑，看着練凝裳冷笑的說道:「算了吧！哥剛才就是和你開個玩笑，讓你得意一下。你還有什麼本事啊，要使就得趕快些，否則就沒有機會了。你沒看到嗎，這天變了，一會兒暴風雨來了，豈不是髒了衣裳，所以呢，我不能再讓你了儘快把你揍趴下，讓你這霸道娘們也知道知道挨揍的心情。」
一番話還真激怒了練凝裳，喝了一聲，紅了雙眼，罵道:「混蛋，老娘要把你閹了，讓你斷子絕孫。」咬牙切齒的一副拼着豁出性命樣子，突然出手，眉鋒刀呼呼風響，好似狂風暴雨般地猛攻過來。
白羽眼珠一轉，嘴角一抹冷笑，手中匕首迎擊而上，另一隻手多出一柄虎爪刀，由下向上反撩，練凝裳用刀一盪一磕，說時遲那時快，迅雷之勢竟然逼退白羽進攻。
只見她招式聚而不散，只攻一點，手段甚是毒辣，而且很會掌握火候，倏然間就又向白羽殺來。
白羽也是行家，自然看得出對方這種刁鑽的手段。雖然表面是迅猛，大有一種后發無力之感，實則是暗藏極強的潛力，刀鋒銳利無比，白羽也並不怎樣畏懼，只是加了一些小心，就見刀鋒化成了一道銀線，劈了下來，硬生生向上一迎。
心中暗道：「好猛的攻擊力，難怪如此厲害，這是久經訓練的結果，沒有想到在這裏會遇上勁敵，呵呵……有趣有趣。」
正想着。只聽得「當」的一聲，二人具是向後一震，退出三兩步，感受的是虎口發麻，幾乎掌握不住手中兵刃的拿捏。瞬息之間絲毫沒有多餘話語和動作，再一次湊到近前，你來我往一通廝殺。
這兩個人的功夫造詣亦是不凡，只要他倆一覺不妙，瞬息之間便會抽身而去，去勢如箭，絕不會被對方籠罩的在攻擊圍內。
轉眼間便是三十幾個過手，依然是不分勝敗，正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材。把所有人都看得大呼小叫，面面相覷，臉上又驚又喜。安圖老人的心此時已經是心驚肉跳，坐立不安了。
複雜的心情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悄悄吩咐人，馬上把族人帶走，其餘人做好戰鬥準備，以防不測。
不過最擔心的應該是不遠處沙丘上的六個人，六個人看的真真切切，同時在心底佩服白羽的本事，但也擔心起來，對方的實力也很強悍。
徐睿說道：「你們說他們兩個誰會贏？」
張楚楚直截了當的說道：「當然是老大，那個壞女人絕對不是老大的對手。」說着，攥起小拳頭，眼神盯着打鬥的地方，鼓著勁，加著油。
一旁的席靜瑤卻是瞧在眼裏，心裏盤算：「現在還看不出二人孰強孰弱，均在伯仲之間。能和白羽如此對決的還真真沒有幾個。只是不知道白羽這裏會不會有預謀？看得出來他的招式均是以守為攻，反守而進，計劃肯定已經在他心裏了，嗯，往往要置之死地而後生，越在艱危的境況下，活命的意志越堅強。或者這就是他要的吧！堅強的意志才是圖活的要件，除此之外，則僅存匹夫之勇，意義就空洞了。呵呵……有趣，只不過你小子可別玩大了，我可不想給你收屍。」想着的同時。
就聽高雲讓說道：「還是不要樂觀，你們沒看出來嗎？那個女的功夫很刁鑽而且處處佔盡先機，就如同一隻猛獸，死死的咬住獵物，直到將其活活咬死。」
席靜瑤點着頭回道：「的確如此，而且這個女人的功夫似乎是經過訓練的，而且她的章法很有一套，你看她的用刀手法正和我們相反，這樣恰恰可以找到我們的弱點。」
張楚楚聽到席靜瑤的話，有些不寒而慄的道：「那麼？那麼就是說老大會有危險，遇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敵人，我們去幫忙吧！」
諸葛雷霆笑吟吟的說道：「傻丫頭，還用不着我們出手，白羽自己會處理的。我想他比誰都清楚，既然明知而為，那就說明他胸有成竹。」
席靜瑤笑了笑，說道；「的確，呵呵……這個傢伙多虧是我們的同伴，要是我們的敵人，咱們幾個早就死在他手裏了。」
徐睿說道：「哈哈……靜瑤姐說的不錯。當年要不是老大手下留情，我恐怕也成為一具屍體了。我怎麼看老大這是有所圖謀呀，不會是看上這個女人了吧，嘖嘖，的確是個美女。」
聞言的席靜瑤翻了一個白眼，低聲說道：「他要是敢背叛凝錦，我就殺了他。」
