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錯把金丹當結石

「他會治病？」葉明軒好奇的打量李山，剛毅的臉上寫滿不信。其他人也都看向李山，表情和葉明軒差不多。全身上下都是地攤貨，解放牌的勞保鞋，一個會治病的人怎麼可能會窮到這種地步呢？葉可欣的母親，董明珠上來拉她：「女兒，這人除了好看，一無是處，你是不是被騙了？」葉可欣一臉委屈，全家人都不信，她解釋也沒用。李山倒是很平靜，他這一生反正被人看不起，不差這一家子。狗眼看人低，不伺候了。想了想，李山轉身就走。「山子哥！」葉可欣急忙追上去拉住他，回頭望著家人跺腳道：「爺爺都這樣了，就不能讓我朋友試試嗎，萬一治好了呢！」葉明軒搖頭嘆息：「你的爺爺，我的父親，我比誰都希望他能好起來，可現實……」說著說著，葉明軒聲音哽咽，眼角落下兩行淚。葉可欣急忙摸出紙巾遞給父親：「爸爸……」說著，她也哭了。爺爺的病不是普通的頑疾，但凡江城縣有點兒名氣的醫生，都來看過。他們一致認為，老爺子病入膏肓，已經無藥可救。葉可欣雖然和李山認識沒幾天，但李山帶給她的震撼卻不少。未卜先知。治療蛇毒。強悍的武力。種種跡象表明，李山不是普通人，葉可欣抓著父親的手哭泣道：「爸爸，你就當我不孝吧，死馬當作活馬醫還有一線希望呀！」葉明軒有些動容，閉上眼睛揮手道：「去吧，告訴你朋友，動作輕點兒，我不想你爺爺再痛苦了。」「如果你治不好，我砍了你這雙手。」葉英來到李山面前，憤怒的看著他。作為葉家的長子，家庭地位卻不如葉可欣，葉英心裡的不痛快積壓了很久，尤其看到比自己還要帥的李山，他差點沒火山爆發。走，對不起葉可欣。留下，又沒面子。李山很尷尬，抬頭看向葉可欣。葉可欣倒是偏向他，起身就拉他，嘴裡都囊道：「山子，別理他們，我們去樓上。」說罷，她拉著李山蹬蹬跑上樓梯。二樓是復古裝修，古董和名貴字畫隨處可見，還沒進到病人房間，李山就嗅到濃濃的藍銀草味。他表情奇怪道：「葉小姐，你爺爺到底怎麼了，怎麼會用到這麼多藍銀草？」葉可欣從冰箱里給他拿了一罐飲料：「我也不清楚，爺爺說藍銀草會讓他感覺舒服，所以我在你們村采了三個月。」三個月？李山吃了一驚，就算每天采一斤，連續采三個月，屋子也能塞滿了。老爺子到底什麼病呢，李山現在還想明白。葉可欣推開門的瞬間，李山發現整個房間里全都是藍銀草，有的枯萎，有的翠綠，有的已經腐爛很久了。床上趟著的老人也快被藍銀草掩埋，露在外面的臉一片蠟黃，消瘦的眼眶如同骷髏，看上去非常嚇。看來，老人家不是走火入魔。李山摸著下巴，一本正經的打量著老人。腦海里，山醫五術醫字篇一頁頁飛速翻過，一些類似老爺子癥狀的病例著重標記。可對照所有病例后，李山卻沒找到老爺子的病因。

看來包羅萬象的山醫五術，不是無所不能。「山子，你看我爺爺還有救嗎？」就在李山沉思的時候，葉可欣帶著愁容的臉忽然湊到眼睛，他下意識往後一退。「不好說。」李山不想騙葉可欣，濃眉起皺道：「如果你告訴我，你爺爺是怎麼病的，或許還有得醫。」「跟我來！」葉可欣是真心想救爺爺，將李山帶到自己的房間，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皮箱。打開皮箱，裡面全是嶄新的鈔票。李山尷尬道：「葉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葉可欣狐疑的看著他，不要錢，對錢沒興趣。他，他不會是要自己異性相許吧！想到這裡，葉可欣臉一陣滾燙，咬牙將門關上。然後坐到床上，一邊脫外套，一邊說：「為了爺爺，我可以陪你睡覺，不過你要對我負責。」李山驚得合不攏嘴，天啊，她在想什麼啊！「別愣著，抓緊時間。」葉可欣有點兒害羞，將脫下的外套放在枕邊：「我知道你們這些高人脾氣古怪，不見財色不動手，我葉可欣自問長得還可以……」李山急忙轉過身：「葉小姐，你快吧衣服穿上，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是我長得丑，配不上你？」葉可欣抬頭，一本正經的看著李山。李山背著他，心跳驟然加速。葉可欣要是長得丑，世上就沒有漂亮女人了。「葉，葉小姐，我真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反正不是這個意思。」李山感覺和一個不懂醫的人討論病症很累，伸手拉開門：「你要再這樣，我們還是絕交吧！」話說到這個份上，葉可欣也沒用理由去懷疑李山的動機。她一把抓住李山的手：「我只想救爺爺，你幫幫我。」想起家裡的妹妹，李山便理解了葉可欣救人心切的心情。他回頭，望著葉可欣說：「你爺爺是怎麼病的，你不告訴我，我怎麼治？」山醫五術雖然不能無所不能，但結合中醫的望聞問切，李山覺得還是有把握。葉可欣愣了愣，但很快反應過來。她翻箱倒櫃，找出爺爺的病例給李山看。「在醫院取了結石后，爺爺就再沒起過床。」李山看完病例，聽完葉可欣的解釋便恍然大悟。他猜對了開頭，卻猜錯了結局。老爺子不是修鍊走火入魔，而是修鍊金丹被人當作結石給取了。「你們不該給老爺子取結石。」李山苦笑不得，結丹是所有修鍊者窮盡一生的追求，他們竟然無知的認為，那是結石。葉可欣一臉懵逼。當初爺爺死活不去醫院，最後還是在他茶水裡下了安眠藥才搞定。可結石不就應該取出來嗎？她神情有些緊張，捏著衣角道：「現在怎麼辦，我爺爺有救嗎？」「有救是有救，不過嘛……」李山摸著下巴，上下端詳著葉可欣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