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血祭軒轅（二）
第四十九章：血祭軒轅（二）
劉備自從認識林若以來，一直都是信任林若的，就算此刻林若很坦誠地說出了，張飛營中發生叛亂就是他的意思，他也選擇了信任林若。因為他從林若的眼裏，看不出任何的不安，任何的煩躁，甚至是欺騙。
就在林若拿起酒壺要倒酒的一刻，劉備抓住了林若的手，他看向林若說道：「子衿，這酒……」
林若當下笑了，他看向劉備說道：「陛下，你想要倒酒嗎？」
劉備愣了一下，他明白林若這話的意思，他當下也笑了，他說道：「備好久沒有和子衿你把酒言歡了。今天就由備親自把盞吧」
林若笑着放下了酒壺。他始終都是微笑着的，劉備拿起了酒壺，他有些發愣地看向林若的臉龐，好久才說道：「上一次我們君臣喝酒是什麼時候了？」
「六年前，進攻長安之前，在臣的船上……」林若當下說道。
「六年了，子衿，朕突然間很想再聽你的琴，當年朕在荊州書院曾經聽過蔡琰彈奏一曲名叫《笑傲江湖》的曲子，蔡大家說，這曲子是你譜的，你可願意給朕再彈一曲？」劉備看向林若問道。
林若點了點頭，他說道：「這個曲子並非臣所譜，乃是一位高人所作，他是若的家鄉的一位隱士。」林若看過去，只見旁邊就放着一架古琴，他站起身來，走到古琴邊上，然後撥動了一下琴弦，試了一下音色，便彈起來了。
這一夜，他們君臣相談甚歡;這一夜，有笑聲，有琴聲，也有美酒和佳肴;這一夜，他們君臣彷彿回到了從前;這一夜,有人註定無眠……
因為劉備的病，第二日的早朝取消了。
每一個人都關心林若的安全。因此在宮外，有專門的人等著。可是眾人，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林若回來。不少人真的開始煩躁了。尤其是曹靜，她差點沒有夥同劉萌殺進皇宮去。若不是諸葛亮等人勸阻，她們兩個肯定會惹出麻煩來的。
因為諸葛亮是丞相，是可以直接進宮面聖的。其他人就算再擔心林若，也是沒有辦法，干著急的。
因此一大早，諸葛亮就被這些人逼着進了宮。
在宮門外，一個小太監偷偷告訴諸葛亮，林若已經喝下了劉備賞賜的美酒，不過人卻安然無恙。諸葛亮聽到這話，當下眉頭緊鎖了。因為諸葛亮比誰都明白，在這漢宮裏有一種毒藥，叫一線牽，所謂的一線牽，就是吃下毒藥的人絕不會馬上就死，會一個月之後才死，而且是無葯可解的。
如果劉備要殺林若，那麼這種毒藥是最好的選擇。
全公公看到諸葛亮來面聖，當下忍不住說道：「諸葛丞相，這麼一大早就來了？」
「有些事情想要和陛下說。可煩勞公公稟報一聲？」諸葛亮當下微笑地看向全公公說道。他聽到屋裏傳來劉備和林若的談笑聲，雖然聲音不大，可是看得出來，兩個人正相談甚歡，並沒有發生什麼爭吵。諸葛亮懸著的心，也慢慢地落地了。
「陛下正和隱侯在敘舊，吩咐過了，誰也不見……」全公公當下說道。
諸葛亮此刻沒有在聽全公公的話，他正豎起耳朵在聽他們說什麼。
「諸葛丞相，可還要雜家進去稟報？」全公公看到諸葛亮沒有離開，當下忍不住問道。諸葛亮聽到這話，他當下笑着說道：「全公公，陛下和隱侯，昨夜……」
全公公是一個明白人，自然知道諸葛亮這話的意思，他也知道劉備用了乾坤壺，他當下說道：「陛下和隱侯二人，一直從昨天聊到現在，相談甚歡……丞相放心好了。」
諸葛亮當下低聲問道：「那陛下可是賜酒了？」
「陛下確實準備了酒菜賞賜給隱侯。」全公公當下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
林若從宮裏出來了。他整個人顯得很平靜，諸葛亮看到林若出來，當下說道：「大哥……」他說着就迎了上去。
林若當下吃驚地看向諸葛亮問道：「孔明，你怎麼在這裏？」
「陛下……」諸葛亮當下看仔細看了林若，沒有發現林若有什麼不對勁，可是越是這樣，諸葛亮越是擔心。
「孔明在外面是嗎？孔明，你進來吧」劉備在屋裏叫道。
林若當下微笑地說道：「沒事。我走了，陛下叫你呢」林若說着轉身離去了。
