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背黑鍋正中下懷 甄家人振作精神

第十七章 背黑鍋正中下懷 甄家人振作精神

局座對高司令的所作所為,早已心存芥蒂,只不過礙於權勢不得不忍,他接到高司令的電話,就吩咐黑金鐸去司令部接人。這令黑金鐸沒有想到,卻也正中下懷,雖然高大疤痢不肯放人,但是到了警局,最起碼能保住甄先生的性命。想到這,黑金鐸帶上人,朝司令部趕來。

他知道百姓在司令部門口聲援甄先生,但是到門口才發現這麼多人,這麼大的聲勢,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慶雲趕緊撤,以免夜長夢多。他分開人群往大門口走,慶山站在離門口最近的地方,側身用期待的眼神望著黑金鐸,黑金鐸一邊走一邊平和地說:「大家讓一讓,我有公務在身,讓一讓,」當他來在慶山身邊,故意咳嗽一聲,用手掩住嘴低聲說了一個字:「撤」

慶山不露聲色,看著黑先生走上台階,和張副官寒暄了幾句,攜手攬腕進了司令部,轉頭對哈四巴說:「四巴,咱們撤吧,」

哈四巴手裡拿著沉甸甸的十塊大洋說:「走吧,把秀才葬了吧。」

野草生煙日暮時,一座新墳轉凄涼。

當慶山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藏經閣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甄大娘邊給他端飯邊說:「從早上出去,我就惦記著,先吃飯吧,吃完飯跟師娘說說,」

慶山難過地說:「張秀才死了。」大娘驚訝的不敢相信:「怎麼回事?」慶山就把一天的事都跟大娘說了,大娘又傷心地哭了一回,她默默退回內房,留下慶山獨自吃飯。

第二天,慶山見到黑金鐸的時候,他戴著一頂禮帽,帽檐壓的很低,眼睛紅紅的,疲憊不堪的樣子,黑金鐸說:「我不能耽擱久了,現在甄先生在我那,我以後不能總跟你見面,人多眼雜萬一讓人發現,傳到高司令那裡,定會有麻煩。」

「我師傅怎麼樣了?」慶山焦急地問,

「我就是要跟你說這事,昨天接到你師傅的時候,他已經神志不清了,我請了醫生給他處理了傷口,還好主要都是外傷,再加上幾天沒吃東西,多虧先生平時練功,不然早撐不住了,昨天晚上我陪了他一宿,早晨他清醒了些,吃了點東西,在我那裡你放心,」

「我師傅什麼能回來,他回來我照顧他,」

「高司令不讓放人,我們局座re不能跟他頂著來,不過我聽說高司令不久就要換防,等他走了,咱們就有機會了。」

「我想見見我師傅,」

「等有機會我讓你們師徒見一面。」

「多謝黑先生,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慶山說著就要給黑金鐸下跪,

黑金鐸趕緊攔著:「別、別,不謝,我佩服甄先生,世道艱難,能幫多少是多少,」他說著掏出懷錶看了一眼:「我得回了,告辭。」說完又補了一句:「你們照常上地兒吧,我會儘快安排的。」

吃過早飯,慶山跟師娘說:「師娘,以前都是仰仗師傅,現在師傅不在家,我得把家撐起來,您讓弟弟妹妹們過來,我有話說。」

師娘覺得慶山特別懂事,她點點頭:「我去招呼。」

甄大娘摟著小丑、黑姑娘、白姑娘、慶山、慶昭、劉先生一家人圍坐一起,慶山說:「自打師傅出事,咱們全家都跟著擔驚受怕,現在師傅雖然還不能回來,但是我們總不能天天哭哭啼啼,從今兒起該上地兒上地兒,該練功練功,多掙點錢,等師傅回來咱們就開穴。」

黑姑娘接過話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上地兒還能多打聽爸爸的情況,我們姐倆也在滄州打響了,能上書館演了,小白,你說呢?」

白姑娘眼瞅著母親沒說話,母親知道這次是給小白嚇著了,孩子是不敢再登台了,她說:「小白先不出去了,讓她在家練練功,幫我操持操持,」

劉先生說:「慶山、慶昭、黑姑娘咱們收拾收拾就走吧。」

小丑高興地蹦起來:「我也去。」

慶昭抱起小丑:「師哥最喜歡小丑啦,帶著你,」小丑樂的手舞足蹈。大娘笑了,欣慰的笑容掃去了連日來籠罩在大家心頭的陰霾。

自此,他們利用說書撂地的機會,唱一些悲情苦戲。《走馬觀碑》又名《岳王墓》。唱的是:一個人騎馬路過岳王墓,看見了石碑上刻著岳飛一生事迹的碑文,引起了對岳飛的敬仰和懷念,慨嘆秦檜奸黨私造假金牌,岳飛父子被調回朝,在風波亭慘遭殺害的故事。由京戲改編的西河大鼓《竇娥冤》《荒山淚》也是他們常常演唱的曲目,用以隱喻甄福堂的不幸遭遇,全城的百姓都把他當作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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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海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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