高雲讓打了一個哈欠，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苦笑的道：「的確如此。哈哈……老大應該有這個心思。」
「你們這些傢伙，老大才不會。」張楚楚說着，臉上那抹初綻的嬌笑凍結凝固，悶悶的道：「我相信老大的。」
沈夢卻是若無其事，聳著肩說道：「還是期待老大是怎麼贏了這個女人吧！」
激烈的交鋒，刀光劍影在沙海中，你來我往，天空陰雲密佈，滾滾狂風悄然襲來，颳得圍觀之人用手遮住眼帘，卻又害怕錯失這場生死打鬥。
風悄悄吹來，寒芒陡閃，白羽的匕首如電一般直刺練凝裳的咽喉，練凝裳縱身而起，手中眉鋒刀化作一片光霧，將白羽圍在其中。
當白羽突出來的那一刻，嘴角慢慢滲出了血來。咬着牙，眉頭緊皺。手臂很明顯被利器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染紅了作戰服。練凝裳冷冷地看着白羽，面露得意之色，說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呵呵……滋味不好受吧？」
白羽深深吸了口氣，手有些發抖，不過匕首還緊緊地握著，說道：「你很得意？」
練凝裳點點頭，邁步向白羽逼來。心中依然是勝券在握，嘴裏惡狠狠的說道：「當然，因為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我說過了你該去死。殺了我的兄弟，你就要血債血償。」說着，手中的刀毫不留情，身形如電逼迫近前，眉鋒刀直取要害之時，猛地停住腳步。
就覺得強光閃過，閃電般疾飛而至一物，「不好，這小子來陰的。」暗叫不好，閃避之間，寒芒陡現，可謂又快又狠。
然而練凝裳冷然的用手中眉鋒刀飛快地轉動着，速度越來越快，交織成了圓形光環，隨之而來的就是白羽的身子。在一道寒光中猛地飛了起來，痛感的呻?吟聲和鮮血飛濺。「噹啷」的一聲，匕首落地，身子重重摔落在沙土內。
那如同毒蠍子刺痛的感覺，鑽心的味道，一時間讓白羽難以控制，手猛然的攥了一把黃沙來緩解痛楚帶來的麻木。
練凝裳的臉上毫無表情，隨即緩緩抬起目光，如炬的眼神，憤恨的看着澹臺白羽。
「想要偷襲我？呵呵……你還是太嫩了，王八蛋你去死吧！」說着，邁步走向已經爬不起來的白羽，練凝裳手中的刀奔著白羽便刺……
這一幕所有人都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有心過去解救，可是為時已晚。
遠處的六個人都屏住了呼吸，一個個傻了，不知所措，尤其是張楚楚和席靜瑤，內心狂跳，看到這一幕，每個人的臉色變得難堪很多。張楚楚滴滴說道:「不，這不可能。老大可是聖域的高手，怎麼會，不會有事的，那女人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高雲讓也是一頭霧水，咽了一下口水，手心裏都是滲出的汗，心說:「一定要躲開啊！你會的，我相信你。」
唯獨席靜瑤雖然擔心，但她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原本的擔心此時漸漸被一種可怕取代，嘴角一動，暗道:「呵呵……你也太卑鄙無恥了吧，這種招也用的出來。」
「哎呀！壞女人要殺老大了，我們去幫忙吧！」說着張楚楚就要取槍打死練凝裳，卻被席靜瑤阻止住了，說道：「楚楚不要魯莽！你們老大不會死的。哼，這小子手段還真多，也真能想得出來。」
張楚楚和身旁的沈夢一臉茫然的回頭看着席靜瑤，直勾勾的眼神，說道：「啊……可是……。」
席靜瑤很自信的微笑，然後說道：「不要急，馬上就會見分曉了。」
且不說所有人緊張地望着白羽，心跳加快，臉色凝固；唯有練凝裳面露洋洋得意之色。
但見練凝裳手腕虛晃而起，眉鋒刀如在影里的幽浮鬼魅，飄渺中閃移著，姿式是那麼美，那麼瀟灑。可是就在刀尖似是挨上的時候。
猛然間，白羽翻滾向一旁，翻滾的同時，手腳揚起一陣沙塵撲向練凝裳，恰好風向正合白羽的心意。