諸葛亮進去的時候，看到桌上放着的酒菜已經吃完了，場面有些狼藉，而且最讓諸葛亮揪心的事情是桌上放着的正是乾坤壺。他當下有些傷感地看向劉備。
劉備看向諸葛亮問道：「孔明，你不放心？」
諸葛亮當下搖頭說道：「臣不敢。」
劉備當下說道：「這酒壺的酒沒有毒，朕根本就沒有放毒，林若的為人，朕比誰都清楚。如果因為一個流言就要害死一直跟隨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功臣的話，那麼朕這個帝位得來也未免太冷血了。」
諸葛亮聽到這話，當下忍不住跪下來說道：「陛下……陛下真是仁君，臣多謝陛下」每一個臣子都不希望自己跟隨着的是一位殘暴不仁、殺害功臣的君主，而是一個心容天下的君主。劉備的一番話，恰好就是一個仁君心中的話。
劉備當下說道：「你起來吧朕知道，你們很多人都看着朕呢就算你們不看着朕，朕也捨不得……哎，只是翼德……」
劉備說着就有些傷感，他此刻真的有些怨恨林若，可是他既然選擇信任林若，那麼這怨恨又怎麼來呢？
諸葛亮當下看向劉備說道：「謝陛下」
「孔明，你告訴朕實話可好？子衿到底有沒有……」劉備看向諸葛亮問道。
諸葛亮當下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陛下你方才不是說，你信隱侯嗎？」他心裏明白，劉備這是擔心張飛的生死呢
劉備說道：「朕雖然相信他沒有害翼德，可是朕心裏也擔心翼德的安危，孔明，你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好？」
「陛下，這事臣也是知道一點，不過臣請陛下放心好了，三將軍應當是安然無恙的。」諸葛亮當下看向劉備說道。「臣相信過一些時日，真相自然大白天下了。」
第三日。
劉備還是沒有上朝，而是讓太監總領全公公在朝堂之上，宣讀了一道聖旨。命左丞相諸葛亮和右丞相荀彧輔佐太子劉諶監國。同時下令禁止任何人探望林若。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當下炸開鍋了。雖然諸葛亮告訴他們，劉備和林若談得很好，可是聽到這樣聖旨的時候，每一個人都不相信諸葛亮的話了。就連太子劉諶也擔心地看向諸葛亮說道：「丞相，父皇和老師真的沒有事嗎？」
「沒有事。他們君臣的感情深厚。你要相信你的父皇。」諸葛亮當下很坦然地看向太子劉諶說道。
「可是我真的很擔心老師……現在就連我也不能夠去探望老師了。」劉諶當下很無奈地說道，「父皇最近也因為思念三叔，誰也不見，整日裏病懨懨的。」
「那殿下就更要打起精神來，替陛下分憂才對。」諸葛亮當下說道。
前方失利的戰報一個又一個的傳來，看到那些失利的戰報，劉諶只能夠壓下來，不給劉備看，擔心劉備病情加重。劉諶當下只能夠讓趙雲和太史慈、臧霸等三人分別守住陳倉、散關和天水這一帶，防止敵人突然間偷襲長安和雍州。
而另外一方面，劉諶也派人抓了不少散佈謠言的人。
因為長安關於林若的流言越來越多。甚至有的流言甚至說，林若這是在謀取大漢的江山，因為林若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才是真正的皇室後人……
林若的身世又被人再一次提起了。
整個長安很沸騰，很混亂。而這次劉諶抓人，也抓了很多。
六月初，驕陽似火。而長安某一個僻靜的院落里，一處樹蔭下，司馬朗正和司馬徽兩個人在對弈。一場激戰至后，司馬徽說道：「你的人最近被抓了不少。你不緊張嗎？」
「這些人都是一些外圍的人，他們甚至連是誰讓他們散佈這個謠言的都不知道。」司馬朗當下說道。
「伯達，你的二弟真的確定張翼德死了？」司馬徽看向司馬朗問道。
「應該是真的。」司馬朗當下說道，他說完疑惑地看向司馬徽說道：「先生何故有如此一問？」
「林若的性格我最為了解，這棄子的事情，他是不會去做的。」司馬徽說道，「你們司馬家的人的手段，他永遠是不會用的？」
「你們司馬家？先生可也是司馬家的人……」司馬朗當下笑着說道。「就算，你不承認，你依然也複姓司馬。」
「伯達，你們輸了，你信不信？」司馬徽看向司馬朗說道。
