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調查真相（一）

季府正廳

暈過去的夫人王氏悠悠轉醒，只是看見站在正廳的常笙，差不點一口氣沒上來，

季憐安在一旁不停給她順氣才勉強支起身子，滕佩玉瞧了一眼，沒說話，轉而沖著站在堂上的常笙和寒舟說道：「不知公子和姑娘是緣何在季家，若是來弔唁，則應與其他的客人一起，為何二位會出現在季家大小姐的閨房？」

常笙撇撇嘴，背著手，晃晃悠悠地找了個位置坐下了，端起桌上招待客人的茶水就往嘴裡灌。

季如枝在旁邊用手肘捅捅她，常笙才「啊」一聲，慢條斯理地回答：「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我們仨感情好，你管得著嗎？」

寒舟站在一旁無奈地扶額，清了清嗓子，「滕公子，我二人是發現季家主死的蹊蹺，所以暗中拜訪季大小姐，想了解一下情況。另外，我二人並無惡意，若是打擾了滕公子的事，我二人這就離開。」

癱在一旁的季文軒忍不住出聲：「不···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走了···」

滕佩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季文軒霎時就不敢再說什麼了，這幾天他不僅在季家下人面前丟了臉面，而且在那幫豪門大族的公子姑娘面前受盡了指指點點，他現在只想把那三個人撕成碎片，永世不得超生！

等一切安靜下來，滕佩玉才開口：「既然二位說是覺得季家主的死有蹊蹺，巧了，在下也覺得有些問題，二位剛才也算是耽誤了在下揪出兇手的機會，不如二位就與我一道，讓此事真相大白，也好證明二位不是兇手，如何？」

一旁喝茶的常笙突然發聲：「這是要把我們倆當成苦力使啊，這借口弄的冠冕堂皇的，說白了，不就是想從我們倆這裡獲得消息嗎？」

寒舟給常笙使了個眼色，常笙沖著他做了個鬼臉，隨後又窩在椅子上大吃大喝了。

滕佩玉的這個提議，倒是正中寒舟下懷，寒舟點點頭，「那便依公子所言了。」

於是乎，在這一通折騰之後，常笙和寒舟又回到了季如枝的院子里，前腳剛到院子里，後腳滕佩玉就派了侍從來通傳，說是請常笙和寒舟過去商議。

兩人收拾一番，動身到了滕佩玉的院子里。院里精緻典雅，簡約自然。

房間里燭火搖曳，透出一個清瘦挺拔的身影。滕佩玉坐在窗前，手裡持著一本古書，細細品讀著，寒舟敲了敲門，「請進。」聲音冷冽還帶著些許嘶啞，

寒舟與常笙進了門，滕佩玉桌案上鋪著一堆書卷，胡亂鋪了一桌子。

見寒舟兩人進來，他才從這一堆書中抽出身，在裡屋的茶桌旁坐下，寒舟和常笙坐在他旁邊，三人一時無話，見天色有些晚了，常笙有些困頓，腦袋在桌子上一點一點的，眼看著就要倒下去，寒舟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腦袋，從靈坤袋裡取出一個玉枕，輕輕地將她的腦袋靠上去，

常笙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緊接著又被一雙溫暖的手扶住腦袋，靠在冰冰涼涼的枕頭上，半眯著看著滕佩玉。

滕佩玉瞅了一眼常笙，清了清嗓子，正聲說道：「二位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常笙抿了抿嘴，「謝謝誇獎。」

滕佩玉一時語塞，看向寒舟：「我今日請二位來，是因為二位曾說知道一些季家主死亡的內情，想請二位與我共同交換一下消息，這樣進展會更順利一點。」

寒舟點點頭，「我二人那天拜訪季家的時候，季家主還沒去世，只是那時他瞧著面色紅潤，不似將死之兆，可是府里人都說季家主之前病了好幾日，那天不知怎麼回事就好了，再見季家主的時候，季家主已經在棺材里躺著了。」

「你是說他之前也是這樣？」說著，滕佩玉起身到桌旁拿過來一本古書，上面畫著的人皮相完好，內里空虛。

常笙點點頭，「對，他就是這樣。他是不是服用了什麼葯或者是秘術什麼的？」

滕佩玉略一沉吟，翻了翻書頁，在最後一頁翻到了這種讓人短期內恢復如初、容光煥發的秘葯。這種秘葯雖然有這種奇效，但是代價是秘葯會逐漸侵蝕人的身體，達到一種「用心血補外表」的效果。

常笙看完之後，提出了疑問：「等會，既然這葯有這樣大的副作用，季榮海為什麼要用這種葯呢？」

寒舟在一旁接上：「或許···季榮海並不知道這種葯的副作用，只知道它的好處。」

滕佩玉有一個關鍵問題：「這葯是哪裡來的？」這一問完，全都沉默了。

可見，現在找出葯的來源是一個突破。

幾人沉默了一會，常笙又有疑問：「那姓滕的，你說季榮海的魂魄被困住了，那把他魂魄困住的東西找到了嗎？」

滕佩玉搖搖頭，「那東西哪有那麼容易找到。不過，我們確實應該加快速度了。現在季榮海的魂魄應該還在季家，若是再拖下去，恐怕來弔唁的賓客會不樂意。」

寒舟點點頭，「那明天···」

寒舟說道一半，常笙好像感覺到一絲熟悉又危險的氣息，她連忙衝出門去，結果在推開門的一瞬間，那種感覺就消失無蹤了。

寒舟連忙走到她身旁，「怎麼了？」常笙搖搖頭，「沒事。」

兩人坐下之後，下人就在門口通傳，看聲音著急的很，「滕公子，夫人請您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