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是來治病的

「我的天啊，這是野豬王嗎？」「牛逼啊，二師兄都被你弄死了。」「好傢夥，這得賣多少錢？」……扛回野豬，村裡的人都被驚動了，紛紛跑到李山家裡看熱鬧。李山卸下門板，將野豬丟上去：「不貴不貴，才60塊一斤。」野豬全身都是寶貝，李山打算以豬肉兩倍的價錢出售。村裡人雖然吃慣了野味，但稀罕野豬肉。因為這東西很補。「我弄五斤。」「我三斤。」……大家爭先恐後的搶著要，沒多久就賣得差不多了。這時候，存在吳德貴夾著皮包，叼著煙，笑嘻嘻的走過來。「山子，野豬卵子給我。」吳德貴是吳大雄的叔叔，自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他要野豬卵子，無非是想在幾個寡婦面前彰顯男人的魅力。不過野豬身上，就這東西最值錢，李山伸出三根指頭：「要可以，得三千塊。」「多少，三千，你怎麼不去搶？」吳德貴臉上掛不住，不高興的盯著李山：「山子，你調戲李曉璐，毆打吳大雄，非法捕獵，我沒處理你，就要卵子，你問我要三千？」李春生是個老實人，不想惹麻煩，端來一杯茶說：「村長喝茶，山子軸，你別跟他置氣，瞧上什麼，只管拿走。」「這還差不多！」吳德貴接過茶，吹開粗茶葉抿了一口。「不行，沒有三千，你毛都拿不走。」李山將野豬卵子丟進簍子里，如其給存在糟蹋了，還不如留著自己吃。這幾年低保的錢一分沒拿到，全被吳德貴給吃了。李山可不慣著他。「山子，只要我一個電話，鄉里就有人來查你，你信嗎？」吳德貴放下茶水，憤怒的道。「那你趕緊叫人來查，別耽誤我的事。」這時候，葉可欣從房間走出來，毫不客氣的頂撞吳德貴。換上李倩兒的乾淨衣服，葉可欣神清氣爽。來到李山面前，搶過菜刀，砰的一聲砍在門板上：「叫人查！」這幾把女人哪兒冒出來的？吳德貴上下打量著葉可欣，雖說穿著老土，但皮膚嬌嫩，五官精緻。尤其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簡直不要太迷人。村裡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比的。吳德貴吞下貪婪的口水，當即拿出手機：「喂，余鄉長，我要舉報，有人調戲良家婦女，違法捕獵。」「村長，不要啊村長。」王淑芳擔心李山被抓走，哭泣道：「山子，他不是有意的。」吳德貴轉過臉，懶得跟她說。沒過多久，鄉里就來人了。余東良作為鄉長，走到哪裡都派頭十足，身後跟著好一個隨從。「就是你違法捕獵，還調戲良家婦女，跟我走！」余東良接過吳德貴的煙，幾個隨從就衝到李山面前，他擺手道：「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要文明執法，先告訴他，我是誰！」「余鄉長，好大的官威！」葉可欣伸手攔在李山面前，明亮的眼睛看向余東良。「葉，葉小姐？」余東良轉頭一撇，手裡的煙都嚇掉了，慌亂道：「葉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葉可欣來到他跟前：「你要抓我男朋友？」男朋友？一屋子的人面目震驚。李春生和王淑芳面面相覷，這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他們怎麼不知道。「誤會誤會，葉小姐的男朋友不可能犯法。」余東西很怕葉可欣，點頭哈腰的解釋。一旁的吳德貴氣憤道：「余鄉長，你別聽這個女人瞎說，李山老光棍一個。」「你給我閉嘴！」余東良扶了一下眼鏡，轉頭一腳踢在吳德貴腿上：「你他媽差點害死我了，竟然誣陷葉小姐的男朋友？」吳德貴被踢得一臉懵逼。「山子，跟我走吧！」葉可欣兩手插進口袋，瀟洒的走到門外。李山抓起野豬卵子，樂呵跟上道：「這東西加藍銀草，可是一味好葯。」嗡的一聲，機車啟動。李山和葉可欣消失在甲子村的路口。……吳德貴將余東良拉回家，趕緊讓婆娘把雞殺了。「余鄉長，這頭野豬賣了幾萬塊，你怎麼不出手呢？」吳德貴到現在還沒想明白，想問個究竟。余東良白了他一眼：「你懂個屁，知道葉小姐是誰嗎，葉明軒的女兒，別說咱們鄉，就是江城縣，誰敢動她。」吳德貴驚得張大嘴巴：「什麼，Y縣長的千金？」余東良點頭道：「你級別不夠，我可是經常去縣裡開會，親口聽見葉小姐喊葉明軒爸爸。」「老吳啊，這些年你吃了李山家不少低保，我勸你趁早吐出來。」吳德貴嚇得不輕，感覺打電話給鄉里開店的女兒，讓她弄五萬塊錢回來。「飯我就不吃了！」余東良搖頭，帶著隨從走了，這個時候他可不想和吳德貴有什麼關係。……晚上。葉可欣的機車終於停下。眼前是一棟紅色外牆的別墅，李山掃了一眼，發現這個房子的風水很厲害。居然是藏龍卧虎之位。「等下別亂說話，我爸爸很嚴肅的！」進門前，葉可欣叮囑李山：「還有，我在你家說的話，你不能當真。」李山沒有反駁，笑著點頭。命運已經將他和葉可欣牢牢套在一起，有些話雖然是假的，但說著說著，就會成真。「爸，媽，奶奶，哥，我回來了！」進屋后，沙發上坐了不少人，葉可欣挨個打招呼。葉明軒正沙發上養神，閉眼道：「整天瘋上瘋下，你有個女孩子的樣子嗎？」氣憤不對啊！李山發現葉可欣的家人都綳著臉，愣在哪兒不知道怎麼辦。他甚至不敢挪動腳步，因為地板實在是太乾淨了。「你回來正好，我們正商量爺爺的後事，是火葬還是土葬。」一個帥氣的青年男人看了李山一眼，接著便盯著葉可欣。葉可欣一聽就毛了：「你混蛋，爺爺還沒死。」「山子，別理他們，我帶你去看爺爺！」她踢了沙發一腳，拉起李山就走。葉明軒伸手攔在去路：「站住，你爺爺快死了，你還帶野男人回家？」李山急忙解釋：「叔，你誤會了，我是來給老爺子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