司馬朗當下忍不住大聲笑道：「我們輸了？先生，你在說什麼笑話？林若如今都這個樣子了，我們司馬家輸了嗎？」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二弟，應當已經中計了……」
「先生，不管那個林若有什麼本事，我就不相信，他在這個時候，還能夠打敗我們司馬家。」司馬朗當下很不高興地說道。
可是他的話剛剛落下來，外面就聽到了有大量兵馬包圍院子的聲音。
「司馬朗，你跑不了了，你乖乖出來投降吧」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外面響起了。說話的人，司馬朗很熟悉，這不正是趙雲的妻子馬怡嗎？她怎麼會帶人來包圍這裏的？他們是怎麼發現這裏的？
司馬朗當下看向司馬徽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先生……」你出賣了我們？
司馬朗的表現，讓司馬徽很失望，他說道：「這和我沒有關係。你們這些天確實太猖狂了，根本不懂得隱藏自己，中了林若的欲擒故縱之計。」
司馬徽這話當下瞬間讓司馬朗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他馬上拔刀出來，轉眼間就躥到了司馬徽的跟前，打算挾持司馬徽作為人質。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出現了。
「當」地一聲，司馬朗手中的匕首落到了地上，出劍的那個人正是林若。
「林若？你怎麼會在這裏？？劉備不是下令不許任何人見你嗎？」司馬朗當下吃驚不已地看向林若說道。
林若當下冷笑地說道：「陛下雖然不許任何人去探望我，可是沒有說，不許我出門去探望老朋友？何況，還是你這個老朋友？」
聽到這話，司馬朗當下明白情況不妙。他當下馬上躍身上了屋頂，運起輕功，就要逃走。而衝進來的士兵們看到司馬朗逃走，當下紛紛朝司馬朗射箭，可是司馬朗的輕功確實了得，不一會兒就消失了蹤影。
不過就算他逃得再快，怎麼可能跑得過林若呢？
當他氣喘吁吁地做到到青石上，卻發現林若正手裏拿着劍，一臉冷笑地站在不遠處看自己自己，他駭然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若……你不是喝了劉備賜下的毒酒嗎？」司馬朗當下大驚失色地看向林若說道。喝了一線牽的人，都那麼多天過去了，武藝應該是盡失才對的。為什麼，林若的輕功還是那麼的厲害？
林若有些可憐司馬朗這個時候，他當下冷笑地說道：「你以為陛下與我之間幾十年的君臣之情，就比不過你一個小小的流言嗎？司馬朗，你知不知道，你們司馬家輸在哪裏？就輸在你們根本不懂人心。」
聽到這話，司馬朗哈哈大笑起來，他此刻笑得有些猙獰，有些恐怖，他盯着林若，用怨毒的眼睛看着林若說道：「不懂人心？林若，你以為你就懂人心嗎？」
「哼，就算劉備現在不殺你，那也是因為你現在在劉備帳下，有很多人擁戴你。而且你的弟子眾多，他殺了你，那是擔心你的弟子會造反。他要利用你來約束你的弟子。」
「等到他利用完你，把你的那些弟子，你的那些部下都收拾完了。你就死定了。你們林家也都死定了。我若是你，我就趁現在這個機會，藉著伐魏的機會，攻下益州，自立為王。以你的能力，謀取皇位，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何況，這個皇位本來就是你的。你才是真正的大漢的劉氏的繼承者。你才是皇長子，是先皇的皇長子。劉備算什麼東西？他根本就是一個織席販草鞋的販夫走卒，你一個堂堂的皇長子，竟然將自己的皇位讓給了一個販夫走卒……」
一劍穿心，林若沒有過多華麗的招式，他很快速也很簡單的一招就解決了司馬朗，司馬朗感覺到胸口有陣劇痛，抬頭看向林若，一時間竟然睜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了。林若抓住司馬朗的肩膀，輕聲在司馬朗的耳邊說道：「你的二弟已經在黃泉路上等你了，你就安心的去吧」