只聽練凝裳「哎呀」一聲，身子一震，頭向旁一甩要避開揚起的風沙，這也給了白羽機會，身子旋轉般迅速的騰了起來，毫無顧忌直奔練凝裳，伸手鎖喉，另一隻手斜劈其手腕，一聲呻吟痛叫，居然在一彈間，猛地打落練凝裳手裏的刀，進而又在她的小腹抬腿用膝蓋頂了上去。
這一連串的動作，着實太快，令人出乎意料和倍感意外。
說時遲、那時快，腳尖一勾，手腕一動，眉鋒刀落到手中，說道：「別動……呵呵……你再動我會讓你香消玉損的。」一縷刀光已射在練凝裳的面頰上，可是眼神中是不服氣更有憤怒，叫道：「你好卑鄙！」
白羽不以為然的冷笑說道：「哈哈……卑鄙？彼此彼此，不過在戰場上有仁慈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最大傷害。」
「你……你不江湖。有本事放開我，咱們再來過？」
白羽嘿嘿一笑說道：「我不來就不江湖，和我談江湖。小妞，你也太好笑了吧。嘖嘖……長得的確不錯，有沒有男人啊？」
這番話說的練凝裳騰地臉色一紅，索性將雙目緊緊的閉了起來，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因為她很不習慣白羽的眼神，那種挑釁和玩味的神情。
然後還沒等練凝裳的回答，一眾槍口已經對準了白羽，洪揚銘在兩個弟兄的攙扶下忍痛，威脅著叫道：「放了我們大當家的！你要是敢動大當家的你會死的更慘，我也會讓這裏所有人為其陪葬！」
「你們……」白羽淡淡地一笑，道：「你可以試試，你信不信在你命人開槍的那一刻，你們可能已經身首異處了。」
洪揚銘被白羽那種威懾的眼神嚇得渾身不舒服，說道：「你只要放了我家大當家的。我們有什麼可以好商量。」
一旁的赫魯谷聲音略顫的道：「對對，你可不要傷害大當家的，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練凝裳猛然睜開眼睛，怒罵命令說道：「別他媽求他，開槍把這個傢伙給我打死，然後把這裏給我屠了。老娘可不喜歡受這個窩囊氣。媽的，我死了你也要陪葬。」
白羽笑了笑，不緊不慢地道：「哈哈……還有點漢子氣！別說我有點喜歡你了，可是你能聽過遇軟而切，遇硬則彎，蜿蜒曲折地向前進展，絕不可能直通到底，更不能被憤怒和仇恨沖昏了頭腦嗎！那樣的話……呵呵，你只有走極端落的只有身敗名裂。」
練凝裳氣得渾身發抖，怒目而視，真恨不得反戈一擊，可是她已經沒有那個能力，哼哼的說道：「你、你這是諷刺老娘？」
赫魯谷恐怕大當家的脾氣激怒了白羽，後果不堪設想，於是趕忙道：「只要朋友放了我們大當家的，我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哦，好，呵呵……不過你們大當家的不知道願不願意答應呢？」說着，白羽凝視着練凝裳，
赫魯谷不斷地給練凝裳使眼色，意思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好漢不吃眼前虧啊！當然這些練凝裳明白，可是她的性格卻是十分倔強，不願意屈服，說道：「少他媽廢話，開槍！」
「砰砰……」在練凝裳的話音落下，槍聲響起，所有人震驚了，可是倒下的卻是餓虎山的兩個嘍啰。
三輛戰車開了過來，戰車上的徐睿，張楚楚持槍而立，在不遠的二十米處停下，可謂是雄赳赳氣昂昂。一下子震懾住了所有人。
高雲讓停車跳下，手拖着自動步槍，一臉不屑的說道:「哈哈，老大真有你的。」說着，眼光自然而然的看向白羽。
張楚楚手裏的形制特別狙指著對方，也說道:「老大，太棒了。」
諸葛雷霆和席靜瑤也推開車門，各自拎着武器走了下來。當六人出現的時候，局勢一下子就變得微妙起來。
白羽沖他們一笑，說道:「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啊！」說着看了看挾持的練凝裳嘿嘿一笑，繼而說道:「現在你覺得要不要和我談？如果你覺得沒必要，那我就只有讓你們死在這裏。反之就是我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你自己選吧！」
