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調查真相（二）
滕佩玉有些慍怒，「什麼事？這麼着急？」
下人見滕佩玉有些動怒，恭敬地說：「夫人說她有家主的事要說與滕公子聽，或許對滕公子有用。」
屋內三人對視一眼，滕佩玉應聲：「好，我一會就過去。」
三人對視一眼，滕佩玉小聲說道：「失配了。二位可以先回院子裏，若有什麼事，我會再去請二位。」
寒舟點點頭，「好。我二人就先回去了。」
說完，用手拍了拍常笙，輕聲喚她：「常笙，回去了。」
常笙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嗯？走了啊。」滕佩玉瞅了一眼，施了一禮，就緊忙隨着下人去找季家夫人了。
這邊滕佩玉走後，寒舟把趴在桌子上的常笙拉起來，「走了，回去睡。」
常笙點點頭，「嗯···走吧。」看常笙迷迷糊糊的，寒舟一伸手，將她帶到自己懷裏，半架着她回到了院子。剛把常笙扶到床上，她倒頭就睡，惹得寒舟不禁一笑，幫她熄了燈，關好門窗才退出去。
寒舟回到屋子裏，給不知道在哪晃悠的星隱寫了一封信。一切都做完之後，寒舟才寬衣入睡。
第二天一早，寒舟就被一陣「砰砰」的敲門聲叫醒。他打開門，就看見兩手握著熱乎包子的常笙。門口的姑娘笑的燦爛：「走啊，寒舟，吃早飯去。」
寒舟看着她手裏兩個泛著油光的包子，強忍着把反胃的衝動壓下去。「好。等我一會，你先去吧。」
常笙點點頭，本來自己若是跟寒舟一起的話，手裏的包子肯定得少一個，不過現在這樣，倒是給自己節省了一個包子。如果寒舟知道了常笙的想法，想必會當場去世吧。
等寒舟到偏廳的時候，常笙正坐在桌子旁大快朵頤；季如枝在一旁毫不遜色；季家大公子腫著臉，氣得手裏的筷子都撅折了；夫人王氏強撐著笑臉；唯有一旁的滕佩玉一臉漠然，淡定吃飯。
見寒舟來了，滕佩玉略微抬頭，「來了，」寒舟點點頭，也是一臉淡定地坐下吃飯。還沒等幾人問完早飯，季文軒就讓阿盛扶他回去了。
王氏不知是看不下去，還是擔心兒子，就借口失陪，走出了偏廳。
這下好，整個偏廳就剩他們四個人了。本來偏廳里有侍女伺候着，王氏為了讓幾人吃飯吃的暢快，不拘束，特意把侍女都撤下去了。
等到人都走光了之後，常笙也差不多吃完了，幾人靜靜地坐在桌子旁，季如枝這幾日一直聽着常笙的建議，呆在院子裏沒出去瞎晃悠，只是聽着泠泠從外面探聽的消息，這讓她有些憂慮。
「滕公子，昨晚王氏與你說的話，可方便與我幾個說？」
滕佩玉沒有猶豫，「昨晚我到了王氏的院子裏，細細盤問了季家主死前幾日的情況，還真有一些有用的消息。」
說完，他瞅了一眼正在吃飯的季如枝，接着說：「王氏跟我說了不少，特意提到了季家大小姐與家主不和已久，還說那天大小姐回來的時候，曾與家主吵了一架，有意無意的把我往季家大小姐身上引導，不得不說，大小姐這人緣有點太差了吧。」
季如枝這一口飯卡在嗓子裏，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咳咳」常笙便笑邊替季如枝順氣，滕佩玉見季如枝穩定下來，才接着嚴肅地說：「後來，我仔細想了一下，也問了府里的下人，那天季家大小姐確實去了季家主的院子。」
季如枝反駁：「我確實是去了，但是我與他之間自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瓜葛了。這難道就能認定是我害了季榮海？再者說。我也沒有什麼秘葯啊。」
滕佩玉看了一眼寒舟，寒舟又看向常笙，常笙嘿嘿一笑，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告訴她的。你們看啊，她是季榮海閨女啊，有權知道啊。再說了，她好歹是季家的人，對季家這幾個人也熟悉，也許她知道什麼內情呢。」
即使有滕佩玉這麼多年來受過的良好教養加持，此時他也忍不住白了常笙一眼，臉上就差直接寫着「你嘴嚴不嚴啊」。常笙其實看見了滕佩玉的眼神，但是裝作沒看見，尷尬地笑了笑。
常笙正尬笑着，下面就有侍女來詢問幾人是否用完了早膳，幾人見有旁人進來，寒舟表示已經用好了膳食，幾人在季家幽靜的石子路上散步，一邊走，一邊在內心裏思索著。
走着走着，恰巧遇上四個侍女，手裏凈是一些清掃的物件，常笙有些好奇，走上前，自來熟地問道其中的一位侍女：「這位姐姐，這是要做什麼？」
被問話的侍女瞧著不過是雙十之齡，被常笙這麼甜甜地一叫，在看到常笙絕色的面容之後，便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全部告訴了常笙：「姑娘，我們是奉著夫人的命令，要去到先家主房裏收拾屋子。自從先家主去后，夫人常常會到家主房裏睹物思人，這幾天夫人的心緒漸漸穩定下來，才讓我等去打掃一番。」
常笙聽後點點頭，「謝謝姐姐告訴我這些，我不會亂說的。」
侍女笑了笑，「那奴婢就先告退了。」說完，就回到了侍女的隊伍里，常笙看着她們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忽然，常笙好像想到了什麼，快步跑向滕佩玉，「滕佩玉，你是不是已經檢查過季榮海的屋子？」
滕佩玉點點頭，「早就查過了，除了一些卷宗，別的就沒什麼了。而且那些卷宗我也細細看過了，都是一些和外界大家族的交易信息，沒有什麼。怎麼了？」
常笙答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再去看看。」
滕佩玉聽完，倒是不以為意：「隨你吧。」
見滕佩玉沒什麼興趣，常笙就和季如枝和寒舟去了季榮海的屋子。
去的時候，那幾位侍女還在院子裏忙活，常笙跑過去，甜甜地跟她們打了個招呼，因着剛才其中一位侍女對常笙的好印象，三人沒費什麼勁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