林若說完，一把將司馬朗推開，然後將劍上的血擦乾淨，嘆了一口氣，收好劍轉身就走了。
司馬朗死了。司馬徽看着侄兒的屍體，久久不能夠言語。
林若沒有把司馬徽怎麼樣。可是司馬徽卻讓人將林若請來了。
他看向林若說道：「你打算如何處置司馬家？老夫畢竟是司馬家的一份子，就算當年老夫說過和河內司馬家再無關係……可是始終改變不了老夫複姓司馬。」
「司馬八達……都是才俊。」林若坦然地說道，「如果沒有我，也許司馬家的大業可成。我雖然本不想趕盡殺絕的。可是就算我不這樣做。陛下也不會放過司馬家的。」
司馬徽當下苦笑地說道：「老夫明白，林若，老夫不會讓你為難的。」
聽到司馬徽這話，林若當下說道：「水鏡先生，你這是何苦呢？我根本沒打算，讓你牽扯進來。」
司馬徽看向林若說道：「可是我已經牽扯進來了。林若，你還不明白嗎？司馬家只要有一個人在，就要守護赤宵劍，這是護劍家族的秘密。赤宵劍是一把權力之劍。這把劍落到誰的手裏，誰就會充滿野心，充滿**……就算不是主人，身為護駕族的司馬家，在這把劍的多年的熏陶之下，也逐漸地變得利益熏心，想要謀取天下的神器了。」
「赤宵劍……」林若當下說道，「司馬家是赤宵劍的守護者？」
「沒錯。」司馬徽說道，「如今赤宵劍，應當就在司馬家的祠堂內供奉著。林若，這把劍，就由我代表司馬家交還給你們劉家吧」
「你知道赤宵劍在哪裏？」林若當下說道。
司馬徽點了點頭，他說道：「你跟我去一趟河內吧雖然司馬家已經舉族遷往益州了，可是我想赤宵劍應當還在河內司馬家的禁地里。」
「我只怕沒有時間，我必須趁現在平定益州。」林若看向司馬徽說道，「水鏡先生，我看此事稟報陛下，讓陛下派人去和你取劍吧」
司馬徽當下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林若，如果隨便是誰都可以取下這把劍，那麼我們司馬家舉族遷徙到益州的時候，為什麼不將這把劍帶走，而是將它留在禁地呢？能夠拿起這把劍的人，必須是身上流有劉氏正統血脈的人，或者是這把劍認的主人。」
聽到這話，林若當下皺眉，他說道：「你是說……」
「只怕是劉備，也未必能夠拿得起這把劍。」司馬徽很坦然地說道。
林若聽到這話，不由地皺眉了，他說道：「原來如此。只是這把劍認主的條件是什麼？你們司馬家守護這把劍，那麼多年，應當了解得比較清楚吧？」
「集齊三把諸侯之劍，一把是仁道之劍，另外一把貴道之劍，最後一把是威道之劍，如今已經有兩把在劉備的手中了。只剩下曹魏的泰阿劍了。」司馬徽說道。「集齊這三把劍，就可以讓這赤宵劍認主。」
「我明白了。平定曹魏，需要半年的時間。水鏡先生，關於赤霄的秘密，還須你繼續瞞着。等我平定了曹魏，你再對陛下說出這事，可否？」林若看向司馬徽說道。
「你不擔心我會害你？」司馬徽當下看向林若問道，「我可是司馬家的人。」
「不擔心。」林若笑着說道，「你說過的，鬼谷門下，不能夠相互殘害的。我可是記住了。」林若說着給了司馬徽一個我很放心你的微笑。他轉身離開了。
司馬徽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言心，你是逆命星……自從看到你出現后，我就知道，司馬家會敗……只是你真的不該對司馬家趕盡殺絕……」
公元217年六月中，劉備命太子劉諶伐魏大元帥，隱侯林若為隨行左軍師，丞相諸葛亮為隨行右軍師，趙云為討逆大將軍，太史慈為先鋒大將，呂蒙為東路水軍大都督，兵分水路兩路，同時伐魏。
陸路，劉諶率大軍，一路上與法正徐庶等人會合，很快就拿下了兵力不足的漢中，同時水路的呂蒙在躲藏在白水和劍閣這一帶的山上的黃敘等人的幫助之下，很快就拿下了白水關，同時因為劍閣兵力空虛，而呂蒙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很快也拿下了劍閣。
兩路大軍匯合。
兩個月就到了成都，魏太后郭嬛自縊在成都太廟之內，六歲的魏帝曹安在司徒華歆的勸說之下，親自自縛出城投降請罪。