練凝裳此時此刻心緒不寧，又氣又惱而且是恨意滿滿，不過她可清楚現在局勢，暗道:「媽的！竟然栽了。讓這個小子擺了我一刀。真他媽憋屈，混了這麼多年，頭一次被人這樣，丟人啊！可是……可是，算了，我忍。哼，咱們走着瞧。我一定會讓你十倍奉還的。」
心裏想着，嘴上說道:「好，算老娘栽了，我認了。既然你給了路老娘就給你面子。我選後者。」
白羽點頭，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好，叫你的人放下武器，我保證你們的安全。你應該清楚他們如今的槍支只不過就是廢材一根。要讓他們死分分鐘而已。」
練凝裳冷哼一聲，雖然不服氣，但是還是命令手下把槍支丟掉。
赫魯谷說道:「我們已經表示誠意了，你可以放了我們大當家了吧？」
白羽點點頭，說道:「當然，難道我還留着這樣的母老虎在身邊過夜嗎？」說着，把刀收了回去，放開了練凝裳。練凝裳冷哼一聲，竟然沒有動，反而問道:「你叫什麼？」
白羽微笑的說道：「白羽。哦對了！你一定要記住，可千萬不要忘記啊！這將是大漠的開始，我就是大漠的未來。」
練凝裳嘿嘿一笑，說道:「我忘不了，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再見之日我絕不會受此大辱。要讓你十倍付出。」
這時候，狂風大作，西北滾滾而來的大風，漫卷黃沙。天灰濛濛的,好象被整個世界拋棄的一樣，壓抑的十分鬱悶,或許和練凝裳的心情一樣，複雜交織。
烏雲密佈,幾滴雨水已靜悄悄地落下，眼前原本就荒涼冷清的景色瞬間變得黯淡恐怖起來。
有些冷，有些涼，有些無奈，更有些顫抖，每個人的身體本能的瑟縮著，感覺迷茫,胸口有些鬱悶。
「我記住了，呵呵……白羽。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說着，練凝裳環視了一下周圍，手下人都是無精打採的樣子，顯得那麼冷清，感到整個世界都要將其放棄。
最後看了一眼白羽，徑直邁步朝着自己人走了過去，腳步彷徨，難以掩飾的傷感，止不住的淚早已滴下……
「我們走。」練凝裳深吸一口氣，沖着剩下的兄弟一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上了車后的練凝裳還是看了一眼白羽，說道:「我會報仇的。不管你在天涯海角，殺了你是我唯一的目標。」
白羽手裏把玩著練凝裳的刀，說道:「隨時恭候！哦，對了！你的刀還給你。」
「你留着吧，讓它時刻提醒你，我練凝裳會隨時取你性命。」說完，命令道:「我們走……」
望着他們遠去，天空雷聲滾滾，雨滴從天空墜下，沖洗著這個世界。
且不說，白羽一行人如何被安圖老人和蒲裕族男女熱烈相迎。單說練凝裳坐在車裏，雨水像波浪一樣一陣比一陣湍急，雨水打在車窗上的聲音，噼里啪啦作響。
「停車……停車……」
練凝裳近乎於喊出來的，車停了下來。眉頭緊皺，面容顯得失落，憔悴。推開車門，邁步走了下來，走到車前，面對着大雨滂沱，風沙卷滾，沒有絲毫畏懼。抬起頭迎接着從天而降的雨水，任冰冷的雨拍打着衣衫和刺痛的前額和脖子，張開的嘴巴沖着天空發出怒吼。
「啊……混蛋……我會親手殺了你。啊……。」瘋狂的發泄著情緒，任憑雨水狂風大作，冰冷的雙眼殺氣騰騰。
陰冷的臉上，露出復仇的微笑，「呵呵……」一隻腳踏在戰車的保險杠上，此時此刻幾道道閃電劃過照亮了她的臉龐。
竟然雙眼中閃爍著瘋狂和興奮，伸手指著烏雲壓頂的天際，叫道:「白羽，白羽，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許久之後，練凝裳發泄的有些累了，這才鑽進戰車內，伸手將頭髮上的雨水抹去，感覺到嘴唇上流出了血來，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說道:「回餓虎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