曹洪和曹休兩個人在南中與李典等人得知大漢軍隊已經到，魏國滅亡，雙方頓時罷兵言和，連同蠻王孟獲集結了大約十萬人馬共同伐漢。
丞相諸葛亮親自掛帥，出兵平定南中，討伐蠻王，七擒七縱，使得蠻王孟獲心悅誠服地歸降了大漢。
曹洪和曹休二人在逃亡過程，感染了瘟疫，雙雙身亡。李典、彭羕二人逃亡安南，安南國王懼怕大漢威嚴，將這兩個人拿下押送到了大漢。
十月底，整個益州基本上算是平定了，可是益州的生產和百姓的生活卻因為戰亂和連年曹魏的盤剝，陷入了一片凄迷。
「孔明，你打算留在蜀地治蜀？」林若當下看向諸葛亮說道。他沒想到諸葛亮會給劉備上這樣的奏摺。
「當年大哥你不也留在幽州治理幽州嗎？如今這裏和幽州的情況何其相似？」諸葛亮看向林若說道。「大哥，陛下那邊，還要麻煩你了。」
「呵呵，我可不敢答應。因為我不知道，再從哪裏變出一個丞相來頂替你在朝中的位置。」林若當下馬上說道，「除非你能夠說出一個人，這個人可以頂替你的位置的。」
「這事，不用**心，陛下知道是誰。」諸葛亮很狡詐地說道。
林若突然間感覺到眼皮跳個不停，他生出了不好的預兆。果不其然，劉備在得知諸葛亮要留在益州為益州牧，治理益州之後，當下憤怒地看向林若說道：「孔明這是做什麼？丞相不做，要去做州牧？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陛下，孔明最多在益州三年……」
「那這三年，朕去哪裏找一個丞相？」
「孔明說陛下知道有誰可以代替他。」
「恩？」聽到這話，劉備當下看向了林若，一時間將林若看得毛骨悚然，林若當下說道：「臣告退了……」
「林若，你不要走，朕有事情要問你。」劉備看向林若說道，「你說，有一個人，他明明有丞相之才，也有丞相之德，可是偏偏不願意當丞相，朕該怎麼辦？」
「三年……太長了。我真的害怕我做不了。主公……」林若當下可憐巴巴地看向劉備說道。
「做不了也得做。哼，誰讓你當初瞞着朕的，若不是朕對你了解，差點就以為你害死了翼德，還差點上了當……你說，你有多少事騙着朕？你如今就不該當這個丞相補償一下朕嗎？」劉備盯着林若的眼睛看，然後很耍賴地說道。
林若當下愣愣地看向劉備，然後說道：「但願陛下你的眼光沒有問題，臣能夠擔當起這樣的大任。」
「朕相信自己的眼光，言心，你可不能讓朕失望。」劉備當下拍了拍林若的肩膀說道。林若無奈地苦笑說道：「臣領旨。陛下，臣有一樣東西要交給陛下。」
當下林若取出了泰阿劍，雙手呈上。
劉備拿過泰阿劍，瞬間拔出，他當下說道：「好劍，這把劍就是泰阿嗎？果然拿着它，讓人產生一種天地萬物都是芻狗的感覺。言心，這把劍，太過於霸道了，朕不喜歡，朕還是喜歡朕的湛瀘，來人，將這把劍拿下去放好。」
「陛下，還有一把劍陛下要親自去取。」林若當下抱拳看向劉備說道。
劉備奇怪地問道：「什麼劍？要朕親自去取？」
林若看向劉備說道：「當年高祖的佩劍赤霄。如今他就在河內。」他當下將司馬家的秘密告訴了劉備，劉備聽了之後說道：「如此說來，這把劍一直是交給司馬家守護著的？」
「正是。」林若說道。
司馬家的禁地機關重重，若不是水鏡先生事先知道機關，並且扳動機關，讓所有的機關停下來，只怕劉備等一行人是到達不了這裏的。
只見在一把閃著紅光、散發着殺氣，讓人不敢正視的寶劍斜插在了一塊巨大的水晶石之上。劉備當下就想上去取劍，卻被司馬徽攔住了。
「不要過去，你過去會被那把劍的劍氣所傷的。你必須將收集到的三把劍分別插入這三個凹槽，才能夠降服它的劍氣。」司馬徽當下看向劉備說道。
當劉備將湛瀘、泰阿、純鈞三把劍插入三個凹槽當中，那把紅色的寶劍的銳利的劍氣果然收斂了，有一種臣服的感覺。
劉備走了過去，一把將劍給拔出來。
就在他拿到劍的一瞬間，整個天地閃過一片血紅色的光芒，瞬間大地一陣雷鳴。嗡嗡作響。
此刻在鬼谷當中，張良看着天空一片血紅，當下忍不住說道：「看來，人間已經換了帝王了。四百年嗎？當年赤霄一出四百年……如此說來，言心的命數也該到了……」
他長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